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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77章 东风斗西风(二)

      第477章 东风斗西风(二)
    胡杨树下,两道影子朝向东南方。
    他们望著客栈前的血腥廝杀,仿佛两伙蚂蚁打架。
    “我们多久未见了?”
    “从大师兄下山起算,有十年。不过,佑圣九年,我在岳麓山远远见过你一面。”
    两人皆身穿麻衣。
    一者素色,一者纯黑,前者面容清、鬚髮雪白,后者身如铁塔、目光阴势,气质差异如此之巨,听其言语,竟然师出同门。
    “佑圣九年—岳麓山,『瀟湘神剑”肖倦生在府中被人毒杀,三湘之地,唯一可与衡山莫大比肩的先天境大高手陨落,这事也是你乾的?”
    “大师兄知道,我只收尸,不动手,嫌累。”
    符甲神態淡然,他双手环抱,坐在沙地上,宛如古钟,让人觉得庄重肃穆,这或许无关武道,
    却是一种了不得的外化境界。
    “事先听到风声,知道肖倦生死期將至罢了,大师兄想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吗?能毒杀一个扎扎实实的先天境武夫,可有意思的很。”
    “不想!”
    赵灵断然拒绝。
    “你口中说出的话,我是万难相信的。”
    符甲道:“大师兄深谱命理,学究天人,是真是假,难道分辨不出?”
    “对常人可以,对三师弟就难说了,在山上时,你就是最会撒谎的一个,记得那年,某人弄坏大师父的药园,结果我和甘师弟被罚跪一天一夜。”
    “唉,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啊。”
    “可这座大山是如何一点一点垒起来的,师弟不该反思反思自己吗?”
    符甲想了想,点头道:“大师兄说得对。”
    赵灵无奈摇头,他知道符甲在反思什么,自然不是如何去剷除这座山,而是怎么用更高明的手段,兴云布雾,让人看不见,一头撞进来。
    赵灵笑道:“棺材驹呢?”
    符甲道:“五百里外的一片绿洲,它们到这里,只能吃沙子。”
    “那你独自到这来,是为了吃沙子?”
    “师兄何必明知故问?”
    日至中天,廝杀,暂时告歇。
    血染黄沙,硝烟弥散。
    那座客栈,就像洋面上的礁石,任由风浪席捲,始终屹立不倒,四周倒伏四五百具尸首,有的尚未断气,故而不时有零星声响起。
    “有何意义?”
    胡杨树看似完好,其实早已死去多年,在其树根旁,又有一颗嫩芽傍著长出,烈日、狂风、尘沙,隨时都能让它催折,嫩芽依旧颤颤巍巍地探出头,似乎想看看地上的世界。
    “哗~”
    赵灵收起葫芦,那些水眨眼让沙漠吸收光了,嫩芽分间,侥倖保留一滴水珠,很短的时间,
    便像注入了活力似的,显出青翠欲滴。
    “甲子一瞬如,谁人堪破铁天穹。”
    符甲看著那株活著不易的嫩芽,眼神复杂,苍凉、怨恨、无可奈何,他伸出双指,剪刀般探去,不出意料,赵灵並未阻止,他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大师兄,你所做的,有意义吗?”
    “师弟,每一天、每一时辰、每一刻、每一瞬、每一剎,都有意义。”赵灵缓缓说道,
    “我很想信你。”
    符甲冷笑一声,环抱双臂,重新望向虚无縹緲的远方。
    龙门客栈。
    大堂上桌椅都搬空了,前前后后,坐满了人。
    张玉让西厂人马轮番撤下来饮食、休整,火虽然犀利,並依託客栈居高临下,东厂亦不乏擅开弓、使暗器的高手。短短半日,伤亡便达五十余人。
    期间几拨轻功好手,趁隙攀上二楼,好在赵淮安及时赶到,杀败他们。
    此时,有数十多名伤患,躺在大堂左侧,交由客栈伙计照料。
    “当家的,我们还不走吗?”
    “时机未到。”
    金镶玉坐在內堂的门槛上,捧了把盐瓜子,慢慢磕著,波澜不惊,好像这只是个寻常下午,客栈里有两伙醉客,借酒兴打架闹事。
    “那得等啥时候阿?”
    “问问问,都问十多遍了。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老娘都说了,时机未到,时机未到,那几个人贼得很,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地下密道,龙门客栈的根基都得动摇。”
    老柴蹲在旁边,不知从哪摸出把铁剑,坐在屁股下面,他苦著脸,像条瘦不拉几的老狗。
    “不是啊,当家的,我感觉不太好,右眼皮一直跳。”
    “你昨晚没睡好?”
    “我很少眼皮跳,上一次发兆,还是二十年前在閬中老家,前后脚的功夫,仇家杀到,幸好提前逃走了,不然现在只剩一把骨头渣子。”
    金镶玉笑道:“老柴,你何时不算帐,该成算命了?”
    “唉~”
    老柴无奈地嘆了口气。
    “铅丸还剩七成,火药只有四成,最多用到明天。”
    “火药怎么只剩这么点?”
    张玉从楼上下来,看了眼金镶玉两人,走到伤员身旁,好在龙门客栈是处黑店,金疮药备得多,几个伙计做的便是刀口生意,更是久病成医,包扎手法也还妥帖。
    “大漠上时晴时雨,气候恶劣,之前只顾赶路,火药损耗太多了,也是属下没有料到,应该早將装火药的包裹,换成防水的,请督主降罪。”
    刘铜蛟跟在旁边票告道。
    “你有什么罪?你们追隨本督主驰骋数千里,在黄沙大漠上流血廝杀,回京之后,当个个官升三级,赏金赐银,真正有罪的,只有外面的曹少钦———“
    刘铜蛟赶忙作感恩戴德状。
    “多谢督主—”
    “督主——
    躺在地上的伤者,见李公公亲自察看他们的伤势,並动用內力疏导经脉,化淤活血,皆感佩莫名,张玉又说了番勉励的话,不管受伤的,没受伤的,士气皆有所提振。
    金镶玉见了,眼里露出些许惊奇。
    “他怎么样?”
    门边单独躺著个人,双目紧闭,身上缠裹纱布。
    “铅子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就看他能不能熬过铅毒。”
    “嗯,倒是条勇烈汉子。”
    “还是督主仁心。”
    刘铜蛟有些不明白,督主为何要救这员敌將,寧夏镇兵马逃了,曹少钦驱他们送死,更不可能再有何顾及,照他的性子,留个全尸就算了,何必还浪费伤药。
    “给他餵些水。”
    “是。
    张玉觉得此人会有些用处,但能不能活,还得看他自己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