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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61章 崔禹哲的发现,小妹喜欢

      第62章 崔禹哲的发现,小妹喜欢……
    黎阳城。
    由於年关將近,越来越多的人返回故乡,黎阳城门进出来往的行人百姓,要比以往多出不少。
    伏子厚在曹永的陪同下,一路把赵憾与谢叔度等人,送出城门外。
    “族兄已经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午时便能把人带到!”
    谢章远一边与伏子厚閒聊,一边看著人来人往。
    “多谢!”
    伏子厚点头。
    事情过去几日,伏子厚明显感觉到,不管是谢叔元、还是谢叔度,已经对谢彦释怀。
    或许这其中,离不开谢章远的劝导。
    “如今贼乱四起,贤侄日后是想去江都,还是洛阳?”
    谢章远轻声询问道,目光看向一旁伏子厚一眼。
    一旁赵憾、谢叔元、谢叔度,听到谢章远的询问,也纷纷把目光看向伏子厚。
    伏子厚有杨氏与崔氏的人情,如今立功,不管是留在河北为官,还是前往洛阳,江都,都有得选择。
    河北有清河崔氏在,伏子厚若是为官,大可不必担心做不好。
    洛阳乃是天下繁华之都,天下士人嚮往之地。
    江都,如今大兴土木,谁都知道皇帝杨广已经做好迁都的准备,过不了多久,江都便是隋朝的权力之地。
    “子厚想去关中……”
    伏子厚面对谢章远的询问,对著谢章远说道。
    听著谢章远的话,伏子厚自然明白谢章远是在问,如今天下动乱,觉得隋朝如何。
    江都代表著日后杨广正统,而洛阳是未知的权利之地。
    “不瞒谢伯父,正因为当今贼乱四起,伏子厚在清河城外,见过乱贼凶狠,方才更想要一处安身之所!而关中自古以来,便是天下险要之地!子厚相信,若北方突厥不南下,关中要比天下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
    伏子厚笑著说道,告诉谢章远,自己想选择一个適合安身的地方。
    “关中!”
    谢章远微微皱眉,看向伏子厚,已经听出伏子厚的意思,故而没有再问下去。
    城外。
    隨著谢章远停下脚步,赵憾、谢叔度、谢叔元,以及其他家僕、扈从,也纷纷停下来。
    正当谢章远准备抬手告別之时,突然不远处一辆马车,传来声音。
    “子厚!”
    听到喊声,伏子厚与谢章远、赵憾等人看过去,隨后便看到行驶而来的马车內,掀开布帘的崔禹哲。
    “禹哲兄!”
    伏子厚一脸意外,没想到此前在蓨县,重伤昏迷的崔禹哲,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不一会儿,隨著马车行驶过来,缓缓停下。
    伏子厚见到崔禹哲、崔文瑾兄妹二人,便给谢章远、谢叔元、谢叔度、赵憾四人介绍。
    “清河崔氏,崔禹哲!拜见叔父!”
    “清河崔氏,崔文瑾!拜见叔父!”
    崔禹哲、崔文瑾连忙抬手,向在场之中,唯一年长的谢章远行礼。
    “原来是信兄子女!”
    谢章远看著崔氏兄妹,不管是目光,还是笑容,都满是善意。
    虽然没有见过,但谢章远还是听过崔信的几个子女名讳,故而眼下听到这崔氏兄妹的名字,瞬间便认出来。
    “嗯?”
    原本在一旁介绍的伏子厚,脸上还带些笑容,但等听到谢章远的话后,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惊讶、错愕的看向崔氏兄妹。
    崔信崔大人的子女?
    因为当初只是需要一个崔氏的姓氏,故而伏子厚根本没去打听这崔氏兄妹的长辈。
    在伏子厚眼里,只要崔姓,只要为人过得去,哪个崔都一样。
    没想到崔禹哲、崔文瑾,居然是崔信的子女!
    马车旁。
    意外的不仅仅是伏子厚一人,就是谢叔元、谢叔度,也是如此。
    看著面前的崔文瑾,二人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几日前,杨老笑著与崔大人说的那番话,让崔大人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伏子厚。
    “天色不早,还要赶路,便不打扰贤侄相聚!”
    谢章远看向伏子厚、崔禹哲说道。
    虽然有些疑惑伏子厚的模样,似乎对这崔氏兄妹不是很了解,但看著这崔氏兄妹对伏子厚的態度很是亲近,加之想早些回去安排,故而谢章远便不想逗留。
    “伯父慢走!”
    伏子厚与崔禹哲一起抬手回礼道。
    看著谢章远转身离开,朝著马车走去,准备上马车,伏子厚想了想,来到崔文瑾面前。
    “文瑾姑娘,可否借些钱给子厚?”
    伏子厚轻声问道。
    比起崔禹哲,伏子厚可是清楚,崔文瑾才是个有钱人,当初髮簪没买到,崔文瑾的钱可都没来得及。
    “好!”
    崔文瑾见到伏子厚望著自己,似乎与当初在蓨县的態度毫无二致,有些鬱闷。
    “多谢!”
    伏子厚看著崔文瑾拿出几串钱,连忙道谢,隨后转身,追上赵憾。
    “憾兄,帮我带去给老师!”
    伏子厚把一半的钱交给赵憾。
    “放心!”
    赵憾自然看到伏子厚向崔文瑾借钱的场景。
    在城內,伏子厚已经託付自己带去书信,其实赵憾想告诉伏子厚,有赵家在,伏子厚的老师绝不会缺衣少粮。
    但想到这也是伏子厚的一番心意,还是带去的好。
    “多谢!憾兄,切记,若是天下大乱,必去关中!”
    伏子厚感激的看向赵憾一眼,隨后叮嘱赵憾说道。
    看著赵憾认真点头,已经记在心里,伏子厚鬆口气,望著赵憾转身,跟著谢叔度上马车。
    “憾兄!韦姑娘可是还在关中等你!”
    伏子厚突然笑著提醒一句。
    上马车的赵憾差点腿脚一软,转头看向伏子厚的神情,又气又笑,隨后红著耳朵回头上马车。
    “为何方才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崔文瑾来到兄长身旁,隨即转头看著伏子厚问道。
    伏子厚从行驶离开的马车上,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疑惑的崔文瑾。
    “可能是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会来黎阳!”
    伏子厚解释道,隨后看向崔禹哲。
    “还不是小……喔~痛!!”
    崔禹哲正准备说是因为小妹,话还没说完就被踩了一脚,吃痛跳脚的时,又扯到伤口,导致更痛。
    看著小妹恶狠狠的盯著自己,崔禹哲只能看向伏子厚,著急的询问。
    “没想到子厚你真的在黎阳,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子厚,你那日为何击溃反贼大军后,就如此著急的来到黎阳?还有那谢氏叔父,小妹不是说,你是在骗我们吗?”
    崔禹哲问道。
    崔禹哲也没想到真如小妹所言,伏子厚就在黎阳,眼下看著伏子厚,又想到离去的谢章远,崔禹哲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骗你们?”
    伏子厚听到崔禹哲的话,看著崔文瑾,一脸疑惑,突然想到什么,终於明白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城!”
    伏子厚说道,隨后转身带著崔氏兄妹进城。
    黎阳城內。
    在伏子厚居住的小舍內,伏子厚把剩下的钱,交给曹永、熊瑞祥几人平分,嘱咐在回蓨县前,几人在黎阳看看有什么好的,便带一些回去,不用捨不得钱。
    小舍房间內,伏子厚拿著竹筒,把里面的酒倒出两杯,拿给崔氏兄妹尝。
    看著原本一脸嫌弃这房间的崔文瑾,闻了闻酒味,小小抿一口后,瞬间一脸惊讶的看向酒杯。
    “子厚可从未骗人!”
    伏子厚看著崔文瑾说道。
    崔禹哲也错愕的看著酒,感觉到咽喉与胸腔內,拾到好处的灼热,口腔內的酒香浓郁。
    这时候,崔禹哲也一脸疑惑的看向小妹,这酒的確如子厚所言,为何小妹之前又会说子厚是骗子。
    “可那日!我去你住处,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崔文瑾也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误会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特別是想到自己之前喊伏子厚,一口一个骗子,崔文瑾此刻小手拿著茶杯,都不知道怎么放,甚至想找个地缝把头埋进去。
    “那是特地熬製的草药,用於掩盖酒味!当年在……”
    伏子厚在崔文瑾、崔禹哲的目光中,解释那味道的来歷,以及当年自己与家人,差点被难民杀掉的事情。
    听到伏子厚的述说。
    崔禹哲与崔文瑾,一脸惊讶,没想到伏子厚还有这般经歷。
    特別是崔文瑾,明白自己出身清河崔氏,伏子厚的遭遇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自己偏偏还误会他。
    越想,崔文瑾便越是愧疚。
    “禹哲兄,文瑾姑娘!这几日子厚已经与谢氏做好约定,按照此前商议,还请禹哲兄,文瑾姑娘,勿要说出去!就是伯父,最好也不要知晓!”
    伏子厚看著崔氏兄妹,轻声请求道。
    “这是自然!”
    崔禹哲点点头,父亲那里定是不会提,比起伏子厚,他更担心这件事情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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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崔禹哲深深吸口气,放下茶杯,对著伏子厚后退一步,弯腰行礼。
    “子厚!禹哲在此!多谢子厚昔日冒著性命危险,前去清河……”
    崔禹哲话还没说完,就被伏子厚伸手扶起来。
    “禹哲兄还有伤在身,无需再过多客套,有朝一日,子厚有求禹哲兄,希望禹哲兄不拒子厚便好!”
    伏子厚扶起崔禹哲。
    伏子厚与崔禹哲说话间,一旁的崔文瑾,也注意到,床榻旁的地上,还有带血裹布,於是不由得看向伏子厚。
    “子厚放心!倘若有需要,禹哲与整个清河崔氏,定会相助!”
    崔禹哲一脸真诚的看向伏子厚,清河崔氏的郡望世家,崔氏之人,自然是知恩图报。
    窗外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
    伏子厚与崔禹哲、崔文瑾跪坐在二楼窗前,听到蓨县的事情,特別是得知李府老夫人很担心自己,四处在打探自己的消息,伏子厚心中满是暖意。
    不过等听到崔文瑾的话,伏子厚却有些哭笑不得。
    “……本来我是打算替你赎回你的剑,不曾想你那未婚妻,整日都抱著你的剑不撒手!”
    说话间,崔文瑾一脸不忿,毕竟她已经猜到伏子厚在黎阳,如果不是那李奼,她来的时候,定然已经把剑给带上。
    隨后想到什么,崔文瑾突然心里打鼓起来,有些慌张,但不知为何,不说出来自己就很难受。
    “那个,我说……你看那李奼又不能说话,生来便带著不祥,没有你的消息就只知道抱著一把剑!那啥!看在你~解救清河县的份上,本姑娘刚好认识一个名门女子,家境虽比不上崔氏,但……”
    崔文瑾突然看向伏子厚,一副为你好的摸样,给伏子厚建议道,不过神情不知为何有些不自然,说到最后目光也有些躲闪。
    这也让崔文瑾没注意到一旁的兄长,脸色已经难看下来。
    “小妹!不得无礼!”
    崔禹哲皱眉轻声呵斥,让崔文瑾別说下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伏家与李家的家事,小妹一个外人,怎能说三道四。
    “子厚,还望勿要见怪!小妹实在有失分寸!”
    崔禹哲向伏子厚抬手道歉道,示意自己没教好妹妹。
    崔文瑾撇著嘴,见到兄长真的生气,只能闭著嘴。
    我不是为他好嘛,他人不差,娶个哑巴干嘛……
    偷偷抬头打量木桌对面的少年一眼,崔文瑾看著少年那脸颊,那双眼睛,就觉得……他人还不错!
    明明值得一个更好的女子,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边。
    虽说被兄长训斥,但崔文瑾感觉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
    “无妨!”
    伏子厚看著崔禹哲道歉,倒也没把崔文瑾的话放在心上。
    从第一次接触,伏子厚就看得出,崔文瑾心性不坏,只是与世人一样,因为世俗传下来的观念,故而对李奼有偏见。
    “子厚!你准备何时回去?昔日我们崔氏的许诺,已经备好黄金!”
    崔禹哲好奇的看向伏子厚,他知道如今伏家的状况,崔氏许诺的黄金,等伏子厚回去,足以让伏家能拥有一座不错的府邸。
    “应当是明日!”
    伏子厚说道,话音落下就听到一旁崔文瑾惊讶的出声。
    “明日?”
    崔文瑾看到兄长,还有伏子厚都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態,连忙解释。
    “听说每年年关,汲郡王氏都会有成百上千的人,去祭拜祖先王子比干,这可是很难一见的场景!刚好我与兄长要去卫县看望父亲,我以为来都来了,会一起去朝歌看看,毕竟错过实在是有些可惜……”
    崔文瑾訕訕笑道,隨后突然看向兄长。
    “说起来,兄长!你与伏郎还未好好相处过几次……”
    崔文瑾对著兄长建议道,示意这也是你们二人增进关係的机会。
    “朝歌!”
    崔禹哲听到小妹的话,倒是点点头。
    看到伏子厚似乎不知道这事,於是崔禹哲亲与伏子厚解释。
    天水王氏、东平王氏、新蔡王氏、新野王氏、山阳王氏、中心王氏、章武王氏、东菜王氏,河东王氏等等,全都是从汲郡王氏在几百年间分出去分支。
    每到年关,各地的王氏族人,都会从赶来汲郡,祭拜祖先王子比干之墓。
    王子比干是殷商王朝的忠臣,也是商紂王的叔叔,据传有七窍玲瓏心,被商紂王害死后,便埋在朝歌十多里的地方。
    这也是汲郡王氏谈论先祖时,都会一脸自豪,隨即骂紂王的原因。
    “每年都会很热闹,听说啊!很多其他城邑的士人,学子,名门子弟,都会去看一看,久而久之,倒是让王氏女子与其他俊秀,解下不少良缘!”
    崔文瑾看向兄长,补充一句。
    “他人祭祖,子厚便不去参扰,何况蓨县长辈正担心著,子厚想早些回去!”
    伏子厚摇摇头,听完崔禹哲与崔文瑾的话,並没有丝毫心动。
    汲郡的郡治是卫县,在黎阳沿江往西一直走,而朝歌城比卫县还要远一些,都足够从卫县来回。
    在蓨县,李老夫人,还有李奼都在担心著。
    虽然李老夫人已经帮忙瞒住家人,但谁也不知道能瞒多久,伏子厚可不想这时候去凑热闹。
    更关键的是,谢家已经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就能把人送到,伏子厚自然是不能离开。
    “如此也好!”
    崔禹哲听到伏子厚的话,点点头,倒也能理解伏子厚,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与子厚一起去……
    崔禹哲正在惋惜不能与伏子厚一同去朝歌之时,突然注意到,一旁小妹的脸上,隱晦的闪过一抹失落。
    听闻伏子厚不去朝歌,小妹为何失落?
    暮然间,崔禹哲想到方才小妹不自然的眼神,以及说出那般失礼的话,还有现在一闪而过的失落。
    崔禹哲突然有一个念头!
    小妹……不会是喜欢上子厚了吧?
    一想到这里,还別说,崔禹哲还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昔日在自己昏迷时,在家族危难之间,是小妹最虚弱,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伏子厚出现在小妹面前。
    连崔禹哲自己醒来后,都亲眼见到过,李府所有士人、官员、將领,全都放弃解救清河县。
    也是伏子厚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少年英雄般的拯救清河县於危难之间,斩杀反贼大將徐晋鹏,击溃反贼人马。
    这別说对於小妹而言,足够毕生难忘,就是自己这辈子,都会记得在这一年的年关时,有一个少年亲自率领囚徒,救下整个清河县。
    想起在李府的时候,小妹经常看著自己佩剑发呆!
    彼时由於担心伏子厚,自己並没有多想,如今崔禹哲终於反应过来。
    同时,这也让崔禹哲很是担心,若小妹真的喜欢伏子厚,这並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小妹可是崔氏出身,伏子厚就算少年英雄,但曾经其父行商的事情,也未必能让族中所有人接受。
    又会不会是自己多虑?小妹自小便心高气傲,眼光无比挑剔,怎会看上出身很低的子厚,或许是自己多想也不一定。
    崔禹哲努力安慰自己,但心却始终放不下来。
    “子厚!”
    崔禹哲看向伏子厚,抬起手。
    “在来之时,杨郡丞与伯父,已经为子厚上书,將清河县一事呈送洛阳朝堂,想必年后,子厚便会得到朝廷赏令!”
    崔禹哲说到这里,顿了顿。
    “今日禹哲尚需与小妹赶到卫县,便不多久留,等年后,禹哲再去蓨县找子厚!”
    崔禹哲说话间,缓缓起身。
    “啊?兄长,我们不是说好……”
    崔文瑾皱眉,疑惑的看向兄长,不是说好如果伏子厚在黎阳,他们便在黎阳住一晚。
    但看著兄长的眼神,崔文瑾只能闭上嘴巴,不情不愿的起身。
    “那子厚在蓨县静候禹哲兄!”
    伏子厚起身抬手说道。
    看著崔禹哲的神情,伏子厚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故而没有挽留崔禹哲,与崔禹哲约定年后相见。
    “告辞!子厚留步!”
    崔禹哲在小妹不解的目光中,示意伏子厚不必相送。
    对於崔禹哲而言,確认子厚平安就好,往后与伏子厚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但小妹的事情,必须先问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