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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24章 大明举重冠军

      第424章 大明举重冠军
    院內梧桐落叶,翻滚著飞出墙外,秋风讽讽,万里无云,今天却是个好日头,从辰时初刻开始,陆续有人聚集在园子外的东南角处。
    “那便是万绣台了。”
    隔著院墙,可以望见一座高台,雄拔六丈,由下而上,次第三重,顶上汉白玉石铺面,十余间亭阁,雕樑画栋,巍美庄重,第二重设演武台,可容纳数百名甲士与歌姬,同时操练。
    “古之铜雀,莫过如此吧?”
    那些被拦在门外的江湖客,远远看著,心中惊羡天家富贵,想入园中,登临高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名门大派倒是有请柬奉上,早早入了次席。
    “万贵妃独宠后宫,国丈府权势滔天,未必比汉丞相差了几分。”
    有人提醒道:“兄弟慎言啊,若让小人听见,无事生非,拿你我当垫脚石头,就一点也不划算了。”
    那汉子怒道:“我看谁敢!想要富贵,台上一刀一剑地搏便是,敢踩老子上位,老子先剎了他两条腿。”
    另一人不屑道:“別说台上博富贵了,先入此门再说吧。”
    说到入门,数百名江湖汉子,面露难色。
    今日来了近千號人,万秀园虽大,也不会珠石不分,尽数收纳进去,再说,凤驾在园中,虽隔著重重高墙禁卫,人多了,也易搅扰到贵妃娘娘。
    “这些货色除去嘴,哪里都硬不起来。”
    一张木桌,一壶清茶,一个小廝,三名万府武师靠在圆椅上,眯著眼晴,似在打瞌睡,他们早早上岸,斜这些还在泥泞中打滚的昔日同道们,没有任何同情,极大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整整三个时辰,才进去二十八位!”
    “可不吗,一茬不如一茬,杂鱼想跃龙门,谈何容易?”
    “真正的天之骄子,早早入了名门大派,有老师引导,有师兄弟们交流,门中上百年的积累,
    银钱、秘笈、丹药、兵刃,全力供应,他们往上的每一步,落在何处,都算得明明白白——”
    他口中的那些人,都是有请柬的!论剑大会还没开始,已经在万绣台第三重等著了。
    如何会像这些杂鱼似的,还得在大门外,展示自己,校验鱼鰭是否锋利,鱼鳞是否闪亮。
    “不公平吗?很公平,谁让他们不是名门正派出身。”
    这几位武师自然也不是名门正派出身,但不妨碍他们,瞧不起自己也曾属於的『杂鱼』阶层,
    毕竟他们现在可是高贵的“鹰犬”序列。
    “三位教头好!赵教头好。”
    黄杉公子走到木桌前,先左右拱手打了个千儿,再看向中间那个赵姓教头,竟然『噗通”跪下,“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你这是—”
    左右两位教头著笑,赵教头皱起眉,这是冲自己来的啊。
    “在下张彪,铁虎帮掌门张大虎之孙,赵教头忘了,两年前,晚辈行冠礼,您还来我家吃过饭呢。”
    赵教头想起来了,铁虎帮是太原周边一个小帮派,从事牛羊生意,眼红一位唐大官人的买卖,
    想搭上万家的关係,用点手段夺过来。
    他哪里在万国丈面前说得上话,光收了数百两银子,喝了顿酒,啥事没干。
    “原来是张公子,我想起来了,两年不见,一表人才啊,你今日来莫非———“
    赵教头听他语气低沉,略显悽然,还以为张大虎出了什么事,孝子上门,心中一笑,可打眼一看,腰间也没系白啊。
    “晚辈听闻,国丈府举办论剑大会,正是赵教头主事,我爷爷说,赵教头是他多年好友,那不就是我亲爷爷吗—
    黄衫公子一句『亲爷爷”,逗得全场大笑,见过想攀关係混进论剑大会的,没见过如此坦诚直接的。
    “笑吧,笑吧,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的玩意儿—“
    张彪转头,看向那些衣著寒酸的江湖人士,心中暗骂。
    他们岂会明白,当你一无所有时,最好也別留下尊严,今日一句『亲爷爷』,说不定便喊出个锦绣前程,自己的子孙后代能一直当別人的『亲爷爷”。
    “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教头面色阴沉,担心他说出四百两银子的事,不好直接赶人。
    张彪拱手道:“晚辈剑法精熟,已经不在家祖之下,平日里与帮中弟子较量,能以一敌七八,
    今生只想为国丈府效力,赵爷爷你就让我进去吧。”
    万国丈定了规矩,只要入门,不论后面擂台场次输贏,都可以在国丈府谋个供奉的差事。
    赵教头指著那面墙上的黄色布告,冷声道:“你不识字吗?
    张彪连忙道:“晚辈从小熟读《弟子规》、《启蒙歌》,认得布告上的字。”
    赵教头沉声道:“既然认识,何不照做?”
    “晚辈以为不妥。”
    “不妥?”
    “所谓论剑大会,论的自然是剑,剑法精妙,便可以弱当强,光较量力气,作莽夫之爭,实在·不妥,只怕会將真正的才俊拒於门外。”
    “才俊,你过来点。”
    “好的,赵爷爷。”
    “滚!”
    赵教头端起杯子,猛得泼过去,茶水浇了张彪一脸,他茫然地站在木桌前,敢怒不敢言,心里窝火又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国丈爷亲自擬定的布告,你敢说不妥?”
    “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国丈府前的小插曲,很快过去,陆续有人来,来时兴高采烈,陆续有人去,去时灰心丧气。
    黄色布告下,又来了三人,仰头看向布告上的字。
    “..—举六百斤石豹者,获得入门资格。”
    张玉心道,后世之时,即便世界冠军也未必能挺举五百斤吧。
    依他这世的见闻,若不动用內力,五百斤应是极限了,少数专练外家功夫的天才,或许可以突破这个限制,如樊柱天,便见过他拿六七百斤的大鼎。
    ““.—举九百斤石猪者,受上宾之礼。”
    方生大师抚须笑道:“这万国丈也是妙人。”
    “举千二百斤石狮者,可面见国丈,台上观武。”
    觉月禪师心道,少林寺自然是收到过请柬的,看样子,师叔没想凭请束进去,不过也没太大区別,对於方生这样修习正宗少林武功的先天境高手,三石兽也就比那张请柬稍微重些。
    “以贫僧的內力,全力施展,举起那头石猪,应该不成问题吧。”
    张玉看向觉月,轻笑道:“看来要评大明的举重冠军,国丈府的门,不好进啊,两位大师,我们去活动活动筋骨?”
    方生笑道:“正有此意。”
    他们走到眾人前面,墙外空地上,三头猛兽,爪牙毕现,连同底座,都是用从山体深处整块开採出的刚岩捶雕而成的,虽是死物,但也威风凛凛。
    “啊啊!”
    膀大腰圆的九尺壮汉,扎起马步,双臂环住石豹,咬紧牙关,猛然发力,隨著从胸腔內进出的一串怒吼,石基慢慢离开地面。
    “好样的!”
    “坚持住啊,石基过胸部,就算成功了。”
    “!”
    一声巨响,石豹落地,下方的青石板砖,早已如蛛网般破碎。
    “唉,太可惜了。”
    “是啊,这叫运气不好,並非实力不济。”
    “要不再试试吧?”
    “呼呼~”那壮汉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气,胸腔都快炸裂了,但凡是个人知道,第一次成功率是最高的,试第二次,很可能会要命。
    “再来一次,说不定能成呢?”
    那些人嘴里满是惋惜之词,但脸上皆是释然之色,如果壮汉成功了,大抵是不能笑得这么自然的,其实在入门这一环上,他们都算不得竞爭关係,只是本性使然,五个字道尽。
    见不得人好!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让你得了荣华富贵、锦绣前程!
    赵教头起身走到石豹前,一把將壮汉拉了起来,拱手道:“敢问好汉姓名?”
    “小人单于雄,杂胡后裔,当不得好汉二字。”
    “英雄不问出身嘛,我看好汉是有真本领的,今日不济,差了些许,参加不得论剑大会,不过你若是愿意,我可將你引荐给岳管事,当个护院不成问题。”
    单于雄思索片刻,摇头道:“多谢好意。”
    同样是入国丈府当差,途径不同,地位不同,將来的前程更是悬殊。
    通过论剑大会,被挑中的,属於供奉之列,虽也要受人驱使,但明面上有客卿之尊,將来立功酬勛,保举个官身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西北不少將门,便是这样產生的。
    若是当个护院,从一开始便是下人,立再多功,仿佛都是应该的,有一点过错,便如牛马般鞭答。
    说白了。
    两者都在公门,前者是科举正途出身,后者胥吏之流。
    赵教头脸色微冷:“无妨,人各有志嘛。”
    他坐回圆椅上,也知道单于雄的心思,自己便是护院出身,凭著早年入府的资歷,当上教头便到顶了,永远也走不到岳晓天那样的地步。
    “还有吗?”
    左边那个教头,有些不耐烦了,看向那些江湖汉子,只觉他们一点也不爽利。
    “还有谁要来试一试吗?”
    国丈府想拉拢的人,早就在万绣台上坐著,这些『杂鱼』只是气氛组而已,碍著国丈的命令,
    他们仁不得不在这握时间。
    “我来!”
    眾人闻声看去,见是一个年轻男子,身著玄色长袍,腰缠乌鳞腰带,髮髻上插桃木簪,发稍披在肩后,皮肤白皙,弦眉凤目,异常俊美,若不开口说话,定让人觉得是个面容姣好的雌儿,扮成男子模样。
    “这位—兄弟,请吧。”
    那教头见他身量高挺,却文文弱弱,不像有个力气的汉子,虽然爽快,但属实有些没掂量清自己斤两。
    “你是选六百斤的石豹,还是九百斤的石猪,或者千二百斤的石狮子啊?”
    眾人大笑,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子,像个文弱书生,就该在书斋里做学问才是,竟然也想凭武力谋份前程。
    张玉道:“石豹。”
    “我还因为他会选石狮子呢?”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什么自知之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向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石兽,跟他们家桌椅差不多重,稍微用力,就举得起来。”
    他们隱隱產生的敌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谁也不愿意承认,只用故作理性的话来掩盖。
    “打个赌吧?我赌他—挪动不了一丁点。”
    眾人皆投来鄙夷目光,看向提议打赌那汉子,这不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著的事吗?这也要赌,明显是骗,与昨日钟楼街卖『蚁王神丹』的狗贼有何区別。
    “不赌便不赌。”
    那汉子不敢犯眾怒,只好偃旗息鼓。
    “我跟你赌!”
    这时,街上又走来四五人,其中一个年轻人道。
    “你真的赌?赌—·赌多少啊?”
    那汉子大喜,他是个十赌九输的赌棍,没想到今日隨口一言,真有人接话,算是时来运转了。
    年轻人笑道:“你有多少?我便赌多少?”
    汉子一时有些怀疑,莫非两人认识?不过对於赌狗而言,选择理智分析,该收手时便收手,他就不是赌狗了。
    “二十两!”
    汉子从怀里取出两大锭银子,才典押了自家房契,准备去赌坊翻本的,眼下这么个天赐良机,
    十有八九能贏,还去什么赌坊啊?
    “我跟!”
    年轻人同样取出一袋银子,摇了摇,有多无少。
    那汉子佩服道:“爽气!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问这个干嘛?”
    “几十两可不是小数目,我怕你不认啊。”
    年轻人大笑道:“萍水相逢,我隨口说个名字,你岂能知道真假?实在要有个称呼的话,你可以叫我的绰號一一门神。”
    “门神?好古怪的绰號啊,不知是姓秦,还是尉迟?”
    且说这边,张玉绕著石豹走了三圈,不时拍拍打打,这番作態,倒更让那些江湖客觉得看清了他的底细。
    觉月禪师皱眉道:“师叔,莫非李施主的伤还没好?”
    方生摇头道:“未好上十成,但也差不多了,他修炼的是一种极为玄妙的道家內功,疗伤有奇效,其玄奥博大、奇妙深邃,以及未来前程,或许不在易筋经之下。”
    觉月禪师暗自惊,师叔对李施主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少林寺也只有歷代方丈,才有资格、
    有能力修炼易筋经,这岂不是说,李施主的成就—
    “那更不对啊。“
    “我若用尽全力,举起石猪都不成问题,李施主內力雄厚,还在我之上,举个六百斤,他为何显得如此慎重?”
    方生大师看著张玉,也有些疑惑,。
    “你到底举不举啊?”
    “对啊,不举的话,就让別人来吧。』
    “哈哈,小白脸就是中看不中用啊张玉没理会杂音,玄奇剑匣便有三四百斤重,他是日常隨身的,除了施展轻功时,需以內力加持托举,平时也全凭肉身硬抗。
    “抱住了,哈哈哈,他还真敢——“
    “起—·起来了!”
    “过肩了,好快———”
    “举过头顶了!”
    “这怎么可能!”
    那三名教头纷纷起身,看向双臂撑起石座的年轻男子,宛如天神降世,双臂青筋暴鼓,脸色逐渐泛红·
    方生大师讚嘆道:“原来如此,他没有动用真气,只靠肉身之力,就做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