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86章 赵红莲收到许明月给她的……

      赵红莲收到许明月给她的蛤蜊油, 也是欣喜不已。
    她做姑娘的时候,她阿娘在冬天也会给她买一盒蛤喇油,她都会抹的很仔细, 生怕抹的多了,很快就用完了。
    没想到嫁了人了, 丈夫没给她买蛤喇油, 大姑姐给她买了, 她还从没听说过谁家的大姑姐还给嫂子买蛤喇油的,不得不说,大姑姐对他们一家是真的上心。
    雪天太冷, 新屋的窗户、门都关的严实,屋里没有灯火,只靠一点微弱的炉光照明。
    从赵红莲伸出的手, 也能看到她的手背上也是红肿的。
    只要是第一年生过冻疮,除非今后都是暖冬, 不然今后每年都是会生冻疮的。
    赵红莲哺乳期虽没有干地里的农活,其它的活计也并不少, 在许明月蒲河口、临河大队两头跑的时候,荒山和家里的柴火,大多都是她和许凤莲、许凤发三人在山上砍的, 老太太要留在家里带阿锦和小婴儿。
    赵红莲月子做的好, 身体恢复的快, 沉重的柴火要等许凤台下工后挑, 她每次就先挑着松针和栗子壳下来,给婴儿喂一次奶,再拎着空扁担上山。
    这几年大旱,山上干死了太多树木枯草, 许明月荒山的后院堆得满满的柴火垛,全是她们砍回来挑回来的。
    许明月不在的这几日,许凤莲在荒山照顾阿锦,更是帮她把柴火都劈好,码在后院,整整齐齐。
    荒山的藕粉、红薯粉丝,也全都是赵红莲、许凤莲他们在帮许明月一起洗了、晾晒了,饶是如此,赵红莲还抽出空来,为许明月母女一人缝制了一双棉鞋,就连荒山院子里的菜园子,日常的施肥、除草等,都是许凤发、许凤台在帮许明月在打理。
    不然她一个农村长大,却没自己动手真正种过菜的人,哪里能种出涨势那么好的豇豆、辣椒、茄子等蔬菜?
    虽然种出来的蔬菜,她也是带着一大家子在吃。
    她们无法像许明月一样,日常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想着她们,也只能从生活的方方面面给予许明月方便。
    如果没有这些家人在,即使许明月成了干部,日子也过不了这么轻松。
    别的不说,每天光是洗衣服,都能洗累死她。
    可现在,因为井水暖和,许凤莲隔几天来荒山的水池洗衣服,连带着许明月和阿锦的换洗衣服也一起洗了,不让她洗还不乐意。
    虽然看不清,可包袱里拿出来的狐狸毛领,还是让赵红莲吃惊不已:“这都是啥皮子?咋这么软乎?”
    “阿姐说是兔皮,都是些不要票的边角料、碎皮子,被阿姐挑了些好的能用的带回来了,说给咱家每个人做顶兔毛帽子呢。”
    对于能做成衣服毛领的皮子来说,也确实称不上什么好皮子,也确实都是些瑕疵的边角料做成的。
    赵红莲摸着软乎乎的毛领子,“咋摸着不像兔毛呢?”
    但她也没见过狐狸,没有摸过狐狸毛,她弟弟倒是抓到过兔崽子,可因为不会鞣制皮子,那巴掌大的小兔子的皮子最终哪儿去了她也不知道。
    但她还记得那小灰兔身上柔软的触感。
    她拿起皮子,对着窗户那里微弱的光,细细的看着,感叹地说:“这么多好皮子,拼凑一下,都足够给大姑姐做个袄子了。”
    说到袄子,许凤莲想起来说,“阿姐说,四张狼皮除了给大哥、阿娘做袄子剩下的,给大队部的孟老师做个坎肩,原本给我和凤发做帽子的皮子就用这些了。”
    她拎起一条毛领子。
    正坐在门口,就着白雪映照的光,凭着经验拿着木锥纳鞋底的老太太说:“别给我做了,我都有袄子了,不冷,给红莲做吧,我一个老太太了,做那么多衣服没的晦气。”
    她说的是,等她死了,这些衣服传给下一代人穿,晦气。
    可要不传给下一代人穿,这大好的狼皮,谁舍得一起埋入土中?
    许明月在说给老太太做狼皮袄子时,是半点没想到这一点,赵红莲她们也不好说,老太太自己却明白的很。
    赵红莲也说:“我有大姑姐给的红袄子,暖和着呢,给小姑姐做袄子吧。”
    许凤莲只有许明月给的毛衣,是没有羽绒服的。
    许凤莲也没有拒绝,笑嘻嘻地说:“我和阿娘身量差不多高,那就给阿娘做,阿娘啥时候不想穿了,再给我穿。”
    老太太说:“直接给小莲做,我都一快入土的老太太了,别糟蹋了好东西。”
    赵红莲看老太太在纳鞋底,笑着用与她们不一样口音的方言说:“那剩下的做不了衣裳的皮子,我垫在鞋子里,凤台老是在外面跑,出去一趟鞋子就湿了,有皮子垫在鞋子里,也能暖和些。”她又说:“我看孟老师和凤台差不多高瘦,那他的坎肩就照凤台的尺寸给他做,估计也能穿。”
    孟技术员一个人住在大队部,她们一家子女眷,不好去大队部给人量尺寸,只能估摸个大致尺寸,能大不能小。
    晚上一家子洗完脸,泡完脚,细细的将许明月带给她们的哈喇油涂抹在红肿的手背上,指腹上剩余的一点油脂在脸上抹了一次又一次,争取每一丝蛤喇油都涂抹在皮肤上,没有一点浪费。
    许明月回到家,就是给自己和小阿锦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两个人坐在温暖的房间内烘烤头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许明月是第二天上午,加了姜丝和料酒煮了蚌肉青菜粥,想到昨天一起回来的孟老师,在抱着小阿锦去大队部上课的时候,顺便给孟老师也带了一碗。
    谁知平时大门都敞开的大队部,都快中午了,大门居然还紧闭着,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距离大队部最近的人家,也离了有五六十米,风雪天,几乎家家门户紧闭,窝在家里猫冬,也没人冒着风雪出来。
    许明月原本想着是不是孟老师不在家,但想想不太对。
    孟老师和她一样,是个超级宅男,他在临河大队语言不通,平日里极少与人交流,除了上工期间,他基本上哪里也不去,每天窝在自己房间,极少出来,最多就是中午的时候,在宽阔明亮的后院里,给小阿锦上两节课,课后他也是回到屋里不出来。
    她又过去敲了敲孟老师的窗户,里面依然没有响动。
    原本她该原路返回的,想到昨日他单薄的衣服,在冰冷的风雪中走了两个多小时,怕他出事,见周围没人,找了个最容易爬墙的地方,三下五除二,背着小阿锦就跃上了墙头,动作十分熟练的爬了进去。
    她一边爬还一边教育小阿锦:“妈妈这样不经过别人允许,就翻墙进别人家院子的行为对不对?”
    阿锦双手紧紧抱着妈妈的脖子,奶呼呼地说:“这样是不对的,会被当成小偷。”
    “那阿锦能不能这样做?”
    小阿锦摇头:“不能~~”
    “那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刚刚许明月在敲门喊孟老师的时候,就已经嘀咕了‘孟老师不会生病了吧?’,所以小阿锦很聪明地说:“是因为妈妈担心孟老师生病了吗?”
    “对呀,妈妈这是特殊问题特殊对待,和平常小偷进别人家偷东西是不是一样的?”
    “不是。”
    许明月托着她的小屁屁,将她往背上更稳了些,再将墙雪上的粥拿下来,“对,所以哪怕是担心别人,我们平时也不能怎么样?”
    阿锦顺着她的引导说:“不能爬墙去别人家里。”
    “对。”
    说话间,许明月已经背着阿锦,踏过院子里厚厚的雪,进了大队部后院的屋子,敲了敲孟老师的房门。
    孟老师的房间她们都没有进去过,但她们都知道是哪一间。
    房门是从里面栓起来的,所以里面一定是有人的,许明月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心底咯噔一声,心想孟老师不会在昨晚被冻死了吧?
    她忙从车里拿了把新刷新出来的水果刀,将刀身插进门缝,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门栓拨开,好半响,才打开门。
    她让阿锦站在门口不要动,也不要进去,她进去看一看。
    阿锦也想进去,许明月却怕孟老师假如是感冒的话,会传染给小阿锦,不仅不让她进去,还给她戴了个口罩,自己也戴了口罩,这才进了孟老师的房间。
    孟老师的房间光线也十分昏暗,她刚从外面进去,视线有一瞬间的不适,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关好的窗户缝透出一点光来。
    她走到窗户边,先打开了窗户,一股清冽的冷空气透过窗子穿进来,这才让她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形。
    只见木质高床上,一个瘦削的人影安静的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额头通红,昏迷不醒。
    许明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嘶~!
    这么热,不会烧出毛病了吧?
    她也顾不得想太多,赶紧将自己车里新刷新出来的成人退烧药,剥了两粒出来,在大队部找了下热水,自然是啥也没有。
    他桌子上的水,都快结冰了。
    没有热水,她也只能临时开了瓶矿泉水,先是戳了戳孟老师的脸颊,看能不能唤醒他,戳了几下没反应,她嫌弃地看着孟老师脸上的大胡子,捏住孟老师的下巴,给他投喂了两颗退烧药,又灌了两口水,让他把药吞了下去。
    然后遗憾的看着自己手中剩下的矿缺水,不能喝了,扔掉可惜,想到人发烧就是要多喝水,她又给孟老师灌了几口,见他房间冷的跟冰窖似的,想了想,把热粥放下,将窗户和门都关上,自己抱着阿锦又回去了。
    她拿了个陶盆出来,再陶盆下面放了些干燥的栗子壳,再盛了些燃着的碎木炭盖在栗子壳上,再在燃烧着的木炭上盖了一层碎木屑,这才拎着炭盆,送到已经打开了门栓的大队部大门前,推开门,将炭盆放到了孟老师的房间里,掩上门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