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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39章 临危赴任,血火苍云岭

      快马如风。
    马蹄如雷。
    祁振邦的身后,只跟了自己那个不足十人的警卫排,正向著三八六旅的临时旅部狂奔而去。
    他刚从延安开完会,一路上换了三匹马,几乎不眠不休。
    越是靠近旅部,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刺鼻的硝烟味就越是浓烈。
    远处的天际,已经被炮火染成了一片不祥的橘红色。
    祁振邦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出事了。
    而且是出大事了。
    当他一身风尘,衝进386旅部指挥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整个指挥室乱成了一锅粥。
    通讯兵们扯著嗓子,在步话机前大声地呼喊。
    参谋们来回飞奔,將一份份写著血字的战报,送到地图前。
    院子里,担架上躺满了从前线撤下来、不断发出呻吟的重伤员。
    空气里瀰漫著血腥、火药和死亡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的味道。
    “老陈!”
    祁振邦一把抓住一个正埋头在地图前的熟悉身影。
    老陈猛地回过头,看到来人,那双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隨即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惊喜。
    “振邦!你……你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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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抓住祁振邦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捏得发白。
    “出什么事了?”祁振邦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出大事了!”老陈的语速极快,像是在倾泻著胸中积压的万钧重担,“师部机关和我们的野战医院,在转移的路上,被狗娘养的小鬼子主力给咬住了!坂田信哲那个老鬼子,亲率他的坂田联队,还有一个加强炮兵大队,把我们师部死死地包围在了晋中盆地!”
    “为了掩护师部和医院突围,我们三八六旅,还有几个兄弟部队,正在苍云岭,不惜一切代价,死死地拖住坂田联队的主力!”
    老陈的手指重重地戳在了地图上,那个早已被鲜血和炮火,標註得猩红一片的地点。
    他的声音都因为激动和悲愤而变得沙哑。
    “战斗,已经打成了白热化!弟兄们已经朝著鬼子的阵地,连续发起了十三次衝锋!十三次!”
    “整片山头,都快被我们战士的血给染红了!现在,山上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全是在拼刺刀!在用牙咬!在用命去填!”
    “可是,鬼子太多了……坂田那个老鬼子,把他的老本全都给压上来了!”
    说著,老陈抬起头,看著祁振邦,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顶在最前面的,是李云龙的新一团。可我刚刚接到前线的战报,坂田联队的主力,已经突破了我们两翼的防线,正从三个方向对李云龙的主阵地进行合围!”
    “新一团……新一团他娘的快顶不住了!”
    指挥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每个人都知道,一旦新一团的阵地被攻破,那整个苍云岭防线將全线崩溃。
    到那时,被包围的师部和野战医院,將彻底沦为坂田联队的盘中餐。
    后果不堪设想。
    祁振邦听完了。
    那张在风尘中显得有些疲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那双眼睛,却在这一刻,变得如同西伯利亚深夜的寒星,亮得嚇人,也冷得嚇人。
    祁振邦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扯下身上那件还带著西北风沙的灰色大衣。
    走到老陈面前,看著这位早已心力交瘁的老战友。
    “老陈。”
    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瞬间压下了指挥室里所有的嘈杂。
    “你,立刻带著旅部机关,和所有非战斗人员,保护好电台和文件,跟著师部的转移路线向西突围。”
    “马上走!”
    老陈被他这道命令说得一愣。
    “那你呢?你干什么?”
    祁振邦转过身,走向门口,將腰间的武装带狠狠地勒紧。
    “我。”
    “去苍云岭。”
    背影如同一座即將喷发的火山,充满了沛然莫御的气势。
    “坂田联队,交给我来对付。”
    “不行!”老陈想也不想,就立刻反对,“太危险了!你是三八六旅副旅长,是前敌总指挥!你怎么能亲自去一线阵地!我不同意!”
    祁振邦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只是侧过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语气说道。
    “你忘了。”
    “李云龙,是我的兵。”
    “我的兵,只有我能管。”
    “也只有我能救。”
    一句话,让老陈所有的反对,都堵在了喉咙里。
    看著祁振邦那坚毅的、如同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想起了这个男人过往那一次次化腐朽为神奇,在绝境中创造奇蹟的战绩。
    最终,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一句重於泰山的嘱託。
    老陈重重地点了点头,对著那个即將走向血火战场的背影,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好!”
    “振邦,拜託你了!”
    ……
    战马,在崎嶇的山路上疯狂奔驰。
    炮弹,就在不远处爆炸,掀起的泥土劈头盖脸地砸下。
    祁振邦的身后,只跟了那十几名从尸山血海里,跟著他一路闯出来的警卫排战士。
    越是靠近苍云岭,战况越是惨烈。
    沿途,到处都是从前线被抬下来缺胳膊断腿的伤员。
    空气里,那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足以让任何一个新兵当场呕吐。
    当祁振邦终於衝上新一团那早已被炮火,削平了半截的临时指挥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那颗早已坚硬如铁的心,也忍不住狠狠一抽。
    阵地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完整的工事。
    战士们趴在弹坑里,残垣断壁后,用他们那早已打得滚烫的步枪,进行著最后的抵抗。
    而李云龙,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
    此刻,浑身浴血,一手拎著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片,一手提著一支二十响的驳壳枪。
    眼睛红得像一头要噬人的野兽。
    李云龙正对著身边,同样伤痕累累的战士,发出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咆哮。
    “都他娘的是不是爷们!是爷们,就给老子抄起傢伙!”
    “新一团!吹號!给老子吹衝锋號!”
    “跟老子衝下去!跟这帮狗娘养的小鬼子拼了!”
    李云龙这是要用新一团的最后家底,去跟人家一个联队拼命!
    就在衝锋號即將吹响的瞬间。
    一道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同利刃,瞬间切开了这片喧囂、狂热的战场。
    “李云龙。”
    李云龙猛地回头。
    只见祁振邦正站在他的身后。
    “把你的指挥权。”
    祁振邦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