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结束吧,以后別来往了
次日,盛薇薇醒来时,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单。
她感觉全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记忆的碎片缓慢拼凑,温泉、房间、浴室……一幕幕画面在脑中炸开。
白御,折.腾了她整整一夜。
她惊得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
是梦吗?
她一把裹紧被单,赤著脚衝进洗手间。
当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跡时,她彻底懵了。
这哪里是梦能做出来的效果。
所以,她真的和白御……
他不是说自己“不行”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行了?
而且还行得那么离谱!
她抬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她怎么会和白御滚到一张床上去?
以前,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清晰的界线。无论怎么亲近,她都觉得那是安全的,不算脱轨。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一股强烈的背叛感席捲了她,她觉得自己背叛了战梟。
她觉得自己,脏了。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乾净的衣服换上,失魂落魄地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食物的香气就钻进了鼻腔。
白御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准备午餐。
他穿著一件黑色衬衫,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似乎听到了动静,回过头,看见了站在楼梯口、连鞋都没穿的她。
他放下手中的盘子,將灶上的火调小,隨即走到鞋柜前,弯腰取出一双女士拖鞋,走到她面前。
“醒了?饿不饿?马上就能吃饭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盛薇薇的视线却死死盯在他脖子上那两枚刺眼的红印上,眼神骤然一缩。
“白御,你骗我?”
盛薇薇的声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气息瞬间將屋里的空气凝固。
白御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著她炸毛的样子。
“骗你?你指的是哪件事?”
她终於绷不住,冲他大吼:“你说你不行!结果你比狼还狠!你在骗我!”
白御愣了一下,隨即低低地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行了。”他凑近她,声音压低,带著蛊惑,“可能是你太性感,直接给我治好了。”
“是不是昨晚让你累著了?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点。”
“別生气,嗯?”
他的声音里带著轻哄,像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盛薇薇完全不吃这一套,她甚至无法接受他们之间这种更进一步的关係。
“白御,以后別再见面了。”
她冷漠地看著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没有打算跟你更进一步。”
白御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你说什么?”
盛薇薇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眸中淬著冰碴子。
“我们结束吧。別再来往了。”
白御的心头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砸了一下。
“盛薇薇,说清楚,我哪里让你不满意?”
“我突然行了,你不是应该惊喜吗?”
盛薇薇冷冷地回他:“哪里都不满意,你技术太差,让我很不爽。”
白御气笑了。
他伸手扯下身上的围裙,用力扔到地上,下一秒,他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横抱起来。
“那就,再试试。”
他抱著她就往楼上走,声音里压著怒火。
“我做到你满意为止。”
盛薇薇疯了,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放开我!白御,你放我下来!”
她用力拍打著他的胸膛,终於,白御在二楼停下脚步,將她放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怒意,温柔地看著她。
“薇薇,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別任性,別说气话,好吗?”
盛薇薇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白御,不过就是一场男欢女爱,玩不起就別玩。”
“现在,我不想玩了,结束吧。”
“男欢女爱?”
白御终於被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態度激怒了。
“难道,你跟別人也这么隨便吗?”
盛薇薇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凉薄。
“不然,你觉得我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白御,我可没想过跟你生二胎。既然彼此都爽过了,就好聚好散吧。”
白御盯著她,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半晌,他哑著嗓子说:“薇薇,我会娶你,给我一个照顾你和孩子的机会。”
盛薇薇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已经背叛了战梟,怎么可能再嫁给另一个男人。
“白御,我不想结婚,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当场就判了他死刑。
白御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著她,过了好一会,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因为战梟?”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叫的车到了,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可就在她转身那一刻,她的眼眸红得厉害。
白御快步走到阳台边,眼睁睁看著她头也不回地坐进一辆专车,绝尘而去。
他的眸中翻涌著愤怒与不解。
他以为,更进一步,会让他们的关係也更深一层。
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號码,电话一接通,他便低吼道:“她要跟我分手!她心里只有战梟,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
“你既然不能告诉她真相,难道就不能暴露一点蛛丝马跡,让她慢慢发现,你就是活著的战梟?”
“操!”
白御心头一揪,堵得发慌。
难道他白御,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这个女人,心真狠,就这样把他给扔了。
……
盛薇薇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客厅里灯火通明,饭菜的香气从餐厅飘过来。
可她今天一粒米都没沾,就吃了一颗事后药,此时胃里已经翻江倒海,烧得厉害,但她却一丁点儿胃口都没有。
“怎么现在才回?”盛爸坐在主位上,嗓门洪亮,“快,洗手吃饭了。”
盛薇薇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笑。
“爸爸,我不饿。”
声音有些发飘。
“坐车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
她说完,几乎是逃一般地上了楼。
看著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盛妈立刻把脸凑到丈夫跟前,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全是戏。
“看见没?”
“她脖子上,有两个红印子。”
“有情况!”
“啪!”盛爸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脸色铁青。
“看来,就是白御那小子!”
他咬著后槽牙,气不打一处来。
“明知道自己不行,还非要凑上来,这不是纯纯折磨人吗?”
盛妈精明地眯了眯眼,『欲』而不达,那確实不好受,“那现在怎么办?”
盛爸的火气消了点,换上了愁绪。
“明天,让她跟我回公司上班。”
盛爸下了决定。
“分散一下注意力,清寧又不在,总不能让她一个人闷在家里胡思乱想。”
“行,就这么办。”盛妈站起身。
“我去哄她吃点东西,哺乳期不吃东西,可要连累我那两个小宝贝了。”
她麻利地拿起两个乾净的盘子,拨了满满的饭菜,盛上了汤端著就往楼上走。
盛薇薇闭著眼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消不掉白御的身影。
电话突然响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微信。
念念:我听说拳馆来了一拳手,很帅,跟十七號很像,而且也排在十七號,明晚,一起去看?
盛薇薇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顾星念放下手机,湛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傅北宸。
她步步逼近,直到將他堵在沙发角落。
“说吧。”
“你不是最不喜欢我跟薇薇去拳馆那种地方吗?”
“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还特地让我约她去看拳?”
顾星念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一定有阴谋。”
“从实招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北宸勾了勾唇,眼底含著笑意。
他伸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指,顺势一带,就將人整个圈进了怀里。
顾星念惊呼一声,下一秒已经稳稳被抱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臂环著她的腰,像铁臂一样有力,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最近大哥跟薇薇闹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著磁性,响在她的耳畔。
“她不是最爱看拳赛吗?我就是想让你陪她去散散心。”
顾星念偏过头,一脸不信地看著他。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傅北宸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在你心里,你老公就是这么坏的人?”
“我希望你,別在我面前耍那些小聪明。”顾星念警告道。
傅北宸低低地笑了。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又辗转到脖颈,带起一阵战慄。
“耍不了。”
“你那么聪明。”
“知道就好。”顾星念被他哄得咯咯笑出了声,心里的那点怀疑也散了。
“你呢?”傅北宸的目光重新锁住她,“不是也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顾星念的笑顿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收到邀请卡了?”
“当然。”傅北宸的表情变得很认真,郑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以你为傲。”
她下午才刚刚接到邮件。
由於她主导研究的解毒试剂取得了显著的疗效,在全球范围內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联h国决定为她颁发最高医学成就奖、和平特殊贡献奖。
这是整个医学界与科研界最高的尊荣。
颁奖典礼的地点就设在他们的母校,f国皇室学院。
时间是下个月10號。
届时,各国政要都会出席,共同见证这一歷史性的时刻。
n神这个名字,也將被永远地载入史册。
顾星念弯起嘴角,“下个月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到咱们的校庆了,呆三天就不用跑两趟。”
傅北宸一脸无奈地嘆了口气。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万一到时候,太多漂亮的女同学追著我要联繫方式,你千万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星念挑眉,笑得不怀好意。
“那我就让你两只眼都闭上,永远都睁不开。”
傅北宸闻言,將她抱得更紧了些,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声,语气里全是宠溺。
“果然最毒妇人心。”
片刻后,他话锋一转。
“等会儿,我们去一趟沉渊那儿。”
“那个特异能力协会的会长到了,可能会有清寧的消息。”
“好!”顾星念立刻应下,“我先去餵一下宝宝,马上就上来换衣服。”
她说著,麻利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快步下楼去抱孩子。
傅北宸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起身,缓步走到阳台,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发送了两个字。
屏幕上只显示了两个字:搞定。
晚上九点,霍氏集团顶层灯火通明。
傅北宸牵著顾星念的手,走进了霍沉渊的总裁接待会议室。
秘书小姐將他们领入,顾星念的脚步当场就顿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懵。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正伸著一只白皙的手,掌心向上,似乎在控制著什么无形的力量。
在她手掌上方,一个装著半杯水的玻璃杯,就那么直直地悬浮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傅北宸的眼神也动了动,他拉著顾星念,在霍沉渊身旁的位置坐下。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霍沉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眼前这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穿著一身唐装,颇有几分高人风范的男人,他叫雷战均,就是世界特异能力协会的会长。
雷战均笑了笑,手指隔空对著那个水杯轻轻一点。
噗。
玻璃杯上凭空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清澈的水柱从中流出,哗啦啦洒在了光洁的会议桌上。
杯里的水很快流光。
秘书小姐立刻拿著抹布上前,手脚麻利地擦拭著桌面。
傅北宸看著这一幕,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显然,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让他也感到意外。
霍沉渊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问道:
“雷会长,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一种能力,能在三十秒之內,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音落下,那个叫阿宣的女人收回了能力,玻璃杯“哐当”一声掉在桌面上。
她和雷会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带著压不住的惊异。
对方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