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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88章 看谁棋高一招(加更一)

      第188章 看谁棋高一招(加更一)
    海面翻滚,带出无数腐烂的骸骨和盘踞在船体的冤魂。
    同时,那海船愈发阴森可怖。
    她终於明白了。
    明白那些消失的海船干嘛了。
    他们要用海底深处这些至阴至寒之物,炼製鬼船。
    陆逢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她看著那艘不断汲取著海底冤魂,又或者说他们自己製造的冤魂死气的漆黑鬼船,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心里。
    霍青处心积虑,收集生魂,炼製这种能穿行阴阳,凝聚死气的鬼船。
    莫非是要请来阴兵?
    阴兵过境,生灵涂炭。
    那可不是戏文里轻飘飘的四个字。
    若真让霍青和他背后的黄泉宗搞成了,召来这等不该存於世间的鬼物大军。
    那种景象,便是她这个修士也不敢想。
    杭州城的万家灯火,两浙路的鱼米之乡,恐怕一夜之间就会化为鬼蜮。
    且,说不定不止两浙路。
    难怪他们要偷偷摸摸,用沈家的海商身份做幌子,躲在这荒无人烟的私港搞这些勾当。
    也难怪他们要四处收集生魂,连死人都不放过。
    炼製能承载阴兵的鬼船,穿越阴阳界限,需要有冤魂死气,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栈桥尽头。
    那斗篷尊使似乎对收割的进度颇为满意,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愈发强盛。
    他微微抬手,那鬼船吸收死气的速度明显加快,海面上的漩涡旋转得更加剧烈,更多的骸骨与冤魂被撕扯出来,融入那片黑暗。
    阻止?
    只是阻止这一艘又有什么用?
    这茫茫大海上,谁知道黄泉宗练成了多少艘这样的鬼船?
    此刻贸然出手,除了打草惊蛇,让她和裴之砚陷入绝境,还能得到什么?
    当务之急,是趁著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鬼船上,將裴之砚救走。
    她不再犹豫,体內蕴神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再次运转,而后在五六个聚气期修士还未反应过来时,在两人以及吴柏身上贴上隱匿符。
    符籙触及身体的瞬间,三人的身形连同气息骤然变得模糊,呼吸间彻底消失。
    “什么人?!”
    聚气期的修士毫无察觉,反而是外面的尊使率先察觉到不对。
    “走!”
    尊使闪身进来时,陆逢时一手抓起吴柏对裴之砚喝道。
    她如今是筑基巔峰修为,她画的隱匿符,也就只有金丹修士才能看破。
    尊使的目光在室內梭巡。
    阴冷冰寒。
    只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修士就在附近,却无法看出具体藏匿之地,便是那三个凡人也如同消失了一般。
    他虽无法锁定確切位置,但一股远比霍青更恐怖的灵压如同潮水般席捲而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破败仓库。
    总之还在仓內,那就不能让人就这么走了。
    空气中凝结出细碎的黑色冰晶,连仓內微弱的灯光仿佛都被冻结。
    陆逢时双手翻飞结印,全力催动灵力,在三人周围撑起一道无色的防护罩。
    硬生生抵住与她修为相差无几的攻击。
    光照剧烈波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但她脚步不停,拉著三人如同离弦之箭撞向仓库后方早已腐朽的木墙。
    “轰!”
    木屑纷飞!
    隱匿符的效果在剧烈灵力衝击下变得不稳定。
    “在那里!”
    尊使捕捉到他们的一丝气息,抬手便是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黑气射出,直取身形最不稳定的承德后背。
    这一击若是打实,承德必然筋骨尽碎。
    电光火石间,陆逢时旋身挡在承德身后,单手结印,一股浓郁的土行灵力瞬间爆发!
    “坤元,壁立!”
    她身前的地面轰然隆起,一道厚实的土墙拔地而起,其上隱隱有山岳虚影浮现。
    “嗤!”
    黑气撞在土墙之上,使其剧烈震颤,山岳虚影明灭不定,最终轰然碎裂,但那道黑气也被抵消了大半,残余的力道撞在陆逢时仓促布下的灵力护盾上,让她喉头一甜。
    不过借著这股衝击力,她速度再增,与裴之砚三人彻底撞破后墙,隱入黑暗之中。
    “追!他们跑不远!”
    尊使的声音带著怒意,身形一动,欲亲自带人追击。
    可一动,就觉得臟腑被烧灼一般。
    那个未露面的修士,修为竟然隱隱在她之上,要不是还要护著那三个凡人,他恐怕討不到便宜。
    “尊使?”
    是刚才那老者,他询问尊使的意见。
    “算了。”
    船体炼製到了关键时期,若是失控,他们的计划就能如愿进行。
    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陆逢时已带著三人离开了野牛湾,她接连施展土遁之术,气息彻底融入山林夜色。
    “封锁消息,清理痕跡。”
    他对身旁的老者厉声吩咐,死死盯著人离开的方向,“还有,给本使查清楚,裴之砚身边那厉害的修士是谁!”
    野牛湾暴露让他们计划有变。
    不过对方也同样暴露,接下来就看谁棋高一著了。
    数十里外的隱秘山坳里,陆逢时终於停下脚步,將轻提的吴柏放下,自己也忍不住扶著一棵树干,微微喘息,细看下嘴角还有一丝血跡。
    “阿时!”
    裴之砚立刻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与后怕。
    “没事,灵力震盪,调息下就好了。”
    陆逢时摆摆手,看向地上昏迷的吴柏和同样脸色发白的承德,“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府邸暂时不能回。
    至少要先將吴柏安顿好。
    至於裴之砚,他是朝廷命官,对方还没有胆大包天到直接行刺的地步。
    三人回到城內。
    裴之砚引路,带著他们来到一处宅院。
    陆逢时什么也没问,跟著进去,里面竟然有一看著三十左右的男子,见裴之砚来立刻行礼,接过吴柏扶进屋子。
    “主子,你们受伤了。”
    裴之砚摇头:“无碍,这人先放你这里,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
    “主子放心。”
    男子应道,给他们倒了杯温水。
    裴之砚他们一个下午滴水未进,確实渴了,连喝了两杯。
    “阿时,这是裴一。”
    裴之砚缓过来,给陆逢时介绍,“这屋子是租的,平日里他们几个就都在这里,明面上只有裴二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