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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66章 干旱还是影响了施、胡、……

      干旱还是影响了施、胡、万三个村子的收成, 哪怕施、胡、万三个村子提前做了准备,在山下挖了大水库储水,可那时候储水其实已经有些迟了, 只能接山上流下来的水,这些水经过去年一年的灌溉, 今年已经见底, 最多能撑到今年的育苗和插秧, 插秧过后,秧苗就会需要大量了水,如果今年的雨水和梅雨季节还不下雨, 那今年一年的收成就完了。
    他们距离竹子河比较远,又是上山的路程,日常行走还不觉得如何, 若是挑担子,或是用推车拉水, 这个上坡的过程,就会极其的漫长和劳累。
    这使得施胡万三个村子的小队长及村民们十分的焦躁不安。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话都说了,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都两年没下雪了, 今年还是个暖冬, 有现在的长势, 都已经是整个临河大队拼尽全力的成果了。
    许大队长这段时间一直在蒲河口建设农场。
    不建设不行, 开春之后,就陆陆续续往邻市和吴城来了许多灾民,很多灾民刚来这边,没吃的, 就拔藕针,割地里的青麦苗吃。
    这些可都是日后的口粮,哪里能让灾民们就这样霍霍了?为此许大队长每天都要带着民兵小队巡逻。
    他现在这里总共有五个民兵小队,其中一个民兵小队是他自己的手下,剩下的四个都是周书记暂借给他的,说是暂借,其实,就连他自己手下的那一个民兵小队的实际掌控人,也是周书记。
    但许大队长就不是怕事的人,他从小就横,民兵小队来到他手里,他就敢用,整日让这两百多的民兵小队,带着去年冬天留在这里种植冬小麦,建设房屋栅栏的灾民们跟着一起训练,加上这些灾民,他手上已经有五百多人。
    去年那些灾民过来挖莲藕,许大队长自然不可能没有截留,截留下来的莲藕全都被他组织人洗成了藕粉,冬天没吃的,又让灾民们去没人的河滩挖莲藕,民兵小队带着人去山上打猎,挖葛根,洗葛根粉。
    那些留下的灾民吃饱是不可能吃饱的,每天能有两碗藕粉对付一下,只期望他们种植的冬小麦能干净种出来,才算真正有了粮食。
    所以这些小麦不论是对许大队长来说,还是对留下的灾民们来说,都是他们的命根子,后面来的灾民想要吃他们的青麦苗,和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分别?一个个全都带着用竹子削成了竹枪,和带着枪的民兵小队们四处巡逻,防止麦苗被吃。
    几乎每天都要见血!
    许大队长只有极偶尔才能回临河大队一趟,看看临河大队今年春耕的情况。
    今年春耕临河大队的山地不准备种水稻了,等冬小麦收了后,全都要种上春红薯,套种大豆、玉米、花生。
    山地不种水稻,下面的河滩种水稻。
    原本还担心春耕问题的施、胡、万三个村子,在收到许大队长指示后,也决定跟着种春红薯。
    去年许家村的丰收情况他们可是看到了,同样是种红薯,许家村的红薯产量,就是比江家村和施、胡、万三个村子要高一些,他们都觉得,是和孟技术员过来教的新的种植技术有关,没看到去年年底,许家村光是大豆和花生,都比别的村子多收了上万斤吗?
    江家村的人表面上没说,实际上私下都把那些不听孟技术员的老家伙们骂死了,今年春耕都还没开始呢,江家村的人就想趁着许大队长不在临河大队,先把孟技术员留在江家村,先教江家村的人种植了。
    许大队长别的时候都含糊,就是对种地这事不含糊,先是指挥临河大队的人沤肥和给春红薯育苗,就等着冬小麦收割了后,给田地留有足够的地里,使得春红薯产量不减。
    去年孟技术员就和他们说了,河泥能肥田,今年他们在河圩上挖的深水养鱼区的河泥,也没有用来挑堤坝,而是用独轮车往山脚下推,尽可能的利用河泥肥地。
    他们都怕冬小麦刚收上来,就立刻清理出来种春红薯,地力跟不上。
    除了临河大队的田地用来种红薯外,许大队长还打算将蒲河口的六千多亩河滩地,也都用来种红薯。
    主要原因是,这六千多亩地的灌溉问题还没有解决。
    临河大队的河滩只有一千多亩地,只需要一道‘十’字河沟,便可以完成整个河滩的水田灌溉问题,蒲河口的河滩太大,地太多,就不是一个‘十’字河沟能够覆盖完的,至少要纵横好几道,这就需要很多的人力来完成这件事。
    他现在手下的民兵小队需要维持治安问题,手下真真能用的也就只有去年年底留下的那不到三百人的灾民,靠这点人手,想把整个蒲河口位置的农田灌溉水系建立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灾民,可以雇佣灾民们来挖河沟,可雇佣灾民是需要粮食的,蒲河口现在的粮食,连现有的手下和灾民们都不够吃,就等着冬小麦成熟呢。
    至于冬小麦成熟后,还剩下多少粮食,上面要征调走多少,剩下的粮食够不够雇佣灾民干活的,都不知道。
    但许大队长很确定的一点是,他必须留下足够他蒲河口农场所需的粮食,多拿走一粒他都不会同意!
    而此时,除了蒲河口和临河大队,别的大队为了抢水,全都已经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那是真的械斗。
    其中,最惨的莫过于石涧大队。
    石涧大队常年不歇,溪水奔腾如河流的山涧,终于干涸的建了底,里面的水只够山涧两旁的村民日常引用,想要用山涧的水来满足日常的灌溉问题,根本不可能。
    往年石涧大队还可以用竹子河的河水灌溉,可石涧大队正好处于竹子河这一段河流的尽头,两年的干旱,水位一退再退,如今连临河而居的临河大队,都把大河沟挖到了竹子河千米之深了,石涧大队的那条支流更是露出了河床,只剩下面一丁点的水,在没有电动水老鼠的六十年代,河底的那点水,用水车都抽不上来。
    他们想要用水,只能到竹子河更深处的临河大队这边来挑,先不说临河大队给不给石涧大队取水,现在谁不知道临河大队的大队长许金虎成了蒲河口农场的生产主任?手下三四百人,个个都带枪(以讹传讹),虽调到蒲河口去了,可他还兼任着临河大队的生产大队长工作,回来一次,好家伙,浩浩荡荡五六十人,身上全都背着长枪。
    甭管那枪是猎枪还是什么枪吧,总归那是枪啊,他们大队连菜刀都没几只,拿什么跟临河大队刚?
    再说挑水。
    别看石涧大队到临河大队不过五里路,脚程快的话,十来分钟就走到了。
    可这只是两个村子的直线距离,你要挑水的话,就不能这么算了,光是石涧大队到他们大队下面的竹子河,就至少要走二十分钟,加上下面河水水位一退再退,他们想要来临河大队挑水,单是走路,一趟起码都要走四五十多分钟,下来的时候是下坡路段,倒是好走,回去全是上山的上坡路,光是靠人力挑水灌溉,能把壮劳力们累死。
    他们倒也想要临河大队的手推车,可两个大队,不到五里路之隔,却是完完全全隶属于两个公社。
    水埠公社有多富,往山的更里面的隔壁公社就有多穷,明明生活在山里,两边全是树木,没有一个会做独轮车的。
    所以春耕来了,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田地一天比一天干裂,有些受不住的人,就哭着喊老天,求老天下雨。
    许明月在临河大队的‘有福之人’的名头,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石涧大队去了,有人就说:“肯定是因为老王家做了缺德事,老天爷才不下雨的!”
    这话被王招娣听到,发疯一样过去撕扯说话的人:“我撕了你的破嘴!嘴巴不会说话就扔粪坑里洗洗再说话!”
    她个子不高,又瘦又小,却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劲,真和人打起来,后面虽会被反制,前面还真会被她唬到。
    听了自己女儿回来说起许明月事情的人,就信誓旦旦地说:“不是你们老王家作孽是什么?你不看看她没嫁到你们老王家前,你们家都过的什么日子?全大队都找不到一个比你家更穷的!她一嫁过来,你弟弟就当了城里的工人,不是她有福气是什么?”
    很多人未必不知道这是一个无稽之谈,但两年不下雨,没有雨水,春耕无法种植,眼看着他们都要饿死了,就需要一个发泄口,他们从临河大队听来的‘许凤兰是有福之人’的话,结合着许凤兰和老王家发生的事,一下子就被很多人相信了,把老天不下雨的由头便发泄到了王根生家头上。
    被两年不下雨的旱灾快逼疯了的人,发疯地对王家人喊道:“肯定是你们逼的有福之人跳了河,这才惊动了河神和龙王,这才引得河神和龙王发怒不下雨!不然为什么她跳河之前都好好的,风调雨顺,她一跳河,被你们休离回家后,老天就一场雨都没下过?”
    其实去年雨水节气是下了两场毛毛雨的,可那两场毛毛雨都太小了,只堪堪将地面打湿,就没再下了,这时候已经被他们完全忘记,只记得都一年多没下雨了,再不下雨,种不了粮食,他们就全都要饿死了。
    王招娣和人厮打在一起,站着堤坝上看着的王盼娣听到就嗤笑一声,回骂道:“放你娘的屁哦~!她算什么有福之人?有福之人能生不出儿子?”
    同样只有一个闺女,已经好几年没再开怀过的王招娣听到王盼娣的话,都不和面前的人撕打了,放开面前的人转过身去冲到王盼娣身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就你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