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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章 试功

      姜家人忙活了一天,村里人大都来烧过纸上过香,往日交情好的,还会隨点礼钱。
    看他们样子,仿如姜正浩只是因故而亡,前夜之事他们都恍若不知,又变回了往日熟悉的同村乡党。
    是夜,姜承寿让吹鼓手们搁下响器,屋里闷热,便都安顿在院前的场里,铺了麦草睡了。
    姜家三兄弟都不相让,一齐守在后院灵堂。
    到了夤夜时分,姜承寿叫来妻子吕么妹,叫她在后院的小门前坐定,又轻手轻脚拿来吹鼓手的铜锣。
    “你守在这里,若有人到后面来,你便敲锣。”
    深更半夜,哪有什么人到后院去?
    吕么妹饶是心下狐疑,但当家的安顿了,便老实应下来。
    姜承寿步入灵堂,分別给子侄上了香。
    三个儿子都醒著,待姜承寿直起腰,与他一对望,皆是眼眶泛红。
    姜承寿定定审视过三个儿子一遍,隨后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
    “前夜庙里请神,刘恆之言全是信口胡邹,我儿正浩全因他一言所伤。
    “但正浩死於全村人之手,你等切不可像姜明宇那般,將仇怨掛在嘴上,免得惹祸上身。
    “刘恆作假充神,但请神一事却不假,那夜的確请到了神,却是上了我的身!”
    三个儿子俱都大惊。
    姜承寿將他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有关姜明宇的那部分,而后將修行法小心递给他们传看。
    “今夜你们先看我练一遍,待我练个大概,你们再摸著我练。
    “老大……不,老二你去,取镰刀来。”
    姜承寿盘坐於地,等著姜正坤拿来一把磨得发亮的镰刀。
    “老三,你念,我练,谁若有觉得我练得不对的地方,只管说出来。
    “老二,你持著镰刀站在我身后,倘若我练完有何凶异之状,你只管將我的头砍下来。”
    几个儿子闻言,面色骇然。
    姜正乾急忙起身,作势要抢二弟手中的镰刀,口中连呼:“不可,哪怕这功不练,正浩尸骨未寒,怎么能让爹再冒险……”
    话未说完,被姜承寿瞪了回去。
    “我让你二弟持刀,就是因为你分不清,我大还是家大?”
    直瞪到姜正乾重新坐回去,他才接著安顿。
    “我若有失,你们立刻將这法门烧掉,日后由老大掌家,报仇之事就此作罢。
    “我姜家至今为止,不曾害人,然弱肉强食,今日得仙人提拔,是十世修来的机缘,我等岂有弃之不练的道理?
    “我作此安排,绝不是敢对这修行法有所怀疑,而是我肉体凡胎,万一不受,只求能儘快解脱罢了。”
    姜承寿说著,眼光望向天际,但见繁星闪烁,心下总觉得有道视线正看著自己。
    老三姜正杰望著父亲,想起村学上课时,曾听夫子言:
    世间有妖邪,常假借仙名,蛊惑凡人,借凡人之手杀人,以便吸食魂魄。
    他们一介凡人,哪怕妖邪冒充仙人站在眼前,也分不出真假。
    何况即便真仙,也不见得就是善与的。
    父亲此举,是担心万一,以身相试,为他们三个考虑。
    正思想间,见姜承寿看向自己,沉声道:“念。”
    姜正杰低头辨认,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凡人、禽、兽、水族者,秉先天灵气一缕,后天地气一缕,食谷、肉、水、木固形。
    “人又以金器盛之,火气炼之,更有补益,是以为万物灵长;后天气尽而衰,先天气尽而死……
    “此法引后天地气以炼体,歷久弥新,可见五臟如悬磬,五色了了分明,每旦初起面向午,展两手於膝上,心眼观气,上入顶下达涌泉,旦旦如此,勿輟,名曰迎气……”
    姜承寿照著法门勉力为之,三个儿子除姜正杰外,都牢牢盯著他,心中五味杂陈,既紧张,又期待。
    这法门中不光有具体的习练方法,更有许多平日要持之以恆的养性之道,涉及神思、饮食、坐臥乃至节气、风水方位等方方面面。
    诸如“少语少笑,少愁少乐”,“久视伤血,久臥伤气,久立伤骨”,“行作鹅王步,语作含钟声,眠作狮子臥”之类,隨著姜正杰诵念,几人也都默默牢记。
    约莫一个时辰后,姜承寿照著法门练完一个周天。
    隨著他收了功,几个儿子都望向他,齐声道:“爹,如何?”
    姜承寿眼角跳了几下,憋了半晌,只吐出两个字:“想?(bǎ)。”
    三个儿子一愣的功夫,姜承寿便抄起火把,朝不远处的旱厕衝去。
    “咣当”一声。
    姜正坤直至此刻,才发觉双手因为用力攥了太久,早已颤抖不已,一脱力,镰刀掉在了地上。
    片刻后,姜承寿返回灵堂,面上带著一丝畅然鬆快的神色,面色潮红,出了满身满头的汗。
    “这法门当真神奇,我方才排了许多浊秽之物,如同婴儿初便的黑泥,此刻浑身有说不出的轻快,你们今后当好好习练,持之以恆不说真的成仙,总好过看老天爷脸色挣命。”
    三人全都应下,姜正乾又开口道:“爹,那二叔练不练?明宇没了,他孤苦伶仃,我们得了这仙法,是不是也教给他,好叫他今后也有个指望。”
    却听姜正坤道:“仙人法门,怕是不能隨意教给旁人,明宇虽没了,我们三个自当给他养老送终,这仙法的事,还是爹定夺吧。”
    姜承寿思量半晌,想著仙人只说姜明宇留不得,却没提姜承福,其也是姜家人,传给他应当无碍,况且心中对其有莫大愧疚,正好藉此弥补。
    在最终决断之前,他又看向姜正杰:“老三,你的意思呢?”
    姜正杰正把那一页法门捧在手上默读,闻言抬头道:“二哥说给二叔养老送终,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岂能一直瞒下去,我看要么让二叔分家出去,生死由命,要么带他一起习练,要想两全,时日久了,反而会反目成仇。”
    姜承寿扫了其他两个儿子一眼,他们心中所想,已然都掛在脸上,显然都觉得三弟思虑长远,言之有理。
    当下,姜承寿便拿了主意:“好,我们先练,等过些日子,你们二叔缓过神来,由我亲自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