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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4章

      因为温特从不会因为偏见而去咒骂自己。
    他甚至愿意对那个带有狼人血统的窝囊废去表达善意。
    即便他搞不懂温特先生为什么会如此大度善良。
    但苏利文觉得自己不介意像是灌溉一块干净的海绵一样,好好养着他。
    哪怕会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
    无休止的谩骂与肮脏的话仍在他的脑中回荡。
    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想到了温特,那莫名的烦躁感却消退了一些。
    只是,他在得以清晰地听到桑蒂斯子爵心底,那卑劣又狡猾的计划之后。
    那方才才勉强平息的烦躁感又重新沸腾了起来。
    “嘭”的一声。
    一旁的托盘被狠狠砸在花房光洁的地板上。
    苏利文先生在众人被惊呆了的愕然神情下,毫不犹豫地投身入门外那下个不停的雨幕里。
    …………
    围捕威廉.格雷并没有安德烈子爵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他侍从们的血被不断落下的雨快速冲刷干净。
    威廉.格雷还在满脸狰狞地朝着下一个人的喉咙咬去。
    显然,哪怕安德烈子爵计划得再是充分,他也低估了这个身上带有被放逐者血脉的“杂种”的实力。
    他的牙齿深深镶嵌在别人的脆弱的喉管里的时候,简直比野兽的犬齿还要锋利。
    这样的杀伤力,让饶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在他护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也不敢随意近身。
    这就是教廷对他们深深忌惮的原因。
    这些身怀莫名其妙能力的异种们,永远是不可控分子。
    “都赶紧给我上。这么多人,难道连两个杂种都按不住吗?”安德烈子爵低头,看了一眼怀表,有些不耐烦。
    距离桑蒂斯子爵留给自己的动作时间没有多少了。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离开这个农场,很可能会撞上桑蒂斯家的侍卫。
    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他低估了威廉.格雷的战斗力。
    鼻尖弥漫着的混杂着雨水的血腥味,让他颇为不满意地皱了皱眉。
    只是,没有关系。
    安德烈子爵轻轻叹了口气。还是从自己的马甲里侧,拿出来了一个小玻璃瓶。
    他素来谨慎。
    怎么可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因此早就备好了其他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比较特殊,他们出自一些不能够说的地方。
    东西的效果因人而异,来历也不好细究。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拿出来。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
    精致的玻璃瓶带着些许的粉色液体,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味。
    安德烈子爵却早早地掩盖住了口鼻。
    如果温特没有那么紧张的话,他可能会意识到,这个气味,当初玛格丽特小姐想要追求苏利文先生时,请他喝下的那杯饮料里也有。不过要淡得多。
    粉红色液体闪着淡淡的光泽,随后浓郁的气味逸散出来。
    很快,“噗通、噗通”地,安德烈子爵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随即是温特和威廉.格雷。
    安德烈子爵因此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去,用随身带来的匕首利索割开了所有侍卫的脖子。
    然后躬身,先将威廉.格雷拖了起来。
    沿着特定的道路,朝着农场外等候的马车上而去。
    ……
    雨还没有停。
    只是桑蒂斯子爵大人体恤大家的不易,腾出了大礼堂,继续庆祝丰收会。
    阴雨的天气,格外容易天黑。
    昏沉的天里,待到安德烈子爵抱着温特去往马车的时候。赫然看到一个人端然握着手杖等在那里。
    “把他放下。”苏利文先生木着脸。深邃的面容在雨里白得似要发光。
    他及腰的长发早已经被雨水打湿。只是哪怕如此狼狈,也显得雍容无比。
    那比大理石还要冷冽的眼神罕见地注视着安德烈子爵,像是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石像。
    “我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仆这么重要?”安德烈子爵怔在原地,他快速地逡巡了一番马车。
    发现苏利文对马车里的那个一点兴趣都无的时候,才情不自禁感叹道。
    “能够让高贵的苏利文殿下,亲自冒着风雨前来阻拦我。”
    “这样行不行?苏利文殿下。”安德烈子爵的脸上勉强浮出笑意。他眼睛转了转,才轻悠悠道:“我把您的仆人还给您,您放我驾驶马车离开。”
    “只要当做没有看到我,我不会给您惹任何的麻烦。”他古怪地笑道:“您不是最怕麻烦的吗?”
    “不行。”苏利文的眼神甚至没有变过,他毫不介意自己贵重的手杖重重地拄在肮脏泥污的地上。无情道:“迷晕我的仆人,和格雷侯爵家的唯一继承人。”
    “你的所作所为,该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而不是驾驶马车,逃之夭夭。”
    “您这话也太过冠冕堂皇了,显得您很无辜。我已经知道您的所作所为了。”安德烈子爵颇有些无奈调侃道。
    只是脸上的笑意却因为苏利文先生的话而逐渐消弭。
    西境是西境侯爵的领地。因此西境的法律的解释权也同样属于西境侯爵。
    如果落到他的手里,就算只凭着自己给他戴了十九年的绿帽子,也足够让安德烈子爵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