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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84章 魔焰地狱

      第284章 魔焰地狱
    卡洛斯·碎斧,出身碎斧部落,是族长的亲子。
    然而那一日提图斯的战斧劈开了他父亲的头盔,血溅三丈。
    卡洛斯怒吼著扑上去,却在下一瞬,被灼慟藤庭的低语钻入耳中。
    直接修改了他心底的愤怒,將父死之恨化为一潭死水。
    等他再抬起头时,仇人已成主人,敌人成了信仰。
    此后他以全新的忠诚追隨提图斯,被他亲点为魔下新锐。
    但这一次军令將他派往东南方位时,他心中却满是不屑。
    主力正与帝国北境的硬骨头血战,他却被调来攻一个荒僻地?
    东南防线?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些偏僻的山岭与峡谷,守军是帝国最边缘的杂牌。
    即使有少许骑土,也挡不住自己五千精锐的锋头。
    这不是荣誉之战,而是浪费他在主力战场上建功的机会。
    从冰海郡南下的数日里,他的轻视得到了印证。
    他的军队像猎狼碾碎雪兔一般,轻易击溃冰海郡沿途零星的帝国小驻军。
    那些士兵甚至来不及吹响號角,就被斧刃与长矛淹没在雪地。
    胜利简单得让他觉得乏味。
    当他立在清羽岭谷口,望见两侧高耸入云的雪崖时,心底的那份轻蔑更深了。
    这是一道夹在两山之间的窄谷,谷口笼著清晨的雾气,白得像一团死气沉沉的兽毛。
    卡洛斯勒住坐骑,抬眼打量。
    两侧山壁沉默无声,没有烽火,也没有哨骑。
    他笑一声,心底的判断更坚定了:真是个愚蠢的猎物,这样好的伏击地居然没有派人来驻守。
    等他率军踏入其中,整个北境东南部將被他踩在脚下。
    而他全然不知,山雾背后,已经有一双冷漠的眼晴等待了多日。
    清羽岭的寒风裹著雪粒扑打在脸上,像无形的刀片。
    路易斯站在峡谷一处被岩壁与积雪掩盖的制高点,背后是一列列静待命令的骑士。
    蹄声由远及近,一名骑士快马衝上谷口,盔甲上沾著未乾的雪雾。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下说道:“路易斯大人,敌军先锋,已进入北侧峡道!”
    路易斯眼神一凝,伸手接过副官递来的望远镜,缓缓举起。
    远方雪雾被一股沉重的气息推开,敌军的先锋,终於出现。
    首先闯入视野的,是一群由藤蔓包裹的重装魔兽。
    它们体型庞大,背覆著灰绿与铁色交织的植物鳞甲,甲片缝隙间渗出湿润的赤色雾气,如同呼吸一般缓缓鼓盪。
    这些巨兽多足而行,每一步都在积雪中踩出深可没膝的塌陷坑洞。
    吐息喷出的赤雾带著刺激气味,雾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低沉而不自然的闷响。
    雾幕的另一边,北蛮骑士的身影浮现,
    他们骑乘著各种奇形怪状的异化坐骑,每一名骑士的肩盔上,都印著冕的烙纹,粗厚重的战甲在赤雾中闪动,眼神里燃著狂热。
    接著雪雾深处传来一声闷雷般的震响!
    几十名冰霜巨人从北坡踏下,每一步都让雪崖微微震颤。
    他们双手挥著足以劈碎城门的巨槌,或拖曳著缠满铁鉤的锁链,
    呼出的寒气瞬间在空气中结晶,化为细碎的冰屑,落下。
    沉重的兽蹄、铁链的摩擦、异兽的低吼交织成一片,像是某种要从地底涌出的洪流,
    换了旁人,光是这股声势就足以动摇心神,
    可路易斯只是放下望远镜,眯了眯眼,淡淡道:“他们来了,各就各位,信號一到立刻行动。”
    雪崖之上,埋伏的弩车、燃油槽与滑石机关早已蓄势待发。
    寒风卷过,阵线安静得只剩下冰雪摩擦的轻响,整条清羽岭都屏住了呼吸,只等那一声令下。
    无人相信,蛮族的先锋会在今日穿越这条被积雪封锁的山道。
    更没人想到,路易斯会在这里设下埋伏,毕竟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每日情报系统的存在。
    赤雾翻滚著向前推进,遮蔽了两侧的崖壁,推进到峡口中段时,雪地忽然显得有些不同。
    某些区域的积雪薄而坚硬,脚下泛著异样的亮泽,像是被热水浇过又冻结成脆裂的冰壳,
    蹄下偶尔传来空洞的“咚一一咚一—”声,像是在踏著掩埋的空腔。
    但赤雾里迴荡著战鼓与兽吼,那些声响淹没在喧囂中,儿乎没人注意。
    前排的巨兽鼻翼轻颤,嗅到了一丝极细的油脂味。
    然而它们被战前灌注的愤怒与赤雾刺激所笼罩,嗅觉的警告很快被掩盖,成了无人在意的微弱幻觉。
    雪雾、赤雾、战鼓声。
    在卡洛斯看来,这只是一场压倒性的前行。
    当蛮族部队部分进入峡谷的同时,路易斯站在清羽岭谷口的隱蔽高处,手指轻轻一弹,清脆的响指声很快被雪雾吞没,却精准地传递出去。
    一名待命的骑士將战號举至唇边,號声嘶哑低沉,穿透赤雾与风雪,宛如来自深渊的召唤。
    蓄谋已久的伏击,就此揭幕。
    卡洛斯正骑在巨大的魔兽上,视线在赤雾与雪影中来回扫过。
    “鸣一一突然陌生的战號忽然响起,他的眉头猛地一皱,心底像被冰针刺中。
    还没来得及下令,脚下的大地便传来一阵令人牙根发麻的低吟。
    隨即地表猛地裂开一道道细缝,炽烈的光从雪层下进发而出。
    燃烬油拒马点燃,下一瞬化作汹涌的火蛇,沿著早已挖好的沟渠狂奔,將本就混乱的蛮族军团一刀切成几断。
    那火焰不是单纯的火油引起,而是混著火鳞膏与燧髓油的炼狱之焰。
    粘稠、贪婪、无法拍灭。
    重装魔兽首当其衝,背上的植物鳞甲在高温下仿佛被沸水狂浇,汁液翻滚溢出,化作刺鼻的白雾蒸腾而起。
    鳞片缝隙中的荆蔓被热浪逼得啪炸裂,
    “膨!”
    溢出的浓稠汁液立刻被点燃,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响声。
    这些藤蔓与植物鳞甲本有极强的耐热性,寻常火焰不足为惧。
    然而路易斯特製的火鳞膏与燧髓油,黏附性之强远胜常见燃剂。
    点燃后会死死贴在甲片与藤蔓上,不管魔兽如何翻滚甩动,火焰都像一条条贪婪的毒蛇紧咬不放。
    温度之高,足以让空气扭曲颤动。
    那些原本就诡异坚韧的藤蔓,在这种炽热下毫无抵抗之力,表皮迅速乾裂、捲缩。
    火舌便顺著藤蔓一路攀爬,接著“啪”地炸开,溅出沸腾的绿色汁液,落地瞬间化作滋滋作响的燃点。
    而埋藏在藤蔓后的脂肪被高温逼迫,不断鼓胀、进裂。
    “砰!砰!砰!”
    每一次膨爆都伴隨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爆破声,將魔兽甲片的接缝化为一个个喷吐火焰的裂口。
    一头巨兽惨豪著,半边头颅在油火爆裂中被炸成血肉与焦骨,碎裂的下頜骨“咚”地一声砸进后方骑兵的怀中。
    高温烈焰扑在蛮族战士脸上、鎧甲上,瞬间点燃毛髮与衣料。
    骑士发出悽厉的惨叫,声音被战鼓、赤雾与火焰混合成的轰鸣吞没,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哭豪。
    不止一只,一些低智商的魔兽已经被火光逼疯,眼珠充满绝望它们失控地后退、横衝直撞,发出低沉而破音的怒吼,夹杂著悽厉的惨豪,仿佛在向大地求饶。
    庞大的身躯疯狂衝击,將紧隨其后的骑兵、坐骑一併推倒、碾碎。
    卡洛斯斗气护体,这些火焰还伤不到他,但是他的呼吸被灼热而呛人的空气扼住,胸膛像被火焰灌满般闷痛。
    “啊啊啊!”他猛地举起战斧,声嘶力竭地怒吼。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峡谷中迴荡的“嗡一一”的热浪震鸣,以及赤雾与烈焰交织成的地狱帷幕。
    “怎么会有埋伏!?”卡洛斯心底的怒火与不安同时翻涌,“是情报泄露?不,不可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但仅剩的理智与战场的直觉,令他做出了选择:“全军前进!”
    然而前军刚踏入那片被火光映得泛红的空地时。
    “轰!!!一一轰隆隆隆!!!”
    沉闷的魔爆地雷在地底深处被触发,爆炸声像巨兽在峡谷中咆哮,携著怒浪般的衝击波扑面而来。
    “咔——!!!”
    无数碎裂与爆裂声紧隨其后,空气被彻底撕开,衝击波像一面无形的狂潮,把重装魔兽与骑兵的滕甲、鳞片瞬间扯裂。
    碎肉与甲片被高温炙烤成焦黑,在气浪中带著尖啸声倒射回后军。
    溅落在雪地上,带起一蓬蓬翻滚的白雾与刺鼻的焦臭。
    一头冰霜巨人低吼著前倾,想避开火势,然而爆风像山崩般推来,將它震得跟跎。
    护体的藤蔓与寒冰在高温衝击下不断开裂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布满裂痕的血肉。
    暗蓝色的巨人之血被逼出,像滚烫的墨汁般从裂开的血肉中喷涌而出。
    溅落在雪地上发出“毗一一”的一声尖响,瞬间化作一股刺鼻的白雾。
    那庞然的身躯在爆风与烈焰中失去平衡,轰然倒下。
    数吨的重量如同坠石崩崖般碾压在后方的魔兽与骑士身上。
    甲胃被压得粉碎,骨骼在重压下发出“咔、咔”的脆裂声,血浆顺著雪地沟槽蜿蜓流淌,
    被火光映得通红。
    高处的路易斯隔著滚滚赤雾,注视著这片炼狱般的场景,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没有一丝怜悯。
    “像是地狱的门开了——”他低声喃喃,像在欣赏一场盛宴。
    紧接著,他猛地抬手下令道:“远程火力,压制!”
    “嗡一一嗖嗖嗖!”
    高处的弩车发出沉闷而低沉的弦鸣,弓臂在回弹间微微颤动。
    粗长的破甲弩矢拖著炽热的尾焰,如同撕裂血色天幕的流星雨呼啸而下。
    火光在赤雾中拉出一道道炽白的轨跡,瞬息间便没入敌阵。
    “膨!”
    第一支魔爆弩矢贯穿了重装魔兽的前额,带著火焰在脑后炸开,骨屑与血浆溅成一片。
    紧隨其后的弩矢如雨点般砸落,嵌进甲缝、戳穿胸腔,將敌军的队列撕得七零八落。
    “轰!轰!轰!”
    几颗魔爆弹接连坠落,衝击波席捲得雪地如海面般翻涌。
    火焰与碎石混杂著尖啸的气浪衝击在敌人的面甲上,震得耳膜发疼。
    爆点处的战士被直接掀翻在空中,落地时已成焦黑的残肢。
    近处的魔兽被炸得四蹄离地,沉重的躯体在空中打著旋坠下,砸进血与雪交织的泥沼。
    爆响、惨叫、金铁碎裂声混成一片,像一支地狱乐曲在峡谷迴荡,將试图突围的骑兵与魔兽硬生生覆灭在火焰中。
    如果一切按路易斯的计划进行,这些重装魔兽会在烈焰与弩矢的交织中,葬送在这条山谷里。
    然而意外不出的意外发生了。
    第一头倒下的魔兽,带来了不该存在的变化。
    它庞大的躯体被烈火吞没,鳞甲与藤蔓碳化剥落,本应在焦烟中静止。
    然而裂开的创口里,忽然溅起一簇诡异的红,那火焰带著血肉的质感,猩红而湿润。
    下一瞬,红炸开,喷出滚滚的红雾。
    雾气浓得像是被鲜血煮沸,夹杂著甜腐的气息,顷刻间笼罩了周围的蛮兵。
    雾中响起一声惊心裂肺的怒吼几个身中箭矢、摇摇欲坠的蛮兵,骤然直起身。
    肌肉如被充气般鼓胀,血管如蚯蚓般蠕动,藤蔓从他们的伤口与甲缝中疯长,缠绕全身,化作第二层活的战甲。
    战场开始生长。
    每一具尸体都变成了播种点,焦黑的躯体裂开,绽出血色的,心喷出更多藤蔓与红雾。
    赤光与雾气交织成一层翻滚的天幕,把整个谷口化作一片脉动的活体深渊。
    那些被红雾侵染的蛮族骑士,不仅在烈焰中生生立起,还像是注入了某种疯狂的力量。
    火焰在他们的甲胃与藤蔓上跳跃,烧不尽,也嚇不退。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炽热,呼吸间夹杂著野兽低吼,身形快到模糊。
    他们开始沿著火线的缺口、谷壁的阴影攀行逼近。目標正是高处那些隱蔽的射击手。
    烈焰的光,反而映照出他们的笑。
    在高地上,路易斯透过望远镜,感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寒意,而那並非来自风雪。
    这不是一群战士,这是一群被愤怒和死亡餵养的狩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