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10】被囚困的龙女VS疯批艺术家(9)

      这次的任务,从本质上来说是一场攻略游戏。
    她只有成功拿下沈砚辞,才有可能让他『心甘情愿』放走所有龙女。
    芸司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沈砚辞被她“杀”了一次,她也成功了。
    她清晰记得,最后关头,沈砚辞眼底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释然。
    求生是本能。
    而他这种反常的反应,说明根本不在乎死亡。
    沈砚辞有著强烈而危险的自毁倾向,这个发现让攻略的难度陡增。
    芸司遥敛眸思索。
    寻常的示好与攻略手段,对一个连自身存在都不甚在意的人来说……恐怕毫无意义。
    “咕隆隆——”
    金属滚轮碾过地面,几人推著她往前走,將芸司遥送去了豢养室。
    走廊两侧,每隔三步便站著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守卫,腰间配枪,看守的很严格。
    她的住所又换了,不再是冰冷的石墙,而是换成了普通的木房。
    虽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榻,却乾净整洁,还多了扇窗户。
    研究员们穿著特製的防护服,陆续走进来。
    “沈先生画完了?”
    “这次的品相这么好,居然这么快就从画室出来了……”
    “少囉嗦,赶紧检查完收工,我还惦记著下班去喝两杯……”
    几名研究员手持仪器,上前对芸司遥进行身体检查。
    確认各项数据无误后,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点点头,隨即搬起仪器相继离开。
    铁栏杆外,墙角的龙女们屏住呼吸。
    有人下意识想往前挪,却被同伴悄悄拉住。
    她们的目光黏在芸司遥身上。
    “……你去见了沈先生吗?”
    最瘦小的那个龙女先开了口,声音细若蚊蚋,却难掩期待。
    “他是不是很好?”另一个龙女紧接著问,“我听看守的人说,沈先生画室很大,连地板都是暖的,冬天踩上去一点不冻脚,房子也很漂亮。”
    芸司遥转过头,看著那些龙女。
    她生得极为普通,鳞片黯淡无光,额间的龙角也短小结实,应该是从未进过画室的。
    她们交流都用龙族的语言,这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不用学习就能掌握。
    龙女:“我闻到你身上有海鱼的味道了,是沈先生给的吗?”
    一个龙女翕动著鼻翼,语气里藏著几分羡慕。
    “那里是不是很好?沈先生特意给你安排了房间,说明很看重你!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得沈先生青睞——”
    芸司遥:“去了,就那样吧。”
    几个龙女面面相覷,眼神里满是不解与茫然。
    芸司遥坐在硬板床上,道:“在这有什么意思,外面的世界更大,更广阔。”
    龙女:“外面?”
    “对,比如森林,比如海洋……”芸司遥:“深海里有会发光的珊瑚林,到了夜晚,能照亮整片海底。鱼群游过就像流动的星河一样漂亮,还有沙滩,沙子是暖的,踩上去很软……”
    龙女们纷纷安静下来,听她说话。
    芸司遥:“成群的白豚会追著船舷跃出水面,很壮观,它们喷出的水比这里最好的珍珠还亮。”
    龙族本就偏爱金光闪闪的物件,而珍珠已是她们能接触到的顶好东西。
    “比珍珠还亮?”
    “那是大海吗,我在书上见到过。”
    “外面的大海,真的有这么美吗?”
    她们七嘴八舌地问著,声音里满是好奇和希冀。
    芸司遥目光落在龙女们的脸。
    “这里什么都没有,连吃饱穿暖都艰难,对比外面,有什么好的呢?”
    铁栏杆外的龙女们听得眼睛发直,有人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人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眼神里满是嚮往。
    “可我们……从出生起,就待在这儿了。”一个龙女低声呢喃。
    “他们说,外面的海水又冷又深,掉进去就会淹死的。”年幼的龙女攥紧洗得发白的衣角,声音怯生生的,“沈先生是救我们的人,给我们住的、吃的,是对我们最好的人类。”
    龙女本是水中灵物,天生便与水亲近,在深海如履平地,怎么可能被海水淹死。
    长久的囚笼生活,不仅锁住了她们的身躯,更抹去了她们对自身族群的认知。
    “我们也见过外面的其他人。”另一个龙女说著,肩膀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们都想抓我们,剥我们的鳞、抽我们的血去卖钱,只有沈先生会护著我们。”
    “是啊,沈先生从不对我们发脾气,还会给我们食物和遮风的住处。”
    “比起那些凶神恶煞的外人,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至少在这里,我们能活著。”
    活著。
    不过两个字,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却重得像块压在心头的石头。
    对於这些被圈养的龙女而言,这已是最奢侈的奢求。
    芸司遥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了,她口中的珊瑚林、白豚群,不过是前几个世界里最寻常的海边风光。
    她不敢篤定,自己描绘的“外面”,和现在是否符合,她又是否能给这些从未踏出过囚笼的龙女一个安稳归宿。
    这一切,都得等她亲自出去看了才能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几个龙女相互看了看,纷纷小声开口。
    “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些。”
    “是啊,从来没人跟我们讲过外面的事。”
    “沈先生真的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他要是真的坏,也不会管我们的死活了。”
    “对呀对呀。”旁边的龙女连忙点头。
    在她们被精心圈养的世界里,沈砚辞用一点点“温和”,就成了她们对抗未知恐惧的唯一支柱。
    她们依赖沈砚辞,早已被他悄无声息地驯化成了笼中雀。
    他偶尔的驻足,是她们整日翘首以盼的慰藉;连他隨口说的话,都被奉为不可违背的准则。
    即便偶尔窥见笼外的光,第一反应也不是挣脱,而是回头確认饲主的眼神,生怕自己的异动惹来沈先生的不喜。
    芸司遥心知这条路行不通,她顿了顿,顺著龙女们的话头睁眼说瞎话:“大概是我想多了,他……”
    沈砚辞的驯化早已深入骨髓,单靠言语唤醒她们的反抗意识,无异於杯水车薪。
    芸司遥面无表情继续道:“他確实不算坏人。”
    龙女们闻言,脸上瞬间露出笑,先前因她冷淡態度而起的拘谨也消散了大半。
    “你能明白最好不过了。”
    “沈先生就是性子冷了点,心其实很好的!”
    芸司遥没说话,微笑应下。
    “……”
    又过了数日,这天午后,厚重的铁门突然被拉开。
    “哗啦啦——”
    伴隨著笼子拖拽的刺耳声响,铁栏杆外的龙女们瞬间绷紧了神经,纷纷缩到墙角。
    只见几名研究员推著一个巨大的铁笼走来。
    笼中蜷缩著一名身形消瘦的男龙——他鳞片黯淡脱落,龙角断裂了半截,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显然受了重伤。
    “从今天起,他和你住一起。”为首的研究员打开芸司遥囚室的门,將铁笼推进去,“进去!”
    铁笼门被猛地踹开,里面的男龙顺著惯性跌了出来,重重摔在芸司遥脚边。
    他闷哼一声,眼睫颤了颤,缓缓掀开一条眼缝。
    那双眼並非龙族常见的竖瞳,而是浸著冷墨的狭长凤眸,透出一丝诡异的旖丽。
    像暗夜里缠上枯枝的毒藤,阴冷又漂亮。
    龙族是母系社会,男龙极为稀有,他们往往被族群视作珍宝庇护,极少会落得这般重伤狼狈的境地。
    芸司遥正要后退,他却忽然往前倾了倾身,断裂的龙角擦过她的小腿。
    “救……”
    下一秒,他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脚踝。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