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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51章 欲窜伏

      他才搁下笔, 忽然霹雳一声,惊雷便炸响在耳边,闪电劈落一线银光, 照着?三百里辉煌宫殿,恍如?白?昼。
    胆子小的, 必要吓得?昏死过?去。
    但这……未必不是秦厉收到信时的心情。
    那封信拿金玺压在桌案上,亟待着?明日一早, 便送往秦宫。
    滂沱秋雨、霹雳惊雷, 携裹着?浓风秋凉,不断翻越窗扇, 闯进帝王寝宫。飘逸的纱幔被扯开一个角,而后缓慢地坠落下去, 在地面上拖曳出蜿蜒的痕迹。
    仆从们终于得?了示下,将窗扇阖紧,而后拈烛布香, 暗处炉热轻偎, 驱散风寒之气,待帝王沐浴更衣后, 空气中便只剩下极轻的湿意。
    浓雨催人?沉静, 燕珩昏昏欲睡。
    他靠着?软枕, 才搭下眼皮儿?来——
    “咔哒”一声。
    门?扇叫人?撞开,闯进一阵寒凉。
    仆从们仓皇追进来,然而已经来不及,那挂着?暗影的少年,轻声唤了一句:“父王……”
    还带着?疾奔之后不匀的喘息。
    燕珩倦倦地睁开眼,瞧见那纱幔被风吹开,而后秦诏朝自己走近, 隔着?五步之远,怯生生地唤了句:“父王,您睡了吗?”
    燕珩开口:“寡人?……”
    秦诏打?断人?,兀自喜道:“太好了,父王,你还没睡。”
    燕珩:“……”
    方才真?睡了。但刚睡就被你吵醒了。
    秦诏跪倒下去,轻轻拨开纱幔,露出一张被暴雨淋湿的苍白?脸庞。头发凌乱的贴在脸皮上,顺着?下巴往下淌水。
    燕珩撑肘起来,微眯双眼,借着?昏暗灯火打?量他。
    秦诏穿得?单薄,只着?了里衣,像是睡下去又起来的,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池子里捞出来似的。
    “这么晚了,不好好安睡,怎的回?事?”
    秦诏道:“父王,我害怕,我能不能跟您一起睡?”
    燕珩:?
    哈?德福歪了头,也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秦诏见燕珩蹙起眉来,便怯声道:“父王……我害怕。求求您了,让我跟您一起睡吧。”
    “你如?今这般大了,有什?么害怕的?”燕珩哼笑,懒得?搭理他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人?,又将调侃的话?传进人?耳朵:“叫那女官哄着?你睡。”
    秦诏急得?往前跪行了几步,守在人?榻前,盯着?燕珩,认真?说道:“父王,方才好大的雷声,我害怕……”
    “寡人?怎么不知道你怕打?雷?”
    “那是以前不怕,可、可如?今怕了。”
    “哦?”
    “父王,求您了。”秦诏犹豫了片刻,才又道:“跟父王说实话?好了,那日离开殿中,我去凑热闹,非要看那赵玉儿?,结果……看了之后,连晚饭也吃不下去了。再?有夜里总做噩梦……父王……”
    他急得?快哭出来了:“您就让我跟您睡吧……方才那个惊雷,快将我的魂儿?都吓飞了。”
    燕珩终于转回?身来:“……”
    怎的这小子,叫自己养的比公主还骄?
    秦诏软软地唤他:“父王——”
    燕珩睨着?人?,本不打?算理的,可秦诏猛地打?了个喷嚏。才淋湿了浑身的雨水,又奔逐一路出了热汗,夜里风凉,若再?撵他回?去,怕是又要害热病了。
    秦诏见他心软,便又拉住人?的腕子,往自个儿?额头上摸:“父王,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手底下的额头并不热。
    但瞧着?他那副受惊的模样,燕珩到底心软了几分。
    终于,他大发善心道:“德福,与人?沐浴更衣。”
    “……”
    秦诏被人?仔细洗干净、揉香软,才送上帝王的床榻。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自与人?说道:“父王,您放心,我睡觉可老实了……必不会打?扰您的。”
    秦诏睡觉老实?
    这会听起来,兴许是句实话?。
    但那是睡着?之后。没睡之前……可就不怎么老实了。
    帝王的金床玉榻造的无比宽敞,两遭雕花,阔长近乎九尺,睡两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可不知怎么回?事儿?,燕珩才阖上眼,便觉得?哪里有点挤……
    旁边热烘烘的人?,挤得?太近,存在感分外鲜明。
    燕珩忍不住睁开眼。
    “……”
    那视线当即撞进一双亮盈盈的、含着?笑的眸子里,燕珩不由得?怔了片刻。他难得?困惑,这小子不睡觉,瞪着?一双大眼,盯着?自己做什?么?
    帝王哑声开口,言简意赅:“何事?”
    秦诏那笑容有两分羞赧的意思,可动作却不马虎,坦荡往人?跟前凑了凑,道:“无事……父王,我挨着?您睡,可好?”
    “不好。”
    秦诏仿佛没听见似的,将脑袋贴着?他的手臂,往人?怀里挤了挤,直至再?无半分空隙:“父王……”
    燕珩道:“寡人说不好。”
    秦诏微微仰头,因他贴在人?大臂上,并未靠着?枕头,由着?视线差距,便只能瞧得?见他父王的下巴,却看不见那双眼睛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宠溺与纵容。
    他理亏,小声儿?道:“父王,我听见了,您说不好。”
    “那你这是作什?么?”
    “我……我是怕父王冷,想跟您靠的近一些。”秦诏一本正经道:“求您看在这份孝心上,就让我睡这儿?吧。”
    燕珩都气笑了:“寡人?不冷。”
    秦诏强词夺理道:“父王,外面秋雨正浓,您虽现在不冷,可早晚也要冷的。若是晚上您踢被子,我也好伺候您。”
    不等燕珩开口,他又比出一根手指,笑眯眯地发誓:“父王,我保证,只靠一小会儿?。真?的,就一小小会儿?。”
    燕珩叫他闹的没了睡意,撑肘起来瞧着?他:“你这小儿?,麻烦,现在又不害怕了?”
    “跟父王睡在一起,有您保护我,就不害怕了。”因他父王撑肘,给他挪出了胳膊的位置,秦诏便继续往人?怀里挤,直至将脸贴在人?胸前:“父王……”
    燕珩低头,盯着?他的头顶,发怔。
    他困惑了:“你也忒得?黏人?了些。”
    秦诏贴着?他的胸膛,听见那心跳噗通、噗通,蓬勃有力的跳动着?,便道:“父王,我听见您的心跳了……”
    说着?,他忍不住将手攀在人?腰间,试探着?小心的收紧,而后,发自内心的赞道:“父王,您的腰可真?窄……那日,我见您身着?盔甲,好不威风!……”
    燕珩嫌他聒噪:“住嘴,睡觉。”
    秦诏沉默了一会儿?。
    然而,那肩吞昂扬,映出宽阔肩膀、并兽首腹吞压住窄腰的画面冲击力太强,一遍遍热汤似的在脑海里滚。
    眼前香风轻柔的衣料磨蹭着?下巴,又吻住鼻息,他感觉喘息艰难。
    此刻,秦诏将脸埋在强健胸膛里,并那掌心底下实在的腰身……仿佛叫他掐在怀里似的。
    画册子上的“缠斗”场景,顿时涌入脑海,掀起狂潮来。
    烧的嗓子眼干。
    [那位是你父王,更是震慑九国五州、从无有人?敢忤逆的帝王天子。]
    秦诏这么想着?,试图恐吓自己……
    然而全不管事儿?!
    倒越发的升起征服欲来——偏就是他父王,偏就是帝王天子,是那全天下谁也比不上的风流人?物!若是旁人?,还没有这气派与风范呢。
    父王香、父王好,父王顶顶的漂亮。
    越想越乱、越乱越慌。
    秦诏不停地吞咽,直至燕珩敏锐的察觉那点动静,将手落下去,抚摸在他脸颊上:“想什?么呢?这是渴了?”
    他本意是想捏捏小孩那软糯脸蛋子。
    可惜那小孩儿?却长成了个龌龊心肠,被他父王那双微凉的指尖扰乱了心绪,腹中炸开一团热流……直蹿关键。
    那滋味儿?,叫谁也说不清楚,但秦诏……猛地就明白?了。
    完蛋!
    小鸟也不听使唤了。
    吓得?秦诏慌了神儿?。可搁在人?腰间的手,却死死抓住、舍不得?松。
    燕珩只需要贴得?再?近三分,便能抓住那点端倪。若是瞧见顶起来的那道山湾,必要将人?当场丢出去,狠打?上三十杖子不可。
    秦诏憋住气,慢慢地涨红了脸!
    燕珩捏了捏人?的软耳垂,轻笑:“怎的这样热,难道又发烧不成?”
    耳朵叫指头电住,秦诏火撩了尾巴似的,“唔”了一声儿?,便手忙脚乱松开了人?,兀自翻了个身,滚到一边儿?去了。
    他打?磕巴道:“没、没热。”
    秦诏心底明白?了事儿?,便臊的无地自容,只将头埋进枕头里,趴住一动不动。他试图将呼吸沉沉的压下去,端住体面,生怕被他父王发现。
    燕珩纳闷儿?,又好笑道:“怪哉,你这样,非将自个儿?闷熟了不可。”
    岂止是闷?那张辣起来的面孔,非得?能烤熟条羊腿不可!
    闻言,秦诏仓皇的抬头。
    借着?微弱光线瞧上去,燕珩才发觉他额头并着?鼻尖,都生了一层细汗,亮盈盈的闪着?珠光。
    秦诏艰难开口解释道:“父王,我……我没事儿?。方才说了只靠一小会儿?的。”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等听话?了?
    燕珩嗬笑,伸出手去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欣慰道:“也好,你自乖乖躺在那儿?吧……寡人?实在倦了,再?不许靠过?来。”
    秦诏闷闷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