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5亿的像五百块
    春节前的bj飘著细雪，“归墟影业”的年会现场却热火朝天。
    会议室里暖气充足，长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和热茶，员工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
    彭磊推门而入时，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了几分。
    他敏锐地注意到，那些曾经隨意跟他开玩笑的同事们，此刻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甚至有人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彭磊摸了摸下巴，故意调侃道，顺手从桌上拿了块曲奇饼乾塞进嘴里。
    製片主任张黎赶紧摆手，脸上堆著笑：“没有没有，就是...彭总今天特別精神。”
    这个称呼让彭磊挑了挑眉一一往常老张都是直接叫他“彭导”的。
    “得，连』彭导『都不叫了。”
    彭磊笑著摇头，拍了拍张黎的肩膀，“老张，去年《地心引力》立项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喝多了还非要跟我拜把子呢。”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鬨笑，气氛轻鬆了不少。
    张黎挠挠头，也跟著笑起来：“那不一样，那时候谁知道您还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
    “还是什么？投资大佬？”
    彭磊接过话茬，环视眾人，“我还是我，就是钱多了点而已。行了，都坐吧，开会。”
    年会正式开始后，策划公关部的周雯站起身匯报，手里拿著厚厚一叠文件。
    “2010年我们確定开拍《地心引力》和《山海经·龙》，还有和中影合作的《香港行》终於过审立项了...”
    “再加一部。”
    彭磊突然打断，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中国合伙人》，我已经跟新东方俞敏洪谈妥授权了。”
    他看向周黎，“老周你及时跟进；准备找一个导演...”
    他顿了顿，“寧浩不错，去接触一下。”
    会议室一片譁然，財务总监李想推了推眼镜，忍不住问：“彭总，我们同时开四部大製作，公司资金...”
    彭磊翻开文件夹，语气轻鬆得像在討论午饭吃什么，“资金不是问题，三石资本会再注资5亿资金进来。”
    他扫视一圈，“大家还有问题吗？”
    院线部负责人陈雯举手，干练的短髮隨著动作轻轻晃动：“彭总，和橙天已经交接完內地嘉禾院线了；一共22家，是否扩展？”
    彭磊思索了片刻，指尖有节奏地敲著桌子：“这样吧，我再专门给你5亿。”
    他这话说得就像在说再加个菜一样隨意，“你再扩张20家，產权直接购买，爭取每个省会都覆盖到。”
    他看向陈雯，“你专门成立一个团队，人员你自己挑。”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陈止希小声嘀咕：“老板这5个亿说得跟500块似的”
    被旁边的同事赶紧捅了一下。
    “杨雪。”彭磊突然点名，人力资源总监立刻坐直了身子。
    “你过完春节把路阳和郭凡的合同落实，他们要加盟公司。”
    彭磊喝了口茶，“另外，你去各大院校招聘一支编剧和美术团队，北电、中戏、上戏还有文科类院校都要跑，应届生优先，有潜力的新人我们重点培养。”
    杨雪快速记录著，忍不住问：“规模要多大？”
    “先招两个团队各20个吧。”彭磊想了想，“分成四个组，每个组配个资深人员带队一直没说话的陈止希突然插嘴：“彭总，影视播放版权收购现在什么情况需要匯报吗？”
    “正要说这个。”彭磊点点头，“进展如何？”
    “大部分收购完成了。小部分还在谈，资金2亿还剩三千万。”
    陈止希翻著报表，“主要是几家老牌製片厂的经典影片版权，对方要价比较高。”
    “嗯，再授权你1亿。”彭磊这话让正在喝水的李想差点呛到，“去各大文学网站收购前20的ip版权；另外有几部你去查查版权在哪家公司..：”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备忘录，“《鬼吹灯》、《盗墓笔记》这些，还有《三体》作者所有版权儘量买过来，价格不是问题。”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头猛记笔记，生怕漏掉什么。
    彭磊环视一圈，突然笑了：“怎么？被钱嚇到了？”
    张黎大著胆子接了句：“不是，是被您这钱的速度嚇到了。”
    眾人又是一阵笑，彭磊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飘雪：“钱放在银行里就是数字，出去才是力量。”
    他转身，目光炯炯，“我们要让归墟在未来五年，成为中国影视行业真正的巨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最后问道。
    眾人面面相，都摇了摇头。彭磊在心里嘆了口气，虽然气氛轻鬆了些，但財富曝光后，这些曾经並肩作战的伙伴，终究还是变得小心翼翼了。
    “那就这样，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彭磊拿起外套，“对了，年终奖已经打到各位帐上了，记得查收。”
    他走出会议室后，里面瞬间炸开了锅。
    “我刚查了银行卡..：”一个年轻员工声音发抖，“比我预期多了个零..”
    陈止希看著手机简讯，摇头苦笑：“这老板，发奖金都这么简单粗暴。”
    窗外，雪越下越大。彭磊站在走廊尽头，听著会议室里传来的欢呼声，嘴角微微上扬。
    財富曝光后，网络上的质疑声如潮水般涌来，比彭磊预想的更加猛烈。
    某知名论坛上，標题为《扒一扒“投资大师”彭磊的偽善面具》的帖子被顶上热搜，评论区一片沸腾。
    “这么有钱怎么不见他做慈善？”点讚最高的评论这样写道，“看看人家比尔盖茨，再看看他。”
    “听说他片场对群演特別苛刻..：”
    一个自称业內人士的帐號爆料，“盒饭都是最便宜的，工资还经常拖欠。”
    更过分的评论紧隨其后：“有钱人的钱都是带血的...谁知道这些投资背后有什么猫腻？”
    彭磊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平静地刷著这些评论。
    窗外是bj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那些恶意的揣测与他无关。
    一旁的助理小林气得直脚，手机都快捏碎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您这些年..：”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要不要让公关部发个声明？”
    “没必要解释。”
    彭磊关上电脑，隨手放在桌上，“去准备《中国合伙人》的立项材料吧，明天我要见俞敏洪。”
    小林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彭磊平静的眼神，只好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三天后，央视《面对面》节目播出了一期特別报导，標题简单有力：《寻找真实的彭磊》。
    主持人董倩手持一沓厚厚的资料，站在演播室里：“2007年，云南njlsz治州，首批10所希望小学峻工.：：”
    大屏幕上显示出薪新的校舍照片，孩子们的笑脸格外灿烂。
    “2008年汶川地震，彭磊带领国际救援队第一时间抵达..：”
    画面切换到当年灾区的影像，彭磊穿著救援服，满脸尘土，正在废墟中搬运石块，“个人捐款捐物超5亿元，却拒绝任何媒体报导。”
    最震撼的是接下来的一组数据：“截至2009年底，累计捐建学校743所，覆盖西部所有贫困县.”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一个都代表著一所崭新的学校。
    节目组深入云南山区，採访了一位执教四十年的老教师。
    老人对著镜头，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彭先生不让说，但孩子们都知道，他们的新教室、新课本是谁给的..：”
    他颤抖著手指向教室后方，“看，那台钢琴也是彭先生送的，他说山里的孩子也有权利接触音乐。”
    更令人动容的是，记者找到了汶川地震时被彭磊团队救出的一个小女孩。
    如今已上初中的她，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塑封的工作证：“这个叔叔把我从废墟里抱出来..：”
    她的声音硬咽了，“他告诉我一定要好好读书，说知识能改变命运。”
    画面切换到一段从未公开过的视频。漆黑的夜晚，临时安置点里，彭磊蹲在地上，正在给一个小男孩包扎伤口。
    男孩哭著问：“叔叔，我家没了...”
    彭磊轻声回答：“会有的，叔叔保证。”
    他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有力。
    节目播出当晚，彭磊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个不停。
    第一个打来的是刘艺菲，听筒里传来她微微发颤的声音：“我都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
    “救援你不是也去了吗？”彭磊站在院子里，指尖的香菸在夜色中明灭。
    远处cbd的霓虹灯將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
    刘艺菲的声音陡然拔高，“七百多所学校！五亿捐款！你知道我现在刷论坛里全是你的新闻吗？#彭磊慈善#都衝到热搜第一了！”
    她顿了顿，“爸爸刚才打电话来，说..
    正说著，手机提示又有来电。
    彭磊看了眼屏幕：“等会回过去；老俞打来了，先接一下。”
    切换到新通话，俞敏洪洪亮的声音立刻传来：“彭老弟啊，看了节目我才知道，你在怒江捐的学校里，有三所就在我支教过的地方！”
    背景音里还能听见翻纸页的沙沙声，“我刚让助理调了资料，你去年还资助了三十多个族大学生？这《中国合伙人》我必须全力支持！”
    刚结束通话，简讯提示音就接连响起。马化腾发来三条消息：
    “彭总，节目看了；佩服！”
    “腾讯公益想合作“网际网路+教育”项目。”
    “有空详谈？我让深圳团队飞bj。”
    彭磊正要回復，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韩三平：“彭导，你瞒得够紧啊！电影局明天要开会...”
    “韩总，”彭磊打断他，望著远处央视大楼仍然亮著的灯光，“春节后见面聊吧。”
    他掛断电话，发现还有17个未接来电和32条未读消息。
    第二天清晨，彭磊刚到公司，就被员工们团团围住。
    “彭总！”
    宣传部的姑娘红著眼眶，“我们做了个统计，您这些年捐建的学校，相当於每天捐一所，连续捐了两年多..：”
    財务总监老李递上一叠文件：“这是网友自发整理的捐助清单，比央视报导的还详细。有个贵州的老师说，您不仅建学校，还持续资助毕业生上大学..：”
    彭磊摆摆手想打断，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掌声淹没。
    全体员工自发站成两排，掌声经久不息。
    老张走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磊子，好样的！”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彭磊终於露出了笑容。
    中午吃饭时，小林神秘兮兮地递上一部手机：“彭总，您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条刚出炉的热搜：#彭磊式慈善#。点开发现是某知名学者发表的长文：
    “...真正的慈善不是作秀，而是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彭磊的特別之处在於，他从不把慈善当作公关手段，而是像呼吸一样自然..：”
    更让人意外的是，曾经质疑声最大的那几个论坛，此刻全是道歉帖。
    有人贴出了彭磊在灾区吃泡麵的照片；有人晒出受助学生写的感谢信；甚至还有群演站出来反驳：“彭导《2012》剧组盒饭都是三荤两素，工资从不拖欠！”
    傍晚，彭磊独自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
    彭磊正要回復，办公室门被敲响。
    小林探头进来：“彭总，中影韩总来了；带来了《香港行》资料，还说有个大船题材的电影想跟您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