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娱乐圈招
    清晨七点十五分，彭磊的私人手机第三次响起，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眼来电显示，深吸一口气才按下接听键：“喂，张导？这么早.”
    “小彭啊！”
    张艺谋標誌性的陕西口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里隱约能听到片场的嘈杂声，“听说你在筹备那个航天题材的新片？我有话就直说了，我欠著人情，子怡最近正好在..：”
    彭磊警了眼床头柜上堆积如山的简歷，最上面一份赫然是章子怡的，他不动声色地打断：“张导，正式的试镜通知要下周才发。”
    “而且这次所有演员都必须通过航天局的体能测试，包括3g离心机和72小时密闭舱测试。”
    张艺谋的声调明显提高了八度：“啥？3g？那不是要人命嘛！”
    “张导，”彭磊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次是实景拍摄，航天局派了现役教官当顾问。”
    刚掛断不到五分钟，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
    巩俐標誌性的爽朗笑声穿透听筒：“彭导～猜猜我在戴高乐机场给你带了什么？82年的拉菲！
    北彭磊一边用肩膀夹著手机，一边单手系衬衫纽扣：“俐姐，《2012》的庆功宴还没办呢，你这礼送得我慌啊。”
    巩俐立刻切换成专业语气，语速快得像背台词：“我仔细研究过剧本大纲，女主在天宫號残骸那段失重戏：：：”
    “需要连续吊威亚360度旋转十二圈，”彭磊走到窗前，朝阳正从国贸三期后面升起，“还要在水下气完成两分钟的长镜头。”
    他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俐姐，听说你最近在马尔地夫度假啊，考自由潜水证？”
    电话那头传来明显的吸气声，接著是长达三秒的沉默。
    巩俐再开口时，声音里带著几分无奈的笑意：“你连这个都知道？”
    彭磊笑而不答，目光落在墙上新掛的《地心引力》概念图上，
    画中身穿中国航天服的身影，在蔚蓝地球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又伟大。
    上午九点零五分，彭磊刚跨出电梯，前台小林就小跑著迎上来，手里捧著三杯不同口味的咖啡：“彭总，会议室室已经坐了三位，还有..”
    她压低声音，“华谊的李总带了两个人在会议室等您。”
    话音未落，华谊王牌经纪人李雪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快步走来：“彭导好！我们冰冰特意推了杜莎夫人蜡像馆的全球巡展邀约..：”她递上一个礼盒，“这是她在瑞士定製的世界盃主题腕錶...”
    彭磊余光扫见休息室里周迅正低头翻阅《航天知识手册》，书页边密密麻麻贴满便签。
    见他进来，周迅立即合上书起身：“彭导好，又见面了。”
    她指了指墙上新掛的公司执照，“恭喜开业大吉。”
    “迅姐有心了。”彭磊示意秘书上茶，“武夷山的大红袍，尝尝。”
    他故意提高音量，“不过航天局要求所有演员必须能承受3g过载，相当於三倍体重压在身上..
    会议室门被轻轻推开，李冰冰补著口红走出来，香奈儿套装上还沾著水渍。
    “彭导好，我拍《功夫之王》从三十米高的威亚摔下来都没喊停！吃苦我没任何问题。”
    敲门声响起，王金带著陈好和刘嘉玲款款走出。
    “彭总好，我是王金；冒味打扰了。”
    “嗯，坐吧。”
    刘嘉玲的港普带著独特的韵律：“彭生，听说要英语实景配音？我在tvb时...”
    陈好適时递上一个u盘：“彭导，这是我特意录的《discovery》航天纪录片旁白...”
    “各位稍等。”彭他快步走向办公室，却被李雪跟了上来：“彭导，我们华谊愿意追加10%的投资，只要.”
    “李总，”彭磊指了指墙上新贴的《选角纪律公告》，“第三条写得清清楚楚：禁止任何形式的资源置换。”
    休息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周迅轻轻合上《航天知识手册》，封底露出她手写的笔记：“3g=246kg（体重41kg时）”。
    中午十二点整，崑崙饭店“玉渊潭”包厢內烟雾繚绕。
    彭磊刚推开门就被呛得咳嗽两声，穆晓光正叼著古巴雪茄吞云吐雾：“...这次必须拿下女一號！片酬可以不要—..“
    见彭磊进来，他立刻掐灭雪茄，满脸堆笑地起身：“哎呦彭导！我们冰冰姐特意请了航天大学的教授补课，整整一个月！”
    范彬彬从屏风后转出，一袭贴身的连衣裙勾勒出曼妙曲线。
    她指尖夹著红酒杯，带著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坐到彭磊身边：“彭导~”
    尾音拖得绵长，“我连《天体力学》都啃完了呢。”
    说话时，涂著裸色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彭磊放在桌上的手机。
    “其实，”彭磊慢条斯理地切开五分熟的和牛牛排，“航天局更倾向新人演员。”
    他抬眼看向范彬彬，“毕竞要全封闭训练半年，每天4小时离心机、12小时失重水槽...”
    “半年？！”范彬彬的银筷“当唧”掉在骨瓷盘上，她急忙俯身去捡，低胸领口若隱若现。
    “那陈导的《赵氏孤儿》.：”意识到失言，她立刻改口，手指不经意搭上彭磊手腕：“不过为了艺术，多久我都等得起~”
    穆晓光赶紧帮腔：“我们冰冰在《苹果》里为艺术牺牲多大啊！那个淋雨的戏..：”
    “穆总，”彭磊不动声色地挪开手腕，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这次拍摄要穿真正的航天服，重120斤。”
    他直视范彬彬瞬间僵住的笑容，“而且拍摄期间禁止任何探班，包括经纪人。”
    包厢门突然被敲响，助理端著手机进来：“彭总，航天局紧急电话。”
    范彬彬眼睁睁看著彭磊离席，听见他对著电话说：“..对，全封闭...”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的经纪人正疯狂使眼色；餐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航天员训练知情同意书》，免责条款里赫然写著“可能造成永久性脊椎损伤”。
    下午三点，彭磊刚走出国贸大厦旋转门，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
    只见黄晓明穿著紧身训练服迎面跑来，脖子上还掛著条白毛巾，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彭导！这么巧啊！”
    黄晓明一个急剎车，胸肌在紧身衣下剧烈起伏，“我刚好在楼上健身房练完核心。”
    他故作隨意地擦了擦汗，“上周我还跟艺菲说，咱们北电校友该聚聚了...”
    彭磊看了眼他身后明显是刚匆忙换上的运动鞋，鞋带都没系好：“师兄，试镜通知下周才.”
    “我现在每天四点起床！”
    黄晓明迫不及待地打断，举起手机展示健身记录，“您看，昨天臥推120公斤！”
    手臂肌肉隨著动作绷出夸张的线条，“《风声》里那些刑讯戏我都是真身上阵..：”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声浑厚的“彭导！”。
    胡军大步流星走来，军绿色t恤被汗水浸透大半：“巧了不是！我刚在对面军博参观完航天展。”
    他拍了拍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们大院孩子最抗造，当年拍《蓝宇》零下二十度..：”
    彭磊伸手扶住差点踩到矿泉水瓶的胡军：“军哥，剧本里有场水星阴影区的戏。”
    他压低声音，“需要半裸出镜，后期用cg合成太空环境。”
    “裸...裸泳？”胡军瞬间结巴，古铜色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白，“那个...是正面还是..”
    “全景长镜头。”彭磊看了眼手錶，“航天局还要求所有演员剃光头，方便戴头盔。”
    黄晓明突然插话：“光头没问题！我《大汉天子》就剃过...”
    这时彭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抱歉两位，航天局马局的电话。”
    掛掉电话，彭磊拍拍两人肩膀：“这样，下周一试镜，二位记得带...泳裤。”
    说完走向停车场，身后传来黄晓明小声的哀豪：“我昨天刚植的髮际线啊..：”
    深夜十点十五分，彭磊的指纹锁发出“滴”的解锁声。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出厨房里一个纤细的背影。
    刘艺菲穿著白色的卫衣，正用木勺搅动著砂锅里的醒酒汤，枸杞和红枣的甜香瀰漫在空气中。
    “听说今天很精彩？”她头也不回地问，声音里带著几分挪输。
    灶台边的电脑正播放著娱乐新闻，標题赫然是《眾星云集归墟影业，航天题材电影引热议》。
    彭磊脱下沾著菸酒味的西装外套，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
    “你猜今天谁约饭？从华谊到博纳，连久未露面的陈好都..：”
    “反正不是我。”
    刘艺菲关小火，转身时髮丝扫过他的鼻尖，“某人说过要避嫌的。”
    她指了指客厅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礼盒，“这些都是我那些老朋友'送来的，连快递单都不敢写真名。”
    彭磊笑著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份加密名单。
    刘艺菲眯著眼看清前两位：“华谊公关总监霍某...博纳艺人部金某？”
    她挑眉，“我记得她们手下的艺人..：”
    “所以我把试镜標准提到了3g。”
    彭磊的吻落在她发梢，“不过主题曲演唱者还没定..：”
    刘艺菲突然转身，手中的木汤勺精准抵住他胸口：“你敢找別人试试？我都答应別人了。”
    窗外，首都的宽虹在天幕投下变幻的光影，
    而此时在丽思卡尔顿的总统套房里，范冰冰正对著电脑上的《离心机操作手册》皱眉。
    三里屯某公寓內，黄晓明对著镜子反覆练习失重状態下的表情管理。
    而章子怡的经纪人刚刚掛断中科院力学所的电话，脸色铁青地看著体检报告上的“前庭功能轻度异常”字样。
    “粥要凉了。”刘艺菲留了一勺递到彭磊嘴边，“放心，没放香菜，你助理说你最討厌这个。”
    彭磊就著她的手喝汤，目光扫过流理台上摊开的《轨道动力学》笔记，页边还画著可爱的小火箭。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对了，好莱坞推荐的男主角人选..：”
    刘艺菲警见文件上的字样，突然笑了：“所以最后是他们贏了？”
    “双贏。”彭磊解开领带，他故意停顿，“主题曲得用《东方红》改编版。”
    砂锅里的汤咕嘟冒了个泡，刘艺菲的轻笑混著香气飘散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