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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01章 河尸送亲

      这是我今天之內,第二次见到他!
    上午的时候,他还在廖寡妇家门前唱山谣,说寡妇门头是非多。
    这会儿他拜我父亲,登时我就觉得他不安好心!拔腿,我就朝著他追了过去。
    看似就那么点儿距离,下桥头追至柳树下,那王家傻子已经没了影儿。
    地上的东西却让我瞳孔紧缩。
    红烛之上带著龙凤金纹,幽幽的火光忽明忽暗。
    除此之外,那雕塑就在红烛前头插著,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麵人儿。
    凤冠霞帔的秀禾服,金纹红底,端的是喜庆无比。盖头下露出的半张脸,一抹红唇,肌底白皙,更显得精致。
    地上的红纸钱已经差不多烧了个乾净。瀰漫著一股难闻的糊味,我心头更沉的,则是这王家傻子祭拜的东西……
    我將红烛两脚踩灭,捡起来了这麵人儿。入手便是一阵冰凉,让我身上都是鸡皮疙瘩。
    左右四看,也不知道王家傻子躲在什么地方,还是真的跑了。
    此刻,刘文三已经將我爸从河里头捞了出来。
    我匆匆朝著桥岸边走回去。
    刘文三抖了抖身上的水,才將脱下来的袄子穿上。
    我爸的尸体被缠著绳索,除此之外,头顶,面颊,双肩,还是插著桃木钉镇尸!
    他泛青色的脸皮,紧闭著的双眼,显得异常冷冽。
    甚至我有一种感觉,我爸隨时都会睁开眼睛似的!
    “死倒的怨气重得很,镇尸了都还是这么阴,怕是和他被掘坟也有关係。”
    “十六,你刚跑去干啥了?”
    刘文三疑惑的问我。
    这就很明显,他刚才在水里头没看见王家傻子。
    我面色略有几分不安地將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將麵人儿递给刘文三。
    刘文三接过来之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说道:“这王家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这心,不是太好啊。”
    我其实心里头有几分猜测,却並不懂其中的门道,问刘文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文三沉凝了一下才回答,说这王家傻子的祭拜,又叫做河尸娶亲。
    真遇到怨气不散的河尸,若是不能捞尸,不能伸冤,又不能镇尸的话,就可以用这法子,给他送亲。
    这样一来,河尸就永远不会上岸。
    即便是凶,也只会在水里头,至少对岸上的人没危害,这方法的奇效能涵盖了沉尸、浮尸、死倒,任何尸都能奏效。
    许多年前,阳江沿岸的人这样做过一段时间。
    要往江里头沉下去年龄面容姣好的女尸,或者活人。
    因为女尸要新鲜刚死,或者是尸体不腐,活人也要妙龄女孩儿。
    这一风俗,最早是来自於两条母亲河之一的悬河。
    这不仅仅是劳民伤財,更是一种恶俗,之后便被慢慢地取缔化解,捞尸人便相应地多了起来。
    我心头一寒。
    刘文三是不知道我爸和这王家傻子的过节。对於那个年代,女人没多大自由,也还是半个附属品。对他来说,我爸是夺了他妻子,可对我妈来说则是能过上正常女人的日子。
    我也將事情的始末和刘文三说了。
    刘文三这才点头,然后他让我放心,这河尸送亲是没走完流程的。
    按道理来说,得將女尸或者女孩儿沉下水,才算是完成了仪式。这会儿才刚烧了麵人儿就被打断,况且我爸的尸体都上了岸,他只能打空算盘了。
    我心里头那口气却没松下来。若是这流程走完了,我爸就只能留在小柳河里头,他肯定也算是再娶,对我妈来说,两人的联繫也算是断了。
    我已经觉得,这王家傻子的问题很大了。
    刘文三提醒我先背我爸回家,有什么事情,先让陈瞎子看过尸体再说。尸体上了岸,算是地上的事儿,陈瞎子能管。
    我將我爸背起来,那种冷硬的触感,令我心里头不少压抑。
    等回到院子里头,我才发现有几个村里头的汉子,就是之前抬过廖寡妇那几个,正在將清儿和陈远归的母子棺抬进去一个房间,我奶奶在旁边守著。
    至於之前的黑棺以及纸扎的丧钟,已经不在院子里,明显被丟出去了。
    狼獒没回来,陈瞎子竟然也没在。
    我喊了奶奶一声,奶奶匆匆走过来,她瞅著我爸的尸体,直掉眼泪。
    其他几个汉子放完了棺材,和我奶奶打了个招呼,匆匆就走了,明显是他们害怕。
    “刘阴婆,陈瞎子呢?”刘文三先开口问了。
    我將尸体放在堂屋的地面上,奶奶才回答,说刚才陈瞎子忽然说要出去看看,怕出什么意外,就走了。
    刘文三点点头,也叮嘱我,让我先睡一觉好好休息。
    等陈瞎子回来了再查,尸体都在这里了,必定有个水落石出。
    奶奶弄来了一张白布,给我爸盖上,她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我点点头,此刻更没心思去找老鰥夫。
    看上去,王家傻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已经很大,等陈瞎子看了尸体,拿到线索,我就能找上门去!
    不管是老鰥夫还是王家傻子,肯定逃不掉!
    当然,如果不是老鰥夫的话,就能少点儿麻烦。
    这两天一夜,早已经让人疲惫不堪,此刻我都觉得脑袋有些昏厥了。
    “文三叔,我家房间就这几个了,你和我一起对付对付?”我问了一嘴。
    刘文三点了根烟,又摸出来半瓶酒砸吧了两口,说了个行。
    奶奶给门虚掩了一道,我和刘文三回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老半晌才有困意。倒是刘文三,他喝了酒,没过多久就睡著了。
    可能是太压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在做梦。
    这梦又很奇怪,我梦到一个穿著唐装的老人,背对著我,坐在小柳河的桥头上看著小柳村。
    我则是站在村口的位置。
    整个小柳村看上去乌烟瘴气,鬼祟横行,来来回回走的村民也是凶神恶煞地瞪著我。
    不光是排外,更像是他们本心如此,就那么凶恶。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不假。
    之后,梦又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我还是站在村口,脚下的地变成了水泥地。
    小柳河的桥头上,没了那唐装老人。
    只剩下一件空落落的衣服,被一根树枝撑起来,插在河边隨风晃动。
    行走路过的村民,穿著变得新亮了不少,也有了神光,只不过他们的神色底下,还是有几分凶恶掩藏。
    我心里头压抑得很,梦里头就一直在哭,掉眼泪。
    身上忽而有几分冷风吹过,我微颤了一下,睁开眼睛。
    屋子里光线晦暗,鼻翼间却闻到一股难闻的焦糊味道。
    我心头一凛,赶紧翻身起床,朝著屋外跑去。
    推开门,眼前的却是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我家的院子里头,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又回来了!其上满是涂抹的惨白石灰,棺材前头点著两根大红蜡烛。
    我爸的尸体杵在棺材面前,直挺挺的,分外诡异森然!
    他双眼已经睁开了,黑漆漆的眼眶里头,眼珠子深陷下去。
    眼眶里头还在渗水出来,水跡划过铁青色的皮肤,在烛火摇曳下,就像是在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