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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22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422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原本只是国丈府借省亲別院落成的由头,彰显自家尚武之风,顺道收纳鹰犬爪牙,稍有名头的武林豪杰,根本不屑参加。
    但隨著华山、恆山、少林、武当,与会消息传出,北方数省的江湖帮派,闻风而动,小小的论剑大会,硬是办成了一桩武林盛事。
    “快过来看啊!”
    钟楼街尾,空地上围了一圈人,还不断有人加入,中间摆著两只石墩子,一大一小,歪嘴汉子踩在上面,高举著一只灰色小瓷瓶,出示给眾人,正高声叫卖。
    “百年老方,蚁王神丹,一丸只卖三两。”
    “今日限售五十丸,先到先得!”
    年轻刀客站在人群中,摇头道:“太贵了!”
    “这位少侠別急,在下走南闯北,凭的便是八字真言,以诚待人,童叟无欺,贵,就有它贵的道理。”
    “什么道理?”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赵三刀,锦州人士。”
    “好名字!人如其名。请问赵少侠,咱们擂台比武最怕什么?”
    年轻刀客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棋差一招,技不如人,输了比武,败下台来。”
    歪嘴汉子笑道:“说得不错!俗话有云,台上一灶香,台下十年功,但服用在下的蚁王神丹,
    可抵五年功,你们想想,两位旗鼓相当的高手,有人吃了,他就轻鬆贏得比武,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张玉轻笑一声,他环顾人群,左右多是江湖客,歪嘴汉子句句不提明日的论剑大会,却处处留著暗示,引人遐想,只是许多江湖人原本便算半个同行,穷得只剩经验了,没那么好骗。
    年轻刀客怀疑道:“这黑不溜秋的丸子,能在一灶香內,让我气力大增?你蒙鬼吧。”
    “不信?那就试试——”
    未出所料,赵三刀用两只石墩子,印证了服用前后的巨大差別,瞬间增长两百斤力气。
    歪嘴汉子笑道:“神不神?”
    赵三刀难以置信,喜道:“太神了!”
    某些人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態,纷纷解囊,大派弟子们瞧不上的前程,对於底层江湖人,倒不失为一条出入。
    “人生难得几回搏,输了今天,就是输了明天,输了明天,便是一辈子前程啊—“”
    张玉摇了摇头,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论剑大会定於明日,钟楼街上,经常可见佩刀携剑的外地人士来往,巡街兵甲隨之也多了,市坊繁荣的同时,每天都得闹出几条人命。
    “我这也算日行一善了。”
    张玉送万芷清回府后,心情甚好,走在街上左顾右盼,想著寻个和尚道士算算,自己运势有没有因此变好,直至数百步后,才瞧见前方有个算命摊,白鬍子老头正在给一个布衣黑须的中年男子看手相。
    他正待上前,忽听得身后传来密集脚步声。
    “让开,让开!”
    两队长予兵,一队弓箭手,从闹市中经过,
    “又怎么了?”
    白鬍子边看那人掌纹,嘆气道:“昨夜有队士兵,巡夜时被杀了,听说连刀都没拔出来,胸口留下一道掌印,十多號人啊,几乎同时毙命。”
    布衣中年人摇头道:“这些江湖人还真是无法无天啊,知道谁下的手吗?”
    “多半是魔教高手乾的吧。”
    布衣中年人疑惑道:“魔教?没听说他们派人参加了啊?”
    白鬍子老头冷声道:“明著没来,说不定暗中早到了,那群狗贼见天杀人,六合门夏老拳师多好一个人,我侄孙去年才拜入他门下啊。”
    “那真可惜了!”
    布衣中年人笑著,侧身看了眼逐步走来的张玉,收回手掌,问道:“老神仙,我这运势如何啊?”
    白鬍子老头只顾骂魔教去了,这才仔细打量面前中年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面容威严,双目含笑却暗藏锐利,頜下黑须整齐熨帖,如钢针般。
    “有股子久居上位的气度·—”
    “手掌宽厚,庭阁饱满,双目有神,比年轻人还强上三分,没有一丝白髮,这个年龄,很是难得了。”
    老头阅人无数,自有门道,他在心里猜度此人身份,算命算命,吃的是开口饭,却全凭一双招子够不够亮,这是个胆大心细的活儿。
    “先生好运道啊,人生过半,功业有成,人前显贵,富甲一方啊。”
    布衣中年人笑道:“老神仙说的也对。”
    白鬍子老头见对了路数,脸上不动声色,只摇头嘆气道:“从掌纹看,先生的功业,原本还能再上三个台阶,但是———.可惜啊,真可惜———.”
    江湖算命行当里,这是常见套路,光说好话,挣不来大钱,光说坏话,那容易挨揍,讲究的便是一个先扬后抑,连蒙带骗。
    祖师爷东方朔传下的东西,能错得了吗?
    “可惜什么?”
    “先生这条象徵功业的月纹,又粗又长,甚为罕见,可惜中途截断,波折横生,暗藏隱患,就怕今后不止难以攀登那三个台阶,还有跌落之忧。”
    中年人笑著问道:“隱忧是什么?还望老神仙降下明示。”
    白鬍子老头道:“先生自己看,截断你月纹的,是道极细的『杂纹”,初时不起眼,后面恐怕会酿成大错,导致功业尽毁,前程尽弃。”
    中年人摊开左掌,主『命途』的日纹,主『功业”的月纹,两者之间,確实有道杂纹,横插一桿子,似乎有截断日月的趋势。
    “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张玉在旁听得认真,也凑上前去看。
    “嗯!”
    中年人眉头越锁越紧,猛然睁大双目,瞪了张玉一眼。
    “年轻人好生无礼,老夫算命,偷听也就罢了,你还看上了?”
    张玉稍稍后退两步,笑道:“我也来算命,隨便看看。”
    白鬍子老头见是自己的潜在客人,万一动手,两个都得鸡飞蛋打,忙出言圆场,笑道:“先生这道杂纹,为害不小,但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
    中年人收回目光,拱手道:“还请老神仙赐教,此『杂纹”是何寓意?”
    白鬍子老头心中盘算著,凡来算命的,多有所求,不可能十全十美、万事顺心,必有不如意之事,他这般年龄,功业有成,银钱不缺,为了填补空虚,沾惹草便是常有之事。
    於是断定。
    “这道杂纹,乃是女人纹!”
    中年人有些错:“女人纹?老神仙弄错了吧,在下早年丧妻,之后並无续弦,平时也算洁身自好,於女色上从未留心过。”
    白鬍子老头微愣,心中暗道倒霉,自己又不是真神仙,万事都能料得准,只以常理度人,这个年龄的男子,有权有势,少有不留心女子的,尤其喜好年方二八、充满青春生命气息的小姑娘。
    “还真遇上梁山伯焦仲卿转世了?”
    张玉在旁听到,不禁笑出了声,从未见过如此自夸的。
    中年人勃然大怒,转身看向他:“你笑个甚?”
    张玉轻笑道:“先生好大气性,方才有个杂要匠人,让猴子生了一溜小鸡,围著他喊妈妈,我因此而笑,与你何干?”
    中年人冷声道:“好一副伶牙俐齿!”
    让张玉这么一打断,白鬍子老头倒是想出了补救之策,他有些感激这个年轻人,决定待会少坑他银子,多恭维几句好话。
    “我或许会看错,但掌纹不会错,按照先生所说,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中年人已经不太信了,还是问道:“哪两种可能?”
    白鬍子老头缓缓说道:“首先便是,先生眼下运势,依旧如日中天,那个於你命里有害的女子,尚未出现在周边,所以暂时害不得你。”
    中年人暗度,自己虽然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但確实无心女子,更別提將来还会因此误了功业。
    “第二种可能呢?”
    白鬍子老头继续忽悠:“第二种可能,那便真是老夫看错了,这不是一道女人纹。”
    “那是什么?”
    中年人看向开口替自己说话的张玉,目光冰冷。
    “忒无礼了,小子!
    张玉自觉理亏,后退两步,笑道:“你问,你来问。”
    “哼!”
    不待中年人再问,白鬍子老头主动托出:“至圣先师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两者极为相似,如果不是『女人纹”,便极有可能是『小人纹”。”
    “小人纹?”
    中年人听著,却是若有所思。
    “早知如此,之前就说小人纹了。”
    白鬍子老头察言观色,见对了路数,心中悔得直拍大腿,原本想秀一把的,岂料遇上了贞洁烈夫,差点翻船,眼下虽然圆了回来,但效果已经大打折扣。
    “按照先生所说,我以为是『小人纹”的可能性更大。”
    中年人问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老头鬆了口气,总算回到正轨了,接著,他用五两银子的价格,將一道“破小人符”卖给了中年人,这般好宰的肥羊,有时半个月未见遇得上。
    “多谢老神仙了。”
    中年人道了声谢,將纸符揣进袖里,起身后也不离开,看向张玉,早了一肚子火,想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好好笑他一番。
    “该小子你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命相。”
    白鬍子老头也有心再接再厉,拿下第二只肥羊,抚须轻嘆道:“这位公子——“
    “等等!”
    张玉打断他,微微一笑:“本公子今日不宜算命,告辞了。”
    他反正听了个耳饱,说著便离开了卦摊,朝大东门方向走去,留下惊愣的白鬍子老头,还有怒容收敛,脸色冰寒的中年人。
    大东门外。
    张玉回头看了眼,便走下官道,沿溪岭小路向汾河边上的唐家別院赶去,想取了玄奇剑匣,明日也去参加论剑大会,那本少林十绝技正是自已急需之物,怎么也该尽力爭取才是。
    “总觉得—·被人盯上了!”
    他走到溪边,弯腰掬水洗了把脸,边悄悄朝后观望,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山岭间,两只飞鸟掠过,停在左近树梢上,梳理羽毛。
    “是我想多了?”
    张玉又往前走了数十步,悄悄带上绿玉扳指,经过山岭拐角时,他身形如电,瞬间闪入草丛,
    蹲在里面,闭气凝神,观察外间情况。
    在太原府閒逛半日,眼下日头偏西,天色慢慢步入黄昏,人回家,鸟归巢,草木疏影晃动,山间骤然起了凉意。
    整整两刻钟过去。
    “想多了!若真有人跟踪,即便先天境高手,我也不会毫无察觉。”
    张玉走出草丛,长鬆了口气,忽听得背后声音响起。
    “好高明的闭气法门,明明知道你在附近,却偏偏找不到。”
    “可惜了!”
    “再坚持一刻钟,老夫耐心就该耗尽了。”
    说话声,从背后传来时,张玉瞬间毛骨悚然,他猛然转身,抬手甩出两蓬金针,这才看清来人模样,正是钟楼街卦摊上遇见的中年人。
    “这也太能记仇了吧?”
    一棵野生毛桃树,手臂粗细,斜著从山岭上长出,光禿禿的没有半片叶子,离下方张玉原本藏身的草丛,也才十多丈的距离,树上稳稳噹噹站著一人。
    五六十枚金针,连对方衣角都没挨上。
    “好强的內力!”
    张玉心中一沉,自己方才听著,还以为就在自己背后,他拔出紫薇神剑,站在溪流里提神应对,或者说,寻机逃跑。
    自从跨入后天圆满境界后,他几乎未逢敌手,接连击败狄白鹰、鲍大楚两名先天境大高手,虽是靠著任盈盈施展辅助手段,毕竟实打实增强了信心,自觉即使遇上先天境高手,凭实力,也有把握周璇一二。
    只是面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中年男子,张玉十分確切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硬打下去,十死无生。
    “紫薇剑仙?老夫早听说过你,今日既然遇上,新帐旧帐一起算,哈哈哈哈~”
    那人大笑著,身形微动,瞬间消失在桃树上,一串残影自空中晃过,飘忽不定,无跡可寻,难以闪躲,张玉才举起紫薇神剑,他已经到了身前。
    “砰砰砰~”
    掌风激盪,同剑气搅成一团,不断发出炸响,张玉朝后飞去,重重落在溪水里,只觉浑身冰寒刺骨,经脉中的真气,逐渐有了凝固停滯的跡象。
    “能硬抗老夫一掌而不死,你这个年龄·——“
    中年人踏水缓步走来,似有惜才之意,只是语气忽然一变,冷若寒冰。
    “那就更该死了!”
    他提起手掌,运转真气,对准张玉面门,便要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