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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93章 她始乱终弃

      “凡尘俗世的丹方,怕是炼不出三殿下所需的长生不老药,不如造船出海,前往烟涛微茫处寻访海外仙山。”
    “三殿下觉得呢?”
    顾荣语气平缓,淡声反问。
    三皇子的神情里没有被婉拒的恼怒,轻笑出声“罢了,来日方长。”
    “是我唐突了。”
    “表嫂,母后怕是已经在翘首以盼了,改日如有机会,我再引表嫂赏湖心亭美景。”
    “表嫂,请。”
    三皇子隨意在衣摆上擦了擦手,站起身来,执桨上舟,眉宇间已然一片少年落拓不羈的天真模样。
    仿佛,刚才的那番谈话从来不曾出现过。
    顾荣微敛眉目,心下是说不出的嘲讽。
    来日方长?
    好一个来日方长。
    这是篤定了她在贞隆帝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今日之事,还会反覆上演,有的是施恩於她的机会。
    甚好。
    自信点,甚好。
    过于谨慎,反倒让她无从下手。
    顾荣权当听不出三皇子的弦外之音,云淡风轻,一派从容道“三殿下言之有理。”
    “来日方长。”
    顾荣手撑朱栏,轻盈地踏上小舟。
    小舟在湖面上划行,盪起层层涟漪,波光闪烁。
    在绿波荡漾中,菡萏仿佛触手可及。
    倘若忽略了同乘之人,倒的的確確是一处能让人心旷神怡的好景致。
    三皇子敏锐的察觉到顾荣眉眼愈发舒展,单手摺下一朵荷,递给顾荣“今日初见表嫂,又恰逢表嫂新婚,本应奉上贺礼,奈何来时匆忙,除却旁人避之不及的丹药,身无长物,只好先折一朵荷聊赠表嫂。”
    “愿表嫂和表兄,如此般,灼灼荷瑞,亭亭出水中,名莲自可念,况復两心同。”
    顾荣垂眸,挑眉笑道“借三殿下吉言。”
    是好,但人却不是什么好人。
    “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三殿下精通炼丹之余,亦极擅诗文。”
    “传闻误三殿下多矣。”
    顾荣不走心的寒暄恭维著。
    “表嫂谬讚。”
    三皇子和顾荣心底不约而同的浮现出癩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的噁心感。
    两个同样虚偽表里不一的人,你来我往,落入宫人眼中就是相谈甚欢言笑晏晏。
    那厢。
    谢灼身著一袭赤色盘金绣外袍,眉宇间透著冷峻,大步流星地走过户部街。
    唇红齿白,秀气清丽到雌雄莫辨的丞昇怀抱著大木箱,紧隨在谢灼身后。
    户部街外,裴敘卿衣衫襤褸蓬头垢面如乞丐,不怕死似的横躺在雕刻著忠勇侯府徽印的马车前。
    谢灼看清楚凌乱髮丝覆盖下的那张脸时,面沉如水。
    丝毫没有停留的跨过去,踩著矮凳上了马车。
    眼神凌厉的睨了眼驾车的宴寻,冷声道“上京的治安越发差劲了,竟让心怀叵测意欲行刺之辈闯入了户部街。”
    “本侯就代京兆尹除暴安良。”
    “碾轧过去!
    谢灼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宴寻毫不犹豫依令而行,嚇的裴敘卿忙向路沿滚去,躲避高高抬起的马蹄。
    “谢小侯爷。”
    裴敘卿被嚇的肝胆俱裂,失声歇斯底里喊道“我……”
    “我是永寧侯府的裴敘卿。”
    “谢小侯爷请听我一言,你可知令夫人远不如表面那般矜傲光鲜,私底下浪荡靡乱的很。”
    “难道谢小侯爷想做一辈子的冤大头,想戴一辈子的绿帽子。”
    只这一句,谢灼便知裴敘卿的来意。
    无外乎是卑劣的挑拨离间。
    自己身处阴暗的臭水沟,就想著把顾荣也拉进去。
    谢灼先是警惕的扫视四周,而后才道“塞口掌嘴。”
    “再轧过去。”
    “我若死了,不消多时,令夫人的丑事就会传遍上京。”
    “有令夫人给我这条烂命陪葬,值了。”
    裴敘卿哆嗦著,虚张声势的叫囂威胁著。
    谢灼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而在他眼底深处,却悄然蔓延出一抹不合时宜的怜悯。
    这抹怜惜,不是对裴敘卿,而是对上辈子的顾荣。
    那时的顾荣得多绝望多无助,才会病急乱投医,选中裴敘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上来吧。”谢灼略微思忖,沉声吩咐。
    旋即,向丞昇投去一瞥。
    丞昇頷首,將箱子缚在马车后,悄无声息离去。
    宴寻也跳下马车,守在路口。
    宽敞的车厢,谢灼和裴敘卿对面而坐。
    这是第一次。
    谢灼心想,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越是细看,越是觉得惨不忍睹。
    聊一聊倒也无妨,就当是替他家娘子作別了。
    “谢小侯爷,你被顾荣骗了!”
    “她从不是什么贞洁烈妇高门贵女,我有证据。”
    “她后腰……”
    谢灼冷声打断“我家娘子如何,无需你置喙。”
    “本侯有眼睛,会自己看。有耳朵,会自己听。有心,会自己感知。”
    “就不劳裴公子操心了。”
    裴敘卿愕然,心下顿觉荒谬和不可思议。
    谢灼的反应,完全不在他意料之中。
    “你……”裴敘卿用看怪胎似的眼神看向谢灼,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小心翼翼试探著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她背著你做了什么?”
    “她始乱终弃,她放浪心,她自私卑劣,她心狠手辣,她满腹算计。”
    “她引诱你,只是为了利用你,踩著你的肩膀上位。”
    “你不介意吗?”
    空气里瀰漫著裴敘卿身上源源不断溢散出的酸臭,再名贵的薰香也无法掩盖。
    谢灼嫌恶的轻掩口鼻,撩起车帘掛在玉鉤上,方缓缓道“裴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恶臭。”
    “不只是气味,还有人品。”
    “本侯从你看似言之凿凿的字字句句里听出了恶意和嫉妒。”
    “你是在嫉妒我家娘子选了本侯,而没有选你,所以气急败坏的污衊中伤我家娘子吗?”
    “你想说什么?”
    “想说本侯娘子的后腰有什么?”
    “不论有什么,你知道都不足为奇。”
    “上京人尽皆知,本侯娘子身边出了个吃里扒外又狼心狗肺的贴身侍女,在佛门清净地与裴公子诗文定情缠绵繾綣。”
    “不知为何,离奇死在裴公子借宿的禪房床榻上。”
    “丹朱之名,裴公子不陌生吧。”
    裴敘卿语塞。
    丹朱之死,过於突然,令他措手不及,甚至难以自证清白。
    顾荣先他一步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一步快,步步快。
    “谢小侯爷,关于丹朱之死,我难以辩驳,但我敢对天起誓,丹朱绝不是死於我手。”
    谢灼:他知道。
    “谢小侯爷,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裴敘卿咬牙,硬著头皮,豁出去般说道“我与顾荣曾有一段情,互许过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