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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00章 要疯一起疯!要死一起死!【月票加更7】

      第100章 要疯一起疯!要死一起死!【月票加更7】
    在这个时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不是说,傅友文他们会坐以待毙。
    毕竟,谁不想好好活著呢?除了那个叫张飆的『疯子”。
    別人是想尽办法求生,他却是想尽办法求死。
    说来也有些搞笑。
    不过,此时的张飆,確实非常鬱闷。
    原本他以为,就自己那份抽象到极致的奏疏,老朱看了肯定会爆炸。
    然而事实却是,老朱不仅没有爆炸,还打算利用他清除积弊。
    这简直就是让他和他的那群兄弟去送死。
    因为之前他们的所作所为,看似疯狂,实际上合情合理。
    毕竟他们是被欠薪的一方,有理由到单位闹腾。
    可是,老朱的那道旨意,直接將他们的『合法维权”变成了『政治清洗”。
    这一下子,他们的行动就变味了。
    毕竟之前再怎么闹腾,锦衣卫也不会抓人,可若变成了政治清洗,锦衣卫铁定会抓人。
    那么,如此一来,他们就不是闹腾了,是生死搏杀。
    那他和他的那群兄弟,能有一个好活?
    到时候,那些人鱼死网破,不得打击报復?
    就算不打击报復,老朱最后也会『兔死狗烹”。
    所以,他才不得不用撕毁圣旨的方式,强行暂停审计。
    毕竟他死了没什么,本来他就求死,让沈浪他们跟著一起死,完全没必要。
    即使沈浪他们不怕死,张也觉得没必要牵连他们。
    “哎!想死怎么这么难啊!”
    张飆站在秦淮河边,仰天长嘆。
    此时,秦淮河两岸的笙歌簫管开始鸣咽作响,画舫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倒映在潺潺流水中,勾勒出一派纸醉金迷的温柔乡景象。
    但张却没心思顾及。
    “哥一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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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鬱闷不已的时候,背后忽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隨后循声望去。
    只见沈浪、李墨、孙贵、赵丰满、武乃大,还有他赶走的那群兄弟,一个个笑吟吟的出现在自己身后。
    每个人都换上了官服,不再是审计时的那副穷酸样。
    而且,一个个手中都拿著桌子板凳,仿佛刚去打家劫舍了。
    “啥意思?”
    张一脸憎逼:“你们想干嘛?”
    “兄弟们—一!”
    沈浪没有理会张的憎逼,直接抬手指著秦淮河两岸,朗声道:“这里就是咱们打工人血汗钱砸出来的销金窟!”
    “!”
    眾人立刻鬼哭狼豪。
    张更憎逼了,心说你们该不会打算穿官袍去吧?!
    这么抽象吗?!
    却听孙贵又举起那盏夜壶灯,高声道:“让我们用光!照亮这销金窟的黑暗吧!解救那些沉沦的妇人!”
    “哈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
    紧接著,李墨拿著一卷新买的《论语》,走了出来,掷地有声道:“子日,捨身取义。李某,
    愿隨眾兄弟去.....”
    “我擦!”
    张终於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们在搞什么鬼!都他妈疯了吗?!”
    “嘿嘿,哥,你休想拋下我们!我们这辈子就跟定你了!要疯大家一起疯!”
    赵丰满笑著站了出来。
    其余人也纷纷上前一步,异口同声:“要疯一起疯!要死一起死!”
    “我....
    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尼玛!
    这群混蛋!
    怎么办,眼晴里进沙子了!
    “哥,我们都回去安排好后事了。如果皇上真不要脸,牵连了我们的家人,那下辈子再做家人。至少这辈子,我们死而无憾!”
    沈浪笑著走了过来,搂著正打算別过身,偷偷擦眼泪的张,轻声道: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在这个有志难伸,万事难成的年头,难得还有哥这样胸怀黎明的人。”
    “是啊哥。”
    孙贵也举著灯走了过来:“我们萍水相逢,您本可以对我们不管不顾的。但您却为了我们,捨身忘死,我等岂能辜负您?”
    “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千辛万苦,想出人头地,比登天还难。”
    武乃大摇头嘆息道;“我在吏部,见到了太多为民请命,却十几年无法升迁的好官。更別说做我们今天做的这些事,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敢想。”
    “这个世道,总要有人牺牲,若我们不牺牲,我们的子子孙孙就会牺牲,还是让我们牺牲吧。”
    赵丰满郑重其事地看著张:“事在人为,天涯路远,不如振翅齐飞,好吗张金宪?”
    “哥!”
    “张御史!”
    “张金宪!”
    隨著赵丰满的话音落下,越来越多的呼喊声,接连响起。
    张心头一颤,旋即扭头扫视这群人,只见他们一个个目光坚定,视死如归,不由大为感触。
    他现在总算明百了,什么是志同道合。
    自古以来,总有那么一群不要命的人,秉承他们心中的大义,捨身忘死。
    想不到,他张也会遇到这样一群人。
    “哈哈哈一一!”
    张冷不防地仰头大笑,仿佛刚才的鬱闷一扫而光,又恢復了那个脾睨一切的心態:“好!兄弟们说得好!要疯一起疯!”
    “今晚,老子就带你们,换场子,审计这销金魔窟!”
    “嗷一一!”
    眾人再次鬼哭狼喙,比之前更加豪情壮志。
    很快,他们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那片风月之地。
    路上的行人、寻欢客、甚至画舫上的歌姬客,都惊疑不定地看著这支奇怪的队伍。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
    “好像是官老爷?可这打扮.....
    “你看那个!还举著个夜壶?!”
    “他们抬著桌椅板凳干嘛?要来秦淮河摆摊吗?”
    “领头那个.....是不是之前把皇上气晕的那个张御史?!”
    “嘶.....真是他!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议论声中,张径直走向河畔最豪华、最大的一艘画舫,凤求凰。
    画舫上的龟公和护院一看这阵势,头皮发麻,硬著头皮上前阻拦:“诸位老爷,请问有何贵干?咱们这画舫今日—今日已被包下了.
    ,
    “包下了?”
    张眉毛一挑,抬手指著沈浪他们官服,囂张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咱们是什么人,脱了这身官服!够不够包你这条破船十次?”
    龟公被嚇得一愣,看清那群底层京官的官服,好傢伙,直接腿都软了:“够够够.....绝对够!老爷您里边请!快请!”
    “这还差不多!”
    张大手一挥:“兄弟们!上船!今天咱们就把这凤求凰,改成『打工人工会团建中心”!”
    “鸣一一!”
    一群人欢呼著,如同土匪进城般涌上了画舫。
    原本画舫上那些精心打扮、正准备献艺的歌姬舞姬,看到这群奇形怪状、还自带道具的恩客,
    全都嚇得容失色,尖叫著躲到一边。
    有勛贵子弟想上来理论,一看领头的是那个连皇上都敢气晕的疯子张,立刻缩著脖子溜边走了。
    张则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把画舫里原本雅致的摆设推到一边,把孙贵的夜壶灯摆在桌子中央当氛围灯。
    “老钨!老钨呢?!”
    他拍著桌子喊道。
    一个浓妆艷抹、风韵犹存的老钨战战兢兢地过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你们这儿最红的姑娘都叫出来!会唱曲的唱曲!会跳舞的跳舞!弹琵琶的使劲弹!”
    “爷....我们这儿的姑娘,一条船一个,您若全要了,恐怕其他爷.....
    “什么一条船一个,让隔壁贪官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清官玩不起!?”
    “不是的爷,大家都一样!”
    “我管你那么多!快!给我兄弟们一人安排一个!要活儿好的!”
    张说著,又看了眼其他桌子,补充道:“还有,好酒好菜,儘管上!今天爷高兴,请兄弟们乐呵乐呵!”
    老钨刚想叫『有人砸场子』,另一名比较有眼力见的老馆儿,连忙招呼道:“哎哟!爷您放心!保准让您和各位爷满意!”
    说完,也不管老钨的脸色,当即朝身后呼喊道:“姑娘们!快!都出来见客了!上好酒!上最好的席面!”
    “来啦——!”
    顿时,丝竹声起,鶯歌燕舞,美酒佳肴如流水般端了上来。
    “都他妈给老子放开点!”
    张一脚踩在凳子上,端起一大碗酒:“咱们今天是来享受的!忘了之前的一切!今晚只有酒和姑娘!千了!”
    “干了!”
    眾人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端起酒碗,仰头痛饮。
    几碗酒下肚,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赵丰满楼著一个歌姬,大声吹嘘自己今天怎么抬走了曹国公家的屏风。
    另一个御史则跟舞姬比划著名自己骂茹瑞时的英姿。
    孙贵甚至试图用夜壶灯给一个弹琵琶的姑娘打光,嚇得人家差点把琵琶扔河里...:
    整个凤求凰画舫,彻底被这群抽象的傢伙改造成了大型底层京官团建现场。
    丝竹雅乐混著划拳行令声,翻起舞伴著吹牛逼的吆喝,夜壶灯的光芒与华丽宫灯交相辉映。
    张看著这荒诞的一幕,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一丝莫名的快意。
    对!就是这样!
    使劲造!使劲作!使劲疯!
    最好明天全应天府都知道,他们这群奉旨审计,在秦淮河狂欢。
    而且还领了老朱的赏赐。
    他就不信,老朱能忍住不找他,
    只见他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走到船头,对著秦淮河两岸的灯火,运足內力,大声吼道:
    “朱重八!你不是疯子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来砍死老子!
    “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爷爷一一!
    声音在河面上传出去老远,引得无数画舫上的人探头张望,目瞪口呆。
    疯了!
    彻底疯了!
    隱藏在岸边人群中的锦衣卫探子,面无表情地快速记录著。
    【戌时三刻,张飆於凤求凰画舫,公然挥霍赏银,妓饮酒,並再次於公开场合辱骂君上...,
    .1
    画舫內,沈浪也喝得有点多了,端著酒碗凑到张身边,大著舌头问:“哥.....咱们以后还审计吗?”
    “审计个屁!”
    张一把搂住沈浪的肩膀,醉地喊道:
    “明天老子就去奉天殿问老朱,这秦淮河的消费水平合不合理?问问他的內帑银够不够咱们天天来快活!”
    “好!!”
    一群醉鬼跟著起鬨。
    然而,就在这时一一道不合时宜的、带著哭腔和无比焦急的声音,穿透了画舫的喧囂:“哥!哥!不好了!!”
    只见一个留守在临时库房的小吏,连滚带爬地衝上画舫,脸色惨白,气喘吁吁:
    “蒋!蒋指挥使带著锦衣卫,把咱们的库房给围了!”
    “说.....说是奉旨,接管所有赃款和物资!”
    “咱们的人被赶出来了!东西全被他们看管起来了!”
    喧闹的画舫,瞬间安静了下来。
    音乐停了,歌舞停了,划拳声停了。
    所有醉的『审计天团”成员,酒意瞬间嚇醒了一大半,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皇上他.....终於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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