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82章 雪落

      一个小时, 不够吗?
    梁眷的脸上闪过明晃晃的质疑神色,那副怀疑对方捏造夸大的模样,莫名让陆鹤南气极反笑。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梁眷, 每次在床上的时候,她都没有什么明确的时间概念。再宽大柔软的床,与那时的她而言,也更像是四处破败漏水, 无处可依的一叶扁舟。
    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她迎着抵不住的风浪, 忍着避不掉的黏腻潮湿感, 摇摇晃晃,只盼望覆在她身上的掌舵者,能在无边的暴烈中,再多一丝温柔,再多一些体贴。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再好好体会一下。”
    陆鹤南腾出那只隐隐有些发酸的手,改用另一只手环住梁眷的细腰, 温润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要不下次, 给你在床头放个计时器, 方便你考察我的……时间。”
    陆鹤南一本正经的温声提议, “时间”两个字被他故意咬得暧昧又缱绻, 甜蜜的仿佛要在舌尖化开。
    那是引诱梁眷的致命毒药。
    “不必, 不必。”
    自制力极强的梁眷红着脸, 连连摆手,而后又怕自己的拒绝引来更凶狠的暴烈, 只得紧抿着唇害羞迂回:“咱们改日再试。”
    陆鹤南挑了挑眉,没再刻意为难她。
    改日再试就改日再试, 来日方长,就算是猴年马月,他也等得起。
    眼见安抚奏效,梁眷挣了挣陆鹤南双臂间形成的牢笼,继续软着语调同他南商量:“你先放我下来,我有正事跟你说。”
    陆鹤南浑不在意的拍了拍梁眷的腰臀,把玩着睡裙胸口处飘逸的流苏,和流苏下若隐若现的白玉浑圆,姿态慵懒又随意。
    “就这样说。”
    这怎么说?这哪是个正经谈事的姿势?
    梁眷不满地嘟了嘟嘴,而后破罐子破摔,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陆鹤南的身上,再抬手拂过他的脖颈,指尖一寸寸划到喉结,轻柔追逐,让他逃无可逃。
    “陆总——”梁眷笑着看那喉结不安地上下乱动,然后故意倾身凑近陆鹤南的耳朵,气若幽兰的质问,“平日里也是这样跟合作方谈业务的嘛?”
    “梁眷。”陆鹤南稳了稳心神,认真开口唤她,只是那沉稳的嗓音里,掺着点难耐的哑。
    玩在兴头上的梁眷,分神应了陆鹤南一声:“嗯?”
    “我突然想起来,会议也可以改天再开。”陆鹤南忍着喉结处的燥热,目光沉沉地望向墙壁高悬的钟表,似是在向梁眷展示他提议的可能性。
    言出必行,是陆鹤南为人处世的绝对代名词之一。
    梁眷不敢挑战他为非作歹的底线,连忙听话的收了手,乖巧地眨了眨眼,巴巴地望向他。
    “我是真的有正经事跟你说。”
    小姑娘噘着嘴,真挚的口吻里带着隐匿不掉的嗔怪。陆鹤南笑了笑,替她笼了笼被扯得凌乱的衣襟,视线刚随着指尖下移,他就眸光一暗。
    梁眷似白玉般无暇的细颈上,暗红色的旧痕上又添了几道鲜红的新痕。好可怜的姑娘,旧伤未愈又添欣赏,这么看他倒真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陆鹤南逼自己抽离视线,专心替梁眷笼好衣襟,抚平皱褶,而后又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望向那过分刺眼转动不停的指针。
    他给自己留下的那一个小时,已经所剩不多了。再折腾下去,只怕真的要误事。
    即使他真的很想很想放纵地误事一把。
    误事了又怎么样呢?陆鹤南牵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反正陆家的天又塌不下来。
    大概是温柔乡太过惬意,怀中紧抱的幸福感太重,陆鹤南一时忘记了惯用的伪装,那抹自嘲的笑,径直映入梁眷明亮的眼中。
    “你怎么了?”梁眷压低声音,问得小心翼翼。
    该不会是因为没能尽兴,被憋坏了吧?不然她再用手帮他一下?
    梁眷咽了咽口水,柔弱无骨的手刚搭上陆鹤南裤子一角,还没等再继续什么动作,她就被陆鹤南托住腿弯,轻轻移到了他身侧沙发的空位上。
    情.欲抽离得毫不拖泥带水,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句,不愧是陆家仅次于继承人的陆三。
    可做得再好,也抵不过那个始终差半截的形容词——仅次于继承人。
    片刻前还被充实到满当当的怀里,现下只剩空落落的残香余温。陆鹤南半阖着眼,竭力控制住想要抽烟的欲望。
    梁眷并着腿,双手交错,在松软的沙发上坐立难安。
    沙发原来真的没有他怀里舒服,梁眷怔忪着望向眼前人,如是想着。
    “眷眷,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过几轮呼吸的功夫,陆鹤南就稳定了心神,再抬眼时,眼底一片清明。
    他甚至还有闲心和功夫,同梁眷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只剩十五分钟的陈述时间了。”
    两相对比,做贼心虚的人反倒是梁眷。
    她不知道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这个提议过不过分,也不知道从陆鹤南这里入手,同微电影节的其他竞争对手相比,算不算是走捷径。
    世界上的捷径这么多,唯有靠男人这一条,最令人不齿。
    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梁眷也不绝会打破自己公私分明的底线。可打破归打破,荒唐的要求她不会提。
    此时此刻,梁眷不将陆鹤南视作亲密无间的男朋友,只当他是她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的贵人,一位抬抬手,就能带她脱离苦海的贵人。
    可现实中,贵人该如何回报?丁是丁卯是卯,亲兄弟明算账吗?还未真正踏入残酷社会的梁眷,生怕自己把握不好这个尺度。
    “我们的那个微电影,现在出了点小问题。”梁眷咬着唇瓣,斟酌用词,艰难开口。
    其实怎么能说是小问题,导演跑路,军心涣散,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距离关门大吉只有一步之遥。如此种种,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说是小问题?
    “资金的问题是吗?”陆鹤南答得极快,他抬起脸,眉眼当中丝毫不见诧异的神色。
    他从没有什么刻意听墙角的爱好,隐秘消息的准确流传,也只能怪老天赐予的机缘巧合,和有心人的处处留心。
    那天在华清艺术学院的教研室,梁眷孤身进去后,会议室的大门恰好没有关严,她同学那几句“夹枪带炮”的交谈,恰好传进陆鹤南的耳朵里。
    他当时兀自听了一会,再三确认梁眷掌控了全局后,才悄悄退到屋外抽烟。
    梁眷遇到了麻烦,若按陆鹤南从前的脾气秉性,早在梁眷开口之前,那些算不了什么的麻烦应该就已经被他不动声色地解决掉。
    呼吸之间的事,何必让她劳心挂念那么久?
    可一想到梁眷那次泪眼朦胧的争取平等,陆鹤南就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生怕伤了梁眷的自尊心。
    他在等,惴惴不安地等。
    他没自信、不确定,梁眷究竟会不会将这件事说与他听。
    余生幸福他不妄图与梁眷共度,他只愿往后困苦可以同梁眷共尝。
    那日推心置腹的乞求过后,他仍不敢确认,自己在梁眷心里,是不是那个陪她共度余生困境的第一顺位。
    那个位置太高,他触及不到,只敢斗胆奢求。
    陆鹤南的开门见山,倒让梁眷怔愣住。心里那些堆砌好的铺垫,在这一刻,竟毫无用武之地。
    果然是她不够坦诚明了,弯弯绕绕的哑谜,原本就不该说给亲密的人听。
    梁眷长舒一口气,勾起唇,说话也不再那么难以启齿。
    “对,是资金的事。”她无奈地叹了声气,声音里掺杂着奔波多日的疲惫,“我们找了北城当地的很多企业,但都……”
    梁眷顿了下,顽皮地耸了耸肩:“被人拒之门外。”
    对于这个令人惋惜的结果,梁眷并没感到丝毫意外,她甚至觉得是理所应当。如若是她站在企业决策者的位置上,想必她也会想也不想,就将他们这群心比天高的大学生挡回去。
    一没深厚背景,二没人脉关系,只有一身不知是朽木还是璞玉的才华。
    可这个世界上,从不缺真正有才华的人。那些已经被社会规则打磨好的金子,还被放在玻璃柜台里待人挑选。
    他们这些满身棱角戾气的傻子算什么?
    花时间花精力投资他们,简直毫无意义。还不如将这笔钱投到慈善机构,来的更有价值。
    这些道理梁眷都明白,可她还是带着少年人的闯劲,和同她一样不甘心同学们,撞遍了北城的每一面南墙。
    直至现在。
    直至伤痕累累的梁眷,带着最后的期望,走到自己的退路面前。
    “所以呢?”陆鹤南隐隐猜到梁眷的下文,可他仍似笑非笑装作不懂不知。
    惴惴不安的心随着梁眷的几句话归回原位,他现在有足够的耐心与底气,同梁眷有条不紊地周旋博弈。
    那个共度往后余生的票券,他好像已经堪堪握住一角。
    “我想请你当我们的伯乐。”
    求人的底牌一旦亮出,再说其他的话好像也不再那么难。
    梁眷重新理清逻辑与思绪,带着全部的客观与冷静,与陆鹤南分析起投资他们的利与弊。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大势所趋,学生圈子里的比赛,也不再那么公开透明,作品的好坏在背后资本面前,也渐渐不再那么重要,这应该也是当今娱乐圈的缩影。”
    “和我合作共创的同学们,也基本上都是毫无根基的本分学生,再拼名利这方面,我们可以说是毫无胜算。为了某种公平起见,也为了我们的作品能得到应有的展示待遇,我们决定为自己找一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