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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743章 生离死別

      第743章 生离死別
    因为身份过於尊贵,贾璉並不想惊扰地方,铁路局这边准备的车厢坐到洛阳就不用了,坐普通车厢。
    带著两个隨从,贾链打扮的跟一个普通士绅一般,乘车从洛阳抵达长安。
    在古城里游玩了数日,临行前把厚厚的一摞子游记寄回去,贾璉继续出发。
    原计划是走走停停,但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艰难。所以还是沿著铁路出行,沿途大一点的州府停下看看。
    离开京城之后,能明显的感受到生活节奏的变化。人在京城时,到处都是匆忙的人。
    洛阳和长安两地,多了几分有閒的气息。
    贾璉想起一出是一出,决定掉头南下,去四川看看。
    问题是现在四川铁路还没通,省內倒是有一条成渝铁路,入川的铁路只有一条从昆明过去的,並且连上了安南。
    从长安到成都的铁路不是不想修,而是现在的技术真的很难,需要很长的时间。
    铁路局已经规划多年了,去年动工,修成需要至少十年的时间。
    贾璉也只能改乘坐马车入川了,走一趟感受一下蜀道难。
    过剑阁时,下车抬眼张望,山真如剑一般直插云霄。
    进入四川之后,贾璉看到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似乎工业化的风並没有吹过秦岭,这里的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
    一直到看见了成渝铁路,才算是有了点工业化的痕跡。但也仅仅如此,在成都几乎看不见高大的烟囱。
    入夜之后,锦城也仅仅有一些电灯,零星的很。在这里开电灯公司,看来是很难挣钱的,至少现在不挣钱。
    自古以来,四川就很容易形成割据政权,贾璉一直没想明白,张献忠是怎么打进四川,又怎么丟了四川的。
    就这地形,在明末那会,內部不出问题,守个三五年不是问题吧?
    说到底,还是人心的问题。
    任何一个政权,人心不定,自然无法长久。
    停停走走的,溜达了两个月,贾璉才感受到了疲倦,决定休息一阵的时候,收到一封电报,还是渝州知府亲自送来的。
    “老相爷,卑职本不该来打扰您,架不住您家里来的急电。”
    贾璉谢过这位素未谋面的渝州知府,想巴结他的官多了,沿途没少见主动凑上来的,这位倒是有趣的很。在渝州十天了,还是头一回见。
    贾璉在朝的时间太长了,导致整个朝廷官员体系中,处处都不经意的留下了烙印。
    这位渝州知府,居然是工程学院毕业的优等生,从一个八品官做到正五品,也实属不易了。
    有个现象,贾璉都不清楚,就是他出任首辅期间,从技校时代开始的优等生做官的,升迁都提速了。
    这些人一开始都是技术官僚,做出成绩之后,相当一部分人跳出了技术体系,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官僚。
    说的严重一点,贾链当政期间,不算安西和南洋,国內官员中至少一半与贾璉有关联。这些官员都是所谓中坚力量居多,在朝廷里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这些人有一个特点,奉贾璉为尊。走哪都是实学一派的信徒和门生。现在这种趋势更加的明显,现在不懂实学你都別想做官了。
    就这么过分。
    贾璉可以很自豪的说,他改变了这个时代。
    接过电报看一眼,上有“速归”二字。
    贾璉嘆息一声,一定不是为了省钱,而是生怕把事情说清楚了,贾璉路上担心。她们不知道,这样做贾璉更担心了。
    委託渝州知府租了一条小火轮,贾璉顺流而下,至武昌上岸,横渡至汉口后,看著江面上並无大桥,贾璉很是遗憾。
    何时才能见到天堑变通途,希望二干年之后能看见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铁路局这边给贾链立刻安排了专列回京,这份好意贾链还是收下了。人啊,没必要那么固执。
    至京城到家才知道,王熙凤病重,躺了三天没咽气,大夫让准备后事。家里这才急电贾链回来,多亏了贾璉每到一处,都会给家里去个电报,不然都找不到他人。
    王熙凤的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皱巴巴的,丫鬟低声告知贾璉回来了,眼睛陡然睁开。
    贾璉坐在床边,拉著王熙凤乾瘦的手道:“我回来了,有病咱们就治,別胡思乱想的''
    。
    王熙凤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眼睛轻轻地眨了几下,滴落几滴浑浊的泪水。
    “还记得城外的第一次踏青么?当时我想啊,以后老了,死在哥哥的怀里才能闭眼。”
    王熙凤意外的能说话了,这不是好现象,贾璉知道这是迴光返照了。
    默默的坐到一边,把王熙凤的身子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贾璉低声道:“如何不记得!三月里桃开的正艷时,你让桃实色三分呢。”
    王熙凤没说话,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泛起微笑。
    过了一会,等在外面的黛玉和宝釵进来,看一眼道:“姐姐走了!”
    贾璉轻声道:“我知道,让她再靠一会!”
    每个人都会经歷生离死別,无关的人走了,大致还是旁观者的心態,最多嘆息一声,此人生前如何。
    对於贾璉而言,他与王熙凤是真的情深意篤,也许最初並没有太多的感情,刻意培养一段时间后,自己也陷进去了。
    別人都劝不动,贾璉就这么保持著坐姿,好几个小时之后,黛玉进来道:“以后我也要这样!就怕哥哥走在前面。”
    一句话把贾璉拉回来了,原来自己一直沉浸在回忆之中。过去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虽然过去了,但是真的很美好。
    贾璉轻轻的起身,將王熙凤扶著躺好,深深的再看一眼。
    宝釵也低声道:“姐姐也七十了,是喜丧!”
    贾璉无法说出內心的真实感受,从最初一个过客的心態,到后来在这个时代的翻云覆雨,王熙凤一直陪著他。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在这个时代,对於贾璉而言最重要的人了。儘管性格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重要。
    黛玉眼睛里全是羡慕,宝釵则是嫉妒。其他的人则没资格上前来,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看著。
    也许到这个时候,贾璉才意识到,自己对王熙凤的感情很深,她走之后,心里真的空了一块。
    人啊,在眼前的东西,总是最不在意的,真的失去了,才知道难受。
    一个人活的长久有啥感受,贾璉大概是体会最深刻的。
    送走王熙凤之后,贾璉放弃了继续旅行的念头,家里其他人年龄也不小了,这年月搞不好隨时就走一个。
    过了两个月,东府的尤氏也走了,接著一个月內,尤氏姐妹陆续也走了。
    这一年啊,贾链一直在送走身边的人。
    贾璉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的,所以开始在家里安心的呆著,写一点东西给后人留下吧。
    心境的变化就是这么一下子,贾璉一直没觉得七老八十的,可是身边的人就这么连著走,每次都会难过几天。
    闭门不出的贾链,主要在编写教材,他不是一个人干,拉上大学里的一些教授们,联手编写初级教材,取代过去相对刻板的教材。
    有事情做之后,贾璉的心情好了很多。
    八十岁那年,贾璉依旧是没啥变化,头髮全白了,但脸上依旧红光满面,真正是鹤髮童顏。
    八十大寿,都说要大办特办,贾璉表示不必,就家里人一起,外客一律不纳。
    唯一接受的礼物,还是皇帝派人送来的。
    八十一岁那年,黛玉走了,心满意足的,靠在贾璉的怀里走的。过了两个月,宝釵也走了,也是靠著贾璉的怀里。
    在此之前,身边的香菱袭人鸳鸯等先后也走了,年过七十之后,一直在送人。
    宝釵走之后,贾璉发现自己毫无牵掛了,但是身体依旧很好,心血来潮之际,决定去东华。
    正赶上第一艘大型客轮下水试航,贾璉决定坐这艘船过去,看看如今的东华如何。
    这个决定很突然,贾荃也拦不住,只好亲自送他登船。如今的贾荃,已经是海军大臣了,但怎么说呢,看著比贾璉老。
    可能是因为长期在海上吹的缘故,老相一些。
    为了显示对这艘新客轮的重视,海军决定免费派遣两艘巡洋舰护航。
    这两艘战舰,可不是过去那种木壳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铁甲舰。正式服役也才半年左右。
    现在的世界,海军方面陷入了大炮巨舰的时代,临行之前,贾璉把贾荃叫到书房里,谈起了关於未来海军的发展趋势。
    “大炮的射程是有限的,海战的原则是不变的。那就是,先敌发现,先敌歼灭。”贾链中气十足,对面的贾荃没有了昔日的笑心,皱著眉头看著贾链手里夹著的烟道:“父亲的道理没错,但现在大炮的射程和战舰规模是成正比的。”
    贾璉微微一笑道:“飞机呢?有没有想过,让飞机登上战舰,利用航程优势,先敌打击?”
    贾荃低头琢磨了一番才道:“飞机啊,那玩意带一个人上天都费劲,没法带炸弹啊。
    倒是可以作为侦查手段,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水上飞机!”
    贾璉再次笑了笑:“飞机可以变的更好,以后海军应该加大对飞机的关注和投入。你想想看,现在的大炮最多打十来公里,飞机能在一百公里之外,向敌人的军舰丟炸弹和鱼雷。那將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贾荃无奈的耸肩,这是继承自贾璉的习惯:“父亲,过几年,我也要退休了。”
    贾璉愣了一下才道:“是啊,退休的人再指手画脚,是遭人厌弃的。”
    贾荃慌了神:“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贾璉笑道:“我知道!就是有感而发,后来人总是会看不上前辈的。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人皆如此。”
    贾荃道:“我会將您的这番话在会议上向所有人传达的。”
    贾璉点点头,又来一句:“还有潜艇,打仗就是这样,把自己藏起来,才能更有效的打击敌人。尤其是打击敌人的海上运输线。当前的国际形势,千万不要懈怠,欧洲看似各国之间关係很紧张,必要的时候,他们会联合起来的,毕竟我们对於他们而言才是异类!”
    贾荃道:“这话您应该跟陛下说,跟內阁大臣们说。现在內阁那帮人,忙著跟欧洲人做生意,真是什么玩意都想卖钱。”
    贾璉微微皱眉道:“是这样么?以前的原则不是说,欧洲能自己造了,我们才卖么?
    其实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欧洲能自己造,价格上也压不过我们。论勤奋,论聪明,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
    贾荃道:“您也有日子没关心国內的局势了,现在的內阁,整天盯著经济指数,技术上一点都不注意保密。尤其是一些个权贵的子弟,他们与欧洲人来往密切,又吃请又收钱收女人的。”
    贾璉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军方呢?”
    贾荃道:“军方还好一些,官员是真不行。龙禁尉也好几年没办大案子了,哪像您当初那样,哪年不抓个巡抚?”
    贾璉沉默了,这还是皇帝的问题啊。或者说,再好的制度,也要看执行的人啊。
    “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贾璉不打算再说点啥了。
    父子二人的谈话结束,次日,贾璉出京城,至天津,登上了新的豪华客轮东升號。
    山岳一般的巨轮,製造的时候,充分考虑到了遇见海上的风险,救生艇数量保证每个人都要能照顾到。
    贾璉出海后,一份奏摺由贾荃转交给皇帝,同样不年轻的皇帝拿著奏摺看了之后,坐了很久都没说话。
    次日,皇帝把太子叫来,將奏摺递给他道:“贾阁老的奏摺,你仔细看看。”
    贾璉出海后,一份奏摺由贾荃转交给皇帝,同样不年轻的皇帝拿著奏摺看了之后,坐了很久都没说话。
    次日,皇帝把太子叫来,將奏摺递给他道:“贾阁老的奏摺,你仔细看看。”
    太子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完之后,忍住不惊呼:“如此严重?”
    李琬道:“千里之堤毁於蚁穴,贾相併非危言耸听,朕老了,所以不想折腾,作为太子,你应该有所作为,树立威信,所以,从整肃吏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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