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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91章 干实事,入基层,挖隱田,查隱户!

      第91章 干实事,入基层,挖隱田,查隱户!
    永乐元年再给朱元璋延寿两年之后。
    终於还是来到了永乐元年。
    什么建文元年,建文二年,不存在的。
    春天到来,镇江府城外的运河码头人声鼎沸。
    岸边旌旗飘扬,知府衙署的吏员、当地乡绅父老已等候许久,目光皆投向缓缓靠岸的官船。
    船上载著新任镇江知府杨荣,及他从应天带来的十余名恩科进士。
    这官场上的大比,基本上有点身份的士绅都知道了。
    科举和小吏?
    什么时候小吏也能登堂入室当官了?
    上千年的科举制度,你这是要废除的意思?
    对於士绅来说,这是不能允许的事情。
    读书科举不容易。
    但是,当一个小吏可真是太容易了。
    若是真的形成了官场上的定製,他们十年寒窗苦读还有什么意义?
    一旦基本面全面铺开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优势?
    这是比起南北榜案更加严重的东西。
    不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斗爭,而是阶级斗爭。
    此事,绝对不能让这些胥吏给办成了。
    官船停稳,杨荣身著緋色知府官袍,缓步走下跳板。
    他面容俊朗,虽年仅三十出头,却透著一股沉稳干练之气。
    四十余名恩科进士紧隨其后,皆是身著青衫、面带朝气的年轻士子,这是杨荣特意从新科进士中挑选的得力助手,既熟悉儒家治世之道,又暂无官场油滑之气。
    有些人是建文帝时候的,还有一些人是新科进士。
    “下官镇江府通判李默,率闔府吏员、乡绅,恭迎杨知府!“
    通判李默率先上前,躬身礼,身后的乡绅们也纷纷拱手,齐声道:“恭迎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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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荣抬手扶起李默,目光扫过眼前的乡绅群体。
    为首的是镇江府最大的士绅张员外,其次是经营漕运的王东家、世代书香的刘举人,皆是镇江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中握有不少土地与產业。
    他心中清楚,治理镇江府,离不开这些士绅的配合,却也需提防他们暗中阻挠。
    士绅,必须要配合自己。
    自己在镇江府不仅仅是要贏,而且还是要贏的漂漂亮亮,乾乾净净。
    “诸位不必多礼。”
    杨荣语气温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命杨某来镇江府任职,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也是为了证明我科举出身官员的治理能力。今后一年,杨某推行政务,若有不足之处,还望诸位多提建议,共促镇江府发展。“
    张长荣连忙上前,脸上堆著笑容:“杨大人客气了!大人乃翰林英才,又隨陛下北巡歷练,如今来掌镇江府,实乃我镇江百姓之福!我等身为本地士绅,自当全力配合大人政务,绝不推諉!”
    “张员外所言极是!”
    王东家也连忙附和,“大人有任何需求,无论是粮草调度,还是地方事务协调,只需吩咐一声,我等定当尽心办理。咱们镇江府本就是富庶之地,只要上下一心,定能让大人交出一幅完美的治理答卷,也让陛下看看,科举正途选出的人才,绝非浪得虚名!“
    刘举人则拱手道:“杨大人,我等世代受大明恩典,深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今后大人推行农桑、兴办学堂,或是核查赋税,我等都会动员宗族子弟配合,绝不让大人在政务上为难。”
    乡绅们你一言我一语,皆是表忠心、愿配合的言辞,態度恭敬得无可挑剔。
    杨荣微微的点点头,他深知这些士绅表面热情,实则各有算盘,镇江府的隱田、隱户多与他们有关,若真要动他们的利益,怕是不会如此痛快。
    但眼下並非深究之时,做什么事情,都还是需要这些士绅来配合。
    当下,杨荣頜首道:“诸位的心意,杨某心领了。镇江府的治理,离不开官民同心、
    士绅助力。杨某在此承诺,今后政务定会公开透明,绝不贪墨一分一毫,也绝不苛待百姓、欺压乡绅。若有吏员敢借政务之名骚扰百姓、勒索士绅,诸位可直接向杨某举报,杨某定当严惩不贷!”
    这番话既安抚了士绅,也亮明了自己的底线,让在场眾人都暗自点头。
    杨荣虽年轻,却懂为官之道,既不疏远士绅,也不纵容弊端,是个能做事的官员。
    皇权不下乡的时代,官员要还是跟这些士绅打交道。
    修桥铺路,兴办县学等等都是需要士绅的配合。
    等著到了大明朝的后期,就算是税收都要看这些士绅的脸色。
    如今永乐朝,问题倒是没有那么严重。
    隨后,杨荣与李默简单交接了府衙事务,便带著恩科进士们前往知府衙署。
    路上,隨行的进士赵谦低声问道:“大人,这些士绅看似配合,可若真要核查土地、
    清理隱户,他们怕是会暗中阻挠,咱们该如何应对?”
    杨荣目光微沉,轻声道:“眼下先稳住他们,待咱们熟悉了镇江府的政务、掌握了实际情况,再逐步推进。这些士绅虽有私,却也在乎名声』与皇恩』,只要咱们有理有据、不偏不倚,他们便不敢公然对抗。”
    顿了顿,他继续道:“何况,咱们身后有张尚书、解学士支持,还有陛下关注,只要把政务做好,让百姓满意,便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赵谦闻,中安定不少,点头道:“大人思虑周全,学生受教了。”
    不多时,一行人抵达知府衙署。
    杨荣踏入大堂,望著案上堆放的镇江府户籍、赋税册籍,开始处理政务。
    镇江府与常州府的较量,从这一刻起便已正式开始。
    他必须全力以赴,不仅要守住科举正途的顏面,更要让陛下看到,旧制治理下的镇江府,定能成为大明官场的典范。
    常州府衙外的长街上,锣鼓声稀稀拉拉,与镇江府的热闹截然不同。
    当地士绅们身著锦袍,簇拥在府衙门口,脸上堆著程式化的笑容,目光却不住地往王强身后嘌,这位新任知府身后,既没有浩浩荡荡的隨员队伍,也没有珠光宝气的家眷,只有两个拎著行囊的胥吏,显得格外寒酸。
    “在下常州府绅联谊会会长周世昌,率闔府乡绅,恭迎王知府!”
    周世昌率先上前,拱手行礼,眼神里藏著几分轻视,“不知王知府的隨员与家眷何时抵达?府衙已备好上等宅院,也好让大人安心歇息。”
    王强穿著一身崭新的青色官袍,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只淡淡道:“不必了。隨员们一到常州府,便已分赴各县核查土地册籍、排查户籍,没功夫来接风;我孤身赴任,也不用什么宅院,府衙后院的厢房就够用。”
    这话一出,士绅们顿时炸开了锅。
    周世昌愣了愣,隨即笑道:“王知府真是勤勉!只是刚到任,也该先歇息几日,哪能让下属这般劳累?不如让他们先回来,等大人熟悉了政务,再安排差事也不迟。“
    “查隱田、找隱户,耽误不得。”
    王强语气依旧平淡,目光扫过人群,“陛下让我来常州府,是为了让百姓有田种、有饭吃,不是来享清福的。诸位若是真心欢迎,便不必搞这些虚礼,把该交的地契、该报的户籍,主动交出来,比什么都强。“
    周世昌脸上的笑容僵住,身后的几个士绅也变了脸色。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刘员外,连忙从隨从手里接过一个描金礼盒,递到王强面前:“王知府初来乍到,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往后常州府的政务,还需人多关照。”
    王强瞥了一眼礼盒,连手都没伸:“刘员外的心意我领了,但礼就不必了。我是来做官的,不是来收礼的。若是真想关照常州府,就把你们藏匿的土地、隱瞒的户籍,明日之前报给府衙。主动交代,既往不咎;若是等我查出来,按《大明律》处置,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王强不再理会僵在原地的土绅,转身就往府衙里走,只留下两个胥吏跟士绅们对接后续事务。
    看著王强的背影消失在府衙大门后,士绅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周世昌把礼盒往隨从手里一扔,压低声音骂道:“他王强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吏出身,当了个知府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敢让咱们主动交地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刘员外气得脸都红了:“咱们在常州府经营了几代人,哪块地不是凭本事弄来的?他一个北方来的泥腿子,刚到就想断咱们的財路,门都没有!“
    另一个穿长衫的张举人,捋著鬍子冷笑:“他以为身边没带多少人,就能嚇唬住咱们?我看他是傻!常州府的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咱们的人?他那些胥吏去查土地册籍,咱们隨便找个理由搪塞,再让佃户们闭嘴,看他能查出什么!”
    周世昌点点头,眼神阴鷙:“依我看,不管他干什么,咱们都不要配合。他要粮种,咱们就说今年收成不好,拿不出来;他要征徭役兴修水利,咱们就让佃户们装病;他要核查户籍,咱们就把隱户藏得更深!”
    说到这里,周世昌冷笑,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总之,就是要让常州府衰败下去,让他在这场比试中输得一败涂地!
    “说得对!”
    刘员外附和道:“他真以为自己能一直做官?等一年后比试输了,陛下定会治他的罪!还能继续做官!“
    “胥吏为官当真是取乱之道,如何能够执行?”周世昌冷笑,他不温不火的开口道:“到时候,咱们再联名上书,揭发他苛待士绅、扰乱地方的罪状,让他这辈子都別想再当官!”
    “不,不止是不能让他当官,还要让他去死,要让这些贱民知道,他们,想要做官,下辈子吧!”
    眾人开始哄堂大笑起来。
    士绅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最后周世昌拍板:“今晚就在我家设宴,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一定要让王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在常州府站不住脚!”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散去,没人注意到,府衙门口的一个老皂隶,悄悄把他们的对话记在了心里,转身快步走进府衙,向王强稟报去了。
    ==**
    南京紫禁城的御书房朱棣手持两份奏报,眉头紧锁份是杨荣发来的镇江府到任稟帖,言明“士绅配合、政务初定”;另一份是王强传回的常州府近况,提及“士绅藏匿土地,有隱户的问题”
    两份奏报反差鲜明,让这位刚定天下的帝王,心中泛起了难得的忧虑。
    两份奏疏,他是更加相信王强的。
    杨荣bb了这么多,主打四个字,海清河晏。
    而王强则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给你剖析了诸多问题。
    士绅豪门为逃避赋税,常通过“诡寄田粮”等手段隱匿土地,看起来,这些土地是官田,不需要交税,可是实际上,这些官田却是私人的,土地的收成属於士绅,却因为是官田,而不需要交税。
    朱棣看的都是目瞪口呆。
    不是,这才短短两年,朱允炆这才干了两年,大明怎么就变成这个吊样了?
    “都到位了,可这结果——朕心里竞没底。”
    朱棣將奏报搁在御案上,抬头看了徐牧一眼,语气里带著几分不確定,“杨荣那边看著顺风顺水,可朕总怕他为了表面好看,纵容了士绅的隱田隱户;王强这边倒是敢碰硬,可士绅集体抵制,万一常州府真闹得民不聊生,这场比试怕是要输得彻底。”
    站在一旁的纪纲,见帝王忧心,连忙躬身道:“陛下不必过於焦虑。臣这就安排锦衣卫,乔装成货郎、佃户,分赴镇江、常州两府下乡暗访,一来查两府的实际治理情况,看杨荣是否真能稳住民生,王强的核查是否伤及百姓!”
    “二来盯紧那些抵制新政的士绅,若有人敢暗中使绊子、煽动流民,臣立刻派人拿办,绝不让他们坏了陛下的大事。”
    “嗯,就这么办。”朱棣点头,目光却仍未舒展:“务必让锦衣卫低调行事,不可惊动地方官员,更不能让士绅察觉一朕要的是最真实的情况,不是经过粉饰的奏报。“
    “臣遵旨!”纪纲躬身退下,御书房內只剩下朱棣与徐牧。
    朱棣看向徐牧道:“妹夫,王强说了不少弊端,你以为,王强能处理么?”
    徐牧见朱棣神色凝重,便知朱棣心中的顾虑。
    当下,上前一步道:“陛下是在担心王强镇不住常州府的局面,还是怕这场比试最终难分胜负,反而动摇了新政根基?”
    “两者都有。”
    朱棣坦言:“朕登基以来,一直想革除建文朝的弊政,可文官们死守祖制,土绅又盘根错节。这次让王强他们去常州府,本是想借实绩说话,可如今士绅抵制,朕怕怕这最后的希望也落了空。“
    “陛下多虑了。”
    徐牧微笑:“建文朝两年,文官空谈仁义,纵容士绅兼併土地、隱匿户籍,导致流民四起、国库空虚,大明的根基早已被蛀空。如今要补这窟窿,就得用王强这样的铁血直吏!”
    顿了顿,他继续道:“他们出身基层,懂民间疾苦,更不怕得罪士绅文官,唯有他们,才能把建文朝丟失的洪武风采』捡回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陛下怕他们得罪人,可若不得罪人,如何挖得出隱田?如何找得到隱户?如何让百姓重新有田种、有饭吃?洪武年间,我太祖高皇帝用重典严惩贪腐、
    清查土地,难道不是得罪了无数勛贵士绅?可正是这份铁腕,才换来了洪武朝的朗朗乾坤,让百姓安居乐业。“
    朱棣听到了朱元璋,心情就开始和愉悦起来。
    “你说得对。”朱棣缓缓开口:“若为了怕得罪人而纵容弊政,朕与建文何异?王强他们敢碰硬,是大明之幸,是百姓之幸。就算常州府暂时乱一点,只要能把隱田挖出来、
    把隱户找回来,让百姓看到希望,这场乱就是值得的,让王强放心大胆的去干,出了问题,朕来担待!”
    朱棣绝对不是优柔寡断之辈,这是铁血帝王,一旦认定了一个方向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陛下圣明!”
    徐牧躬身道:“王强他们虽出身胥吏,却有靖难之功,更有一颗为民之心。臣已叮嘱过他们,核查土地时不可苛待百姓,兴修水利时优先保障农时一他们知道轻重,不会让常州府真的衰败下去。”
    朱棣点头,拿起御案上的奏报,重新翻看了一遍,脸上终於露出了几分释然:“好!
    朕便放宽心,等他们的消息。”
    顿了顿,他继续道:“若王强真能在常州府做出实绩,朕不仅要重赏他,还要让天下看看,胥吏出身的官员,未必不如科举文官;朕推的新政,也绝非空谈!”
    徐牧却是笑著开口道:“陛下,再等等,臣以为最多一个月的时间,陛下就能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