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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248章 海棠花未眠

      时间过得很快。
    春节过后,曲荷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
    因为她是子宫后位,肚子显怀並不明显,加上冬天穿的衣服多,不仔细看,都不像怀孕的。
    晚上,曲荷靠在床头,庄別宴在给她涂身体乳和防妊娠纹油。
    到了孕晚期,皮肤容易乾燥发痒,虽然还没有出现妊娠纹,但是庄別宴还是每天给她涂。
    “这里有点干,是不是痒了?”他摸著外圈一侧的皮肤,又多涂抹了一些油。
    为了监测宝宝的情况,家里早就备了胎心监护仪。
    每晚睡前,庄別宴都要听一次宝宝的心跳声。
    曲荷第一次见他这样,还觉得有些好笑,但庄別宴对此却异常执著。
    这还是因为宝宝的第一次胎动。
    那天早上,庄別宴在厨房准备早餐,忽然听到臥室里曲荷一声惊呼。
    他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丟下锅铲就冲了进去,只见曲荷捂著肚子,脸上是又惊又喜。
    “动了!庄別宴!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好明显!”
    她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
    庄別宴屏住呼吸,但是掌心下却一片平静。
    他等了又等,迟迟没有到来。
    宝宝第一次清晰的胎动,他竟然错过了。
    肯定是失落的。
    自那以后,似乎总是如此。
    每次宝宝胎动,庄別宴总是不在身边,这已经变成了他的遗憾。
    所以他才会每天晚上都做胎心监测。
    每次检测完,他都会贴著曲荷的肚皮,絮絮叨叨:
    “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妈妈?”
    “要听话,妈妈怀著你已经很辛苦了,不能再调皮,知道吗?”
    “爸爸在外面等著你呢,要乖乖的,平安健康地出来。”
    曲荷看著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在自我安慰吗?宝宝那么小,哪里听得懂?”
    庄別宴却不那么认为,“我相信我们女儿能听到。”
    他对宝宝是女孩这件事,有著偏执的坚信,连曲荷都不知道他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但家里的婴儿房,从墙壁顏色到小床,衣物,玩具,清一色都是按照女宝宝的喜好准备的。
    曲荷看他这么执著,也提过要不要做个性別鑑定,不然他到时候失望了。
    但被他拒绝,“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我都喜欢。”
    他嘴上说著,可私下里,他还是希望是个像阿荷一样可爱的小公主。
    平稳度过了前面的孕期,本以为等待生產就可以。
    但是到了三十四周的时候,曲荷迎来了迟到的孕反。
    孕吐,水肿,再加上孕晚期的耻骨痛,走路都困难。
    她整宿整宿地睡不著,饭也吃不下几口,情绪更是脆弱。
    有时候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她都会破防哭。
    庄別宴看著她日渐消瘦的脸,心疼得不行,可偏偏他也不能替她承受,每次都只能在旁边陪著她,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问了顏阿婆,还有庄留月,甚至重金请来產科专家,希望能帮上点什么。
    可是他们都说这是孕晚期常见的生理现象,只能儘量缓解,无法根除。
    看著曲荷被折磨得睡不著,庄別宴心底第一次后悔了。
    早知道会受这样的罪,当初他就不该同意要孩子的。
    他这样的焦虑情绪,一直持续到曲荷生產的那一天。
    曲荷原定的预估生產期在三十六周左右。
    但是过了那一天,曲荷的肚子还是没有跡象。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又搬回家里。
    那天晚上,曲荷也不知哪里来的无明火,突然嫌弃起楼下小米晚上睡觉打呼嚕声音太大,吵得她心烦。
    可是明明小米在一楼宠物房,房子隔音也很好,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孕晚期的情绪就是这样,庄別宴什么也没说,先安慰她炸毛的情绪,然后下楼抱著小米连同猫窝,送到了温泉山庄的宠物寄养处。
    而等他赶回来时,就看到曲荷靠坐在床上,捂著肚子,脸色有些发白。
    “阿荷!”庄別宴心下一紧,快步走到床边。
    刚才庄別宴出去后不久,曲荷就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阵抽紧的感觉,还伴著隱隱的坠痛。
    这和她之前偶尔出现的假性宫缩完全不同。
    这次的感觉更强烈,更有规律,而且腰后面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胀得不行。
    她摸了摸身下,羊水还没有破。
    本来想等这一阵过去,再去拿手机给庄別宴打电话,但刚想动一下,腹部又开始下坠。
    她只能僵硬地靠在床上,等待这一波宫缩过去。
    之前上孕妇课的时候,她预想过很多次生產时的情景,以为自己会害怕,会慌乱。
    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挺冷静,甚至还在心里算著宫缩的间隔时间。
    但是,她那自以为傲的坚强和冷静,在看到庄別宴推门进来的那一剎那,土崩瓦解。
    就像是独自强撑的人,终於看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所有的委屈和脆弱瞬间决堤。
    “庄別宴……”
    她朝他伸出手,声音颤抖,“我好像……要生了。”
    庄別宴握住的手,极力保持著镇定:“是宫缩了吗?別怕,我在。”
    “嗯……”
    曲荷点头,眼泪终於忍不住滑落,“应该是的,刚才已经疼了两阵了,肚子又紧又硬,腰也酸得厉害……”
    “好,好,不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庄別宴安抚著她的情绪,先给连鞠萍和医院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给曲荷穿袜子和鞋子。
    曲荷这一阵宫缩过去,稍微缓了些,“庄別宴,宝宝要出来了,你期待吗?”
    “不怕不怕,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庄別宴似乎没听清她的话,一直重复著安抚的话。
    曲荷这才发现他的手是颤抖的,连袜子都差点没拿稳。
    原来只是看似镇定。
    她笑了笑,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庄別宴这才茫然地抬起头:“啊?”
    “我说,宝宝要出来了,你期待吗?”
    曲荷看著他有些发红的眼眶,重复道。
    庄別宴看著她苍白的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期待……阿荷,我很期待。”
    可那双给她穿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曲荷原以为他一直是从容淡定的,可现在才发现,他也会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从扶她下床出臥室,到上车,他不仅把自己的鞋子穿反了,甚至连手机都忘了。
    看著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曲荷反倒成了更冷静的那个,疼痛稍缓时,还有心思开玩笑:“庄別宴,看你这样子,要不……我来开车?”
    “不行,不行。”
    “那你真的可以吗?”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庄別宴通知了司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