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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11章 一剑定人心

      第411章 一剑定人心
    等候近一刻钟,张玉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小门忽然打开,深袍汉子快步出来,脸上多了几分热情,拱手道:“抱歉,让诸位久等了,我家主人有请。”
    张玉看向那道小门,轻笑道:“我们就从这里进?”
    “当然不是!”
    卢福安击掌三下,两扇铁木门,缓缓朝里分开。
    “主人说,贵客至,当开中门相迎。”
    张玉走进大门,墙內空间广阔,有个小校场。
    “你家主人呢?”
    “主人才祭拜过亡亲,更衣之后,再来与李先生相见。”
    亡亲?
    相见!
    张玉心道,希望不是兵戎相见吧。
    “瞪瞪~”
    黄沙扬起,马蹄如鼓点,於地面发起合奏。
    “嗖嗖嗖~”
    “嗖嗖~”
    校场上,百余匹健马纵横驰骋,箭矢如狂风飘雨,瞬间將那排草人吹得四分五裂,这队骑士已经练出了架势,只需浇过几场血,便是名副其实的精锐。
    “咯吱—砰!”
    宋聪回头看去,大门已经合上,数十条汉子守住哪里,隱隱有些不善,其中不乏番邦武士,能在太原府边边角角之地,混出个大官人的称號,自然也有些资本。
    “看架势,要关门打狗,这到底是朋友,还是仇敌?”
    “这边请!”
    卢福安故意领著三人,在校场上穿行,马蹄震动沙土,微微颤动,那些箭矢迎面射来,最近的,不足丈许,算得上擦身而过了。
    “李先生別担心,他们每日里,都这样练骑射,主人养的便是这股骄兵悍將的气息,少以规矩约束,我们都习惯了,习惯了。”
    万芷清有些害怕,紧紧跟在张玉身后,加快脚步,想早点通过校场,偏生前头引路的卢福安,
    走走停停,放慢脚步,慢吞吞地才走了一半。
    “嗖!”
    又是一箭飞过,离得更近了。
    “李少侠—”
    万芷清嚇得喊出声,抓住张玉衣袖。
    张玉宽慰道:“不必担心,有我在前面!”
    她听到这句话,心中稍安,悄悄上前两步,將衣袖拽得更紧了。
    卢福安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惊扰姑娘了。”
    “好箭术啊!”
    张玉轻轻一笑,看向眾骑当中,那个白袍少年,骑在马上,十七八岁,已经能够左右开弓,方才贴著三人射来数箭,便是他的杰作。
    “那是我家少主人,自幼爱耍刀弄剑,请了师傅教他,练得一身好本领,降烈马、开强弓,等閒七八人近不得他身。”
    “嗯?”
    白袍少年拨转马头,见自己有意为之的那一箭,没有惊到玄袍男子,心中有些不甘,他抬头看了眼那座小楼,离校场三十多步,二楼窗户半挑开著,似乎有人站在后面。
    “我就不信了。”
    副骑提醒道:“公子,主人交代,只试一次!”
    “装得好罢了,我给他来个狠的!”
    白袍少年见对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爹爹却如此重视之,本就不太服气,自己苦心射出的两箭,对方风轻云淡,好像飞过去一只蚊子般,心中更加不爽。
    “换马枪!”
    少年放下弓箭,提起丈八长枪,夹在肋下,放平端直。
    “换马枪!”
    “换马枪!”
    百余骑皆如此动作,端平长枪,寒光点点。
    “井井井!”
    从校场那头,隔著两百步,迎面衝来,马蹄声愈发沉重,如同鼓点,敲打在人心里,百余轻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同时齐奔而来,气势颇为人。
    “李先生,快躲开啊!”
    卢福安暗道不好,主人只说试试来客斤两,眼下看著,像要动真格了,多半是少主人起了兴,
    自作主张。
    张玉轻笑道:“无妨!”
    宋聪是气海境高手,兼熟知马性,如果没有受伤,全盛状態之下,对付二十余精骑衝锋,也不成问题,还是在对方没使用弓箭的情况下。
    边塞出身之人,都明百一个道理。
    铁骑,绝不只是骑在马上的甲士,骑射、衝锋,聚散,如臂指使,死不旋踵,裹长枪、弯强弓,行止如一,这才是其可怕之处。
    否则也不会对江湖高手,有那么大的威力。
    一名铁骑,连人带马,披上双层甲冑,全力衝锋起来,不下千斤巨力,忽略其他因素,甚至抵得上气海镜圆满的全力一击。
    数千名,乃至上万铁骑匯聚起来,连大宗师也不敢正面挡其锋芒。
    唐府別院,只是百余轻骑,人马皆未披甲,却也不容小。
    “无妨?”
    宋聪本想躲到旁边去的,却见张玉风轻云淡地站在前面,万芷清也一动不动,想起此人手段,
    不像说大话的,念头一转,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若死了,没有解药,我还不如去死。”
    如此这般,三个各怀心思,却都没有挪动半步,倒让卢福安为难起来,他不知主人与这位李先生,有何恩怨,朋友不像朋友,敌人不像敌人。
    “井井~”
    一百五十步!
    “李先生,要不请你退一步吧。”
    张玉笑道:“只要退了,那退一步,肯定是不够的。”
    卢福安心中暗嘆,此人好没个轻重,生死关头,还揪字眼,自己好心递上台阶,他偏不下,真要与少主人顶到底,这里是唐家別院,大门一关,死上个把人,实在算不得一桩新闻。
    “李先生有所不知,我家这位少主人,脾气最烈,平时就属於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儿,你指望他退避,那是绝不可能的。”
    “在下稟明原委,主人一定会补偿先生的。”
    卢福安又给了个台阶,对方登门是客,自家如此待客,確实非常无礼,他想平息此事,至少见到主人之前,不要流血。
    “不必了!”
    “唐公子既然有雅兴,我陪他要耍。”
    张玉解下剑匣,轻轻放在身旁。
    “井井!”
    只剩百步了!
    张玉看向那股黑潮,长枪如林,人马协调,气势雄浑,除了官府,能练出这样骑兵的,也算少见了,他原本有心在清风寨建立一支铁骑,但苦於没有合適的人才,最后变成了一群骑马的江湖好手。
    “井井!”
    卢福安深知骑兵衝锋的威力,见劝不动三人,相距八十步时,撤步向后跃出数丈,他摇了摇头,见过头铁的,没见过这么头铁的。
    “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白袍少年冲在最前头,他已经可以看清玄袍男子的脸了,他站在原地,脸上轻笑,真就没把自已放在眼里,心头不禁火起,正要提紧韁绳,忽然又注意到他身旁少女,抬起头,看向自己,绣眉微。
    只一瞬间,少年的心,如被春风拂过。
    “真可恶,自己逞强找死,还非得悄带上別人!”
    只剩五十余步,少年想勒马也来不及了,他心中计较清楚,正要偏转马头,忽然瞪大双目,好像看见了极难置信的一幕,这这这么可能?
    “啪!”
    张玉挥掌拍下,落在黑匣顶上,伴隨机括触发声,剑槽向左右分开,宛如错开的摺扇,十二只养剑槽中,多数空空如也,只插著两柄剑。
    卢福安双目圆睁:“那是什么?”
    张玉右手被万芷清拉著,左手握住剑柄,运转北冥真气,往前踏出一步,身体如弓,只见那道充盈剑气射向半空,瀑布般落了下来,正好在两方中间。
    “轰隆隆!”
    白袍少年忙勒住坐骑,“啾啾~碳儿』隨著一声嘶鸣,四蹄扬空,生生止住衝锋势头,身后百余骑,顿时乱作一团,人仰马翻,光被掀下来的,便有二十多人,十五六匹胆气薄弱的马,不待御者號令,转身逃走。
    这百余骑,彻底丧了胆气。
    “就这么败了?”
    白袍少年愣愣地看著这一切,自己无力阻止,『兵败如山倒”,以前只在兵书中读过,眼下算是亲身感受到了。
    “一人当百骑,我还以为·以为—“”
    他在心中復盘,狭路相逢,是对方太强,还是自己不该勒马?
    剑气溢散,十息方止。
    万芷清离得最近,剑气出匣时,扬起了额前青丝,她看那道剑光飞上半空,又落了下来,好像自己的心,也跟著走了一遭,激盪起伏。
    宋聪心中盘算,他到底是何来歷,武功如此之高,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李鱼-只怕也是个假名?
    “这样惊才绝艷之人,绝不可能取这么普通的名字。”
    他久居边塞,对中原武林上的事不甚熟悉,否则,应该能联想到。
    衡山金盆洗手大会上,张玉以一柄紫剑,一只铁匣,震镊武林群雄。
    紫剑铁匣,在武林中也並非人尽皆知,但有心之人,见了剑式,多半会想起紫薇剑仙。
    当日衡山大战,两方阵营对抗,张玉虽隶属魔教,但先从田伯光手里救出恆山弟子,最后一人应下三战,也是为救刘正风全家,虽然显露了高明的剑法,但从始至终,都未滥杀无辜。
    反而陆柏、费彬诛杀妇孺幼稚,五岳剑派车轮战斗一人,岳不群搞出『三局两胜不算胜”,第三局出手捡便宜。
    江湖上有阵营,同样也有人心。
    张玉所作所为,贏得了声望,不少正教中人都无话可说,因此有了个『紫薇剑仙”的名號,其中隱隱含著,正教中人对五岳剑派,尤其是嵩山左冷禪借著抗击魔教之名,手段强硬,作风霸道的不满。
    只是人心也如流水。
    观音庵惨案传出后,不少人认为,张玉武功虽高,剑法精妙,但毕竟魔教出身,本性难移,手段血腥,当不起一个仙字,有人將之称为紫薇剑魔。
    卢福安愣在原地,想起近日的江湖传闻,他看向张玉,年龄也与那人对得上,心中隱隱有了猜测,他忙上前两步,拦在白袍少年前面,躬身行礼。
    “李先生,李先生,少主人不是有意的,还望见谅!在下代他向—向先生赔罪了,赔罪了—“
    少年正在抚慰爱马,不满道:“卢师父,你这么怕他干嘛?再来一次,我未必会输。”
    他忙使眼色:“少主人,別说了!”
    张玉拎起剑匣,轻笑道:“走吧!”
    “走?”
    “去见你家主人,唐雄大官人啊。”
    这一剑,原本就不在杀伤,而是让某人摒弃不该有的心思。
    卢福安片刻,道:“啊啊,这边请。”
    张玉看了他一眼:“那百余骑兵,练得很不错,教头是谁?”
    卢福安客气道:“先生过誉了。”
    张玉笑道:“原来是卢教头的手笔,我说呢,你是军將出身?”
    “我现在是唐家门客。”
    “可惜了,浅滩困蛟龙,卢教头这身本领,当有更大作为才是,关起门来,这百余骑练得再精锐,也翻腾不了大浪啊。”
    卢福安低著头:“先生高看卢某了。”
    张玉停住脚步,看向这个深袍汉子,认真道:“你来帮我,练出三千骑,如何?”
    卢福安问道:“李先生准备造反吗?”
    他原是边军校尉,三年前还乡成亲,遇著一伙山贼,光天化日下,骚扰民户,见到有姿色的女子,扔下几锭银子,便要行奸。
    卢福安出於义愤,出手取了为首的性命。
    岂料那年轻人竟是大同府某位將军的独生子,有此特殊癖好,每月发几次疯,州府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被以『横行不法,殴死良民”为名,判了斩监侯,投入死牢,救出来后,死心塌地跟著唐雄“李先生要做什么,与在下无关,我受唐家活命之恩,绝不会背叛自己主人。”
    “好一颗忠义介心!”
    张玉点头,暂时不提,只要唐雄还愿意听命护法堂,自己迟早能將卢福安要走,天下纷乱在即,一人介力,终究有限,聚眾自保,扩充羽翼,才有能力夺付风浪衝击。
    那栋小楼前,一人迎了出来。
    张玉笑道:“唐脱三人,李某想见你一脾,还真不容易啊。”
    那人四十岁不到,身形如铁塔,异常雄健,穿了身绸缎长刃,看上去气质富贵,而有勇力,脱三人介称,倒也名副其实。
    唐雄忙拱手道:“小儿无知,狂悖犯上,多谢先生宽宏脱量,饶他性命,万般过错,艺愿一人承担。”
    “爹?”
    白袍少年跟著过来,正好看见自己视如山岳般的內亲,对著比自己小一轮的年轻人,低头认错,简直难以置信。
    唐雄怒骂道:“再多说一个字,老子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