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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77章 叶甜有些纠结,和罗喻……

      叶甜有些纠结, 和罗喻义对视了一眼。
    她虽说家境不错,可她又不是冤大头,家里人给她带了不少钱来, 可她不爱干活且手松啊。
    她吃不惯每天的杂粮、野菜,和大队部买了不少粉丝、大米、麦面, 身上的钱她也不敢露富太多。
    她之所以纠结, 是因为自从临河大队建了养鸭场后, 她就盯上了养鸭场放养鸭子的活,三天两头的偷懒,去看养鸭场的人喂鸭子, 知道大队书记说的浮萍,其实是小鸭子们吃的食粮。
    对了,村里喂的猪, 好像吃的也是浮萍。
    所以她眼底才一言难尽,有些为难的看着罗喻义。
    罗喻义虽然不知道浮萍和小球藻是本地人给鸭子和猪吃的东西, 可他们来了临河大队不小的时间来了,孟福生带着临河大队的人人工培育浮萍和小球藻, 大水沟里、河圩里、稻田里,到处都是这种绿油油的浮萍和小球藻,反正他是从未见过本地人吃过那东西, 倒是时不时的看到村里小孩子赶着鸭子到水里, 鸭子们张嘴吃浮萍。
    他对浮萍的第一印象就不是人吃的东西。
    他本来也就本着人道主义, 加上一厢粉丝没泡发前看着只能吃两个人的份, 一旦煮开后,只要你水加的多,十几人份也能是泡开的,见闫春香和沈志明都不同意用他们自己的粮食, 便也罢了。
    到底也舍不得自己粮食,罗喻义想了想,去问江建军:“书记,十几个人,只煮浮萍的话,会不会不太够?”
    江建军原本都不想搭理这些人,见他们此时一个个浑身发酵的恶臭味,蔫搭搭的模样,想了想挥手叫江家村的人:“去拿两块红薯渣饼来。”
    红薯渣饼,就是去年年底,各家各户洗红薯粉后,洗出来的红薯渣,和豆渣差不多,灾荒年间,这些红薯饼渣全都是能救命的好东西,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现在灾年过去了,地理产的粮食多了,这红薯渣饼依然是很多人家的备用粮食,通常是将红薯渣做成一块块大饼状晒干了后,放置起来,家里粮食多,就弄点红薯饼渣当做家里鸡鸭猪的饲料,家里壮劳力少,工分少,粮食不够吃,这红薯饼渣就会成为家里度过饥荒的粮食。
    只是有一点,这洗红薯粉的季节,基本都在农闲的冬季,他们本身就在河边,空气潮湿且冬季多雨,阳光稀少,冬季洗出来的红薯渣饼为了防止被老鼠偷吃,晾晒的时候,都会用一个个篾框罩住,本来的光线不足了,再这样罩住,导致是十个红薯渣饼,有九个半上面都会生出黑色霉菌。
    本地人通常都不在乎红薯渣饼会生霉菌,都是阴干成大饼后,等到天气大晴了,再拿出来将一块块红薯渣制成的饼拿出来给太阳暴晒,本地人都认为被太阳暴晒过后的霉菌就能吃了,煮之前用刷子将上面的霉菌扫一扫,刷一刷,再掰碎了放在锅里煮成红薯渣粥,比纯粹的野菜粥要浓稠的多,还有一股红薯发酵过后的清香味。
    江建军此时一发话,顿时有手脚利索的跑到大队部的中院去,攀着高墙的木柱子嗖嗖几下,就爬到了二楼去。
    大队部的二楼是个阁楼,上楼的楼梯是在一个被专门锁住的房间内,只有存粮食的时候,那个有着木梯的房间才会打开,日常那房间不仅是锁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房间,只以为大队部只有一层。
    那人嗖嗖爬上去后,很快又利索的下来,裤腰上别着两只红薯渣饼递给正在炉子前烧水的闫春香。
    几个人都好奇的接过江家村人递过来的两只又大又轻又干燥的大饼,不知这大饼是什么做的,上面灰扑扑的。
    递饼的人直说了一句:“呶,和浮萍一起煮着吃。”
    叶甜几人还没见过这红薯渣饼,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接过来发现饼上还有些黑色的霉菌,叶甜不由惊叫起来说:“这东西都生霉了,能吃吗?”
    扔饼的人用方言说:“我们都吃了多少年了,都没事,霉菌煮熟了就能吃了嘛!”
    可惜村民能听懂叶甜的话,叶甜能不动村民的话。
    罗喻义和沈志明见有了这两块大饼,就提了个竹篓,去大水沟里舀浮萍去,很快就提了一篓洗干净的浮萍回来。
    几个人看着这一篓子的浮萍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浮萍要怎么煮,最后还是闫春香看出来,这小小的浮萍四片叶子,下面有细小的根须,捻在手上看,和普通的植物差不多,就先将两个红薯渣饼掰碎了放入陶锅中煮开,用竹勺搅动着,不一会儿,陶锅里就散发出发酵过后的红薯渣的清香。
    还在厨房瘫着的十几个红小兵,闻到煮开的红薯渣的味道,顿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出去吃东西。
    等红薯渣粥彻底煮熟了,闫春香才将一篓子浮萍和小球藻倒入了锅里,用勺子搅拌,这东西就和野菜一样,稍稍搅拌两下就熟了,甚至开始溶于红薯粥中,黏答答绿油油的,看着不像是粥,倒像西方故事中,女巫制成的毒药。
    可那些红小兵们却完全顾不得粥烫了,闻到香味,他们就连忙从里面赶了出来,见到墙角的屋檐下放着几个竹碗,忙过去拿竹碗就来盛粥喝。
    叶甜急的大叫一声:“哎,那是我的碗……”
    根本没用,有人已经直接拿她的竹碗舀了一碗绿油油的糊糊,放到碗里也顾不得烫嘴,快速的喝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口感在他们嘴里蔓延开,像是苦,又像是涩,又有种鼻涕的黏黏糊糊的口感,让这些人喝了第一口,就忍不住‘yue’了一下,可饥饿的肚子又催促着他们喝第二口。
    一碗绿油油的东西喝下去,很快就有人抢着碗来喝。
    总共不过一陶锅的粥,十几个人喝,每个人也只浅浅的一小碗而已。
    等他们喝完,叶甜看着被他们用过的竹碗,噘着嘴巴也不想要自己的碗了。
    这些红小兵喝了水,吃过浮萍粥,身上稍微缓了些力气,那股心气一上来,就又想搞事了,可看着周围围着他们的几十个村民,心底的那股暴动硬生生被他们压了下去。
    之前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几十户的大村子,可他们喊着口号去拉人批斗时,那些村民都麻木害怕的看着,即使有反抗的村子,被他们十几个、几十个人只村里人逮着一个最富的人,按上个富农的帽子,一顿打砸批后,那些村子里的人就自动远离了那个‘富农’,甚至兴奋的加入他们一起批斗,和他们一起将人打的头破血流,屡试不爽。
    但是来到这个村子,他们才刚找了个大宅子准备和之前一样,先找个富庶的典型批斗一般,门刚砸开,就被一群疯娘们儿拿着扁担棒槌一顿暴打,之后一群脏兮兮的臭男人们回来打他们打的更狠,根本不听他们说什么,打完就捆了起来,扔到地窖里关了两天,期间完全不派人过来看看他们,问问他们情况。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为首的那个男知青准备和江建军说话,威胁一番,让他放他们走。
    结果他刚开口,江建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想到因为生病而无法来主持建设水电站建设的专家们,心头烦躁,朝江家村的村民挥挥手:“既然无事,就拉去挑石头吧,其它的等大兰子回来了再说。”
    原本是想把这些人弄去蒲河口劳动改造的,现在许明月没来,他也不好直接送去。
    于是这些只吃了一碗粥的年轻知青们,又一个一个的用麻绳绑住了双脚,被一群人赶着往山上走。
    他们不明所以的一直到被这些人赶着去了山上的采石场。
    往山里走的这条路上,全是男的,因为临河大队建马路型堤坝和水电站的缘故,需要大量的石子和瓜子石片,山里的人地少,种的粮食不多,常年的从山上挑石头到临河大队换粮食,路上往返的全是从山里往临河大队挑石头、抬石头、用独轮车推石头的青壮男人。
    越是大山里的人,越是重男轻女,他们生的男娃就留下,生的女娃,部分就和王根生二姐的婆家一样,生出来就埋在大路中间,让千人踩万人踏,让她们再不敢投胎来他们家,难得有些不那么轻贱女儿的人家,养大了女儿,也不愿往山里嫁,都是往靠着河边的临河大队、和平大队、建设大队、石涧大队这些山外围的村子嫁,这些村子靠山能吃山,靠河能吃河,条件要比他们大山里的人好过的多。
    这也导致山里严重缺女人,这些挑着石头的青壮们,看着这群知青中年轻的女知青们,一个个眼睛都冒了绿光,人都走出去五六十米了,还回头朝那些女知青们看。
    有些胆子大的,看江家村的人将那些知青们的脚用麻绳绑着,往山里赶,放下担子过来和江家村的人打听:“嘿,她们都犯什么事了?往哪里去啊?”
    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忍不住上下打量那些女知青。
    吓的那些女知青们缩成一团,直往那些男知青们身后躲。
    那些男知青此时也有作为男孩子的担当来,把这些女知青们都团团挡在身后,心里害怕的看着江家村的人。
    他们因为听不懂这些山里方言,都以为江家村人要把他们拉到深山里去。
    江家村的人见这些知青们害怕,站到他们身前,皱着眉头对这些山里面的人鄙视地说:“就算犯了事,也是送到蒲河口做劳改,有你们什么事?眼睛都不要瞎看,蒲河口农场有挑了六七年石头的人都没放回去呢,我看你们是想去蒲河口挑石头了!”
    说完,怕威慑力不够,还补充的恐吓了一句:“把招子都放亮点,我们蒲河口许主任最厌恶骚扰女同志的事,要是被我们大队的许主任知晓,看不治你们一个流氓罪,木仓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