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大队那边找专业人士调查过，车辆刹车系统失灵不是人为。
    所有证据都在表明，只是一场意外。
    沈时易神色阴恻恻的，“往日司机欧海会避开这条路，怎么刚好那天又出现在那？”
    “其女儿身患尿毒症要换肾，之前一直没钱，只能做透析，怎么突然有钱又有肾源？”
    他句句都在质疑，但就算知道这些，因为当事人都死了，通讯记录也没可疑的联系。
    警方根本无从下手，也没有不结案的理由。
    队长叹气，“沈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虽然这些都是疑点，但猜测不能作为证据，希望你能谅解。”
    交代完，队长低着头离开。
    沈时易的脸色越发难看，后牙槽咬紧，拨出沈温垚的电话，“一起合作吧，我要找出伤害她的凶手！”
    第393章 联手调查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沈温垚声音温凉，情绪难辨。
    沈时易知道他就是阿垚。
    他也曾承认是阿垚。
    当初唐暖几次受伤害，沈温垚都在现场，这一次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你不会让唐暖白白受委屈。”
    沈时易说的笃定，沈温垚冷笑，“就算是，也没必要跟你合作。”
    沈时易眸色阴翳，“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你跟我单独调查，都未必能应付。”
    之前他气在头上，以为这件事跟纪念念有关。
    但综合调查来看，对方行事隐蔽谨慎，跟之前几次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所以断定，背后人的势力和本事，更在之上。
    只不过这次教训纪念念，她一点不冤枉，反正之前也没少暗戳戳做伤害唐暖的事。
    沈温垚在调查过程中也发现了，的确像沈时易说的那样。
    他有所松动，“想怎么合作？”
    沈时易思索片刻，“我怀疑欧海还有另外一台手机，跟背后的人联系，只要找到这个手机，就能查出来对方是谁。”
    沈温垚蹙眉，了然道：“你怀疑，背后的人是你身边人？”
    否则，以沈时易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找他合作。
    沈时易如实道：“没错，如果我去调查，随时可能被监视，只能靠你了。”
    “可以。”
    沈温垚应下，同时挂了电话。
    之后就吩咐助理，就欧海居住的地方和工作地点展开调查。
    ……
    对于这些，唐暖一无所知。
    身体的确太虚弱，装睡不久也的确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沈时易不在，反而是萧怀瑾站在床边，一脸心疼看着她。
    他问：“身体好些了么？”
    唐暖又想起孩子，心脏狠狠抽痛了下。
    只是哭累了，眼泪都干了，她苦涩扯了下唇，“总会恢复的，人没了才叫没了。”
    萧怀瑾知道她难过，眉心微微拧了拧，“调养好身体，孩子还会有的。”
    唐暖苦笑，还会有吗？
    只怕就算还会有，那些盯着她这个位置的人不允许。
    她第一次发现，两人的婚姻竟然这么难。
    即便没有夫妻之间的问题，也会出现太多妖魔鬼怪。
    萧怀瑾见她神色忧伤，又道：“引产对身体伤害更大，这段时间你要休息好，养好身子。”
    唐暖配合点头，无力却客气，“谢谢。”
    这时，沈时易进来，一起来的还有纪子衿。
    萧怀瑾深深看了眼唐暖，打了声招呼，隐匿眼底的柔情，转身离开病房。
    离开之前，又不悦地看了眼沈时易，几分怪责的意思。
    ……
    “唐暖，你还好吗？”纪子衿坐在床边，看着唐暖憔悴的模样，心头鼓了一下。
    她很吃惊，那么温柔乖巧的一个人，居然憔悴成这样。
    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
    尤其眼底的忧伤，看得人心里揪着揪着的难受。
    唐暖勉强挤开微笑，“我还好。”
    纪子衿看她这样说，反而更心疼，说：“你和时易现在还年轻，等养好身体，孩子还会有的。”
    “还有，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能钻牛角尖，别怪自己。”
    唐暖愣了下。
    人人都在劝她，叫她别难过，孩子还会有的。
    可纪子衿这一句安慰，像是猜到了她的内心想法似的。
    明明纪子衿看起来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她不感动是假的。
    唐暖眼圈瞬间红了红，强忍泪意，苦涩地说：“谢谢，我会的。”
    纪子衿拍拍她的手，安慰地说：“奶奶暂时还不知道你的事，我怕她会难过，就只是跟她说未来你工作太忙，可能去不了陪她。”
    “这段时间，你就先养好身体，其他的都别想。”
    唐暖对她莫名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冰凉的心忽然裹上一层暖意，令她又感动又安心。
    她想妈妈了。
    很想抱抱妈妈，可沈时易瞒下了这件事，不让妈妈知道。
    纪子衿走后，沈时易又陪她，喂她吃饭，给她擦身体，换成人尿布。
    引产后流了很多恶露，他却亲自上手，唐暖过不了心里那关，猛地抓住他的手，“让护工来吧。”
    第394章 知道是谁？
    沈时易望着她，心疼道：“我和你是夫妻，做这些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