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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17章 生存向左,自由向右

      清点完武库中的收穫,刘靖心中大定。
    这些军械,足以將他麾下玄山都的战力再往上提一个台阶。
    他当即下令,让王汉將所有匠人与民夫全部召集至山坳空地之上。
    看著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刘靖並未多言,只是简单宣布了军器监的成立,以及对匠人们的许诺。
    脱去匠籍,入仕为官!
    这八个字,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在所有匠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们激动得浑身颤抖,看向刘靖的目光充满了狂热。
    这股狂热的情绪甚至感染了周遭的民夫,他们眼中也燃起了希望。
    刺史大人连匠人都愿意破格提拔,他们这些普通人,將来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人心,便在这一言一行间,悄然归附。
    安排完诸事,刘靖让许龟挑选一百名玄山都精锐,与王汉一同驻守此地,並暂时接管工坊的防务。
    而后,他便带著其余人手,以及武库中清点出来的所有军械,浩浩荡荡地返回郡城。
    此刻,刺史府內。
    秋老虎猛烈,哪怕夕阳西沉,可天气依旧闷热无比。
    晒足了一整天烈日的大地,不断散发著热气,好似一个蒸笼般。
    院中那一方引了活水的荷池,成了府里唯一的清凉地。
    临池小院的井边,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正和一根绳子较劲。
    “嘿……呀!你给我上来!”
    狸奴穿著齐胸襦裙,一脚踩地,一脚踏在井沿,两只手死死攥著绳子,小脸憋得通红。
    她本就生得娇小,此刻使出吃奶的力气,整个人几乎要和地面平行,看上去滑稽又可怜。
    绳子的另一头,直落井中,连著竹篮,篮中逗著一个硕大无朋的西瓜,悬在井中。
    西瓜浸了一天的井水,那碧绿滚圆的瓜皮上凝著一层细密的水珠,隔著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份冰爽。
    这是城中一户商贾送来的,此人与汪同是亲戚,刘靖也就给了这个面子,收下了一车西瓜。狸奴求了厨房的张妈,用井水镇了大半日,就等著晚间的时候吃。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这瓜实在太沉,拽了半天也没拽上来,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再使一把劲……就一下!”
    狸奴咬紧牙关,猛地向后一仰。
    脚下一滑。
    “哎哟!”
    她整个人往后一屁股坐倒,手里的绳子“嗖”地一下脱了手。
    连绳带篮以及篮中的西瓜,全部落入井中。
    整个后院,静了一瞬。
    “啊——我的瓜!”
    一声悽厉的惨叫,几乎要把树上的蝉都给震下来。
    池边凉亭的竹榻上,一道丰腴的身影被这动静吸引。
    崔蓉蓉正挺著浑圆的孕肚侧躺著小憩,她只穿了件轻薄的藕荷色纱衣,睡得有些热,鬢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白腻的脸颊上,一名婢女在旁握著蒲扇,轻轻扇动。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纱衣隨著动作滑落,露出圆润的香肩。
    “狸奴,你这又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凉亭另一侧,正独自对弈的钱卿卿,捻著一枚白子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
    她一身素雅的月白长裙,与这燥热的天气格格不入。
    她头也未抬,声音软软糯糯地飘了过来,夹杂著一丝关心。
    “郡主!”
    狸奴揉了揉屁股,迈著小短腿跑来,瘪著嘴,满脸委屈道:“那寒瓜,它……它投井自尽了!”
    这番惊世骇俗的说辞,把刚睡醒的崔蓉蓉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拿起一旁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著风,柔声安慰:“傻丫头,不就是一个瓜嘛,回头让下人再去取一个就是了。”
    “大夫人不知,那寒瓜奴婢特意在井中浸了大半日,正是入口的好时候哩。”狸奴欲哭无泪。
    “发生了何事?大老远就听著狸奴叫唤。”
    就在这时,一个带著几分笑意的男声,从后院入口处传来。
    “夫君。”
    崔蓉蓉柔柔地唤了一声,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爱慕,挣扎著就要起身。
    “阿郎!”
    狸奴也猛地回头,像是看到了救星,两眼放光。
    钱卿卿將指间棋子落回盒中,嘴角含笑:“夫君回来了。”
    说话间,一道高大英武的身影沿著石廊快进亭中。
    刘靖刚从郡务中脱身,一身风尘僕僕,眉宇间带著几分疲惫,但在看到院中两位美娇妻的那一刻,疲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三步並作两步上前,一把按住崔蓉蓉的肩膀,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动作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团扇,对著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轻轻扇风。
    “天这么热,身子又重,怎么还在外面待著?”
    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微汗的颈窝,触感温热滑腻。
    “屋里闷得慌,此处好歹凉爽一些。”
    崔蓉蓉舒服地眯起眼,丰腴身子自然而然地靠向他,明明孕妇怕热,可她就是忍不住与刘靖腻在一起。
    “今日好些了么?”
    刘靖的视线扫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关心道。
    崔蓉蓉微微頷首:“好些了。”
    刘靖並未厚此薄彼,又將目光落在钱卿卿身上,笑问道:“永茗这段时日可住得惯?”
    钱卿卿心中欢喜,软糯的声音答道:“夫君宽心,奴住的惯。”
    刘靖叮嘱道:“若是觉得闷,便出去走一走,歙州旁的没有,山水却是江南一绝。”
    “奴晓得了。”
    钱卿卿应道。
    这时,刘靖目光又转向旁边一脸委屈巴巴的狸奴,忍不住打趣:“怎么了这是,隔著三条街都能听见你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杀猪呢。”
    狸奴一听,那点酸楚又涌了上来,噘著嘴將西瓜之事说了一遍。
    “你这贪嘴的毛病,我看这辈子也改不掉了。”钱卿卿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行了,再捞上来不就是了,瓜又不会沉井底。”刘靖摇头失笑。
    对於这个时代的西瓜,他不抱任何期待。
    这会儿西瓜叫寒瓜,可不像后世那样,味美甘甜,汁水充沛,而是非常原始的品种,后世西瓜是经过多少年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
    即便是后世,许多国家的西瓜都不甜呢。
    说罢,刘靖脱下常服,穿著白色中衣,快步来到井边。
    探头看了一眼,见瓜和竹篮还飘在水面,便去杂物间又取来一根绳子,绑上一个铁鉤,三两下连瓜带篮从井中拎了起来。
    还別说,这瓜挺大,起码在这个时代算是巨无霸了。
    这会儿的西瓜小的很,一个个只相当於两个碗口大小。
    “阿郎真好。”
    狸奴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瞬间忘了刚才钱卿卿的训斥。像只快乐的小燕子般飞奔到井边,小心翼翼地从刘靖手中接住西瓜,紧紧抱在怀里,那架势,比抱著稀世珍宝还要郑重。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院中的暑气终於渐渐消散。
    下人们点亮了廊下的灯笼,那只“失而復得”的西瓜被切开,內部结构竟然跟西红柿类似,且瓜肉是淡黄色,红色的瓜子又大又多,若是把这些瓜子以及厚实的瓜瓤剔除,怕是瓜肉还装不满一碗。
    刘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味道寡淡,甜味只有一丝丝,不过胜在瓜果的清香很足,外加口感冰凉。
    吃完一块后,他就不再吃了。
    忒麻烦了,瓜子多的离谱,而且还特別大。
    狸奴如愿以偿地分到了最大的一块,她也顾不上仪態,抱著瓜就啃,汁水糊了满脸,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一家人围坐在凉亭里纳凉吃瓜,享受著这难得的清凉与甜蜜。
    正当此时,后院的月亮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轻巧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身形窈窕的侍女,正抱著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娃缓步走了进来。
    那侍女是笙奴,她依旧是那副安静沉稳的模样,只是鬢角也带著一丝薄汗。
    她怀里的小女娃,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手里还抓著一个用草叶编成的小笼子。
    刘靖一看见她们,立刻笑著起身迎了过去。
    “爹爹!”
    小女娃一见他,立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刘靖顺势从笙奴怀里接过自己的宝贝女儿,小傢伙熟练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回来了?”
    刘靖先是对著笙奴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慰问,这才低头,宠溺地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脸蛋。
    “我的小桃儿,这是去哪里野了?爹爹一下午都没见著你人影,可想死爹爹了。”
    小桃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她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草编笼子,里面有几点微弱的绿光正在忽明忽暗。
    “爹爹看!”
    小丫头一脸骄傲:“笙奴姐姐带桃儿去后山捉金萤哩!它们晚上会唱歌,还会给桃儿照亮,可好顽了!”
    “哦?是吗?”
    “那爹爹可要好好听听。”
    狸奴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新奇:“这就是金萤?比灯笼里的烛火可有趣多了。”
    在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閒聊下,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暉被夜色吞没。
    晚膳时分,一家人围坐一堂。
    小桃儿黏在刘靖身上,嘰嘰喳喳地说著捉萤火虫的趣事。
    狸奴则埋头苦吃,两腮塞得鼓鼓囊囊,筷子舞得飞快。
    崔蓉蓉则不断给刘靖夹著菜。
    钱卿卿话不多,只是安静地吃著饭,偶尔会给小桃儿夹一筷子她喜欢的青菜。
    一派其乐融融。
    夜深人静,臥房的烛火烧尽了最后一滴蜡油,悄然熄灭。
    窗外,月落星沉,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
    ……
    ……
    翌日,天光大亮。
    刘靖来到府衙公舍,照例泡上一杯茶,隨后召见了任逑与汪礼。
    “军器监的公廨与工坊,选址在新安江畔,你二人负责督造,钱粮人手,皆可去寻施怀德支取。”
    刘靖的命令一如既往的乾脆。
    “下官遵命!”
    任逑二人齐声应道,神情振奋。
    新安江水流湍急,正合了刘靖对水力驱动的设想。
    送走二人,刘靖又命人去將妙夙请来。
    不多时,妙夙便蹦蹦跳跳地进了公舍,一身青色道袍,衬得她愈发灵动。
    许是因为当官了,对自己一直很吝嗇的杜道长,竟然破天荒的裁做了一身新的道袍,连带著妙夙这个徒弟也沾了光,终於脱下了那件破破烂烂,打著各处补丁的旧道袍。
    “刘刺史,您找小道何故?”
    妙夙眨巴著大眼睛,一脸好奇。
    她这阵子閒得慌,因此听到刘靖终於召见自己,別提多开心了。
    刘靖看著她,笑道:“自然是有好事。”
    “我打算建一座火药工坊,由你来做主事,如何?”
    “果真?”
    妙夙双眼一亮,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自然,本官何曾骗过你。”刘靖的语气中满是信任。
    “火药工坊,与军器监一样,独立於六曹之外,首隶於本官。工坊所需人手、钱粮,你皆可自行决断,只需向本官一人负责。”
    这般放权与信任,让妙夙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她用力点头,將小小的胸膛挺得笔直:“刺史放心,小道定不负所托!”
    刘靖点了点头,取出一张白纸,用炭笔在上面勾画起来,隨后说道:“工坊的选址,便在昨日我收编的那处山谷,那里足够隱蔽。不过,在建造之前,我有些想法要与你商议。”
    “火药的製造,工序繁琐,从硝石、硫磺的研磨、提纯,到木炭的烧制,再到最后的混合、压制、晾晒,若由一人或几人包办,效率太低。”
    刘靖一边画,一边解释:“本官以为,將整个工序拆分成几个,乃至十余个细小的步骤。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个最简单的步骤,日復一日,只做这一件事。”
    “比如,这批人只负责將硝石磨成粉,下一批人只负责称量,再下一批人负责混合……”
    “如此一来,所有工序像水流一般,从头到尾,环环相扣,永不停歇。”
    “我称之为,流水线作业。”
    妙夙听得云里雾里,凑上前看著图纸,满脸困惑:“流水线?这是何物?让每个人只做一件事,岂不是更慢了?”
    “况且,他们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万一出了差错,又该如何?”
    “熟能生巧。”
    刘靖点著图纸上的一个环节:“一个人,一天做十件事,可能每件都做不好。可若让他一天只做一件事,重复上千遍,那他闭著眼睛都能做好。如此,效率自然就上来了。”
    “至於保密,这恰恰是流水线最大的好处。每个人都如甲冑上的一片鳞甲,他们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那一小部分,却永远无法窥见火药的全貌。如此一来,配方才不会外泄。”
    刘靖的话音落下,妙夙却久久没有言语。
    她先是茫然,而后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呆立在原地。
    她反覆咀嚼著“流水线”三个字,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齿轮开始疯狂转动、嚙合。
    “原来……原来是这样……”
    妙夙喃喃自语,看向刘靖的眼神彻底变了。
    “將繁化简,聚沙成塔……刺史,您的这个法子……简直,简直是天纵奇才!”
    “別拍马屁了,此法早在先秦之时就已有了,我不过是拾先人人牙慧。”刘靖放下炭笔,起身道:“此事,便交给你了。工坊的匠人,我已经为你寻好,隨我来。”
    “哦。”
    妙夙应了一声,起身跟上。
    二人出了府衙,直奔城外安置逃户的营地而去。
    十里山的逃户们,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气色好了许多。
    刘靖將他们召集起来,看著眼前数百双或是麻木,或是期待的眼睛,沉声道:“今日寻你们来,是给你们一条出路。”
    “本官有一处工坊,需要人手。进了工坊,管吃管住,顿顿饱饭,每月还有工钱。你们的孩儿,本官会出钱送去蒙学,读书识字,將来是考科举还是做工从商,全凭他们自己。”
    话音一落,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许多人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身为逃户,能有接纳之所便已然是天大的恩德,如今对方给出这等待遇,简直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然而,刘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无比严肃。
    “但是,有一个条件。”
    “这座工坊,事关重大,极其隱秘。一旦进去,为了保密,你们此生此世,便再也无法离开山谷半步。你们的家人,每年可进山探望一次,但你们,永世都只能待在山中。”
    “出路,本官已经给你们了,该如何选,全在你们一念之间。愿意的,站到左边来。不愿意的,本官也不会为难你们,依旧会给你们分发田地,让你们在歙州安家落户。”
    整个场面瞬间死寂,方才的狂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与挣扎。
    永远失去自由,这个代价太大了。
    可另一边,是看得见摸得著的安稳生活,是子孙后代截然不同的命运。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咬了咬牙,第一个走到了左边。
    他作为逃户本身就是烂命一条,可他不想自己的娃,將来也像他一样,一辈子在泥里刨食。
    人群一阵骚动。
    隨后另一个瘸腿的汉子也走了出来,他口中喃喃道:“本就是一介贱民,哪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有了开头,便有第三个,第四个……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左边,他们拖家带口,眼神决绝。
    乱世之中,自由是何其可笑的奢侈品。
    能活著,能让家人活得更好,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他们当初在山寨中,过的不也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么,所以並不算排斥。
    最终,超过八成的逃户,都选择了进入工坊,但也有两成逃户,选择了自由,这是他们的选择,刘靖並不干涉。
    毕竟火药工坊事关重大,他要的是心甘情愿在深山中待一辈子的人,而非强迫他们,否则迟早会出事。
    刘靖看著他们,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让许龟取来早已准备好的铜钱,对选择留下的人说道:“你们每人,领三贯钱。给你们三日时间,带著家人,在城里好好吃一顿,买几件新衣裳。三日之后,在刺史府集合,本官会遣人送你们进山。”
    “进了山,就再也出不来了。这三日,便是你们与这红尘俗世,最后的告別。”
    眾人闻言,先是一愣,隨即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重重叩首,许多人已是泣不成声。
    这位刺史大人,给了他们尊严,给了他们选择,甚至在他们“卖身”之后,还给了他们最后的温情。
    此生,为他卖命,值了!
    回去的路上,刘靖也对妙夙叮嘱道,“山中工坊,一切都得靠你,安全为上,切莫逞强。”
    刘靖不经意的一句叮嘱,让妙夙心头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地抬眼,恰好看到刘靖的侧脸,阳光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妙夙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连忙低下头,小声应道:“小道……知道了。”
    刚回到府衙,胡三公便抱著一摞厚厚的册子,满面红光地迎了上来。
    “刺史,您快看!”
    胡三公將试卷放在案上,兴奋地说道。
    “此次开科取士,歙州六县报名应考者竟有五百人之眾,远超下官的预期!歙州士子之心,可用!可用啊!”
    “不错!”
    刘靖面带笑意。
    老实说,这个数字也超出他的预期。
    “这是此次科举的六科试卷,请刺史过目。”胡三公说著,又將几张试卷放在堂案上。
    刘靖隨手翻了翻,只见上面文章策论,皆有可观之处。
    到底是在翰林院进修过的人,这水平確实厉害。
    他合上试卷,看著胡三公,笑道:“有胡別驾主持,本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阅卷取士之事,便全权交由胡別驾定夺,本官只等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