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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75章 命悬一线

      第175章 命悬一线
    未来的话,让在场猎人们陷入了沉思,也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狂臆的破坏性逐年减弱,本就给了一些人呼吁放开灵能管制的口子。
    如今又有钥石问世,相当於有了“特效药”,人们对於灵能管制的牴触只会越来越高。
    可问题是,人类如今仍不了解灵能与狂臆的本质。
    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原理是什么,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理论上说,在彻底了解它们之前,都应该对其採取防范態度。
    钥石应该成为灵能管制的压舱石,用来给极端情况兜底。
    而不是因为它的出现,反过来放鬆乃至放弃管制。
    逻辑是这个逻辑,但人不是绝对理性的。
    面对选择时,绝大多数人都会倾向有利於自己,而非有利於集体。
    在这种情况下,钥石这种看上去百利无一害的东西,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造成某些难以估量的危害?
    说实话,谁都说不准,
    而且对於魔女猎人来说,他们对此甚至没有选择权。
    魔女猎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再强大的魔女猎人,本质也是人,有自己的独立思想。
    他们之所以会投身这么一份危险的职业,是因为自己的思想与国家意志有所共鸣,双向奔赴,
    最后成就了彼此。
    可如果有一天,国家意志改变了呢?变得和他们所思所想不一样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未来的那番话在当下没有得到印证,甚至可以说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测,却给眾人留下了深深的思考。
    中午,陈墨心一如既往陪周厌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时,看到亚歷山大正跟条咸鱼似的趴在桌上。
    他上去戳了一下亚歷山大的后背:“饭也不吃,趴这干嘛呢?”
    “陈哥。”亚歷山大翻了个面,嘆气道,“我在思考人生,未来总师说的那番话,让我挺有感触的。”
    陈墨心饶有兴致地说:“哦?那说说唄,都思考出什么了?”
    亚歷山大摸著下巴,一本正经说道:“首先吧,我觉得必须辩证地看待问题。”
    “如果有一天,灵能与狂臆的本质被我们研究透了,我们確確实实能將其完全驾驭,灵能管制政策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那我觉得废除它没问题啊。”
    “到时候,哪怕把灵能管制政策衍生的魔女管理局、断罪审判庭都撤销了,我们这些猎人全部失业,也只是大势所趋罢了,我们应该支持。”
    说到这里,亚歷山大话锋一转,重重地说:“但是!如果我们还没掌握彻底解决问题的能力,
    就有一帮孙子著要改变现状,那我觉得他们都该死!”
    “这帮人就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的个人观念凌驾於国家利益之上,就该给他们一个个全图图了,
    跟这些虫在一起怎么能管理好帝国呢?”
    陈墨心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有时候说话真挺好玩的。”
    就在两人说话时,杨劫走了进来,呼唤道:“陈墨心,有活给你。”
    “情报处锁定了一名魔联成员,是个魔女代行,现在藏匿於城东一家民宿里。”
    “你带几个人过去,別让他跑了。”
    天色沉得像是被一块乌布盖住,低垂的云层翻滚著,远处天际偶尔划过一道苍白闪电,紧接著雷声轰然滚来,带起席捲天地的暴雨。
    狩魔九处办公室,周厌正坐在这里,杨劫就在她正对面,周围縈绕著雨水猛烈拍打窗户的声音。
    按照管理局规定,每隔三个月会对收容区的魔女进行一次评估,並对收容等级进行相应调级。
    那些严管级別及以上的魔女,如果三个月间持续表现良好,是有机会获得降级处理的。
    可要是这期间出过什么问题,则会维持当前级別管制,甚至有可能加重。
    此时,杨劫翻看著手中的报告,颇为无奈地说:“周厌,你这个月中上旬都表现挺好的,下旬怎么又开始闹事了?”
    “噪音扰民,辱骂监管,破坏公物...你说那垃圾桶放在路边,好端端的也没惹你,你非要一脚端翻它干嘛?”
    周厌只是看著窗外的雨幕,眼神没有什么焦点:“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废话真多。”
    杨劫站起来挡到周厌面前与她对视,目光深邃地说:“周厌,你不能总这么作践自己。”
    “你靠著闹事,把自己锁在严管区,想以此躲著你爸,这是长远之计吗?”
    周厌冷眼看著他:“那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啊,杨大队长?你话是说得真好听,好好表现~乖乖听话~”
    “每次家属见面,挨揍的又不是你!站著说话不腰疼。”
    杨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也想帮你,可你跟你爸之间属於家庭私事,我们管理局没有介入这方面的职权,確实是没办法。”
    周厌笑一声:“喊,你们一个个整天把职权掛在嘴边,好人是要当的,责任是不想承担的“唯一一个替我出头的还是陈..:”说到这里,周厌下意识停住了。
    上次家属会面那事,纸面上是以“父女吵架,周厌推揉周海平,致使对方鼻部受伤”收尾,她为此被关了好几天禁闭。
    周厌其实知道,对於那件事,杨劫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她还是不想捅破窗户纸,便转移了话题:“陈墨心呢?怎么好几天没来找我吃饭了?”
    杨劫笑了笑:“大前天就出任务去了。干嘛,想他了?”
    周厌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想什么想?人不见了,我隨口一问而已。我就是觉得,如果他哪天死外面,以后没傻子天天给我带吃的,那我就亏大了。”
    杨劫不停发出喷喷的声音:“你说你,別的女孩在你这年纪,都是一口一个哥哥,要多甜有多甜,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你倒好,人家天天给你带吃的,你说人家是傻子,还咒人家死?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列!”
    对於从小在挨揍和冷嘲热讽之间长大的周厌来说,杨劫这番话只能说是毫无攻击性,连挠痒痒都不配。
    她死皮赖脸说:“对啊,我就是这种不识好列的烂人。我说过了,我是白眼狼,你们谁要是想通过对我好,在我这获得回报,那真是想多了。”
    就在周厌和杨劫扯皮时,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响起,两个人影闯了进来。
    不是別人,正是亚歷山大和雷烈。
    这两人此前都跟陈墨心一起出任务去了,现在突然回来,杨劫顿时愣在那。
    而当看到两人身上全是血,杨劫当即腾地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墨心呢?!”
    “杨队..”亚歷山大眼中著眼泪,颤声哽咽道,“陈哥...陈哥可能要不行了...”
    杨劫一听陈墨心出事了,当即脸色大变,赶忙跟著二人衝出办公室。
    狩魔九处有著自己专属的医疗区域,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护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都符合保密条件。
    此时,医疗区的警报灯在天板不停闪烁,走廊里人声嘈杂,急促的脚步和推车滚轮声交织成一片,空气中瀰漫著令人不安的血腥味。
    只见陈墨心瘫倒在移动推车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狞的豁口,作战服几乎被撕扯成一块块碎步,看上去被人捅了少说三十刀,血流得满地都是。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半睁,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吸极浅,仿佛隨时都会断掉。
    “心率下降,快!准备好肾上腺素!”
    医生们一边指挥护士做抢救前置工作,一边盯著生命监护仪上的数据,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皱,
    神情凝重,看上去情况很不乐观。
    杨劫看到这一幕呆住了,亚歷山大在旁边不住硬咽,言语中满是愤恨。
    “我们追捕的那名非法灵能者非常机敏,在包围圈形成前就意识到不对劲,被他逃掉了。”
    “我们顺著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跡追了整整两天,好不容易追上,那个畜生挟持了一名人质要挟我们。”
    “陈哥本来利用折光灵能潜了过去,准备救下人质,谁知那人质压根就和对方是一伙的!目的就是把我们骗过去!”
    “那么近的距离,陈哥躲都来不及躲,当场就被放倒了。等我们赶过去救援...那些魔联畜生已经捅了他几十刀..”
    未来此时也在现场负责抢救,当她满身是血从急救室走出来时,杨劫赶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未来紧抿嘴唇,沉默著。
    “说啊!”杨劫急得推了她一下。
    未来翅超咚一声撞在墙上,就这么贴著墙滑落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说:“重要器脏都被捅穿...心臟主动脉也断了...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无能为力..:”
    “通知家属,准备料理一下后事吧...”
    杨劫听后目耻尽裂,发出不甘的怒吼,一拳打在墙上。
    魔女猎人重伤属於严重事件,不多时,值班的审判者王檜已经收到消息赶来了。
    王檜一听陈墨心要不行了,內心充满了爆炸性的狂喜。
    但他还是有分寸的,万一这时候没忍住笑出来,亚歷山大等人非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王松装模作样一番询问,隨后摆出了同样遗憾的神情,悲痛地说:“各位,节哀,陈墨心同志是因公牺牲,但他的精神永远与我们同在!”
    就在王檜假安慰时,发现现场有一个很突兀的身影。
    他看著那个矮小的粉毛萝莉,疑惑地问:“怎么有魔女在这?”
    周厌不知何时追著杨劫等人来到了这里,她站在抢救室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指尖紧紧捏著衣角,眼晴睁得很大,却一动不动,毫无焦距的目光就这么望著急救室的大门。
    很快,惶恐之色在周厌眼中如决堤般涌现,她不顾阻拦,拼了命地闯进急救室內部。
    手术已经失败了,医生们没有再进行徒劳的努力,正围著手术台上遍体鳞伤的陈墨心低头默哀有人突然闯进来,大家都被嚇到了,主刀医生立刻上前拦住周厌:“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周厌疯了似的將主刀医生推倒在地,衝过去趴在手术台边上。
    几缕碎发贴在周厌额前,湿湿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刚才赶过来时淋了雨,当看到满身刀伤血流不止的陈墨心,她不知所措嘶声硬咽道:“餵...你怎么回事啊?!”
    “你在这装什么呢!你们猎人不都很厉害吗?怎么可能被人伤成这样?!你別装啊!!!”
    陈墨心只是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他身上的刀伤非常狞,边缘翻卷血肉外翻,破布般的战斗服沾满血污贴在皮肤上,都和伤口沾在了一起。
    鲜血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口不断渗出,沿著手术台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面,触目惊心。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周厌的呼喊,那只满是血垢的手艰难抬起,颤巍巍地帮她拭去流下来的眼泪。
    周厌立刻紧握住陈墨心的手,眼中燃起希望,对主刀医生喊道:“他还活著,能听到我说话!
    你们都愣著干嘛?!救人啊?!”
    主刀医生摇摇头,低声说:“他的器官已经衰竭,身体机能不可逆衰退,这只是弥留反应..:
    我们已经尽力了。”
    果然,光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陈墨心所有力气,那只手无力地顺著周厌的面颊垂落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周厌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握住陈墨心的手大喊:“你別死啊!不许死!你死了以后谁给我带那么多好吃的?!”
    “你打我爸那次,我帮你背了黑锅,白白被关那么多天禁闭!你不得补偿我?!”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落在周厌肩上。
    回头看去,杨劫悲痛地对她摇了摇头。
    “人又没死,摇什么头?!”周厌暴躁地將杨劫推开,用力擦去眼泪,將陈墨心的手贴在自己脸侧,颤声说,“没事...医生救不了你...我有办法救你...”
    “我跟你订立灵契...对!订立灵契!”
    “不就是刀伤嘛,动脉被捅穿了又如何...我的灵能可以控制血液!有超速再生的能力!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