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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381章 决战黑木崖(四)

      第381章 决战黑木崖(四)
    “你信吗?”
    成德殿侧门后,廊道曲折幽深,浮光变幻下,侍卫、奴婢踪跡全无,每隔几步,廊柱下一盆畸形木兰,廊柱上一盏宫灯,猩红如血,隨风而动,映照出地面凌乱的人影、急促的脚步声。
    “桑三娘那些话,武功很高的-假教主。”
    任盈盈生於成德殿,成为圣姑后,也常在此间行走,之前绝非这般景象,旬日之间,陈设未变,却透著破败荒凉,她看向身旁玄袍男子。
    “杨莲亭让他们四个伴意交手后,立刻遁逃,引我们追至后庭,真是多此一举—“
    “你怎么不说话?”
    张玉轻声道:“圣姑决心早下,马上就要到了,我还能说什么?总该见个真章!”
    他心中隱隱有猜测。
    桑三娘那句『这个东方教主,武功也很高”,如闪电般,穿透重重迷雾,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都通畅了,关乎现在,也关乎將来。
    短时间內,假东方不败功力大增,几乎只有一种可能。
    “谁能料到,杨莲亭的依仗,竟是假教主!他也修炼了葵宝典,难怪,难怪——“
    张玉心中忧喜交加,总的来说,喜过於忧。
    任盈盈见张玉不太搭话,自言自语道:“假教主,我在宫中见过几面,样子与东方不败有四五分相似,却无半点神韵,脚步虚浮,沉迷酒色,气血两亏,內功修为与杨莲亭难分伯仲,顶多算个破甲境...
    摘下笠帽的圣姑,变成了话癆。
    “妇人不足与谋!”
    张玉暗鄙,任盈盈明显察觉出不对劲,还在自欺欺人。
    话长道短,百步廊道很快走到尽头。
    此间月色豁然明亮,这里原本是处园,眼下每寸地面都被犁了遍,露出黑红色土壤,均匀地分布坑洼,像一张揭下的老人皮。
    “他到底干了甚么?”
    半月形荷池,半月形黑坑,首尾环抱,匯聚成圆,与天上血月遥相对应,圆心位置便是那座莲亭,点了几盏灯,四面红綃飞扬,孙万樵、常逸龙、胡都不在这里。
    唯独两人坐在亭间,看身影是一男一女,挨得很近,很近!
    “过去看看!”
    大敌当前,杨莲亭不坐镇指挥,却藏身后苑,找个女子取乐,实在令人摸不著头脑。
    “他搞什么名堂?”
    “自知死期將至,最后纵情声色一场罢。”
    “是学商紂王,还是楚霸王?难掩小妇人姿態!也就这点气魄,神教豪杰无数,竟对斗屑之人俯首多年,真是可悲!我认为,如圣姑这般,胸宽似海、豪气干云的女丈夫,才有资格统领神教。”
    此间情景,虽十分怪诞,再怎么说,对方也只有两人,任盈盈听著吹捧之词,自觉优势在己方,也不十分顾忌,带领五十多名高手,快步走到荷池畔。
    莲亭內,红綃晃动,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莲弟,你看,今夕月色多美啊,料想比唐明皇杨玉环那时好多了。”
    此话传出时,许多人打了个寒颤,这声音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又尖又粗,极其怪异,就像昂藏大汉,故意捏著嗓子学小姐说话。
    “月色虽美,却不及莲弟你半分风采,对此良辰美景,抚今追昔,我们再饮一杯吧!”
    从落在红綃上的影子看,云鬢女子双手提壶,斟酒,自己掩面含了半杯,做出娇羞姿態,將脸凑过去,准备餵男子喝酒,却被一把推开。
    “叛贼都杀到脚边了,你还跟我婆婆妈妈!先把他们打发乾净,再来亲热不迟。”
    这发怒的声音就很熟悉,是杨莲亭无疑。
    女子身影的人,自己咽下半杯酒,嗲声气道:“是谁惹莲弟不高兴啊?”
    “明知故问!他们就在外面,你不会自己看吗?”
    “我只想看莲弟,不想见外人,打打杀杀,好生无趣,他们要成德殿的宝座,要天下第一的名位,甚至要当教主,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莲弟。”
    “你任他们夺走黑木崖,我也活不成了,看你到哪里去喊莲弟?”
    “那好吧,为了莲弟,我去见他们一见。”
    两人这番对话,惊煞群雄,只觉心灵受到巨大衝击。
    亭中若是一公一母,倒也罢了,可听声音,同杨莲亭说话的—-应该是个男子。
    这是什么精神攻击吗?
    打不过你,也要噁心死你!
    杨莲亭这个奸人,果然万分岁毒!
    任盈盈冷声道:“杨莲亭,快滚出来!交出假教主,向受你们欺瞒多年的教內弟兄说明原委,
    若是真心悔罪,或可饶你一条狗命。”
    无人应答!
    荷水池和黑色大坑之间,有条曲折小路,不过八九步,宽只三尺,宛如太极双鱼间的阴阳线,正因有了这道土墙阻隔,池水才未泄入黑坑。
    “唉,本不欲杀人,谁让你们得罪了莲弟!”
    群雄正要衝杀进去,红綃帐分开,一股怪风涌出,带著脂粉香味,扑向眾人,张玉右手攀上紫薇神剑,蓄势待发,顺便瞧了眼不知死活的任大小姐,自己稍稍后退半步。
    亭中人,慢步走出。
    “我—曹,这是什么怪物?”
    “干任娘!”
    眾人睁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最震惊的莫过於任盈盈。
    这张脸,她是认得的。
    红袍云鬢,身段娜,行走之间摇曳生姿,香风阵阵,手里拎著一支还未开放的莲苞,尽显女子柔媚,只是双颊铺满脂粉,却难以遮掩生硬的稜角,这分明是张男人脸。
    任盈盈万分惊讶,喝问道:“你是谁?”
    “我自然是东方不败了!”
    任盈盈冷笑了一声,道:“把自己打扮成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就能变成东方不败?”
    “我就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就是我,天地间只有一个东方不败。”
    那个东方不败语態柔媚,看著眾人,眼神平静,半点也瞧不出是撒谎。
    白骨生,太极阴阳,假教主靠取巧连破数境,直入先天的,代价便是,他把记忆中的东方不败,当成了自己,从而彻底忘记—我是谁。
    可是外人只认为,东方不败是男子!
    黑熊大笑道:“胡说八道,老子没见过东方教主,也知道他是世上一等一的英伟丈夫,怎像你这样,不男不女,不人不妖,不知从哪座洞窟里逃出的怪物,敢来冒充东方不败!”
    “呵呵呵~”
    东方不败举起莲苞,放在鼻尖细嗅,目光越过苞尖,盯著黑熊心臟,喉咙里发出尖锐笑声,忽然抬手一扬,那只莲苞瞬间消失了。
    “嗯?”
    眾人正看著他那令人作呕的媚態,目光都落在莲苞上,谁知只在眨眼间,凭空不见,正想著,
    这货被杨莲亭弄来扮教主前,莫不是走江湖变戏法的?
    “快闪开!”
    张玉双目微凝,如临大敌,向前跨出半步,朝旁边黑熊大喊。
    “当螂~”
    紫电出鞘,斜著向上撩去,捕捉到那片快到极致的残影。
    若是在白昼,应该还容易发现,此时正值月夜,浮光水色,飘逸不定,莲苞融入环境当中,所以才像瞬间消失一般。
    “!”
    劲风震盪,紫刃斩断根茎。
    前面那朵苞,速度略减,依旧飞了过去。
    “不好!”
    电光火石间,黑熊反应过来,鬆开兵器,双臂抬起,挡在胸前。
    “啊!”
    剎那之后,莲苞头撞上来,三百来斤的巨汉惨叫一声,倒飞出去五六丈远,左臂骨折,胸口气闷,眾人扶下才站了起来,虽然悽惨,好列保住一条命。
    “此人武功,当真不同寻常!”
    群雄明白过来后,心神震动,假教主隨意露出一手,竟然强悍如斯。
    “不可能!怎么可能难道”
    任盈盈惊疑万分,短短数月,那个酒色之徒,突然变成武道高手,好半响,她才想到一种可能,此人得到了日月神教的镇教神功。
    “今夜若不除掉这个祸害,假以时日,只怕他真要成为下一个东方不败,那时—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难怪杨莲亭要封闭黑木崖,原来是为他爭取时间!”
    任盈盈看了眼张玉,上黑木崖后,接连发生的事,早被他在红柳山庄料准,但她依旧不认为,
    这次进攻就是错的,有些东西,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好手段!
    张玉收回紫薇神剑,道:“不过,阁下暗箭伤人,可有失东方教主的风范啊!”
    “本教主知道你。”
    那个东方不败看向张玉,此人长身如玉,英俊瀟洒,虽不如莲弟那般有男子气概,倒也算顺眼,他眼里露出欣赏之色,又听张玉承认自己东方教主的身份,更是多出几分好感。
    “江湖上称你为紫薇剑仙,方才那一剑,的確有几分气候。”
    张玉拱手道:“过誉了!”
    任盈盈走到他旁边,低声道:“突破不久,境界並未巩固,今夜不杀此獠,假他以时日,就再无机会了,杨莲亭完全可以凭此人,继续统领日月神教!”
    “圣姑有把握吗?那两个还被温梦九拦在殿外。”
    “有没有把握,都得上!有一句话,你说得对。”
    “什么话?”
    “总得见个真章!”
    “哼,我说对的话,何止这一句,你不是都没听吗?偏偏捡这句说嘴。”
    “事已至此,你再埋怨我,也没用了!”
    任盈盈见张玉沉默,又低声道。
    “五六十號人,打他一个,能有什么问题?九十九步都走了,你真甘心前功尽弃?”
    “再说了,你不会以为,和这妖精说几句客气话,他就会当成无事发生?”
    任盈盈见张玉仍不说话,想起此人,向来无利不欢,只是她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好道。
    “帮我贏这次,我我让你当副教主!”
    “可別画饼了,我怕撑死!帮你可以,请圣姑先出手。”
    任盈盈狐疑地看向他:“你该不会,骗我出手,好自己逃命吧?”
    张玉轻声嘆息:“唉,信任啊,比金子可贵的东西啊,你是不是忘了-同心蛊?再说了,接引台多半被杨莲亭的人控制,我们早就插翅难逃了。”
    “好!”
    东方不败看向两人,张玉、任盈盈,武功不说,单论相貌,已经超过世上九成九的人,並肩站在一块儿,很是赏心悦目,他眼里不禁流露出羡慕之色。
    “真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动手!”
    任盈盈话音方落,八九名高手,纵身跃上半空,刀枪剑棍乱飞,全都向他招呼而去。
    东方不败双手轻抬,那些人只觉得面前升起一道气墙,乱流裹挟,自己漂浮半空中,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如同未满周岁的婴孩,被玩弄於股掌之间。
    “我只想和莲弟,过几天安稳日子,你们何必来招惹呢?”
    白裙飞扬。
    任盈盈提步跨过荷池,近到身前,袖內滑出两柄短剑,锋锐至极,一斩一刺,皆攻向东方不败要害,寒光伴隨裙摆舞动,煞是好看,教人忽视暗藏的凶险。
    “桃红柳翠!”
    任大小姐眼界极高,所习技艺,皆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上乘武学,若说平生最得意的,却是眼下所使的四季剑法。
    “剑法不错,只是—“”
    东方不败抬手一拋,八九名高手似落叶般,吹得四散,
    有的落在地面,摔得七荤八素,全身经脉酥软,骨肉绵软,像一日间去了几十趟青楼,提不起劲来。
    而有人掉进象徵『阴鱼』的黑色大坑內,喊出几声『救命』后,就彻底没了响动。
    “太慢了!”
    东方不败移步微动,躲过两道寒光,也不见得身法多么高明,只是单纯速度很快,快到每次刚好躲过双剑,只差毫釐,只差毫釐就能杀了他。
    “还是太慢了!”
    东方不败轻笑道,任由两道寒光笼罩周身,伤不了自己一片衣袖。
    任盈盈余光扫去,张玉还站在象徵『阳鱼』的荷池旁,未有出手之意,不知在等什么,她舞动双剑,將春之篇章的十八式剑法,一一使了出来,又一一被对方破了去,好在东方不败还未主动出手进攻。
    “他不会打算独自逃走吧?”
    挥出一招『乱红掩帘”,再用余光看去,张玉不在了。
    任盈盈心中一沉。
    “咚!”
    脚尖点过,水面微动。
    张玉避开『阴鱼”旁交手的两人,踏水而过,直扑莲亭。
    “他的目標是—杨莲亭!”
    任盈盈本就聪明绝顶,想起之前,这个假东方不败,对杨莲亭的態度,可谓百依百顺、予取予求,若能擒住头,就算不能迫他投降,也可令其方寸大乱。
    “最好杀掉杨莲亭!”
    任盈盈暗想,同时也佩服张玉的敏锐,自己察物定计,总差了半步,因此在合作中,逐步失去主动权,这却不是她希望的。
    “杀!”
    明白过来后,任盈盈双剑如电,攻势愈急,想把他逼远点,同时暗自调整方向,用自己遮挡东方不败的视线,为张玉贏取时间,
    “莲弟!”
    东方不败忽然尖叫一声,不惜后背连挨两剑,血四溅,与衣袍同色,他拼命向莲亭疾奔过去。
    “不要伤我莲弟!”
    声音悽厉至极,动人心魄,像是马上要失去整个世界,可惜为时已晚。
    “不要害我莲弟!”
    那道身影,已经闯入亭中,拿剑挟持住了杨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