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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99章

      所以对神像失去诚心与敬心的只有可能是薄叙。
    萧淼清心中震动, 不知是为了逃避心中的这个猜测还是遵循内室中刚传出的催促声,他快步走向了殿门处。
    推开殿门抬头看见外头的天光与云色时,那股萦绕在心头的窒息感才慢慢散去些许。
    萧淼清回头看向殿门, 殿门却已经被内中一股力道推送着关上, 这回头的最后一瞥只叫他看见了通向地宫的入口,也是萧淼清下意识望去的方向。
    他有一股无比冲动的念头, 便是现在就冲到那里看看此地宫是不是彼地宫, 然而面对严丝合缝关上的殿门, 萧淼清还是停了停后便踏下了台阶。
    山连山峰连峰间的清风吹不平萧淼清的心绪。他一开始以为下山便有解, 后来又以为除灭神君就有解, 如今一切都似乎平息时,他却陷入更大的未知与迷茫之中。
    萧淼清熟悉的,可称作安慰与安定来源的人一个个都变得叫他陌生起来。那些或朦胧或清晰, 前世到今生, 从前到以后的梦境以及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似乎都与天命二字联系起来, 将他推入某种既定的命数当中。
    但萧淼清并没有心生退却,他回程的脚步越来越快, 直至几乎要御剑飞行起来, 最后匆促地回到自己的院门前,院子里静悄悄的并不见人烟, 萧淼清冲进去一下将门推开, 不管有没有见到人, 朗声便是一句:“师兄!”
    屋里的确有人, 但回头的却不是张仪洲而是邵润扬。
    也许萧淼清可以假装自己刚才那一身喊的就是邵润扬,但是他看见邵润扬时一下熄暗下去的目光实在很容易被捕捉,邵润扬也有所预料般地说:“大师兄跟着你一起回来了吧?”
    萧淼清略一迟疑才点头:“是。”
    邵润扬道:“你放心, 我不会告诉长老们的,但你也要小心一些,方才我从此处过还能感应到这里残留的魔气,其他人经过时难免不会也一样感应到,且……大师兄现在,你也要想法子叫他暂避一避才是。”
    “我知道,”萧淼清在屋里简单找了一圈,将自己前面放下不久的乾坤袋拿起,看了一圈里面的东西,“我不会在宗门里停留太久的。”
    乾坤袋口原本是扎紧了的,可里面的龙虫咕甬着往外不知钻了多久,将袋口都挤得略松了些,萧淼清拿起袋子的时候它便从上面掉到了地上。
    好在龙虫并非什么脆弱之物,很快就被萧淼清安然无恙地捡了起来。
    邵润扬因萧淼清刚才的话皱眉追问道:“不会在宗门里停留太久是什么意思,你还要下山去?”他迟疑又不敢相信地问,“难不成你还要为了大师兄抛弃宗门?若是这样我定不会让你下山的!”
    “师兄你想到哪里去了。”萧淼清没有高声争辩,他也没有详细解释,“我下山并非是为了大师兄,或者不是全为了他,也并非要抛弃宗门,而是有些事我还没弄清楚,想要下山找知情人再问问。”
    他说话时视线盯着龙虫,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妙感觉更甚。
    龙虫本被囚困在自己所筑起的躯壳中,但这躯壳并非是真的为了囚困住它,只是它修行时必经的一道坎,若阴差阳错有外力帮助便能快速脱困进入修行的另一重境界,若无外力则需要在无尽的岁月里慢慢熬。
    萧淼清掌心的龙虫也因为萧淼清的相助而对他另有一重感应,此时在他的掌中温顺的微微散发着温热柔软之感。
    那么他们在山下时尽力打破的那辆尊邪神像真的就是那位邪神的终点吗?
    萧淼清必须要下山再亲眼看看,去验一验他此时心中的烦乱心绪到底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还是有凭有据的。
    “什么知情人,你要问的是什么事?”邵润扬还不放心,继续追问。
    萧淼清老实说:“那地宫,皇城里的那个,我总觉得那地宫的由来怪异,虽然现在邪神似乎已经除了,但也想再问问清楚。”
    邵润扬观察着萧淼清的神色,看他并不似在说谎,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笑道:“你精神疲乏久了吧,邪神已除是长老和师尊们都认定的事情,哪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便是你不信长老们难道还能不信师尊?何况当时京城还有那么多门派的弟子,他们总也不会都出错。”
    邵润扬顿了顿接着语气和缓道:“不过你若是想要去看看也成,等过一阵子长老和师尊们口风松了……”
    萧淼清打断他:“我今天就要走。”他将龙虫放回乾坤袋中,指尖不自觉地在玉笛上摸了摸,感觉到在他触碰的瞬间玉笛有传来温热的触感,萧淼清便知道张仪洲还在他能感应的位置,稍安心下来,“师尊和长老肯定不会让我现在下山的,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派人来看着我,趁着这个间隙我得赶紧动身。”
    “也许,”萧淼清希冀地看着邵润扬,“刚好师兄你在这里,若是待会儿有人来了你能不能装着是我帮着拖延拖延?我记得你之前炼制过变声丸,装出我的声音应该不成问题吧?”
    邵润扬睁大眼睛看着萧淼清,而萧淼清在邵润扬说出拒绝的话之前用加倍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师哥你帮我这一次,算我欠你的一个大人情,往后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邵润扬一向不太会拒绝人,更何况是小师弟开口,他踟蹰几息便咬着牙点了头:“你真的只是去京城问问地宫的事,再不做旁的了?”
    “真的!”
    “你赌咒发誓!”
    “我发誓,如果我做其他事情……”萧淼清抬起手,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叫邵润扬拦住。
    “算了算了,还是别发誓了,万一半道上你有什么身不由己的情况,誓言若是也应验了何辜。”
    萧淼清知道邵润扬心软,自己心中也歉疚更甚,他认真道:“师兄,真的谢谢你。”
    说完这句,萧淼清也没空再纠结迟疑,他带好自己的东西,拢共没有几样,做贼似的从自己的院子出去,沿着少有人到的后山小路躲躲藏藏地飞快赶在山门的结界关闭之前跑了出去。
    待到距离云瑞宗足够远,不至于被弟子看见的位置,萧淼清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望着重山当中隐隐的屋檐瓦片,他还未发一言便听见旁侧有个声音说:“舍不得啊?”
    萧淼清心虚过甚,下意识被吓了一跳,然而很快听出那声音是谁,回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路边的张仪洲。
    萧淼清恍惚想起小时候,他练功受挫又很有玩心的那会儿,这条路就是他偷溜下山的秘密通道,只不过每一次他都会被张仪洲堵个正着。
    时至今日依旧是这场景,只不过又完全不同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萧淼清说,“反正过阵子就要回去。”
    他走向张仪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腰身一下靠过去,脑袋往张仪洲的肩头磕住又蹭了蹭,漫无目的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在如此茫然而内心错乱的时候,好像只有张仪洲是一切转变中的唯一不变,即便现在变化最大的好像就是张仪洲本人。
    张仪洲抬手在萧淼清的后脑勺按了按。大约是与萧淼清有相同的不妙的直觉,张仪洲先是看向云瑞宗,而后低头问萧淼清:“你想要先去哪里?”
    萧淼清抬起头望向京城方向:“京城吧。”
    邵润扬预估得很准,倘若真叫萧淼清赌咒发誓,他恐怕真要被雷劈了。想去的地方不止一处,想要问的事情不止一件,萧淼清不怕誓言惩罚,他只盼望有个好结果。
    萧淼清宁愿一切糟糕预感都是自己紧急错乱中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