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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17章 三宣六慰?

      第117章 三宣六慰?
    南下,积蓄实力,以备东山再起。
    不得不说,陈奇瑜的话,实打实的说到朱慈烺的心坎里。
    朱慈烺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如果抗住清军和农民军,那就南下收復故土。
    如果战事不利,就南下前往中南半岛,出海去收復海外故土。
    就像国姓爷收復东番。
    当然,这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最坏打算。
    朱慈烺故作惊嘆,“陈爱卿,你仔细的说一说。”
    “罪臣遵旨。”陈奇瑜先行礼,再敘说。
    “启稟皇上,罪臣以为,我大明治下,內外俱为一体。缅甸、寮国、八百大甸等外檄土司,亦是我大明国土。”
    “如若战事有待延缓,或可转进缅甸等地,迂迴游击,休养生息。等恢復气力后,再行反攻。”
    在明朝人眼中,缅甸等地,就是明朝治下的土司,属於明朝的国土,只是羈程度有所不同。
    因为古代属於宗藩体系,並没有明確的边界。
    要说是有边界,也是治理边界。
    即中原王朝的影响力辐射到哪,哪就是我边界。
    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我中原王朝的军队开到哪,哪就是我的边界。
    白纸黑字签下条约確立的边界,属於契约边界。
    契约边界在古代中原王朝中,並不不適用。
    最起码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在崇禎十七年这个时间节点,还没有形成。
    就算形成了,也不能机械的套用於古代的中原王朝。
    陈奇瑜的看法,也是明代很多人的普遍认知。
    缅甸虽然闹腾,但也属於国土之內。
    不然,永历帝最后也不会跑到缅甸去。
    永历帝一行人如果不交出武器和盔甲的话,情况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包括晋王李定国,最后也是活动於中南半岛,並且还和缅甸打了一场。
    陈奇瑜接著说道:“缅甸之兵,皆是弱旅。万历末,我大明狼烟遍地,无暇他顾,这才为缅甸逞凶。”
    “遥想万历十一年,我大明扫荡三宣六慰,邓子龙將军屡败蛮夷,刘將军立碑威远营,我大明兵锋直抵阿瓦。”
    “更有五章之战,我大明把总高国春以五百之兵大破缅兵万人。”
    “缅甸弱兵,不值一提。以我大明天军之利,足以震慑宵小。”
    陈奇瑜是文人士大夫阶层,天然的就有一种天朝上国的自豪感,他打心底里是瞧不上那些蛮夷之地的土人的。
    再有就是,明朝在三宣六慰的战果,实在是太过辉煌。
    正统年间有王驥、蒋贵平定麓川。
    万历年间的明缅战爭,前期有邓子龙、刘等名將参与,国力相对强盛,战果还是很耀眼的。
    万历末,大明朝不行了,下降期的大明王朝遇到了上升期的东吁王朝,而且其是缅甸歷史上最强的王朝,战果自然就暗淡无光。
    明缅战爭,最终以明朝的失败而告终。其结果就是明军蜷缩於腾越八关。
    明朝对於六慰的有效统治,隨著明缅战爭的失败,基本上就已经形同虚设。
    三宣则还在控制中。
    但黔国公府的名號,在那一片还是很吃的开的。
    黔国公府屹立云南近三百年,那一片大大小小的土司基本上都挨过黔国公府的揍。
    当然,黔国公府的名號虽然在那还很响亮,但陈奇瑜的底气,终究还是来自大明朝的国力。
    以大明朝现在的实力,收拾个缅甸不费事。
    大明朝的南兵战斗力弱,但也得看跟谁比。
    就像李弥。
    咒水之难,缅甸为什么敢对永历帝一行人下手,原因很简单,大明朝不行了o
    当下的大明朝,精气神还没有被农民军和清军耗尽,还是很行的。
    在陈奇瑜眼中,这就和斗兽棋一样,我明军打不过流寇,打不过建奴,还打不过你缅甸?
    当地的气候就註定了,打缅甸,南兵是主力。
    陈奇瑜越说越来劲,“也不仅仅局限於缅甸,寮国、八百大甸,以及安南都统司等地,皆是此理。”
    陈子壮眼皮挑起,看了陈奇瑜一眼。
    陈奇瑜的话,他同意一多半。
    缅甸、八百大甸等地,只要克服气候,剩下的都有可能。
    但是,安南都统司,没那么容易。
    安南,本身就是中原王朝的一部分,可其从中原王朝分离出去的时间,太久了。
    朱慈烺同样明白,安南都统司,是块硬骨头。
    明初,两广的人口加在一起,还没有交趾都司的人口多。
    实控安南都统司,是在朱慈烺计划之內的。不过,这个计划有难度,要略微的往后稍一稍。
    朱慈烺本想开口,可见陈奇瑜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陈爱卿,继续说吧。”
    “是。”陈奇瑜又说:“皇上,我大明乃天下共主,目光不应拘泥於陆地,海外同样可为我大明天军纵横之所。”
    陈子壮眉眼一动,闪过一丝轻视。
    陈奇瑜是山西人,对於海洋,相对陌生。
    陈子壮是广东人,对於海洋並不陌生。
    海上的水,很深。远不是陈奇瑜这般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陈奇瑜当然不会指望通过翻看几篇邸报,就能摸清海洋。他,只是在起到一个引子该有的作用。
    话题,他已经提出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走,那就看皇帝的发挥了。
    朱慈烺点点头,“陈爱卿说的在理。”
    “外檄土司,海外故土,本是我大明土地,確实不应该游离於我大明牧养之外。”
    “陈爱卿既然提起你,那就此二事,写一道详细的奏疏,呈上来吧。”
    陈奇瑜一听,得,合著皇帝的发挥是让我继续发挥。
    “臣遵旨。”
    皮球,朱慈烺是由踢回给了陈奇瑜,但他並没有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不过,陈爱卿的话,倒是提醒了朕。”
    “我大明相较於建奴和流寇,有一项独有的利器,那就是水师。”
    “掌苏松水师事的太僕寺少卿沈廷扬曾向朕上奏,提议整训水师,以海路直逼北畿,以收復失地,或是威慑建奴。”
    “朕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派人去巡阅海疆,整训水师,以图海路復土。”
    “可爱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大明目光,確实不应该拘泥於陆地,海洋,不可忽视。”
    “陆兵整训,早已展开。看来全面整训水师,也该提上日程了。”
    海路,再联想到昨日看到有关盐政的公文,陈奇瑜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皇帝的意图。
    “皇上,若是以海路收復国土,莫不如復设东江镇。”
    朱慈烺沉思片刻,“此举,不妨为良策。只是目前朝廷多有掣肘。
    “先下阁部商论。”
    东江镇,陈子壮被这个提议嚇了一跳。
    倒不是这个提议真的使得陈子壮受到惊嚇,而是他惊嘆於皇帝那跳脱的思维。
    復设东江镇的方案,不是没有人想到过,但因朝鲜已经投靠建奴,又太过费钱,就不了了之。
    李氏朝鲜的军队,一群废物,不必多言。关键是费钱吶。
    费钱,朝廷又没有钱,为了搞钱,朝廷派人去整顿盐政,但整顿盐政迟迟不见成效。
    要钱要钱,能拿的出钱来的,也就是盐了。
    皇帝画了一个圆,起点是盐,终点也是盐。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真就把人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