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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90章 全城追捕

      第90章 全城追捕
    他伸手触及玻璃,发现那层防护罩早已损毁,轻轻一推便碎裂成粉。
    罗盘静静地躺在碎玻璃中,指针仍未偏移分毫。
    那是陈知微的罗盘。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手中那枚的“母体”。
    许砚俯身,指尖刚一触到金属边缘,一道极其细微的光线瞬间爬上他的腕骨,冰凉刺骨。
    罗盘内部的符线随之微微亮起,如同睁开的竖瞳,注视着他。
    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
    不是认同,而是“识别”。
    那种‘识别’,像是血脉间的呼应——仿佛罗盘内的某种意识,确认了他体内玉蝉残留的同源频率。
    罗盘的光线忽明忽暗,像在确认什么。
    紧接着,中心的指针缓缓转动一周,最终停在一个方位。
    不是东,不是西,而是他胸口玉蝉所在的方向。
    许砚的喉咙微紧。
    他没有多想,将罗盘取出,收入怀中。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带走它,只是本能地明白。
    这,是钥匙。
    然而,就在罗盘完全离开控制台的那一刻。
    整座仓库的光线猛地跳闪。
    红灯骤亮,刺耳的警报声撕裂寂静。
    【警告:核心存储区能级波动异常。】
    【未知灵压干扰检测。】
    【防护协议启动。】
    电子音像从地狱深处升起。
    墙壁中一道道红色裂纹亮起,警报灯旋转。
    空气骤然变重,电弧在地面滑行,像某种活物在追随他的步伐。
    门锁自动重启的机械声在他耳边嘶鸣。
    外层走廊传来匆促的脚步声与对讲噪音,几名守卫正快速接近。
    许砚深吸一口气,紧了紧相机背带。
    他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点近乎冷漠的笑意。
    “果然……荒郊野岭,月黑风高……天时地利都对了。”
    门外的锁被撞开,两名安保冲了进来,举枪警告。
    红光映着他们的面孔,神经紧绷。
    “站住!你是谁?放下……”
    “可惜,”
    许砚抬起相机,语调冷得近乎温柔,
    “人,差了点。”
    “咔嚓——”
    快门落下的一瞬,世界静止。
    不是封魂,也不是吞噬。
    那一声快门像一滴水落入静止的湖面,荡开一圈无形波纹。
    两名警卫的神情在一瞬间空白,他们的眼神涣散,
    片刻后,枪口缓缓下垂,茫然地对视,仿佛忘了为何而来。
    许砚垂下相机,肩头的影子随闪烁红光一明一暗。
    他推门而出,冷雨倾盆。
    他怀中的罗盘闪过一圈淡金的光纹,像是某个沉睡的机制被唤醒的信号。
    夜色不是降临,而是从地底、从墙缝、从每一扇窗户的缝隙里渗出来的。
    雨停了,但湿气反而更重,带着一股铁锈混杂着若有若无腥甜的气味,粘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许砚靠在高架桥冰冷的混凝土桥墩上,阴影将他完全吞没。
    他不需要看,就能感觉到脚下的城市正在变质。
    风变了。
    不再是流动的空气,而像是无数冰冷的细丝,缠绕着裸露的脖颈和手腕,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寒。
    他低头,掌心的暗金罗盘指针不再转动,而是在原地剧烈地颤抖,发出一种高频、刺耳,却又似乎只在灵魂层面响起的“滋滋”声,像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着金属。
    这不是指引,是濒死的痉挛。
    他抬眼望向城市深处。
    远处,几栋地标性建筑顶端的航空障碍灯,原本规律闪烁的红光,此刻变得杂乱无章,忽明忽灭,像垂死挣扎的脉搏。
    更近一些的街道上,偶尔有涂着特殊哑光涂层、无声滑行的车辆驶过,车顶不明用途的装置在黑暗中扫描式地转动,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低压场。
    空气变得“粘稠”了。
    呼吸不再顺畅,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在拉扯一张无形的、濡湿的蛛网,肺叶承受着额外的压力。
    某种庞大而无形的“东西”,正从城市沉睡的根基中缓缓上浮,浸透每一寸空间。
    口袋里的终端震动起来,固执得像是索命的咒语。
    屏幕上跳动着阿哲的名字。
    许砚盯着那光芒,感觉自己的指尖有些麻木。
    他延迟了几次心跳的时间,才缓缓接通,没有放到耳边。
    “……砚哥?”
    阿哲的声音传来,压得极低,背景里是持续不断的、尖锐的电子蜂鸣,还有一种……仿佛是许多人压着嗓子的急促交谈声,“你……刚刚怎么断线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谨慎和恐惧,不仅仅是对周遭,更是对电话这头沉默的存在。
    “嗯。遇到点麻烦,不过解决了。”
    许砚发出一个单音,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不对劲……全城都不对劲了……”阿哲语速很快,但字句破碎,“警报……我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但所有待命的队伍都被强制上线了……锁城!他们封锁了主要通道!还有,你看内网任务平台了吗?那些……那些平时要积分的协助任务,全免费了!他们在让所有人……所有人出去找……找‘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许砚的目光投向桥下。
    一个晚归的醉汉扶着路灯杆呕吐,突然,他头顶那盏路灯啪地一声爆裂,玻璃渣像雨点落下,黑暗瞬间吞噬了他惊恐的脸。
    醉汉怪叫一声,连滚爬爬地逃走了。
    “为什么?”许砚问,声音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
    电话那头,阿哲的呼吸骤然停滞。
    几秒后,他几乎是气声问道,带着崩溃的边缘:“……是你吗?冷藏库……西郊那个……是不是你?”
    许砚没有回答。
    他看到远处街角,两个穿着反光背心、像是市政人员的人,正拿着一个不断发出刺耳警报声的仪器,对着空气来回扫描,脸色凝重。
    他切断了通话。
    答案,在寂静中震耳欲聋。
    翻越那锈迹斑斑的装卸架时,脚步声和呵斥声从身后追来。
    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柱撕裂黑暗,晃得他睁不开眼。
    “站住!放下设备!”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酷。
    他当时停住,回头。
    雨水和冷汗混在一起,流进嘴角,是咸涩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