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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40章 天命加身之人

      第140章 天命加身之人
    时也按照考官们的指引,一路来到了书院政务这。
    登记更新自己的信息,顺便领取內门身份牌。
    为他办理事务,发放身份牌的教务顶著一张死鱼脸,拽得二五八万,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
    “你的资料不全,籍贯例文没有,重新补一下再拿过来。”
    “什么?”时也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说你资料不全。”
    时也无语,他没想到办事累,办事难这种问题,前世都没遇到过几次,现在反而碰上了。
    可问题是,七星作为一个谍报信息组织,在身份补全方面向来做的尽善尽美。
    怎么可能让他信息不全?
    更不要说缺失籍贯例文这种事情。
    “这怎么可能呢,先生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针对你?你若不服,自己来看看就是。”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一些其他学生和教习的注意。
    “这丁先生还真是死板,连时也这个五甲新科的面子都不给。”
    “他就那个性格,谁来都不行,所以总是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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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传入了时也的耳朵里,他深吸了口气,只得无奈的跟著丁先生走进资料室。
    “好,我看看少什么信息,等会去补。”
    两人一进资料室,这位为难时也的先生突然换了一副面容。
    他表情突的变化温从,与时也礼貌拱手:
    “丁燁见过时也君,事出紧急,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时也君见谅。”
    时也一愣:??
    他没有说话,只是面露怀疑的看著对方。
    刚才给脸色,现在又变脸,什么名堂?
    最开始遇到这人的时候就有所怀疑,没想到真有变故。
    “何事?”
    “有人想要见你一面。”丁燁表情郑重,態度恭敬,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
    只是时也並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这样藏头露尾,还暴露了你这颗隱藏的钉子,想必是不方便,甚至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可能对我有所要求,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见他?”
    时也说的有理有据,丁燁一时间有些愜愣。
    “吾主確实有事相求,但我並无恶意,刚才之冒犯,全然是事出紧急,时也君若有不满,丁燁可自断一指谢罪。”
    时也愣住,这人tmd有病吧?
    哪有为了见一面,起手就剁自己手指头的?
    眼见著丁燁已经把匕首拿出来,对著自己的手指就斩,时也隨手弹出一发指气劲,將其打断。
    “丁先生不必如此。”时也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丁燁居然直接跪了下来,抱拳行礼。
    “时也君!我不可为吾主做出承诺,但恳请时也君给个机会,这事,真的很重要。”
    时也目光闪烁了片刻,终究还是鬆了口,停住脚步:
    “人在哪?”
    “就在书院里,我居所独院。”
    “带路。”
    “好,时也君请跟我来。”
    丁燁引路,时也跟著,他们穿过青石迴廊的时候,脸上还是你不服,我不顺的表情。
    其他人也都露出看笑话的神色。
    不过一路与人渐行渐远,来到丁燁所在的居所后,时也的脚步微微放缓。
    暮色正沿著飞檐滴落,秋叶落於地面,更添黄昏之感。
    时也警见院落梧桐树下,立著个戴青铜面的灰袍人。
    因为戴著面具的缘故,时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是听他微微感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感觉到时也靠近,这人掀开面具,露出张苍白如纸的脸。
    他的目光略显失焦,有著非正常人的颓废感,睫毛很长,眼尾硃砂痣在暮色里红得妖异,带著几分病態的美感。
    有点像女人。
    如果说时也的相貌是英俊,那此人便可称之为俊美。
    时也刚刚才见过公子湛,从这人与公子湛有著几分相似的面部稜角,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传闻中缠绵病榻的储君,公子岐。
    廊下秋风带著几许落叶,也带来了他袖间飘来的药香,只是这药香里掺著血腥气。
    时也嗅到了这股味道,却没哎声,只是平静等待对方的开口。
    “时也君,我身体不好,又被禁足,突来冒昧,还请见谅。”
    公子岐的话里透露了许多信息。
    被禁足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所以时也只是微微眉,没有著急回应。
    过了许久,时也才拱手行礼:
    “大殿下。”
    公子岐盯著时也看了许久,最开始面带笑意,但隨之而来的却是些许疑惑,
    震惊,最终才幽幽嘆息,释然。
    “我见时也君气血充盈,並无亏空,看来我准备的东西用不上了。”
    公子岐说著,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个小方盒,轻轻打开。
    里面盛放著一枚丹药。
    药香顿时袭面而来,带著沁人心弦的净魄感。
    “这是—”
    “九转养元,也算宝物吧,可补身体亏空,经年伤势,虽然时也君用不上了,却也可以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时也:???
    时也有点纳闷,这人一上来就送那么大的礼,这是要干啥啊?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体亏空?
    公子岐以前调查过自己?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无功不受禄,岐公子如此大礼,时也不敢接。”
    公子岐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把盒盖盖上,然后隨手放在面前的石桌上。
    “时也君不必著急推辞,我今日找你,本就有事相求。”
    “不知公子何事?”
    “不急,时也君可愿与我这癆鬼閒聊几句?”
    时也眉,对方身为秦国大公子,实际意义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再怎么自谦自贬,也不至於以癆鬼自称吧?
    这种称呼,侮辱性太强了点。
    “岐公子若想与我聊天,招之即可,为何这样麻烦,又为何自贬?”
    “自贬?呵呵。”公子岐摇了摇头。
    “时也君修了以杀养元吧?”
    时也有些迟疑,不过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否认的必要。
    “是,我確实从君上那里习得了以杀养元。”
    听到时也承认,公子岐目光更是黯然,感慨。
    他走到时也身边,缓缓伸出手,却又久久不能言,释然笑道:
    “以杀养元,確实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功法,我原本以为这套功法是我翻身的机会,可惜,它的要求太过苛刻,我学不了,也学不会,不然的话,我也可依仗其功,续命几许。”
    时也闻言微,自己原本修炼黄泉血煞,再加上身体不断经歷战斗,多有亏空,確实是来到白府之后修炼以杀养元弥补回来的。
    对方不但知道以杀养元的功效,甚至主动修行过,只是没练成?
    可他说以杀养元的要求太苛刻?
    哪里苛刻?没感觉到啊!
    对於白起传给自己的这套功法,时也还是很好奇的,可惜那老头平日里很少和他閒聊,弄的时也自己都不清楚这东西到底什么水平。
    “以杀养元的修炼要求,很苛刻么?”
    “非杀者不可练,非智者不可练,非理者不可练,非悟者不可练,非天赋者不可练,如此,时也君还觉得简单吗?”
    公子岐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时也有点尷尬。
    这是点我呢?
    还是夸我呢?
    虽然他刚才確实有这个想法·
    “武安君能在临近之年找到一位传人,也算无憾了。”
    时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和公子岐素未谋面,这个人怎么好像对他很了解的样子?
    如果说他修炼以杀养元的事情,是见面了才察觉,那身体的亏空情况那已经是他在七星的事情,公子岐是如何得知的?
    “不知岐公子找我,有何事?”
    “閒聊几句,时也君不必著急,我那弟弟並不期待你的到来。”
    时也:?
    这个公子岐·—
    “公子似乎看的很远。”
    “今年的战国论道,议题便是【天下】,时也君觉得,何为天下?”
    “不知道,也不重要,都是小人物,过好自己的生活,差不多得了,什么这那的。”
    时也不喜欢暴露太多的想法,尤其是面对一个素未谋面,信息不对等,看上去有有些聪明的人。
    过度表达自己,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想法。
    “哈哈哈哈,时也君不愿意说也正常,我一个陌生人,和你聊起天下,著实唐突了点。”
    时也摇头:“在下只是个小人物,想不了那么远,也想不了那么大。”
    公子岐指尖叩著竹片,轻轻敲打:
    “秦奋六世,集先辈之荣光,才有今夕,岐,本以为时机已到,天命加身,
    所以自小便勤勉努力,不敢懈怠。
    然十四岁时,突得重疾,日日加深,那时我便知晓,自己恐怕並非天命所归,得让他人,只是心有不甘,固隱瞒病情,求医问药,想为自己续命。
    可惜,事未能成,我之病,日益严重,恐怕时日无多。”
    贏岐的语气里满是遗憾,时也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多少能够理解这种遗憾。
    天命加身,一统九州。
    千古流芳,传为佳话。
    这种机会,可能几百上千年都等不到一个。
    他明明已经触碰到了这个机会,却与之擦身而过,確实遗憾,
    不过时也从对方的话语里已经察觉到,秦国王室,確实已经有了这份心思。
    一统天丫,君临九州。
    “天丫奇门眾多,殿丫好好调理身体,或许——“
    “咳咳咳,咳咳。”
    贏岐剧烈的咳嗽声,直接打断了时也安慰的话语。
    时也本就学医,从面向上就能看得出,贏岐確实已经病入膏盲。
    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