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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449章 【列车】弹珠

      简单开解了两句后,就到达张柱家。
    乌苏鬆开手,盯著陈岳潭走向门,几秒后,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陈岳潭的裤兜。
    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咚,咚。
    没有回应。
    黑漆漆的,夜已深,那对爷孙早已入睡。
    想到他们说过,一直还保持著夜里不出门的习俗,陈岳潭隱约明白了,这祖孙俩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叩响门后,过了几分钟,里面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谁呀?”张柱隔著门,含糊地嘟囔道。
    “大爷,是我们,白天来找过您。”
    “哦哦......”
    吱吖一声,门开了。
    老头眼睛都困成一条缝了,颤颤巍巍地让开身,示意几人进屋。
    进了堂屋,张柱摸索了一会儿,拉开电灯。
    屋里很乾净,几乎没什么东西,左右两边各是两间屋子。
    几人环顾四周,都没有见到小孩的身影,只见到张柱进了右边的屋子,轻声念叨了几句。
    “强子,別睡了,家里来人了......”
    几声稚嫩的梦囈声响起,紧接著,强子似乎被叫醒了。
    “爷爷,大晚上的,他们来干嘛!”
    语气听上去有些慍怒。
    韩冰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轻咳一声,没敢说话。
    接著就是老年人独有的,像是念紧箍咒一样的絮叨声,最终小孩烦躁地大喊了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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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柱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把门带上,茫然地嘆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刚想说话,韩冰就道:
    “老爷子,不用叫娃娃起来了,我们就问件事,马上就走。”
    “你知不知道八九十年代,有个女人疯了?”
    张柱和上午一样,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她丈夫死了,然后她一直拦著,不让她丈夫下葬。”陈岳潭补充道。
    老人想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恍然地问道:“刘艷?”
    “您想起来了?”
    韩冰目光一闪。
    “你们原来说的是刘艷啊.....”张柱喃喃道:“我知道,她男人就是我下葬的!”
    “可怜了,刘艷刚嫁过去没两年,一个娃都没有,就成了寡妇。”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唏嘘:“她之后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把她男人棺材板推进土里时,她哭的快要死过去。”
    “我和她男人认识,憨厚,老实,对老婆好得很,唉......”
    韩冰没有说话,张柱肯定不知道,这两人已经成了一对鬼夫妻了。
    “你们问她干啥?”
    絮叨了半天,张柱才问道。
    “您还记得刘艷丈夫的墓地在哪吗?”韩冰问。
    “我想想。”老人喃喃道:“墓地在哪来著.....”
    “我就记得在一片田里,具体在哪我真不记得了。”
    所有人心中一冷。
    看著老头绞尽脑汁的样子,韩冰张了张嘴,忽然想起来,张柱疑似有点儿老年痴呆。
    堂屋里一片沉默。
    最终,陈岳潭嘆了口气,对著韩冰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
    没时间了。
    他越来越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但就在这时,老头忽然一拍膝盖,嚷嚷道:“树!”
    “他墓旁边有棵树,我想起来了!”
    树......
    韩冰哑然,这说了跟没说没有区別。
    田里有树再正常不过了。
    几人没再多话,直接从后门出去。
    然而.....
    他们刚走出去,面色全都变了。
    整个村子后面一览无余,下午见到的田野,全变为黄土,根本看不见铁路!
    就像是.....
    有什么东西,刻意不想让他们找到铁路一样。
    “老爷子。”韩冰脸色很难看,想了想,他忽然转过身,將张柱叫了出来。
    “你眼里看到的是什么样?”
    老头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困惑地说道:“就是田地啊?”
    “你能看见铁轨吗?”
    “铁轨?”张柱眯起眼看了一会儿,不確定地道:“那边儿好像有东西反光,不知道是不是。”
    他说的不清不楚的,但眾人却確认了一件事,那就是黄土幻境,只对他们几人起效。
    最终经过商量,老头答应带他们去找找,顺便凭记忆,避开刘艷丈夫的坟墓。
    几人立刻动身。
    踏上黄土地,陈岳潭顿时感到一种浓浓的违和感,他能明显感觉到,长到小腿的草拂过他的裤子。
    然而低头一看,只是一览无余的平地,一根草都没有。
    盲目地往前走了一会儿。
    队伍最后段,陈岳潭低下头,想把乌苏抱起来,这孩子又没声了。
    但他的视线一扫过去,心中却忽然咯噔一声!
    乌苏呢?
    他刚刚还在自己身旁,眨眼间就消失了!
    陈岳潭立刻转过身,看向来时的方向,眉头顿时皱起。
    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推开后院的门......乌苏跑回张柱的家了。
    为什么?
    陈岳潭没有生气,反而心里一凛。
    乌苏不会乱走,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找到鬼婴头颅。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眼前方几人,无声地往后退去。
    没有任何人察觉,陈岳潭悄然打开后门,再度返回堂屋。
    乌苏就站在堂屋正中央,静静地看著他。
    “你发现什么了?”
    陈岳潭扫了眼右边小孩的屋子,用气声说道。
    “屋里没人。”
    乌苏说。
    “什么?”陈岳潭一怔。
    屋里怎么会没人?
    不是还有个小孩吗?叫强子,还因为赖床,和他爷爷闹脾气?
    陈岳潭的心里顿时一沉,他打开手电筒,缓缓推开右边屋子的门。
    吱吖——
    手电筒將屋里的一切,照的一清二楚。
    陈岳潭的双眼顿时凝住了。
    他无法置信地看著这间杂乱而废旧的屋子,里面全是灰和废弃家具,一张床也没有!
    更別提小孩的人影!
    他下意识间走向左边老头的屋子。
    一样。
    没有床。
    没有家具。
    墙边是厚厚的蜘蛛网,他蹲下身,拿著手电筒往地上照去,厚厚一层灰,至少十年没有人住过了。
    也就是说。
    张柱的家里,只有堂屋是乾净的。
    站起身,陈岳潭立刻要给韩冰发消息,但就在这时,他的脚尖却碰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
    一受力,就滚到了一边儿。
    在地上发出咕嚕嚕的滑动声。
    也就在这时。
    一股恶寒瞬间沿著尾椎骨,传遍陈岳潭的全身。
    强子。
    张强。
    他记得最开始......强子好像在外面玩著什么?
    弹珠?
    视线缓缓下移。
    地上,一颗弹珠,在缓缓滑动著。
    咕嚕嚕......
    陈岳潭僵硬地看向自己的手机。
    他想起来了。
    给陈极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的背景音里,也有这个声音。
    咕嚕嚕。
    接电话的人不是陈极。
    陈岳潭的心跳急速跳动,他要確认一件事,到底是陈极出事了,还是说——
    “它回来了。”
    乌苏小声说道。
    陈岳潭沉默了几秒,走向后窗,看著外头的队伍停住了脚步。
    “它发现我们不在了。”
    陈岳潭喃喃道。
    老头对著其他人挥了挥手,慢吞吞地朝著屋子走来。
    五百米。
    三百米。
    陈岳潭確认这个距离足够近。
    他没有再犹豫,点开手机,打给陈极。
    双眼,直直地盯著那道逐渐靠近的佝僂身影。
    “嘟.....”
    “嘟.....”
    张柱停下了脚步。
    与此同时,电话接通了。
    陈岳潭喃喃道:“餵?”
    下一秒,他亲眼看见,老头的嘴巴张开,对著空气,用陈极的声音说道:“餵?”
    “让杜听风接电话。”
    “好。”
    老头说。
    它静默了两秒,再度张开嘴,换了个音调,年轻,喜悦,正是杜听风的声音:
    “我看见你了,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