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寧兴修离开，孟毅这才真正有时间去进行自己的实验。
    他想了想，没有留在原地操作，而是和居住区离开了一个较远的距离，並叮嘱小呜进行防备。
    隨后，身体內部的【纯净神性】缓缓流淌而出。
    他与【杀戮】权柄，隱隱之间的呼应被削弱了。
    孟毅眉头轻挑。
    说起来，【神性】和【权柄】之间的结合很有意思。
    首先一点，【神性】不能凭空和【权柄】產生响应，它需要和二阶层次的恩赐之力，也就是超凡之力相结合。
    只有这样，对应的变化才会產生，比如变成【杀戮神性】等等。
    嗯…有神国加持的自己是个例外。
    借著【神性】，超凡者才能够和冥冥之中的【权柄】產生呼应，自此，超凡者开始掌握【权柄】。
    严格来说，二阶超凡之力，就是单纯力量层次的上限了。
    后续的一阶以及邪神等，都是看掌握【权柄】的多寡。
    当然，孟毅怀疑…大多数神灵並不只掌握了一份从九阶到二阶的超凡之力。
    祂们应该掌握了同途径的绝大多数超凡之力才对。
    否则恩赐不出这么多神恩者。
    这或许让祂们从“力量”层面上也变得极端强大。
    【权柄】好像一个力量“放大器”啊。
    孟毅心中感慨了一句，准备將【纯净神性】和【仪式魔法】相结合。
    他忽然停下了这个举动。
    不行…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可以算成他在晋升一阶博学者，相应的动静肯定不会少。
    他眉头皱起，向身侧小灯泡询问道：“吴萱还在吗？就是那个眼睛上蒙著黑布的女人。”
    小灯泡上下晃动。
    就知道这傢伙不会轻易离开。
    孟毅无声地咕噥了一句。
    在略做踌躇之后，他决定用红雾来遮掩可能的动静。
    虽然这样一来，看不到智慧之神的反应，但起码可以分辨出神国能否让【神性】超出上限。
    至於想看智慧之神的反应嘛…
    其实，他什么时候都可以看。
    也算隨时可以“拨打骚扰视频”了。
    孟毅心下一乐，红雾被他呼唤而出，縈绕在自己周身。
    晋升一阶博学者的造成的动静，被就此阻隔了下来。
    然后是第二缕【纯净神性】…
    第三缕…
    无法结合！
    红雾环绕之下，孟毅眼睛忽地瞪大。
    这样来看的话，同一【权柄】之中，【神性】数量的限制，和是否转化为对应的【神性】无关，只和【权柄】被【神性】占据了多少有关。
    比如，【仪式魔法】这个权柄，和【纯净神性】结合也好，【仪式魔法神性】结合也罢，都无所谓，加起来是九份就到头了。
    孟毅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是否说明了一点，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用【纯净神性】占据【仪式魔法】权柄的份额，让新的【仪式魔法神性】无从诞生。
    甚至，他还可以隨时將【纯净神性】取出，去占据其他【权柄】的份额…
    关键时刻这么操纵一下，智慧之神、或者其他神灵辛辛苦苦谋求了新的神性，结果被自己卡住了脖子。
    嘿…
    这画面太美，有些不敢想像。
    並且，他如今也知道了智慧之神如今的大致实力。
    应该是七神性正神。
    孟毅轻呼一口气，將【纯净神性】剥离而出，但是在【仪式魔法】那里留了一缕。
    这可以保持他一阶博学者的实力，以及【杀戮】途径邪神的实力、位格不坠。
    红雾驀地收敛，他平静地立於高空。
    ……
    “你有没有收到…神諭？”
    靖安城地下研究室中，大仲裁正一脸冷硬地向商书雁询问道。
    商书雁默默点头，只不过，她没有说具体的內容。
    在她身侧，谷安语气平静地开口转移话题：
    “我们这几天对真实界的研究更加深入了一些，又破译了部分新的语言…”
    “好了，不用紧张。”
    大仲裁伸手將【万法书】递还，“有人向你表示歉意，並且询问你需要何种补偿。”
    谷安此时突然插嘴：“我没有。”
    “嗯，我知道。”
    一时间，三人之间开始冷场。
    除了地下研究室中传来的各种古怪声音，再没有其他动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谷安再度开口：“博学者之间很难產生真正意义上的组织，他们都是一群自视甚高的人。
    再说了，小商完全可以沉溺於对知识的追逐之中，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大仲裁只是点头，“我知道。”
    沉默…
    几个呼吸之后，商书雁犹豫著伸手，將变薄了五分之一的【万法书】接了过来。
    她嘴唇囁嚅了两下，“小心…”
    “我知道。”
    大仲裁离开了。
    谷安转过身来，“我们继续研究好了，不用……”
    “我必须停止研究。”
    商书雁微微侧头，重复道：“我必须停止研究。”
    “哦…能否…”
    谷安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微微握拳。
    看来不能向救赎祈祷了…
    智慧之神，应该对商书雁进行了某种特別关注…
    商书雁捧著【万法书】，平静地离开地下研究室，来到图书馆，这里集合了不少博学者。
    智慧之神，对靖安城很感兴趣，確切的说，对孟毅的一切过往都很感兴趣。
    商书雁不確定自己和孟毅的关係被智慧之神知晓了多少，但她心中总是感觉不太好。
    ……
    “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一件事。”
    靖安城裁决司中，李昊看著身前的索明程，神情凝重不已。
    “千万不要天天把救赎掛在嘴边了，最近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索明程这次没有反驳，他又不傻，自然之城外，神灵接二连三的出手，他心知肚明。
    “我早让你和孟毅一起离开，你就是不行动。”
    李昊推了推墨镜，“现在，我开始担心你个人的安危了。
    要不…你最近別回家，就暂时居住在裁决司大楼吧。”
    ……
    “嘶…轻点…”
    陈贯山小小的身子顶著大大的脑袋，看著眼前不停打闹的安歌和秦可可，无奈嘆了口气：
    “你俩不发愁吗？还有心思玩闹。”
    “愁也没用啊。”
    安歌愜意地摆了摆手，“关於困难，我一向看得很…开…开…哎？”
    他嗖地起身，目瞪口呆地看向秦可可。
    “不是，你从哪长出个假玩意来？”
    “这是真玩意，我去其他城市，让不朽者帮忙长出来的新器官。
    这样一来，你女性的一面就不会被浪费了！”
    秦可可嗷呜一声，一把將他按倒，“別说话，好好享受！”
    安歌瞪大了眼睛，“新器官上为什么还长了一只小嘴巴？”
    “这样岂不是更好？”
    好像也是哦…
    唯独陈贯山再也忍受不了，“你俩特么的给我出去！”
    狂暴的精神力开始四溢。
    ……
    靖安城附近，李文辉看著伸手拦住自己的一名机械师，卡通眉毛缓缓皱起。
    “你认识孟毅这个人吗？”
    这位机械师轻笑道：“看你样子，应该是破妄者？我可以拿部分隱秘信息和你交流。”
    李文辉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用力点头道：“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