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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399章 计中计,玩死撒离喝

      第399章 计中计,玩死撒离喝
    二月初春。
    黄河以南尚乍暖乍寒,河北大地仍在过冬天。
    真定城,南门外。
    太行北路兵马元帅孙安,步军统制將官刘唐,对著前方雾气翘首以盼。
    临近中午。
    两人已等了半个时辰,既没等到要等的人出现,也没等到朝阳突破云层,將眼前的大雾驱散。
    “元帅,哥哥怎么还没到?”
    “今日天气不好,估计走得稍微慢点。”
    “不会迷路吧?要不要派斥候去接应?”
    “说什么胡话?晋王目力天下无出其右,谁迷路他都不会迷.”
    “可是大雾啊。”
    两人正在討论之际,刘唐恍惚间看到两道白影,逐渐在白色迷雾显出形態。
    嗯?
    那是
    “嘶”
    刘唐激动得说不出话,一直对著孙安肩膀拍打。
    “你搞什么?”
    “不是,元帅你快看,那是不是”
    “是啥?晋王吗?”
    孙安顺著刘唐手指方向看去,第一时间並没看清楚人影,不过片刻过后就看到了,当即欢喜说道:“真是晋王,居然这么快真到了,他从阳曲到真定,只用了三天半。”
    “哥哥的坐骑,可是照夜玉狮子,能够日行千里。”
    “还有三夫人同行呢,她的青驄马似乎差点。”
    “也差不到哪里去,快准备迎接吧。”
    杨长上个月在晋州,因为宿元景突然到来,又不得不多留了几天。
    原计划陪妻儿过上元节,最后却在临汾陪了朱仝一家。
    朱仝即將肩负重担远行,也值得杨长特殊对待一回,但阳曲就缺少了他这个主角。
    等他回到晋王府,上元节已经过去五天。
    妻儿需要陪伴,军国大事需要拍板,每天时间都排满。
    这一次,杨长无法像以前一样,匆匆三过家门而不入,必须多留几天处理要事,於是將赴河北时间延后。
    其实陪家人是其次,关键是他升晋王后开府,各级官员封赏没出结果,唐恪、闻焕章等人已经商议了数月,这个时候需要杨长最后定夺。
    除此之外,有一条土地法令,也要儘早確定下来,否则隨著地盘扩大,各地土地政策不统一,会影响统治与威望。
    宋朝实行『不立田制』、『不抑兼併』的土地制度,又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几代下来民间土地兼併严重,田產大量集中在地方豪绅身上。
    而这些豪绅又依附在当权士大夫周围,他们逃避交税或者少交税,使得国家能收的赋税越来越少,多数社会財富流入士大夫利益集团。
    朝廷需要正常运转,皇室与勛贵需要供养,於是各种搞钱妙招频出,最终还是底层百姓买单。
    百姓活不下去,便揭竿而起造反,这是內乱之因。
    外患诱因,则文官主导的军队,也开始以搞钱为目標,禁军主要靠空餉盘剥,在编人数与实际人数相差甚大。
    边镇军队则利用对外作战,与域外国家大搞走私贸易,同时各军也大搞『三產』,即招揽流民为兵吃著皇粮,不用上阵杀敌而在军队做工,军营生產出的低价商品,利益则被將官瓜分。
    所以当时童贯武力收燕京,號称五十万的宋军不敌几万辽军,这其中吃空餉的阴兵占一部分,常年玩针线不玩刀的兵占一部分,真正能战的又有多少比例?
    宋朝的內忧外患,究其原因在国家財政失衡,而失衡根源就在土地。
    杨长从沁州开始,到收復太原等河东多地,都一直实行军屯、均田两种模式,即閒置军队、预备军集中耕种,以及给百姓按人头分田,每年核查户籍人数,严格禁止土地买卖。
    当时的河东各州,处在与金人作战前线,置有產业的士大夫官员,以及依附士大夫的豪绅,大多都带身家去了南方,几乎留下了一片白地。
    所谓白纸上好作画,杨长这些年推行的土地政策,几乎没有受到阻碍,而那些留下的没逃的官员,也在接受『教育』后变听话。
    这就像玩游戏发展期,每收復一个州县都悉心经营,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既让百姓军队吃上饭,又收穫了大量的威望。
    然而,发展出一定根基进入扩张期,就再没有精力去细节经营。
    去年一年,杨长的势力高速扩张,先是全面接收河东诸州,后又拿下太行外十个州,年末还攻占了西夏,地盘扩大两倍以上。
    这些地方的情况,每个区域都不一样,土地政策也不一样。
    河东路西北的各州,因为与辽、夏两国交界,大多以军的方式存在,地方豪族诸如折家,在各地拥有较大自治权,土地与大多集中在他们手里,即便后来投降金国,仍旧保持原有势力不变,只需向金人交纳包税;
    太行外各州作为金军占领区,人口流失严重、土地荒芜则多,有实力的豪强也基本南逃,留下者只得依附於金人,甚至有不少士大夫田產,金人控制著他们的財產,这些人为了保住產业,就在东西朝廷为金人暗中做事;
    至於新占领的西夏,目前暂时沿用旧制,当地驻军只要军需,不变动原有的分配。
    如此一来,杨长麾下四大区域,土地政策各不一样。
    除了西夏还没站稳,暂时推动不了均田,其余两个块新地方,则必须通过法令,慢慢融合进主基调,否则就会相互影响。
    制定出新田亩制度,就是给新併入州县立规矩。
    杨长留在阳曲期间,对几个重要条款拍板定案,但全面推行人手不够,也怕被有心之人弄出乱子,於是与唐恪等人经过商议,决定在府州、怀州先行试点,然后循序渐进铺开。
    柴进与杨俭,被杨长任命为均田使,亲赴两地展开试点督导。
    忙完这一切,已是二月初。
    杨长名义上是陪家人,实际只有晚上吃顿饭。
    好在扈三娘等人深明大义,在忙完几个要事后就催促上路,並让仇琼英跟隨照顾,赵福金则留在阳曲,以免后方有重要的事,可以及时到前线报信。
    自从金国回来,杨长几乎天天连轴转,就如同牛马不停歇。
    他对宿元景说『对当皇帝没兴趣』,其实就是源於要想当好皇帝,真就一天到头都不得閒。
    如果做个摆烂的昏君,就不会有这样的责任和烦恼,但杨长看过了太多苦难,真不想重蹈赵宋覆辙。
    当一个勤政的好皇帝,很多人身体都熬垮了,偏偏这廝又有链气修为,还真可以做到长期不眠不休,天生为国鞠躬尽瘁的命。
    杨长有修仙长生的可能,长摄人君之位也不合天道,所以他从杨煌三岁开始,就让扈三娘、仇琼英教武功。
    此时刚刚十岁,又將闻焕章留在阳曲,教他读书写字。
    等以后国家上了正轨,打算儿子来挑这幅重担。
    杨长夫妇来真定,对外並没大肆宣扬,这是他的特意要求。
    被迎至元帅府就坐,孙安便张罗著欲行接风,却被杨长伸手打断,正色说道:“我们之间,不必搞那些迎来送往,还是先说说河北情况,等赶跑了金人再喝酒不迟。”
    “好的。”
    孙安起身抱拳,看到杨长压手示意,他又坐回原位,答道:“大王的疑兵之计很管用,前两个月金军谨慎不敢动,最近才在定州、保州、河间等地集结,估计会有新的动作,却不知您已经回来了。”
    “去年底我打进西夏,李乾顺曾言向云中求援,消息现在还没传到河北?”杨长表情诧异。
    孙安笑道:“情报肯定是传过去,但撒离喝、兀朮等人,被您之前给打怕了,肯定误以为您在用谋,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最近突然有所动作,定是西夏亡故的消息传到,这才胆子大了起来。”
    “我之所以秘密来,就是要打他们措手不及,金军具体兵力情况,你可掌握清楚了?这次最好一战而定。”
    “当然,定州、保州、永寧军、河间一线,大约集结了有十万兵力,其中部分应是在本地徵募,战斗力不会太强,您用两万人灭了西夏,现在真定驻军有四万,扫平河北应该很轻鬆”
    “不一样!”
    杨长打断孙安,肃然提醒道:“西夏的情况特殊,他们主力去了关中,我是以闪电战的方式,一路摧枯拉朽夺城擒王,再利用李乾顺传檄各地,而河北金军一直防著咱们,就算杀了撒离喝、兀朮,也达不到西夏的效果,所以不可轻敌。”
    “是”
    “时迁与夜梟军,潜入敌后几个月,有没有消息传来?”
    “有有。”
    孙安激动答道:“他们在保州、河间,已经发展了两千人,如果我们兵临两地,可能不需大王神通,就可以里应外合夺城,但是要击退城內驻军。”
    “定州呢?撒离喝回安喜了?”
    “是的,可能得知大王去了西夏,他便引军从唐县南下,再度进驻安喜设防,隱隱有南下真定之势。”
    “呵呵.”
    杨长突然笑起来,“看来这廝是真怕我,不如这次河北之战,就从定州开始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派人佯攻,把兀朮的主力引出来,咱们在野外將其击败,否则直接去攻打城池,他留在的山东的兵马,有可能会渡河击其后,而阮家兄弟还要.”
    “等等。”孙安打断杨长,提醒道:“大王有所不知,山东最近也有新动作,原来投降的金人的刘豫,突然间在济南府自立为齐王,他应该与金人反目了,未必敢捋大王的虎鬚。”
    “刘豫,齐王?”
    “对啊,就是杀了关胜那个济南知府,估计是看到赵构迁都江南,兀朮又和咱们对峙河北,山东现在成为白地,就想趁乱作做几年皇帝。”
    “呵呵.”
    杨长突然莫名笑了起来,心说自己虽然改变了歷史,但歷史上的状况好像並没少,前有苗傅发生兵变,现有刘豫自立为王。
    后面还会有什么?赵构被搜山检海?给岳飞发十二道金牌?
    看到杨长大笑,孙安好奇追问:“大王何故发笑?”
    “刘豫才几个兵马?山东又是无险可守,他在这个时自立为王,你猜他能没有依靠?”
    “大王的意思.”
    “我猜应该是金人扶持,用刘豫来牵制住赵构,好专心对付我们。”
    孙安听到频频点头,一旁的刘唐忍不住说道:“刘豫既是金人扶持,那就说明是金人的狗,也会帮著来咬咱们?岂不还得留人看著他们?”
    “也有可能,所以要诱敌深入,然后再由正面击溃,之后再一鼓作气,不给刘豫反应机会,一旦兀朮等人溃败,他哪还有胆渡河帮忙?”
    “对啊,那我们要怎么打?我都等不急了。”
    看到刘唐摩拳擦掌,杨长便让孙安拿来舆图,隨后指著舆图正色说道:
    “太行北路四万驻军,有半数驻扎在赵州平棘,可下令让李彦仙遣一军,大张旗鼓去佯攻深州,试探河间主力反应,若兀朮引兵前来救援,人少则直接吃掉,人多则退回赵州防守。”
    “退?不是野外大战,正面击溃吗?”
    刘唐没忍住出言追问,却被孙安扭头瞪了一眼,好像在说:晋王面前,不得无礼。
    杨长並没责怪,轻轻摆手解释道:“忘了我刚才的话?这河北第一战,是从撒离喝开始,他既然要留在河北,那就不让他逃回云中,趁著金军注意力被引到深州,咱们就一鼓作气拿下定州,先断掉兀朮这支手。”
    “好好好,打定州好啊,別忘了俺啊。”
    刘唐根本不记,疯狂拍打自己胸口推销。
    孙安则追问:“我马上去给李彦仙传令,只是这定州该怎么打?撒离喝溜得可是很快的。”
    “很简单,等李彦仙兵到深州,你也率兵前往安喜,我与娘子则带支偏师,绕后去將唐县拿了,断了撒离喝的后路。”
    “我明著攻打安喜?需不需要大张旗鼓?”
    “不需要。”
    杨长慌忙摆手,提醒道:“声势一定要弱於李彦仙,让撒离喝误会你在声东击西,震慑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实际是两次声东击西,是计中计,让他反应不过来后路被断。”
    “这我脑袋好晕。”
    刘唐拍著额头,盯著杨长说道:“哥哥,你要玩死撒离喝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