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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55章

      时光如梭, 一转眼到了十一月。
    田阮已经上学一个多月,逐渐适应了德音的节奏,总结起来就是上午一小休, 中午一大休,下午一小休。隔三差五出去溜达一圈。
    除去睡觉吃饭星期天, 真正用在学习的时间, 基本与玩的时间对半分。
    还好, 田阮没有堕落,保持年级第二的排名,在学生会混得风生水起, 回家就乖乖写作业。
    渐渐的,他将写作业的阵地从书房挪到客厅,因为虞惊墨喜欢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在一边写作业, 顺便请教一下题目。
    虞惊墨居然到现在还没忘了高中大学学的理科知识, 比老师讲的还通透易懂, 简直就是行走的教科书。
    田阮第一次听他指点时都惊呆了, 怪不得虞商成绩那么好,原来回家偷偷开小灶。
    这小灶可算让他蹭上了。
    小灶暖和又火苗旺盛,田阮待在虞惊墨身边总忍不住挨得近些, 闻到虞惊墨身上好闻的木质香与冷调香水,更是心里装了一头小鹿跳个不停。
    田阮想, 可能天冷了, 人类的习性就是靠近火源,虞惊墨就是现成的大火炉子。
    这天傍晚秋风萧瑟, 田阮正试图吃虞惊墨的豆腐摸大手。
    忽然管家进来说:“发达先生家闹起来了,三夫人三先生也去了, 派人来通知一声。”
    田阮立即端正好姿势,收回爪子。
    虞惊墨却是把他的爪子一抓,说:“去看热闹。”
    “……”
    一辆加长轿车,载着一家三口去看热闹。
    虞发达家在一座高档小区,里面只有前排十几栋是别墅,虞发达和老婆住在其中最大的一栋,门庭能停五六辆车。
    里面正传来女人激烈的争吵声,与沈婉月温柔的劝阻声。男人好像隐去了身影,只会躲在暗处等待事情“过去”,就好像女人的撕心裂肺只是无理取闹。
    “……好你个虞发达,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你老实,啊,野种都那么大了!”
    “嫂子歇歇气,等虞浚回来再说。”
    “哎呀……妹子我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啊,才会摊上这么个男人……啊啊啊……”
    田阮听着那声音,忽然不想进去了。
    虞惊墨也顿住脚,吩咐儿子:“你去看看。”
    虞商:“……好。”
    虞商走进去,淡淡的嗓音很具穿透力:“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你们别吵了,左邻右舍都听见。”
    话音落下,里面的哭闹果然小了很多。沈婉月焦急地问:“小商,你爸呢?”
    虞商:“在外面。”
    “怎么不进来?”
    虞商默不作声地看了眼虞发达和他老婆。发达老婆抹着眼泪别开脸,难为情地说:“对不起啊小商,我嗓门大了点。”
    虞商:“二婶没错。”
    发达老婆哽咽道:“就连你一个孩子,都比你二叔懂事。”
    虞发达难堪地沉默着,直到虞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来了,吹胡子瞪眼地打了不成器的虞发达一拐子。
    那一下不轻,虞发达脸色发青地跪在老爷子面前,“爷爷,我错了。但孩子是无辜的,海朝学习成绩那么好……”
    “住嘴!”虞老爷子指着他,“你给我跪到小浚回来。”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说话。
    虞惊墨漠然地坐在一旁,田阮也不好插话。一时间客厅里安静如死,只有满地的狼藉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因为实在太窒息,田阮偷偷给路秋焰发微信:打电话给我。
    路秋焰一个电话打来。
    田阮立即站起来说:“爷爷,我去接个电话。”
    虞老爷子颔首。
    田阮忙不迭跑了出去,接通路秋焰的电话。
    “遇到麻烦了?”路秋焰一语中的。
    “嗯。”田阮有点后悔吃瓜,“你在干嘛?”
    路秋焰:“刚打完架,回家。”
    “……”田阮又问,“为什么打架?”
    路秋焰沉默了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打架,我就打了。”
    田阮是知道的,一般外校的找路秋焰麻烦,通常是为了女生;流氓混混找路秋焰麻烦,是欠揍;高利贷找路秋焰麻烦,是为了要钱。
    “那你有没有受伤?”田阮关心道。
    “没有。”
    “那就好。”田阮认真地叮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路秋焰:“你比虞商还啰嗦。”
    “……”田阮不想落得一个老妈子的名号,赶紧转移话题分享自己吃到的瓜,“我们那天路上偶遇的附中才子其实我二堂哥的私生子。”
    路秋焰:“半个月前的事我还记个鸟。”
    吃瓜就是这样,再无聊的瓜只要有人一起吃,也能吃出点乐趣。
    路秋焰虽然爱答不理,但从没有挂断的电话可以看出,他也喜欢吃瓜。
    ……
    下午六点半,田阮可算刷新了新的npc——虞浚。
    虞浚的相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还算可以,但相比虞啼是差远了,也因此比不得海朝。他今年二十八,只比虞惊墨小两岁,但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简直天差地别。
    虞浚要叫虞惊墨叔叔,叫田阮叔父,然而他对着田阮没有叫出口,冷着脸抱住自己的母亲,指着父亲:“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虞发达说:“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知道。”
    “私生子绝不可以进虞家的门!”
    “……小浚,你弟弟才十七岁,什么都不懂……”
    “十七岁?那不就和虞商一样大了?虞商现在都炒股了!”
    虞老爷子拐杖杵地,厉声呵斥:“你也知道小商比你懂事,比你强,还比你小。”
    田阮:“……”老爷子是会拉仇恨值的。
    虞浚听了果然当场爆炸:“太爷爷你也太偏心了,所以我才不想回国,你说过我几句好话吗?虞商又不是小叔亲生的,你拿他当个宝有屁用,还不是流着别人的血!”
    虞老爷子虎着脸,显然被气得不轻。
    刚到这里的虞啼不敢说话。
    田阮紧张地看过去,虞商却是没什么表情——这样的话,自从他到虞家就没少听人说过,他已经百毒不侵。
    虞惊墨凤目微抬,黑沉沉的眸子像是凝结一层冰霜:“如果以后我再听到类似的话,虞家的一切将会与他无关。”
    没有虞惊墨提供的资源,虞浚在国外只能去捡垃圾。
    虞浚猛地住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虞商,我向你道歉。”
    虞商:“嗯。”
    虞浚没再转移炮火,专心炮轰自己的父亲:“爸,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一直在出轨,连私生子都有了,你把我和我妈置于何地?”
    田阮悄悄和路秋焰视频,现场直播豪门年度大戏。
    路秋焰:“……”田阮还真是不将他当外人。
    手机屏幕里,虞发达垂头丧脑地道歉,就是没有给出一个解决办法。虞浚跳起来说:“爸,你现在就打电话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再也不见她儿子!”
    虞发达惊恐地后退一步,膝盖因为跪久了微微抖着,“不行……明月她很不容易……”
    砰的一声,发达老婆摔碎一只花瓶,拿起碎瓷片抵在脖子上,决绝地说:“虞发达,你要不跟她说清楚,我死给你看。”
    虞发达慌了:“老婆……”
    “别叫我老婆,你到底说不说?”
    最终,虞发达沉痛地点了点头,说:“明天星期六,我把她和儿子约出来,我们一起谈谈。”
    事情暂时这么敲定,虞浚和他妈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父亲/丈夫还是在乎自己的。
    只有田阮知道,事情悬了。
    海朝的母亲叫海明月,正如她的名字,是一位浪漫优雅的女士。虞发达高中时与之同窗,一见钟情。然而那时候海明月对虞发达毫无欣赏,认为其木讷呆滞,不堪托付。
    后来虞发达早早成家,海明月远走他乡。
    十年后,虞发达意外发现,海明月竟然回了苏市,还替父还债做起了皮肉生意。虞发达深感痛心,男人都有英雄救美的情结,更何况海明月容颜依旧。
    救风尘后,海明月发现虞发达成熟儒雅,当年是自己看走了眼,好在能够再续前缘。
    仅仅一年后,他们就有了私生子海朝。
    在没有被揭穿之前,虞发达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只是想给海明月一个家,又不想辜负几十年相濡以沫的老婆。
    在被揭穿后,虞发达看似顺从了老婆,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海明月终究是他的白月光。
    田阮觉得,哪个女人摊上虞发达,纯属倒霉。虞发达不光优柔寡断,还懦弱无能,敢做不敢当,看似老好人,实则谁都伤害了。
    显然,庄园里的佣人也听说了虞发达家的事,人后议论纷纷,在虞惊墨和田阮面前,他们是绝口不提半个字的。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说给主家听更是大忌。
    田阮没有这样的顾忌,捧着糙米粥说:“我掐指一算,明天二堂哥家有血光之灾。”
    虞商眉心微蹙:“别胡说。”
    田阮是根据原书的描写来的,但是不是真会发生,他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我躲得远远的,你们愿意上前挨一刀,别怪我没提醒。”
    “……”
    吃瓜是门技术活,再好吃的瓜,也要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上进行,否则吃瓜的就变成了瓜。
    虞惊墨优雅地用银汤匙吃粥,细嚼慢咽下去,才淡声说:“既然这样,明天不许去吃瓜。”
    田阮脱口而出:“不要啊,我还要给路秋焰直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