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倒霉杀手
    流动的水没有形状，漂流的风找不到踪迹。
    柯南世界的时间让人捉摸不透。
    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
    从北海道返回东京后，高默一直没怎么出门，精神状态都有些不对劲。
    这天，深入研究厨艺的高默被小哀硬拉着出门购物。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突然就变平静了？”
    骑着小绵羊摩托慢速经过街头，高默下意识观察每一个路人，被后面一辆又一辆车超过。
    米町警笛声依旧日日回响，但命案数量却大幅度减少。
    不只是他，隔壁小胡子卷入事件的概率也明显变小，不再像以前莫名多出一些案子。
    死神好像又开始了休假。
    “平静不好吗？”
    小哀戴着头盔坐在后面。
    “正好让脑细胞休息一下，用脑过度的话，说不定会像博士一样变成秃头哦。”
    “想变成博士那样还挺难的。”
    高默毫无感觉，依旧保持着匀速行驶。
    怎么说他也步入了超凡，永生者的身体加上老而弥坚天赋，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除非像一拳超人里的埼玉，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怎么会变秃。
    他不在乎用脑过度，反正这段时间宅在家也是学习再学习，几本投影书都快被他翻烂了——
    杀手综合在没有实战的情况下直升lv4，成为继魔术之后的第8项4级能力。
    厨艺和美食家也相继提升到lv2，只有医学还卡在lv2没什么动静。
    【超凡能力：鹰眼视觉，通透世界】
    【职业天赋：快速入戏，老而弥坚，易容专家，孩子王，过目不忘，逻辑推理，灵光一闪，人形变声器，特效化妆，思维殿堂，魔术之手，魔术之眼，模仿，魔术机关】
    【书籍能力：推理lv4，化妆lv4，射击lv4，变声lv4，演戏lv4，鉴宝lv4，魔术lv4，杀手综合lv4，医学lv2，美食家lv2，厨艺lv2，
    剑术lv0（lv4），空手道lv0（lv2），柔道lv0（lv2）】
    【储存池：30星】
    【职业：侦探lv5，演员lv4，魔术师lv2，图书管理员lv1】
    ……
    《浦思青兰的杀手指南》4星书才得到没多久就彻底掌握从面板里消失。
    “近日警方查到臭名昭著杀手银狐踪迹，疑似在米町活动……”
    街边商店电视里插播新闻报道。
    高默停下小摩托，注意到商店街又开始了抽奖活动。
    和之前的弹珠活动不一样，这次是福袋抽奖。
    “运气还不错，来得正是时候。”
    “运气好？”小哀挑起眉头。
    难得出门一趟，高默又有些手痒。
    他的爱好不多，商店街抽奖是仅有的几个之一。
    就算抽中安慰奖也很开心，就当去去霉运。
    商店街路边。
    一名穿着皮衣的摩托车手注视着商店街来往人群，头盔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散发着寒气，仿佛寻找猎物的野狼。
    很快车手便盯上商店柜台边，一个和高默一起排队结账的老头。
    手中飞刀转动，却发现高默始终挡在老头前面，怎么都找不到出手角度。
    “该死的东西。”
    车手眉头紧皱。
    作为一名资深的赏金杀手，他很少出手第2次，基本上都是一击必中，一旦出手就立马遁走。
    死死盯着商店，终于等到老头出来，却又被高默挡在中间。
    尝试着换了个位置依旧没有出手角度。
    该死！
    “嗯？”
    高默感受到了杀意。
    比普通市民强烈得多的冰冷恶意。
    职业杀手？
    本身杀手综合lv4的他对杀意感知更加敏感，即便车手隐藏的很好，还是能够一眼从人群中辨认出来。
    藏头露尾，又占据方便撤离的路口，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了？”小哀疑惑抬头。
    “没什么，先排队抽奖吧。”
    高默假装没有看到车手，只是通过镜面反光稍稍观察，很快便找到了车手的目标——正好是他前面的老头。
    这也能把他卷进来……
    高默嘴角微笑。
    回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一个月没被恶意波及还真不习惯。
    还是要多出门。
    不过……
    一来就是职业杀手合适吗？
    高默多看了几眼前面浑然不觉危险的老头，不明白这种普通市民般的老头怎么会被职业杀手盯上。
    商店街人来人往，搞不好就会殃及无辜。
    比如他。
    并不是所有杀手都只杀目标，车手对他产生杀意，说明已经失去了耐心，连周围人也会解决。
    “你、你来了啊？”活动人员与小哀对上视线，咕噜吞咽唾沫。
    时隔一个月，抽奖狂魔居然又出现了。
    这小孩回回都是特等奖一等奖，每次活动才开始就被抽走老底。
    几次就算了，老这么搞……
    “咳咳，”活动人员擦了把汗，干笑说道，“这次不是抽奖，只是福袋活动。”
    “我知道。”小哀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随手接过福袋。
    她对抽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除了惹来不必要的关注没有任何好处。
    至于那些奖品……
    城户侦探事务所现在也不差那点东西。
    账面上资金已经越积越多，高默除了前些天拿了一部分去资助魔术团，其他时候全部都交给她在管理，平常消费也都能从里面报销——虽然她钱不多就是了。
    研究室那边也有工藤家赞助，额外钱的地方少之又少。
    上辈子她还喜欢买包包，现在只觉得全都是虚的。
    如果不是还有高默这个亲人般的存在，她甚至都没有活下去的想法，早就死在伊豆公主大饭店。
    “电影通票？”小哀随意查看一眼福袋内奖品，正要回到高默身边，却猛然感受到一股可怕气息。
    尽管只有一瞬间，天空都仿佛跟着有所黯淡。
    同一时间，等待已久的车手开始了行动，放弃远距离飞刀玩法，直接骑着摩托穿过街道，冷着脸单手探出，刀刃寒光闪烁。
    小哀目光骤缩，直直盯着车手靠近，血液似乎冷凝了一般，想要惊声喊话却被高默一把拉到身后。
    车手面无表情，看高默和老头如同看待死人。
    类似的任务他已经不知道完成了多少，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多杀个路人助兴。
    杀人而已，比杀猪都要简单，说不定还能扰乱警方追查。
    “怪只怪你自己倒霉。”
    车手朝高默身后的小哀咧嘴一笑，悍然持刀出手。
    然而或许是因为太过关注目标，车手没有注意到前方偶然出现的一滩积水，单手操控的摩托意外失去平衡。
    “轰隆！”
    天空隐约雷鸣。
    车手瞪起眼睛，跟随摩托一起贴地滑行出去，脑袋连同头盔一起磕在路旁台阶上，本应该划过高默脖子后顺带刺杀目标的匕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反过来刺入了自己胸膛。
    怎么会这样？
    车手两眼发黑，呼吸困难地勉强看向慌乱人群，找到人群中神情平静的高默。
    冷淡的视线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更是给他一种同行的感觉。
    怎么做到的？
    “城户？”小哀看着不甘咽气的车手，反应过来般猛抬头转向高默。
    上次山泥寺老和尚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回去吧。”
    高默轻轻摇头。
    他只是放开一瞬间的气息，这位不知名杀手立马就成了替死鬼。
    足以说明死神是多想除掉他。
    不知名杀手死得有多快，他的处境就有多危险。
    小哀回头看了看被围住的车手，张了张口还是压下疑惑。
    不管是怎么回事，她始终都信任高默。
    就算高默避开死神追杀的方式是寻找替死鬼她也能够接受——高默拥有一颗善良之心，不会波及无辜之人。
    “福袋里是电影招待券，可以在电影院看一整天电影，而且最高可以核销10人。”
    小哀重新戴上头盔坐上小摩托。
    “正好这个周末有部影片上映，去看《爱因斯坦的荣耀与苦恼的岁月》怎么样？”
    “哪家电影院会放这种片子？”高默差点没能抓稳把手，“以后你自己买录像带看就是了。”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小哀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反复看了一个月的科学杂志吗？”
    “那个不一样……”
    高默才想起来，自己作为投影书籍载体的，这一个月好像都是小哀订阅的杂志。
    全是看不懂的英文论文，他连记都懒得记。
    要学的东西太多，肯定把精力浪费在学术相关上，那是个无底洞。
    “呜——！”
    警方动作迅速，高默才离开不久，目暮就从附近带队抵达现场。
    这几天杀手银狐出没弄得沸沸扬扬，已经有好几人死在银狐特有飞刀手法之下，这个节骨眼只要类似死亡都受到特别关注。
    “死者身份查到了吗？”
    “警官，好像是假身份，这家伙很有问题。”
    现场警员猜测道。
    “会不会是被银狐黑吃黑了？刺穿胸膛的刀的确是银狐专属，而且一刀毙命，手法相当狠辣……除了银狐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这家伙就是银狐！”
    被车手当作目标的老头满脸汗水，惊惧看着被摘下头盔的车手。
    “我看到过他出手！没错，就是他！这张脸我不可能忘记，他肯定是想杀我，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意外……”
    “他是银狐？”目暮感觉像是在听笑话，“你的意思是银狐在杀你之前自杀了？”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同样迷糊，“可能是失误了？”
    “银狐失误？”
    目暮古怪摸了摸鼻子。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这种死法的职业杀手……还真是有够倒霉。
    ……
    城户侦探事务所。
    高默并不知道车手身份，转头就忘在脑后，拿出从商店购买的食材准备料理。
    lv2厨艺，已经有了成为一般饭店主厨的资格，再加上美食家lv2，比起普通厨师要优秀许多。
    现在小哀除了早餐，其他时候都是等着高默喂食。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高默自讨苦吃，不过谁让他把美食家等级提升起来了呢？
    美食家换个说法就是吃货。
    吃货的要求高了之后都会自己动手——除非完全没有料理天赋。
    “好香啊，我们来得真是时候，正好肚子饿了。”
    服部平次拖着行李走进玄关，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随意。
    “城户哥，什么时候请厨师了？”
    “我就是。”
    高默穿着围裙走出厨房，看到大阪黑鸡行李箱还有外面和阿笠博士打招呼的和叶，忍不住眼角抽动。
    这是又要长住的架势啊。
    现在的高中生都不需要上学吗？
    他倒不排斥大阪黑鸡，只是头疼带着青梅竹马的大阪黑鸡。
    没有青梅竹马的他只觉得分外碍眼。
    “你们怎么跑过来了？”高默眼不见为净返回厨房，“不是说了没时间招待你们吗？”
    “不用城户哥招待，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东京。”
    服部平次一脸惊奇跟着进入厨房。
    “而且这次主要是来看那个左近寺的个人魔术秀，那家伙这段时间可没少拿着死骨原案件蹭热度，幻想魔术团的人气基本上全都被他接收了……”
    说着服部平次盯住高默大厨般背影。
    “城户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一手？上次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记得还被迫吃了一天泡面。”
    “所以我顺便学了厨艺。”
    高默手一抖，不小心多放了一勺。
    “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不用了吧？”服部平次悻悻退缩，“我对做饭一点兴趣都没有……城户哥你平常都这样放？”
    “侦探需要多补充分，这碗菜是我给你准备的。”
    “……”
    服部平次突然没了蹭饭的想法。
    “魔术秀周末在体育馆那边表演，听说一票难求，城户哥想去的话，可以找用我的票，左近寺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想法，专门邀请了我们。”
    “周末我要去看电影。”
    高默头也不回。
    他可不想去看左近寺自杀。
    “看电影？”服部平次愣道，“和谁？一个人去看电影吧？”
    他听说铃木家的大小姐喜欢高默，但似乎只是单相思。
    认识这么久，他从未见过高默和谁约会。
    甩甩头，服部平次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谈论左近寺：“听说北海道那边又针对5年前的案件进行了调查，可惜还是没能找到左近寺谋杀证据，另外几个当事人都被杀害，只是在天板做手脚这点，没法进行指证。
    “对了，那个雾岛纯平的真名原来叫高远遥一，现在被关在旭川看守所里，似乎真的忘记了仇恨，只是问了几句左近寺的魔术秀……
    “我觉得不太对劲，那家伙不太像能随便饶恕左近寺，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服部平次神情变得凝重，藏着几分苦恼和警惕。
    “高远遥一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我完全想不出他能做什么……会不会还有同伙？”
    “准备吃饭了。”
    高默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总不能让他去救左近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