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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71章 要说这铺河口农场没有办……

      要说这铺河口农场没有办起来前, 这里鸡不生蛋鸟不拉屎,谁都不在意这些荒滩,可自从这里开辟出来这么大一块农场后, 谁都开始注意到这片河滩的巨大价值。
    尤其是邻市,就因为水埠公社和吴城的谋划, 使得他们失去了很大一块可以成为良田的河滩。
    当然, 他们此前也从未有人想过, 这里还能划河滩为良田。
    但他们不知道是一回事,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把这一块地的行政属性给夺走, 归属了吴城水埠公社名下,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前他们不在意这片荒滩,水埠公社想占了这块地方容易, 现在蒲河口农场发挥了如此巨大的价值,就好比去年秋季种植的这六千多亩的冬小麦, 在现在这么缺粮食,地旱的完全干裂, 种不出粮食,多少来百姓都开始扒树皮来吃的时候,蒲河口位置的六千多亩良田的冬小麦, 就尤其显得难得。
    它就在竹子河水边, 取水是如此的方便。
    哪里都可能干旱, 没有水, 唯独原本就是竹子河河滩的蒲河口,倚靠着竹子河,使得这片地存活下来了。
    这让邻市的领导们,看到蒲河口农场一片繁荣的景象, 真的是眼红到要滴血了。
    可是没办法,在此之前,谁都无法想到,旱灾居然持续了两年都不曾下雨,尤其是现在,又到了一年当中最重要的雨水节气,又是一滴雨都没有,眼看着很可能又像去年一样。
    要是梅雨季节还不下雨,那今年的收成就完了,没说省北了,他们这些省南的地方,也要饿死人了。
    省南的很多地方的老百姓,都已经开始吃树叶,扒树皮,挖草根吃了。
    尤其是邻市的隔壁市。
    因为饥饿,隔壁市很多山民聚集起来,当起了盗匪,专门逮着靠水而居的邻市抢。
    天灾加上人祸,就连邻市这样依水而居的城市,都开始死人。
    目前为止还没抢到临河大队这边,就是因为有个邻市和他下面所属的县在挡着,谁都不知道,大山里面的山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会不会下山来抢临河大队。
    其实临河大队、和平大队、建设大队这三个大队,和再往邻市去的这几个连在一起的大队,位置极好。
    它们几个大队,恰好被夹在了中间。
    山里的山民即使变成了山匪,他们出来抢,也是先抢距离他们近的公社和村子,要么是石涧大队那边的五公山公社,要么是邻市那边的县城和公社。
    这种山路,极其的难走,一般只有单线路出来,临河大队、和平大队这几个大队,恰好就在沿着河岸的中间,从他们这几个村,往山里走,就是一道天然的衡山防线,此路不通。
    这也是上面领导在商讨过后决定,将蒲河口位置的农场,建设为劳改农场的原因。
    许大队长在许明月说出那块地方属于邻市之后,许大队长就龇了个大牙笑了出来:“你说邻市就邻市的?我还还说是我们水埠公社的呢?无主的地段,谁沾了归谁的,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我把那块地方给占了,他还能让我还回去?”
    许大队长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我还他个鸟!”
    这就是许大队长在这个年代土生土长的长大,之前几十年战乱,混乱的年代,养成了他现在霸道的土匪习性。
    要是大队书记江天旺,他肯定是先和周书记知会,向上面汇报,再按照正常程序和流程,把这块地和上次一样的方法,搞到蒲河口。
    可许大队长不一样,他是强盗土匪的性子,而且敢想敢干。
    他当下就带着许明月往蒲河口往邻市那块河滩的尽头,又走了大约五六百米,终于看到了许明月说的那条长长的支流。
    这片支流现在干的只剩底了,过去这里因为水深无法生长的野生荷叶,都弥漫到了这里,河道里摇曳着碧绿的荷叶。
    许大队长看到这条长长的支流,第一反应就是:“在这块地方筑个堤坝,这块地不也是现成的良田啊?”
    许明月却不同意许大队长的说话:“二叔,你把这里的水拦截了的话,那里面人的水田灌溉怎么办?”
    许明月估计,这条河道,最开始,是不是就是人工开挖出来的,给农田灌水的。
    许大队长倒好,开口就想把人家水给断了,人家怕不是要来跟你拼命!
    这还真不是许大队长脑子不好,想不到这一块,主要是这条河道干了,肥沃的河床露了出来,现在还能种地的地太少了,许大队长一整个下半年到今年下半年,都在开发蒲河口的河滩,看到这条干了见底的河道,第一反应就是这里还有水,泥土还是湿的,还能种粮食!
    作为一个生产大队长,生产主任,怎么生产出更多的粮食,几乎都成为了他首要思考的本能。
    许大队长和许明月又沿着这条快干涸的河道走了走,摇头说:“不行啊,太浅了,挡不住人。”
    许大队长在河边长大,习惯了人人都会游泳,他以为大河以外的人,也是人人都会游泳的,这条河道最宽不到两百米,两百米算什么?他们村的小娃娃,都敢骑着水牛游到炭山去。
    这条河道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清理过淤泥,河底淤泥堆砌,看着确实不深。
    许明月说:“现在不是灾民多,没地方安排吗?就这样放任着,迟早出事,正好冬小麦还有一个来月就能收割了,到时候有了粮食,就安排灾民们过来清理河底的淤泥,淤泥用推车推到蒲河口,既能抬高蒲河口的位置,也能肥地,蒲河口刚种完冬小麦,马上就要春耕,有这些肥沃的河泥,也不怕影响春耕的粮食生长。”
    许大队长抬眉,常年在田地间劳作跑动的额头上,就抬起两道深深的褶子,望着清明时节,却明亮的太阳说:“这鬼天气,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下雨。”
    再不下雨,临河大队也扛不住了,竹子河的水越来越少,临河大队再想引水,就不容易了。
    他晒的黝黑的脸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对许明月挥手说:“走吧。”
    他原本想等蒲河口的冬小麦收了后,种水稻的,毕竟是河边的水田,天然的靠近水,是种植水稻再适合不过的,可望着老是不下雨的天,他心里也担忧。
    按道理来说,这都旱两年了,老天爷总不可能真要把人逼死,继续旱下去吧?明年,不,下半年总要下雨下雪了吧?
    他心底满是忧虑,可能是许明月聪明能干已经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哪怕是在这个极其重男轻女的竹子河以南,他也不由的问了她一句:“你说这小麦收了后,农场要种点什么好?种水稻行不行?”
    他在心里上,还是渴望种水稻的。
    谁不爱吃大米?
    尤其是他们这些山边的人,全都是山地,往年为了多种几亩水稻,要往山脚下挑水,都难死了,现在拥有这么大一片靠近水源的河滩,许大队长几乎都能看得见一片碧绿的河滩上,风吹稻花,水稻摇曳的景象。
    那是他们祖祖辈辈的人,做梦都想拥有的啊!
    许大队长之所以问许明月,其实也和他听到的一些传言有关。
    他虽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蒲河口,但临河大队的春耕他也放在心上的,加上他在临河大队管理生产的事多年,临河大队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有人说许明月母女俩是嫁给了河神的河神娘娘和仙童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嗤之以鼻。
    但不屑之后,他也不由的嘀咕起来,别人或许不晓得,可他这个经常和许明月打交道的大队长,对许明月的变化知道的可太大了。
    之前许明月走到哪儿都戴个口罩,大家还没察觉,现在偶尔看到许明月摘下口罩的样子,就不禁深深的陷入了疑惑:大兰子以前是长这样子?
    长成这样还能被人离婚?
    所以就连最不信鬼神的许大队长,心里都不由在意起来。
    说不信鬼神,但河边长大的人,有些本能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比如许大队长自己吃鱼,就从来不给鱼翻身,谁要是在他面前给鱼翻身,他能唰一下一筷子给他抽过去,并且怒声呵骂!
    他要心底一点不信这些,又怎么会如此忌讳?
    眼看着老天爷一日一日的不下雨,山脚的地都干裂了,山上的溪流都干了没水了,地里的粮食长不出来,许大队长心底也不由的有些不安,本能的询问许明月。
    其实心底未尝没有带了点探寻。
    许明月眨巴了下眼睛,见许大队长问自己种植的事情,诧异了一下,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要是问我的话,我大概是种植红薯吧。”
    红薯是这个年代,唯一可以亩产达到千斤的农作物。
    许大队长听到许明月的话,心底就是很不好的咯噔一声。
    许明月这意思很明显,她不看好明年的天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