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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181章 她不记得我了

      这天下午,庄留月突然来了。
    她穿著一身米色的西装套装,头髮利落地盘在脑后,脸上化著精致的淡妆。
    “阿荷,你恢復得怎么样?”庄留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带著点疲惫。
    “已经没大碍了,留月姐。”曲荷看著她,“他,庄別宴呢?”
    庄留月沉默了很久,“我带你去。”
    曲荷的心跳瞬间加速,跟著庄留月走出病房。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中秋已过,窗外的桂树期已尽,只剩满树绿意,不见金黄。
    曲荷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推开vip病房门。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
    她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那个闭目沉睡的男人身上。
    庄別宴躺在病床上,额头和脖子上都贴著纱布,下巴上还留著明显的擦伤疤痕。
    蓝白条纹的病號服更衬得他又多了几分脆弱。
    曲荷的脚步顿住,心臟像被狠狠砸了一下。
    她走过去,伸手想摸他的脸,却又怕惊了他。
    手止不住颤抖,她用力握紧,“他....医生怎么说..”
    从司月的闭口不谈开始,她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本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可在亲眼看到他的这一刻,还是难以抑制心口传来的疼痛。
    庄留月赶紧上前搀住她摇晃的身子,扶著到旁边沙发坐下。
    “那块gg牌砸下来的时候,他能活著已经是幸运,后来还能跳江救人,更是奇蹟。”
    庄留月的声音哽咽,“体力透支,加上头部受了重创,送到医院时就昏迷了。”
    “医生怎么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他中枢神经受损,有脑出血后遗症。他们也说不准,可能明天就醒,也可能,要等很久。都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曲荷听著,头痛欲裂。
    直到手背上传来凉意,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想起梦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想起他承诺会回来教她写名字,想起他在江里紧紧抓住她的手。
    庄留月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眼眶泛红。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曲荷手里,“这是警察从阿宴的车上找到的。那天我看到他从家里拿走,我想,这应该是他原本打算在那天晚上交给你的。”
    曲荷低头,看著手里的文件袋,里面好像放著一本相册,还有一个信封。
    它的存在,一遍一遍提醒著那个本来如约而至的烟之夜。
    “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庄留月抹了把眼泪,“阿荷,你也早点回病房休息,这里有护士看著。”
    曲荷看著庄留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那个洒脱恣意的庄家大小姐,再次像当年一样,扛起了整个家的重担。
    庄留月走出病房,刚走到电梯口,手机就响了。
    是公司董事打来的,语气里满是催促,问她什么时候回公司开董事会。
    她掛了电话,给谭聪发了条消息,让他先稳住董事们,自己则快步走向停车场。
    刚走到车旁,她就顿住了脚步。
    商世靳靠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旁,一半身影隱匿在停车场的阴影里,神色难辨。
    他穿著黑色的风衣,手里夹著一支烟,烟雾繚绕,模糊了他的眉眼。
    庄留月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瞬间,就转身想跑。
    可他的动作比她更快,几步上前,单手搂住了她的腰,將她圈在怀里。
    “放开我!”庄留月挣扎著,语气冰冷。
    商世靳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处,带著淡淡的菸草味,“你需要我,就像当年庄家需要我一样。”
    庄留月的身体僵了僵,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僵硬,商世靳的吻落在她耳后,带著一丝繾綣和志在必得。
    但下一秒。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脸上。
    庄別宴挣脱他的怀抱,看著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爱恨交织的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错了。当年不是庄家选择了你,也並非非你不可。”
    她说完,用力推开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驶离停车场。
    透过后视镜,看著那个站在原地越来越小的身影,庄留月强撑的冷静终於崩塌。
    有些伤口,即使结痂,但触碰时依然会隱隱作痛。
    ......
    病房里,暮色渐浓。
    司月已经回去了,连主任和曲老师回渔家渡办理手续,准备搬到白玉湾,方便照顾她。
    曲荷坐在病床边,看著窗外的晚霞。
    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红色,像极了那天江面上的血色,也像极了童年时渔家渡的夕阳。
    她拿起那个文件袋,手指微微颤抖。
    拆开袋子,里面放著一本相册,还有一个信封。
    相册很旧,外面套著一层保护壳,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翻开相册,里面贴满了照片。
    首页第一张,就是她趴在桌子上的拍立得。
    角度和之前看到的照片很相似。
    背面,是工整的字跡:【2001年9月,她又睡著了,这次很乖,没流口水。】
    曲荷鼻子泛酸,继续往后翻。
    一页,又一页。
    小学开学典礼,她穿著校服仰头听著校领导发言。
    【2001年9月,她上小学了,个子最小,笑容最亮。但是,她不记得我了,也好,至少比恨我好。】
    初中开学典礼,她作为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言,拿著话筒,表情紧张又认真。
    【2007年9月,区初中礼堂,她长大了,很优秀。】
    高中入学,她和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在操场边吃棒冰。
    【2010年9月,市一中。她交了新朋友,很好。】
    大学的照片背景不是在新生典礼,是她踮脚在新生心愿墙上写字的背影。
    【2013年9月,北城大学。原来巴塞尔是她的梦想,那我们英国见。】
    一年年,一岁岁,一页页。
    每一张照片后面都標註著日期和地点。
    从青涩童年,到少女时代,她人生每一个新阶段的开始,都被这样无声地记录了下来。
    照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甚至有些,看起来是从学校公眾號宣传照里或合影中特意放大裁剪出来的,只为了留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透明的相册保护膜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隔著二十年的空白,直到此刻,她终於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
    在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节点,悄然出现,又悄然离去。
    他履行了那个荷塘边“开学前我会回来”的承诺,从未缺席她的任何一次入学典礼。
    她颤抖著手,翻到相册的最后一页。
    这里只贴著一张小小的、已经泛黄且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五岁的她和七岁的庄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