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残破之数
    结合之前圣子计划特殊情况来看，两件事背后的人是一个人。
    他在暗中研究圣子计划的各种资料，目前目的未知。
    同时，召唤了不少恶魔，并且掌握了和罪魂相关的信息。
    标准恶魔，只不过是其中相对来说强大一些的那个。
    并且他足够的胆大，这才会被阿涅利他们给抓住。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和罪魂有关么？”奈姆斯想到这里，来到了大团长所在的办公室进行汇报。
    和敌人合作是最蠢的行为之一。
    当你背后靠山足够大的时候，将问题抛给靠山，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
    并且借此或许能够从基利曼这里获得罪魂相关的情报。
    奈姆斯现在大致推断，幕后黑手极有可能也隐藏在教会或者大贵族之中。
    这是最为‘正常’的推测，因为涉及到这么多隐秘的信息，只有这两方才有着相应的信息渠道。
    比如圣子计划就是绝密，而福利院的那两个实验体，却在十几年前就被带离了福利院。
    说明幕后黑手在十几年前，其实就已经知晓了圣子计划。
    这样一来，怀疑人选的范围其实比想象中要小上许多。
    接下来，最好则是获取更多的信息，从而找到对方的目的。
    别人做这一切，自然是有着自身的动机。
    总不可能一个身居高位的人，突然之间密谋十几年，为的就是逗大家玩吧。
    办公室没有人，根据周围的办事人员的说法，基利曼出去了。
    奈姆斯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基利曼带着一板一眼回到了办公室这边。
    看到奈姆斯在等待自己，基利曼说道：“埃利阿斯，你先出去吧。”
    一板一眼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这还是奈姆斯第一次知晓他的名字。
    随后奈姆斯便将标准恶魔的口供汇报了上去，基利曼的眉头越锁越紧。
    奈姆斯自然没有将自己因为知晓双边信息而做出的推断说出去。
    基利曼也对于两件事的进展感觉到头疼。
    “圣子计划那边，等抓到那肌肉怪物再说吧。”
    “至于虚构协议这边，奈姆斯的目的很有可能便是为了晋升。”
    基利曼随后的话语让奈姆斯一震。
    他这个异种恶魔对于自己晋升高等恶魔，都有些漫无头绪。
    深渊意志传递而来的信息，太过于空泛了。
    收集到足够的血肉灵魂，明悟正常灵魂的姿态。
    接纳异常之数，转化世界之罪。
    就这几句话，奈姆斯也看的云里雾里，能够进行的解释太多了。
    关键在于奈姆斯抓了不少恶魔，都不太清楚那所谓的异常之数是什么数。
    而基利曼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牌黄金种，知晓的隐秘还真的不少。
    “奈姆斯，你知道深渊是怎么形成的么？”基利曼询问道。
    而奈姆斯自然是摇了摇头。
    深渊据说是世界存在之初便同样也存在的，这种隐秘他怎么知道。
    “因为错数。”基利曼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揭开了关键的信息。
    “错数？”奈姆斯知晓世界最初之数是命运，然后命运作为推动力，推动了一切。
    之后数增加，便一点一点形成这个世界。
    原本他以为深渊，也只是一种增长出来的数罢了。
    现在看来，深渊似乎不是如此。
    “对，或者将其称之为残破之数。”
    “早期诞生的生命，生来基本都是神话种，所以那个时候是神话时代。”
    “而随着大部分生命生来只是黄金种的时候，时代便来到了黄金时代。”
    “黄金时代中，人和神并未分居，大部分神话种和神灵，都还和人一样生活在物质位面。”
    “黄金种是没办法晋升成为神话种的，但是既然神话种存在，自然便会引起人们的靠拢。”
    “于是，一些黄金种便开始研究数。”
    “这过程中，干涉了数，导致数变得不再完整，成为了残破之数。”
    “这些残破之数无法正常构成世界的事物，和正常的数在一起，反而可能会引起连锁错误，让原本正常的数也变得残破。”
    “于是便被当时的神归类在一起，不去干扰其他正常的数。”
    “这便是深渊的雏形。”
    “也是为什么恶魔必须要铲除掉的原因。”
    “任由恶魔持续活动，那么只会有越来越多正常的数，被残破之数污染，然后持续壮大深渊。”
    “所以恶魔，任何时候都是要剿的，不剿不行！”
    基利曼说到这里，奈姆斯许多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恶魔在深渊之中是有着形体的，但是来到物质位面，却没有了具体的形象，并且必须要‘载体’。
    原来因为恶魔作为深渊的一部分，主要的构成就是残破之数。
    身为残破之数，自然不能在正常世界形成具体的形体。
    同时也在一定程度超出了数的规划，能够数值膨胀。
    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深渊之中一直这么混乱，因为如果正常的数代表着秩序，那么残破之数这种秩序也已经消失。
    “而所谓的罪魂，便是当初那些研究数，造成残破之数的罪人们的灵魂。”
    “这些人的灵魂关乎于深渊的起源，一旦将其交给深渊意志，那么便能获得深渊的帮助，完成晋升。”
    “对于难以晋升的异种恶魔来说，这东西便是捷径。”
    “当然，一些罪的延续，也会制造新的罪魂。”
    “就好比一些能够伤害数的秘法，一旦被使用，新的罪魂就会诞生。”
    “这些新生的罪魂，也对恶魔有着大用。”
    “虚构恶魔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罪魂的消息，于是不断挑衅，召唤各种恶魔，为的便是获得罪魂。”基利曼认真的分析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虚构恶魔变得越来越危险了。”奈姆斯点了点头，赞同了基利曼。
    他就说，潜入教会是正确的。
    在某些地方，教会对于恶魔的认知可能比恶魔自身都还要全面。
    作为长期的对手，他们很清楚恶魔在物质位面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奈姆斯甚至能够将教会高层的防范恶魔手册，当做恶魔在物质位面要干的一百件事指南来看待。
    比如现在，他就知晓了罪魂的信息。
    获取罪魂也就成为了奈姆斯的目标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