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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54章 光武

      第154章 光武
    “啪嗒!!”
    一张张云梯於城墙上,歇息充足的晋军迅疾手攀爬直上。
    墙头的十余名秦卒面色枯黄,手软无力,几番激射之下,所造伤亡极少。
    秦將见普军將要登上墙头,脸色大惊,遂不管不顾的往墙下跑去,眾多秦卒见状,纷纷跟隨在其后。
    “跑甚!敢当逃兵!我斩了你!”
    怒声过后,秦將挥刀砍向身旁的逃卒,后者瘫倒在地,双臂抽搐了几下,无了生机。
    秦將回头望去,见城墙上几乎看不见己方的士卒身影,只得咬牙往前冲。
    尹雅將城中青壮民卒全撤走,守城的只剩下些老弱病残,连短弓都拉不开,如何守城?
    当一名鎧执兵的普卒登上墙头,当场愣住了。
    人呢?!
    自己好不容易先登一次,人呢?!!
    直到其身下的袍泽用刀柄敲打他的军靴,甲士方才反应过来。
    他想嘶喊一声『杀!』,可墙上无人,杀谁?
    乌龙过后,南城失陷的速度比晋军伐林木打造云梯还要快。
    宜阳城高墙阔,先前军中还有將领问毛德祖为何不造其它攻城器,只造这云梯。
    直到那墙上的一桿杆披著革甲,带著头盔的草人被推倒,眾人才幡然醒悟过来。
    从攻城到接管,半日尚不及。
    王镇恶与毛德祖策马至北门之下,他与后者翻身下马,缓缓来至墙上。
    宜阳城外,四片平坦,西北皆为山岭,二人登高远望,隱约能窥见一处黑灰坞堡。
    王镇恶抚著带有尘灰,与遍布苍孔的墙垛,感慨道:
    “宜阳为战国时,韩之国都,千年以来,宫宇不復,这城墙与街道还是巍然宽阔。”
    毛德祖年岁比他要大,神情复杂。
    “韩为秦所灭,今主公灭秦”
    毛德祖话到一半,意识到语中有失,莫敢再言。
    “你有何不敢言?王朝之兴衰,乃天命,非你我言行所阻。”
    “我无你之能,也无贪財之劣跡,怎敢口出逆言?”毛德祖笑道。
    入洛之时,刘义符所作所为,让毛德祖洞若观火,
    听此,王镇恶遂即沉默。
    毛德祖见他不再言语,以旧事岔开话题道:“你可知宜阳之战?”
    “光武平关中之功,当在宜阳。”谈及兵事,王镇恶出言附和道:
    “樊崇率二十万赤眉大军东归时,光武预料先机,屯兵於论池、宜阳,底之战赤眉损兵八万余,便是在这宜阳城西,大败樊崇,受降十余万赤眉军。”王镇恶徐徐道。
    “昔光武平关中,收关东,復陇西,克川蜀,延续汉祚两百年。”毛德祖顿了下,正色道:
    “今主公投戎起家,匡扶晋室,驱卢循孙恩於晋,勤王討楚,灭南燕,盪荆襄,征譙蜀.”
    一时间,如长江风浪般的英雄气扑面而来。
    王镇恶光是倾听,胸腔中豪气顿生,慨然道:“主公平关中后,功比光武不为过。”
    毛德祖一番话下来,让王镇恶澎湃不已,他似乎已窥见临朝入庙之时。
    这閒暇之际,隨军主簿来到二人身后,开始匯报城中缴获。
    回过神后的两人相视一笑。
    “传令全军,就地休整两个时辰,待到午后出城。”王镇恶吩咐道。
    “唯。”
    待主簿离去,王镇恶將昨晚令人绘画的帛图取出,將其摊开於墙垛上。
    旭阳打在图上还未完全乾枯的墨水,使其绘色起来。
    王镇恶以左肘压住图角,右手指於图上,侃侃而谈道:
    “蠡城若在,粮草难以通行,而蠡城周遭坞堡眾多,各自相援,与其全交由你,倒不如各占半数。”
    毛德祖听王镇恶打算与自己先料理尹雅后再行北上,当即问道:“是要让我围蠡城,
    你攻坞堡?”
    王镇恶比划著名洛水,说道:“宜阳往西,自一全坞,至檀山坞,也就是蠡城以南,我亲自领兵取之,如此一来,你便只用攻蠡城,可好?”
    毛德祖乍一听还好,可稍加揣摩后,王镇恶攻那些个坞堡小城,让自己去攻守备充足,且有主將坐镇的鑫城。
    但对於毛德祖来说,克一城便能歇息,总要比那些让人头疼的坞堡要舒坦的多。
    “就依你之意。”
    “好。”
    城墙之上,尹雅望著漫无边际的普军逐步递进,双手不自地开始打颤。
    蠡城两面环山,晋军要想破城,必须只能从东南两门攻入,可谓是有著得天独厚的地利。
    关隘之所以难以攻克,便是因其只用抵一面之敌,而城池需抵四面之敌。
    有山水可依靠的城池,往往都易守难攻,更別提这西北依靠山的蠡城城墙虽不比宜阳高阔,但好在能聚集兵力应付,且依借山地之势,晋军不单要攻城,
    还得面对崎嶇的山道。
    “將军,普寇领-领军者乃是毛德祖。”
    “我不瞎!还看的清旗帜!”
    “一全坞的溃兵逃来,称——·称是王..王镇恶——”
    副將提及王镇恶,话都开始说的不利索。
    要是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尹雅而是尹昭的话,副將或许能够心安不少。
    尹雅从未领过军,更別说在军中有什么威望,秦军將士心中志志不安也是无可奈何。
    况且,就连尹雅本人听闻普军攻来,就已几番失態。
    听得王镇恶二人的名讳,尹雅咽了下喉咙,转身喊道:“无论如何,我与尔等死守蠡城!”
    刚想振奋一下军心的尹雅,见无人回应自己,脸色由褐转青。
    站立在旁的副將迟疑了片刻,旋即附和道:“僕僕愿隨將军共存亡!”
    隨后,几名偏將一一表態,可城墙上的秦卒却亦然神色低迷。
    这其中大多都是宜阳守卒,他们被尹雅强制迁来,可家眷还在城中吶!
    要让他们守宜阳,尹雅一声令下,他们绝不皱一下眉头,这蠡城筑在荒山野岭的,驻军多为山民,宜阳往日可是韩国都城。
    城中百姓怎能与山野蛮夷相比?
    城里人瞧不起山上人已是古今常有之事,要让他们相互齐心守城,太过於想当然了。
    尹雅见眾將土都提不起斗志,而城下的普军却在徐徐逼近,忧愁油然而生。
    他已经后悔撤於蠡城,若直接撤於论池,靠著伯父在朝中的威望,庙堂定然不敢降罪与他。
    此时后方是山,前方是普军,自己唯有背山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