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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72章

      话了,陆观道闭上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拉着斐守岁的手,不愿松开,生怕松开了就再也拉不回来。
    老妖怪听不明白小孩说的,他也不能单凭几句话,几个幻境中的场面,就去猜测一个仙的过往。
    更何况眼前这位的秘密,怎么看都不简单。
    想甩开他。
    这是斐守岁心里一直有的想法,不为什么,仅是嫌麻烦。可偏偏一路走来,遮风挡雨。
    当真奇怪。
    斐守岁默默抽出手,见着陆观道蹙眉,他便胡乱找来一件衣裳给小孩捧。
    夜色似深海,秋意如波涛。
    拉了一半的帘子遮着一半的圆月。
    月光不偏袒任何人,温柔地亮着斐守岁的眼睫。斐守岁躺在床榻外面,他又成了小孩的被褥,被小孩拽着入睡。
    ……
    清晨。
    谢家伯茶照样打着呼噜,在自己屋子怎么叫都叫不醒。
    斐守岁只能推迟了出发的时间,先带着陆观道下楼吃些早点垫垫肚子。
    店小二又在喂马。
    客栈比昨夜更加冷清了,除去多了个看账本的老婆子,大门之内连个下楼的酒客都见不着。
    斐守岁拉起小孩的手,慢吞吞地走下楼,心里头还在游神。
    转角处。
    忽然一个急匆匆的东西撞上来。斐守岁思绪未落,没来得及反应,琉璃碎在地上的声音刺入他的耳中。
    有这番声响,应当砸了个稀烂。
    被撞的两人都踉跄好几步,斐守岁还没站稳,就听到面前浅紫色衣衫的闷哼。
    “嘶……”
    斐守岁也被撞得有些疼,他拧着眉头扶住把手,终于站直了,才看清来者。
    一身干练的紫色修行服装,扎着一高高马尾。唇上点了胭脂,一对好看的桃花眼,却因挂着又粗又黑的眉毛显得有些凶相。
    那女子脸色一沉,眉毛便成倒八,很是可怕。
    见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包裹,打开一看,语气激动:“碎了?怎么碎了?!”
    斐守岁知道有了麻烦,他一把拉过愣住的陆观道,朝女子拱手。
    “姑娘,这转角处实在是看不到人……”
    “闭嘴!”
    话没说完,江千念怒吼一声。声音大得吓人,怕是连还在梦里的谢义山都叫醒了。
    陆观道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缩紧脖子,死死拽住斐守岁的衣角。害怕得如同缩小三寸。
    江千念瞪着斐守岁,又去看袋中物件。
    没过一会儿,在斐守岁与陆观道的注视下,她竟然抽噎着掉下眼泪。
    老妖怪遇到过凶的,但未见过没凶完就落泪的。
    不知怎么个劝法。斐守岁再一拱手,行大礼:“姑娘,斐某适才带着孩子,转角这处又见不着上来的人,真是无心之举。姑娘怀中之物若是能补救,斐某一定拼尽全力给姑娘修好。”
    一口气说下很多,但迎来的是江千念断断续续的哭声。
    “不必了,这是修不好的……”江千念双目一下子布满血丝,她吸了吸鼻涕,回敬斐守岁,“是我走得着急,才撞到你。”
    说着,她看一眼旁边呆住的陆观道,眼泪水还在哗啦啦地往地上落。
    “也不知有没有撞疼这个小娃娃。”
    斐守岁抬眸:“不妨事的。还是姑娘的东西要紧,我认识一位修缮老物件的工匠……”
    “不用。”
    江千念抹去眼泪,抱拳于胸前,“依理是我的过错,岂能麻烦你走一趟。”
    眼见她将袋子系好挂于腰间,作揖弯腰又是一个礼数,是极标准的敬意。至少老妖怪没能在江千念身上感受到恶意。
    斐守岁没来得及再说些客套话,谢家伯茶下了楼。
    那厮还没睡醒,一眼的睡眼惺忪,头发也是草草扎了下,蓬乱得像一只鸟窝。
    谢义山站在楼梯口,见到下面相互致歉的两人。
    “斐兄做什么呢?”
    斐守岁起身:“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姑娘家。”
    “姑娘家?”
    谢义山揉揉眼睛,看清了来人,他浑身一个激灵,手指指着江千念大声笑道。
    “怪不得屋子里就能听到动静,原来是江幸你这个铜锣嗓子!”
    在外被人唤了字的江千念也是浑身打颤。
    两人一个仰头泪眼婆娑,一个俯首咋咋呼呼地吵嚷。
    “谢伯茶?你怎么在这儿?”
    斐守岁知道了,这就是幻境里谢义山骂的那位江千念。也是久有耳闻的除妖翘楚。
    老妖怪用全新的眼神打量了来者。与刚才着急忙慌中的感觉不一样。
    入眼,并非是个爱打扮的人,虽有涂胭脂水粉,但一袭紫衣风尘仆仆,脸上也是蒙了一层土灰色。加上握着袋子的手,粗糙的伤疤,虎口处有厚重的茧。
    不容小觑。
    斐守岁换了一张和善的笑脸,与谢义山说:“你们是旧相识?”
    谢义山快速走到三人身边,一把拉过江千念,与斐守岁介绍:
    “这是我发小,济海江家的江千念,唤阿幸。”
    江千念气鼓鼓地推开谢义山,她啐了口:“你不是在梧桐镇捉鸟妖吗,怎么跑这来了。”
    “你还好意思提鸟妖!?”谢义山倒吸一口气,他炸了毛,差点没能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险些死在梧桐镇。要不是斐兄出手相救,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凉透的骨头,肉都被那只乌鸦吃抹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