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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95章 两面

      人对未知的恐惧, 永远是最为强烈的,在确认对手是个什么东西之后,闻叙出手更多了几分沉稳, 哪怕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没办法擒住这青面獠牙,但至少自保不成问题。
    并且随着交手的时间越来越长,闻叙发现这青面獠牙的动作开始迟缓了,与其说它是非人生物, 倒不如说这家伙更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虽然无知无痛, 却做不到像活人一样灵活应对。
    万物有灵者,才有智慧,没有智慧的死物,弱点就像暗夜的星子一样明显。
    闻叙忽然明悟,这“傀儡”为什么会被制作成青面獠牙的款式了,它可能不是真正的鬼大师, 却是人心中恐惧之物的“化身”,人一旦失去理智、陷入惊惧之中, 有些显而易见的东西就会被忽视掉。
    “果然, 这种探险秘境,普通人和天骄对比好明显,客栈楼下不乏有沉着冷静之辈, 但在土著小二的刺激下, 有些人也心生恐惧,但你看小师叔祖,他好像……有点乐在其中诶。”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因为看不见, 所以心理素质极佳,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什么呢?”
    “不能够吧,楼下都吱哇乱叫成这样的,小师叔祖应该耳力非常出众吧?”
    “……还以为今年的决赛会容易一些,没想到苦渡寺根本没打算放过这些金丹选手呢。”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进去的选手三百多人,但现在遍数小镇以及周围,你觉得人数对得上吗?”
    别说是三百多人了,就是两百人都没有,顶天了一百五六十人,所以……剩下的人去哪儿了?怎么莲池水镜上都没有显现出来?瞒着比赛选手也就罢了,怎么连他们这些凑热闹的看客都要瞒?这没必要吧?
    所以,人到底去哪儿了?
    苦渡寺接待贵客的高台之上,一澄法师刚刚跟合欢宗的宗主舌战一场,大概辩题就是围绕薛青牧为什么会误入莲池幻境,明明上次碎天剑宗的时候已经出过一回岔子,苦渡寺还搞梅开二度,这自然令玉檀仙子十分恼火。
    但如今木已成舟,加上薛青牧走运抱上了最粗的大腿,自己也说不出是怎么进去的,两方就约定等结束之后找到原因再论是非对错。
    “你们苦渡寺,这回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阿弥陀佛,唐宗主何必如此急迫呢,人不多不少,都在幻境之中,拨开迷雾,自然可见众生。”
    碎天剑宗唐某:“……我还不至于眼瞎到只能看到一半的人。”
    一听这话,顾梧芳不乐意了:“什么瞎不瞎,欺负我们小师叔看不见呢。”
    “顾宗主这是嫌弃了?”合和宗宗主丁解忧立刻体贴地表示,“我们合和宗非常欢迎闻小师叔,若是……”
    顾梧芳没好气地扭头:“若你个头!这话你有本事同我们雍璐山的龙尊开口。”
    丁解忧:……这人真是半点儿玩笑都开不起。
    不过苦渡寺这回真是很会玩“灯下黑”的小游戏,这莲池幻境之所以为幻境,当然是因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虚无的,除了参与进去的选手的真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抛开所有的幻像,再仔细数数里面的人,无论是“土著”还是“外来人”,加起来刚好就是此次参与金丹境决赛的人。
    “你们猜?最后谁会先发现这一点呢?”
    **
    卞春舟正在干农活,虽然已经是秋日里,但正当午的太阳依旧非常毒辣,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哪怕他想逃,也逃无可逃。
    救命,没想到当农夫居然比修仙还要累,这种抢收的活,一天干下来他腰板子都要挺不起来了。
    再这么干下去,他怕他会成为五宗大会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干农活累死的金丹修士。谁能想到呢,这破秘境不仅将人的灵力压制到全无,居然还是时髦的沉浸式全息扮演类项目,他就知道佛修是修仙界玩得最花的存在,合欢宗都得屈居第二那种。
    他一进来,秘境就提示他必须努力扮演好一个农夫,如果跳脱人物属性,就算作比赛失利。这标准看着松散,但很快他就发现几乎没什么漏洞可以钻,本来他还想着做好本分之事后去找闻叙叙和陈最最,现在嘛,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卞春舟挺了挺自己吱嘎作响的老腰,随后忽然惶恐地听到了“嘎达”一声,哦,他把老腰给扭了。
    这不科学啊,哪怕他被压制灵力,身体依旧是修士的身体,他就算是再疏于锻体,也没脆皮到这种地步吧?
    卞春舟趴在田埂上,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扮演农夫越成功,他就越与农夫的设定相契合,别等到最后……他真的变成农夫了?!
    好可怕,你们佛修悟心,都玩这么大的吗?
    “当家的,你咋啦?”
    卞春舟被家人发现在田埂上,很快就被送到了村里唯一的一个赤脚大夫家中,可惜大夫医术有限,所能做的就是送出两贴廉价的膏药,这膏药味道还难闻无比,贴在腰上还火辣辣地疼,卞春舟趴在硬板床上,埋在草枕下面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不行,他得自救,不可能每次都等闻叙叙来捞,而且……这对于陈最最来讲,实在有些超出脑容量了,闻叙叙给的小册子还够用不?
    就在这样的担忧之中,卞农夫陷入了昏沉之中,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他村庄五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庄里,陈猎户刚刚趁着天黑进了大山。
    村里的生活太无趣了,陈最进来的每一天都在看村民吵架、撒泼、纷争,他不理解有什么好吵的,但他难得聪明地没有掺和进去,猎户在村里没有土地,白日他也不需要耕种,他只需要听从村长的吩咐看守麦场,禁止一切宵小之辈偷窃粮食。
    虽然很轻松,但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每晚陈最都会带着刀偷偷进山,哪怕打不到什么猎物,至少也能练练刀,陈最不懂,这里不是五宗大会的决赛嘛,怎么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闻叙在小册子里说这种情况适合“静观其变”,可是他还要观到什么时候?如果再这么无聊,他倒不如退出决赛,出去练刀了。
    虽然没有灵力练刀一样爽利,但他不喜欢在这种平和的环境中久待,他生来就迎风沐雨,风和日丽绝不适合他。
    次日一早,陈最练够了刀,带着两只野兔下了山,他懒得弄,就将野兔送给了村长,因为他的馈赠,村长这几日对他笑得莫名其妙……不怀好意?陈最不太理解,但他还是决定将野兔送给村长。
    毕竟送给其他人,村长会不高兴,然后让他去做一些令人恼火的活计。
    “小陈又来送猎物了,太客气了,我一个老头子也吃不了这么多,以后就别送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村长老头接兔子那动作,简直比兔子还快。
    陈最不说话,完全的沉默寡言,这老头口是心非得很,只要将说的话反过来理解就行,小册子上就是这么写的。
    别送,意思就是继续送的意思。
    “小陈啊,你看你年轻力壮,我这里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去做,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啊?”
    陈最皱眉:“什么事?”劝架的事情,想都不要想,他宁可直接退出决赛。
    “你有所不知,村子从前每年粮食都欠收,甚至有些年份还会颗粒无收,村民们食不果腹,只能进山讨口饭吃,只是这山就这么点,大家都进山,山里也没有那么多吃的。”
    陈最:……这话什么意思啊?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咱们这座山上有一座非常灵验的神庙,只要虔诚乞求,及时还愿,不论是什么样的愿望,神都会替信众实现。”
    陈最:……哦,神修?
    “今年咱们村里风调雨顺,麦场上的麦子都要堆不下了,这就是虔诚祈祷的善果,小陈,现在是时候有人去还愿了。”
    陈愣子:……那就去呗,神修又不吃人。
    “我看了看村里的年轻人,还属小陈你最能担大事,还愿一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代替村中百姓去完成?”
    陈最啊了一声:“为什么不是一起去?”
    “你有所不知,那神庙地处高悬之地,乃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普通人别说爬上去了,就是在下面仰望都很困难,村中其他人都在抢收麦子,小陈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陈最一听,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可能,山里我都翻遍了,根本没有什么高悬之地!”
    斩钉截铁的声音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啊,愣是把村长直接给说懵了,这小陈……从前口才有这么好吗?不能够吧?不是个满脑子稻草的傻子猎户吗?居然还不好骗了。
    “那神庙岂是你进山打猎、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若谁都能看到,岂不是十里八乡所有的村庄都能受其庇佑了?”老村长脸上已有些生气,“我这是看在你最近如此殷勤的份上,才将这份重任交托于你,你若是不愿意,以后也不要来登我家的门了。”
    陈最心里翻着小册子:……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好难懂啊,你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