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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4章 第二夜

      如同诵经一样,机械重复的和声,带著虚假的欢乐。
    丁湘张大了嘴,吃惊地盯著前方,大脑嗡嗡作响。
    她的心里悄然生出一丝寒意,看著人群中带著公式化微笑的吴燕,不知为何產生了错觉。
    就好像,她的五官,也在慢慢消融!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湘的脑海中刚浮现出这个疑问,就忽然恍惚了一秒。
    因为“学生”就应该这么做。
    因为我要考大学。
    这两句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慢慢填满了丁湘的脑海.....
    女教师清了清嗓子,台下鼓掌的人群瞬间闭上了嘴,双手规规矩矩地摆在桌子上,姿势端正。
    她宣布下半节课为自习,隨即缓缓坐下,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开始俯身批阅作业。
    窗外袭来缕缕凉风,飘过讲台上,轻轻吹动李小丽和管梦被血黏住的髮丝......
    若有若无的腥味,传遍整间教室。
    ......
    下课铃刚响,陈极三人就起身离开了教室。
    临走前,他们对丁湘使了个眼色,后者有些迟钝地接受到了这个讯息。。
    没过两分钟,一缕飘逸的短髮丝出现在拐角,丁湘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这里是教学楼的天台,地上青苔密布,带著一股潮湿的气味,平时都被紧紧锁著。
    角落倒著四把废弃的椅子。
    选择这个地方,也是想看看,是否在这里能够谈论任务和“域“的话题。
    龚长青下午上课之前,就已经潜入到顶楼,將通往天台的门撬开。
    “怎么了?”丁湘看向几人,有些疑惑。
    陈极靠在栏杆旁,看向她乌黑的眼圈,轻声问道:
    “你没睡好?”
    丁湘点了点头,她深深呼了口气,走到栏杆边眺望下面。
    校区外被层层迷雾挡住,是域的边界线,地面上的学生来来往往,她呼吸著寒冽的风,终於感觉到久违的放鬆。
    似乎,一直縈绕在她心里的沉重压抑,消散了一些。
    “今天总是感觉脑子昏昏涨涨的,情绪很差。”她低声说,“这会儿才好了一点。”
    陈极和杜听风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说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
    “嗯?”
    “丁湘,我问你,我们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陈极低喝。
    丁湘有些不解,很自然地说:“遵守这里的规则啊。”
    “你再想想,昨天,黑板上的指引语是怎么说的?”
    丁湘蹙眉,下意识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但总觉得很模糊。
    记忆就像校区外的迷雾,沉重而混乱,她努力地挖掘,才渐渐找到一条明路。
    从孟月之死,一直到曾明伟的惩罚。
    忽然,她猛地扭回头,眼里满是悚然!
    “怎么会......?”
    她咽了口口水,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我刚刚怎么会说,我们的目標是遵守这里的规则?”
    “明明找出规律,活过三天才是最初的目標,可我几乎完全忘了!”
    短短半天,似乎在孟月死之后,她的记忆和情绪,就慢慢变的模糊,不再受自己控制。
    陈极道:“你们三个女生,或多或少地都被同化了。”
    “.....所以,是什么同化了我们?”丁湘喃喃道。
    “你看看这两篇日记就知道了。”陈极从兜里掏出草稿纸:“这分別是我们在储物柜,和孟月尸体旁找到的。”
    几分钟后,丁湘读完了日记,手都在颤抖,和他们之前一样不可置信。
    陈极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现状,以及没有告诉她们的原因。
    “......大概就是这样。”
    “那还剩一天,我们怎么找到最后一张日记?”
    丁湘放下日记,眼神中透出迷茫。
    杜听风看向陈极,对视之后,他认真地看向丁湘:
    “这,就要需要你的帮助了。”
    .....
    晚自习后。
    讲台上的两颗血淋淋头颅没了踪影,似乎已经被人打扫乾净。
    铃声快响起时,吴燕和方佳才回到教室,两人互相搀扶著。
    吴燕已经不愿意再和他们说话,看向几人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复杂。
    方佳正想往丁湘身边走,却被吴燕一把拉了回来,她眉头紧皱地看了一眼眾人,眼神很担忧。
    “吴燕在阻止方佳接近我们......”丁湘轻声说。
    她心里有些后怕,看著被深深影响的吴燕,不禁想起自己之前也曾短暂地迷茫过,差点迷失了道路。
    龚长青都没有看一眼,不耐烦地说:“別管她们了。”
    “这么容易被影响,活该死在这里。”
    他一直晃腿,肉眼可见的焦虑,离晚上的计划,时间已经很短了。
    陈极没有说话,对於吴燕和方佳,他不准备放弃。
    现阶段这两名女生暂时没有危险,他想了想,准备等到第三张日记出现之后,再去尝试说服吴燕。
    不过依旧不能透露去偷笔仙的计划.....
    很快,晚自习结束。
    不知不觉,在龚长青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中,他已经躺在了床上,熄灯號准时响起。
    三人都没说话,屋里一片沉默,只能隱约听见几声沉重的呼吸。
    指针指向十点零五时,伴隨著门上小窗被推开的咔噠声,宿管诡异的头,再次幽幽伸进屋里。
    这是陈极经歷的第二次,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宿管湿滑恶臭的眼球抵住他的眼皮时,陈极还是涌起一股犯呕的衝动。
    过了几分钟,微风吹动,小窗被“啪”的一声关上。
    高跟鞋消失在走廊尽头,过了两分钟,陈极才睁开眼,擦了擦脸上的黏液。
    杜听风的床板,发出吱吖一声,陈极也缓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非常小心地爬下楼梯。
    昏暗中,龚长青的床边坐著一道黑乎乎的人影,正是杜听风。
    看到陈极靠近,杜听风掀起袖口,他的手腕上,绿色的錶盘浮著莹莹的夜光。
    “现在是十点十五。”杜听风轻声说,“第二次查寢时,宿管大概十一点零五之后到达上面楼层。”
    “具体什么时候出去,我来决定。”
    陈极点了点头,却没听见龚长青吭声,扭过头去才发现他的身体压的很低,正仔细盯著杜听风手腕上的表。
    “有实力啊,哥们。”他感嘆道,眼里意味不明。
    “还行吧。”杜听风怔了一下:“你喜欢?”
    龚长青冷笑一声:“哪个男人不喜欢?”
    “华北市场买的,你回去了可以去看看。”杜听风说:“才三百块。”
    “......”
    龚长青一下无言,复杂地看了一眼杜听风,对方脸色很无辜。
    “该省省,该,懂了不?”杜听风拍了拍龚长青肩膀,声音真诚。
    陈极默默地看著他俩,马上就该去偷鬼的东西,这两人居然还有閒心討论去哪买假表。
    不过,这一打岔,確实让寢室里凝重的氛围平缓了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宿管的高跟鞋声,再次噠噠地出现,逐渐远去,消失在上层。
    杜听风拋著手上的硬幣,直到錶针刚好抵达十一点零五,他忽然一把收起手,低喝道:“走!”
    借著窗外的绿光,陈极无意间瞥见,他手心里隱约露出一行很小的数字,似乎是硬幣上的刻纹,好像是5000。
    他没多想,龚长青已经將门推开一条缝,三人悄声挤了出去。
    走廊里很昏暗,只有应急灯在发出幽幽绿光。
    所有寢室的小窗里都漆黑一片,只有尽头一扇没有窗户的铁门,下面溢出微弱的光线。
    龚长青靠在楼梯口旁边的墙上,对著陈极两人使了个眼色,他所在的位置,离应急灯的插座很近。
    陈极將事先准备好的纸垫到铁门的铰链处,再推开门时,嘎吱声已经微不可闻。
    一种发霉恶臭的味道,衝进了两人的鼻腔。
    陈极將门掩上,抽走纸片,和杜听风对视一眼,闪过同样的担忧。
    桌上老旧檯灯昏暗的光线下,每一面墙,每一片地,都堆满杂物和柜子,如同一片垃圾的海洋,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