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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910章 羽翼男子

      第910章 羽翼男子
    穹顶雅阁中,陈沐垂眸俯瞰金台,折射的华光映得他眼底明灭不定。
    “诸位且看。”
    洪无涯指诀疾转,袖间突然窜出九道冰魄流光,如游蛇般钻入胎卵。
    下一刻,原本死气缠绕的胎卵突然闪耀起微光,一道道鲜红纹路犹如脉络般转瞬爬满。
    众人眸光骤亮,分明在那脉络中看到了一只其形似雁,其色湛蓝的神鸟虚影,在那振翼穿云,肆意遨游……
    “蓝凫真灵!”
    “洪道友,你……你这是从何得来?”
    耄耋老者拂须的动作猛然一顿,竟险些扯掉自己的胡子。
    而方才还意兴阑珊的修士们此刻瞳中也皆燃起灵火,衣袂翻涌带起的灵气涟漪扫过全场,却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洪无涯含笑不答,广袖轻挥收回流光后,卵壳表面游走的赤纹如退潮般消隐。
    “诸位当知五方神鸟中的蓝凫血脉,自凤栖梧桐劫后便绝迹数万年之久。”
    “而此卵虽已呈死象,却是其主自一秘境中偶然得到,既存真灵幻象,说不得……”
    他刻意拖长的尾音里,夹杂着许多未尽之语。
    有时候讲解的太过详细,反而容易让人失去兴趣。
    每人有每人的联想,那才是促使场中人竞拍的关键所在……
    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料,众人眼中的火热之感愈发高涨,心中暗忖连连。
    若真能拍下此卵,然后好生温养,令其起死回生,那自己之后的道途,岂不简单许多?
    历史上,凭借灵宠跻身仙途的例子可不是没有……
    念及此处,众人心念几欲喷薄而出!
    而见勾起了众人的兴趣,洪无涯这才说道:“当然,此卵承五方神鸟遗泽不假,然生死之机尚在未定之天,我海心城不做赌运买卖,所以才拿出来竞拍。”
    “至于究竟能否令其起死回生,还要看它的造化命数,若哪位道友拍了去,未能如愿所偿,我等却是概不负责的……”
    “洪道兄,这规矩我们还能不懂?”
    有人高声回道:“莫要赘言,起拍便是!”
    闻得此言,洪无涯缓缓点首:“蓝凫血脉有价无市,念在生死难料……起拍价,一万两千上品灵石!”
    此言一出,原本存有心思的元婴家族修士皆是心头一凛。
    这般数额虽非不能筹措,但若掏出足以抽干家族灵脉的积蓄去搏个虚妄机缘,怕是连护山大阵的日常维系都要捉襟见肘。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骇人数字不过是竞拍的起始价格。
    可见洪无涯刻意拔高的起拍门槛,分明是将诸多修士隔绝在真君境的门墙之外。
    此刻能端坐雅阁从容举牌的,唯有那些坐拥洞天福地、豢养着丹鼎器坊的千年世家,方有底气豪赌这枚可能孕育着上古神禽的沧海遗珠……
    “一万五千!”
    “一万八千!”
    “两万!”
    而结果也不出众人所料,叫价者皆是真君世家,仅三两句交锋便将价位推至先前压轴拍品的成交高度。
    “蓝凫……”
    雅阁之中,陈沐默念其名,目光穿透玄幕凝视着那枚湛蓝胎卵。
    因为五方神鸟的传说太过久远,所以这个却是他没有翻阅得到的。
    只不过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出,此卵的潜力要比溟渊鼍高上不少,只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参与竞拍了。
    至于能否令其起死回生,那是拍下之后再思索的事。
    坐拥百万灵石,他不是那种吝啬性子,得道多助,别说只万许灵石,便是十万又如何?
    递去一个眼神,梁承轩立马醒然,此时下方竞价已来到了两万五千之数,他心中暗暗咂舌,手上动作却不慢,在示意之下,鎏金台四周的八宝镜阵光华大盛,将天字十一阁的铭文映照得煌煌如日。
    “天字十一阁,三万上品灵石!”
    唱价声激起满场灵雾翻涌,众人纷纷抬首,又是天字十一阁!
    “好气魄,只是不知是哪位道友?可否现身一会?”
    八层天阶中走出一位青衫男子,朝天字十一阁遥遥一礼。
    他名为邵青川,家族不算势大,但其修为不俗,在归墟外海一带颇为出名,是以被海心城礼待不少,再加上自觉与诸多名门望族都有来往,这才出来意欲与其结交一番。
    不过他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有人回应。
    邵真君面上的笑意逐渐凝固,却也不敢贸然冒犯,只能甩袖冷哼一声,喝道:“三万两千!”
    “四万!”
    场中人倒吸一口凉气,若说之前他们还有所收敛,可是眼下却又好奇不已,纷纷猜测起雅阁中的主人是谁。
    邵青川神情已经有些难看,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走了出来。
    若此时尚在房中坐下也就坐下了,可如今再灰溜溜地退回去,岂非太过难堪?
    他又看了眼鎏金台上的湛蓝胎卵,咬了咬牙挤出一声:“四万一千灵石……”
    只是不等他话音落下,便见天阶之上再度绽开五朵金莲,侍者清越的嗓音已带着颤意:“五……五万上品灵石!”
    五万上品灵石!
    要知道此等数目,已经足以拍下一道五阶玄功传承了。
    如今却似碎石般掷向虚无缥缈的上古传说……
    众人眸光闪动,心思一时沉寂。
    别说是他们,且看那些本还试图叫价的真君不同样如此?
    一个个没了动静,就连邵青川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回了房中……
    适才还你来我往的热闹景象,此刻却被陈沐的粗暴加价给冲荡一空……
    “嗡——”
    玉磐声响,在历经三次询问过后,洪无涯终是落下了手中金槌。
    与此同时,天字十三阁内幽暗烛火摇曳,与外间璀璨如昼的拍卖场恍若两界。
    玄铁雕的幕帘后,两道剪影被烛光拓在墨玉壁上。
    左侧男子身姿颀长,背后一对收拢的洁白羽翼泛着冷光,鹰目如电扫向相邻的雅阁,好似能够穿透隔绝神识的玄幕望见其后身影。
    “里间的是何人?”
    他突然出声,嗓音如金铁相击,惊得身后侍从肩头白羽轻颤。
    那眉间缀着银白翎羽的青年先是一怔,但转瞬就明白了对方问的是谁,连忙躬身回道:“回二公子,天字十一阁中……好像是灵柱山梁氏一族。”
    “梁氏?”
    羽翼男子眉间微蹙,似是没有听过梁氏名号。
    还是后者提醒了句:“便是老爷常提起梁崇真君本家。”
    “喔!梁崇确实不凡……”
    羽翼男子恍然点头,继而不解道:“不过据我所知,梁氏势弱,又怎会上得天字雅阁,还有此等财力?”
    侍从腰身又低三分,垂首回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数日之前,梁崇同脉师弟到访……”
    他低声禀报着,将陈沐拜访梁氏,同时为之出头与李氏立下赌斗的始末一一说出。
    羽翼男子听得入神,最后抚掌而笑:“那看来此人当有些门道,不然怎会如此自信?”
    侍从忙陪笑一声:“二公子说的是……”
    羽翼男子转过头去,脸上笑意不减,只是逐渐凝固。
    望着将胎卵送去雅阁的侍女背影,似是自语,又像是与谁传音道:“此人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
    拍卖盛会甫一落幕,满堂修士便如惊散流云,各色遁光划破天际。
    其间不乏世家供奉欲谒见陈沐者,可见天字十一阁雕窗虚掩,唯余檀香袅袅,却是早已人去楼空,不见踪影……
    九曲回廊间光影流转,一方影壁如水波动,三人身影踱步而出。
    黄台崎躬身引路,锦色衣摆掠过青玉砖石:“陈真君若再临尘寰,但凭玉符传讯,某定当洒扫天字号阁,焚香九日以待。”
    陈沐含笑颔首,继而拂袖而去,梁承轩落后半步朝黄台崎拱手致意后,青衫翻卷间已追至山门石阶。
    望着道人背影,黄台崎摇头一叹,嘴角浮起讥诮:“李惮啊李惮,境外真君,又岂是能以常理度之的,尔英明半生,却也难免要翻跟头喽……”
    语罢甩袖转身,檐角铜铃应声而鸣……
    ……
    归途不算漫长,于晨雾弥漫间启程,到了午后,便已经施施然回转山门。
    山门前古松虬结,梁田早立在青石阶前等候。
    察觉到动静后,老者藏青道袍微动,紧走两步迎上前来,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还是落到陈沐身上:“陈道友,可还如愿?”
    早些时分,他接到梁承轩传回的传讯符,急急备好灵石正准备送往时,却又得到了传讯让他无需去了。
    他为此云里雾里,却也只好按下脚步,只当是李氏并非特意去针对他们。
    此刻见陈沐神情平静,却是看不出此行究竟成与不成……
    陈沐目光沉凝,溟渊鼍自是差强人意,而那枚生死难料的胎卵……
    他忽而想起大拍场里万千目光灼灼如火的景象,唇角倒勾出三分笑意:“也算如愿。”
    腰间垂落的玉佩环击,叮咚声里补了句:“余下便只待赌斗了。”
    粱田闻言松了口气,可又听到赌斗一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忙让开身位:“既如此,道友速去准备,老朽便不打扰了。”
    陈沐点首一笑,朝自己的住处迈步而去。
    梁田出神望着陈沐离去背影,总觉得这份淡然心境十分眼熟,细细想来,不正是当年崇弟回来,笑谈灵柱山大半世家都是井底之蛙时的心境吗?
    两者如出一辙,不愧是一脉师承……
    “父亲,陈真君此行……并未用上我等灵石。”
    梁承轩瞅准时机,低声说道。
    “嗯?”
    梁田把眉一皱:“为何?我不是特意嘱咐你……”
    未等他说完,梁承轩便将大拍上所见情况如实说出,在听到陈沐以五万上品灵石拍下一枚生死不定的胎卵之后,他久久不言。
    许久之后,他方缓缓摇头,低声呢喃道:“陈真君与我等不是一类人,这份因果,还是留给崇弟来续罢……”
    ……
    回到洞府之后,陈沐随手在门口布下一层禁制,而后便在榻上坐定。
    他先是取出了那枚湛蓝胎卵,依照拍卖时所得温养秘术运转法力,但见氤氲水华自指间流淌而出,与胎卵表面黑气甫一接触,便如雪融春阳般将其化去。
    见此情形,他微微颔首将其收入洞天,心下已有定计。
    与李惮的赌斗在即,尽管他自恃当能取胜,但见惯了修真界阴诡手段的他,又岂会轻敌?
    尤其是当日未能言明的第三场赌斗对手,若换作自己设局,定会择选万无一失的压阵之人。
    而李惮也没理由不会,所以他更不能大意……
    思及此处,陈沐闭目凝神。
    如今他正逢叩玄关阶段,种因结果为重,闭关打磨为次,因果纠缠最忌冒进,倒不如趁此间隙,将经三次蜕变的泽鼎道果彻底融会贯通。
    稍稍凝定心神之后,随着识海清光流转,虚空忽有水波潋滟,一尊铭刻先天道纹的三足宝鼎虚影自涟漪中浮现,鼎身水篆随波明灭,似与天地共鸣……
    ……
    李氏黄鹗峰,族主洞府中。
    李惮稳坐榻上,听着李仲之言暗暗思忖。
    片刻后,李仲皱眉问道:“父亲,一枚将死胎卵……应该没有什么玄机吧?”
    李惮沉吟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有没有玄机,他又如何知道?不过总归从明面上看是没有威胁的,这便可以接受……
    只是当他看着李仲耗费三万有余的灵石拍来的一堆琐碎东西,还是不免叹了口气。
    “退下吧。”
    好处尚未得到,先耗费了三万灵石。
    此战,不容失败啊……
    李惮坐有一会儿,就起法力封了洞门,随后拿出“石皇刃”往天上一祭,张嘴吐出一道内息,继续祭炼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但见刃身玄黄之气翻涌如龙,原本斑驳的岩纹竟在丹火淬炼下渐次剥落,露出内里如大地胎膜般厚重的玄芒。
    如此昼夜不辍祭炼十二日,石皇刃忽作龙吟之声,刃锋流转间隐现山河虚影。
    李惮见状双目精光暴射,张口将道器吞入丹田,周身顿时腾起戊土精气,浑厚真元如潮汐冲刷三刻有余,方才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大功告成,有此杀伐道器在身,就算那陈道人当真是境外大宗仙才,我也能与之一斗了……”
    他抚掌轻笑,袖中五指虚握间,整座黄鹗峰地气竟随之震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