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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6章

      他一身劲装,立马与我相望。
    他一定没想到我会骑马,我一直装作苏落落那个废物,假装什么都不会。
    终于在我要离开时,我能做一回自己了。
    我搭箭弯弓,瞄准了他。
    他也用箭瞄准了我。
    「乌勒淮将苏云绮一箭穿心。」
    命书预测的就是此刻吗?
    好啊,那就让我迎接结局吧。
    箭一齐射出,在空中擦过,我没有躲闪,可他的箭却落在了偏离我很远的地上,而我的箭射进了他的胸膛。
    他射箭百发百中,这一箭,他是故意射偏的。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伤口,悲伤地望着我。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真地要置他于死地。
    可我知道,他不会死的,他会登上至尊之味,封苏落落为后。
    我面无表情,挽起缰绳,架马离开。
    余光里,他抬手,阻止了骑兵向我追来。
    两月后,我一路颠沛流离,终于到了相府。
    爹虽未将苏落落娘抬为正妻,府内内务大权已尽落她掌心。
    想当初爹不过一个穷书生,靠着娘亲的家族,才得以中榜加爵。
    娘亲母族已落败,我又失了清白,府里已无我立锥之地。
    苏落落开了口,说不如让我以丫鬟名义留下,她替我履行与太子的婚约,反正她与我长相相似,又深居府内。
    此后,我当了她三年的洗脚婢。
    我初始怀疑她是执笔人,我试探几次后,发现她太蠢笨。
    这三年,我朝每年都向北狄进攻巨额的贡品,几乎成了北狄的附属国。
    乌勒淮四方征战,他的名字,在京城可止小儿夜啼。
    苏落落即将嫁给太子,我问命书:
    「苏落落不是执笔人,你究竟是谁?」
    命书上浮现回答:
    「嫁给太子,你就知道了。」
    于是,在苏落落出嫁前夕,我划破了她的脸。
    伤口那么深,她这一辈子都会有条丑陋的疤。
    顶着这么条疤,我看乌勒淮还怎么爱上她?
    命书只说让我当太子妃,可没说,不让我动苏落落。
    出嫁那日,我望着满眼的红,却无半分欣喜。
    嫁便嫁吧,毕竟太子想娶的,也只是丞相的嫡女。
    洞房花烛,我迟迟未等到太子。
    实在困乏,我靠着床梁睡去。
    我是被一巴掌扇醒的。
    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撞在桌角上。
    我又被扔在地上,有人疯狂踹着我的肚子和胸口。
    「贱货!连守宫砂都没了,还敢嫁本太子!」
    我忍着剧痛,看见踹我之人,酒气熏熏,面红耳赤,神情狰狞。
    「来人,把鞭子拿来!」
    一个妇人笑着递给他鞭子,上面遍布铁刺。
    我瑟瑟发抖,向墙角退缩。
    他似怒似喜,抡着鞭子狠狠劈下,仿佛我的惨叫给了他极致的快感。
    我向门口爬去,他狂笑着把我拖了回去,一阵毒打。
    我已经喊哑了嗓子。
    那妇人依偎着太子,声音娇媚:
    「太子妃要面圣,打得太过,不好吧?」
    太子摸着她的手:
    「奶娘,斐儿没打她的脸,看不出来的。」
    那妇人竟是太子奶娘婉娘,她提着手帕轻笑。
    「斐儿今日依旧去奶娘房里,本太子见到这贱货恶心。」
    我被关在房里,每天太子都会将我毒打一顿,只是不打我脸。
    他说他怜惜这张美人面。
    几日后,他说要带我赴宴。
    婉娘给我拿来一双鞋,让我换上。
    我知道她不怀好意,果然鞋里有一堆瓷器碎片。
    我正欲扔下,她说:
    「太子妃,这可是太子为您挑的鞋。不穿的后果,您知道的。」
    我咬牙,穿上了,刺痛袭来。
    碎片虽小,却每走一步,刺进肉的更深处。
    狗男女,等我做了执笔人,必将你们丑事昭告天下,让你们身败名裂。
    宴席上,我坐在赵斐身后,低着头。
    「北狄小可汗到!」
    我猛地抬头,看见了乌勒淮。
    他从屋外走来,挺拔伟岸,同腐朽颓靡的赵斐成鲜明对比。
    三年未见,他褪去稚气,杀伐之气让人不可逼视。
    他佩刀入宫,竟无人敢拦。
    我赶紧低下头,怕他会认出我。
    第5章
    可是晚了,他已经看到了我。
    可他神情泰然自若,无一丝波澜,仿佛我与陌生人无异。
    太子讨好地说:
    「小可汗舟车劳顿,我特意为您准备了美人,请笑纳。」
    他拍了拍手,几个绝色美人便飘然而至,向乌勒淮娇滴滴地行礼。
    乌勒淮边喝着酒,瞥了她们一眼:
    「这算什么美人?」
    太子愣住,又干笑几声:
    「是我不是了,小可汗什么美人没见过,竟拿这几个脏了您的眼。」
    「殿下,倒是有一美人,我对她颇为倾心…」
    乌勒淮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我。
    我往后挪了点,心如擂鼓。
    「哦?竟然能入小可汗眼的美人?可否让在座一见呀?」
    乌勒淮放下酒杯:
    「当然。这美人,与殿下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