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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23章 新学即科学!

      第223章 新学即科学!
    自南宋以来,程朱理学便被确立为科考之核心,距今已有将近五百年的历史。
    在这五百年里面,程朱理学不断发展,一直被士大夫阶层奉为“正统”。
    到王阳明这里,摒弃了僵化教条,空谈义理的程朱理学,将心学一步步发扬光大。
    一开始“心学”被视作异端。
    可后来,随着王阳明弟子以及后学,将心学不断发扬光大,竟隐隐有与理学争锋之势,分出了各类流派。
    然而,许多分支流派,挂着阳明心学的名头,却与心学背道而驰,南辕北辙。
    有些将“心学”其中的“心外无物”曲解成了及时行乐,引入佛道,追求个人精神的超脱。
    有些人则是躲在书斋里头,成日闭门造车,空谈“良知”“心体”,以讲会辩论为乐。
    更有一些人,将“良知”绝对化,认为一切只需要“向内求”便可以解决,摒弃一切外在规范作用。
    从前提倡知行合一的阳明心学,一时间竟成为了士人标榜身份的社交工具。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居正要取缔天下书院,遏制空谈心学的现象。
    张居正确实是务实的。
    可没有想到,张允修这下子直接将务实干到顶了。
    提出什么科学即是格物致知,所谓“格物”非是去探究经义,而是去寻求万物之间所蕴含的规律与道理。
    非要类比一个流派,张允修所秉持的,更像是心学之中的泰州学派。
    例如那泰州学派的李贽,前些年还在叫嚣着什么“童心说”,反对思想禁锢,反对男尊女卑、重农抑商等等。
    所以说,更加准确的说法是,张允修的新学乃是脱胎于泰州学派的影响。
    那些“离经叛道”的理论,动辄便要反对孔夫子。
    可张允修的新学有一点不同的,那就是比之上面的学派,要更加务实一点。
    甚至务实到了极点,提倡什么“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以人为本”云云。
    看起来像是泰州学派,实则比其还要更加深入一些。
    李贽被批驳为离经叛道,为朝廷所忌惮,遑论张允修这什么科学新学了。
    不论是什么徽州学派还是泰州学派,归根结底在这朝廷之上,就算有再多不同的声音,也始终是“程朱理学”的天下,只要朝廷取士一日不变,只要科举皆是采用程朱理学。
    那么理学便是正统中的正统,其余学派不过仅仅是耳旁的喧闹声罢了。
    再者说,大明天下如今出现的学派可太多了,却也不差你一个什么“科学”。
    然而,最为关键的是,张允修这什么劳什子“科学”,他是真正卓有成效的。
    乃是真正能够威胁到理学地位的。
    从仁民医馆到西山工坊,每个都是结结实实解决了实际的问题,解救百姓于水火,让朝廷少了什么顾虑。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这科学实在是太有用了。
    太有用到,张允修提出来之后,申时行与张居正都不得不忌惮的地步!
    “这”
    赵士桢瞠目结舌,他觉得突有一种理论,强势挤入到了脑海中,不由得发出感慨说道。
    “所以.一直以来西山秉持着皆是那科学之道么?”
    “非是坐而论道,以西山之力。”申时行发出一阵叹息,“我大明怕是真要出个新学了,此新学相较于以往,却要更加得偏执。”
    可坐在他身旁的赵士桢却不这么认为。
    他强调说道:“申阁老此言差矣,我西山之学非是什么偏执,而是经世致用也!”
    说着说着,他生出一种自豪感。
    从前于西山研究各类机械,于那“龙吸水”入手,再到一干西山的奇特发明,最后又回归到那蒸汽机的研制之中。
    张允修无时无刻不在强调,要有什么“探究精神”“实验精神”“实事求是”之类的话语。
    赵士桢下意识的遵守,可却不知其为何物。
    事到如今,终于知道“科学”面纱下的真面目!
    科学也是一种学派!
    科学也是同心学一般的儒学!
    而我赵士桢将成为这科学的第一批弟子!
    申时行见此,神色不由得有些复杂了,他提醒着说道。
    “赵学士这般激动,却做好了接受天下士人怒火的准备了?”
    张允修近来行径,早就引发士人们不满。
    这下子,再搞出个什么“科学”,与那李贽遥相呼应,怕又是要引发一场读书人的口诛笔伐,朝堂上恐怕不会太平了。
    可赵士桢则是信心满满:“说起来,西山如今已然受人唾弃,说这里是充满铜臭之地倒是虱子多了不咬”
    “你你们”
    申时行愣住了。
    此人短短几日,便沾染了张允修的脾性。
    十分的.不要脸啊
    此时此刻,张居正才堪堪从地上爬起来,他显得有些狼狈,可神情却是平静不少。
    从仁民医馆的大夫那里,张居正学了平心静气的法子。
    不学没办法,他可不想有一日,被这逆子给活活气死。
    届时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与影响力,还不是要将这天下搞得大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居正的求生欲,已然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嘴唇翕动:“这便是你执意要成立什么大明医学院与机械学院的原因?想必此事已然谋划许久了吧?”
    相比其他人的坐而论道,张允修明显已然是付诸实践了。
    “是与不是很重要么?”
    张允修则是微笑反问说道。
    “爹爹一直以来不是秉持务实求真之理?怎么到了这里,却这般顽固不化了?
    西山之学不论如何,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只要能够让百姓吃上饱饭,便是可用之学。”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新学是否离经叛道,爹爹说得不算,朝廷说得不算,民间之儒士也说得不算。
    唯有眼前所见之变化,才可证明。”
    张允修漫步到山崖边,低头看向了西山诸地。
    “爹爹且看西山,那里建设着工坊,建设着西山工人的房子,以及各式各样的研究所,还有那处,正是我们所来时候的学堂。
    他扭头望向皱眉的老爹。
    “孩儿有信心兴西山之学,非是看了什么书,也非是论了什么道,更不是拘泥于一首诗句的意气。
    乃是回归到本源,以科学之法,让西山工人安居乐业,让西山学子勤勉向学。
    以西山,让无数百姓能够得以维持生计,此方才是圣人之道!
    爹,你可明白?”
    张居正瞳孔微微缩了一下,随着张允修站在了山崖边上。
    看向即将落下的夕阳,以及夕阳中下值后脸上洋溢笑容的工人们,他们犹如脱缰野马似的,身上充斥着活力,再不现往日流民之时的颓然。
    他们有些奔向了西山饭堂,有些则是奔向了炊烟升起的家中,还有些甚至连饭都顾不上,一路朝着那西山剧院的方向奔去。
    人人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人人却皆能够从中获取到快乐。
    或许此道真的可行?
    然而,张居正心中尚且还有些顾虑,他凝神询问说道。
    “西山之法.不过一城之地,如何能够推行于天下?
    往日里新政也如西山这般,于一地取得成效,可推行天下总归有所不同。”
    “推行天下?”张允修摇摇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推行天下?”
    张居正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有些愠怒地说道。
    “尔若非有推行天下之意,何苦在此与我辩驳。”
    张允修轻笑着说道:“爹爹,你又犯了冒进的毛病,西山之法虽好,可贸然推行天下,不比如今的万历新政好到哪里去。
    世间之物发展皆有其规律,若是逆势而为,如何能够成事?”
    张居正摇摇头,颇为不认同。
    “古今变革者,皆是逆势而为,无一例外。”
    “所以他们都失败了。”
    张允修言简意赅地回答说道。
    “.”
    张居正讶异,他仔细思量一番,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地询问。
    “依你之言,该如何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