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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有妇之夫 朱门绣户 窑子开张了(H)

第303章 我也是宫斗的一环?

      第303章 我也是宫斗的一环?
    ”哈哈,我成了!”
    郭庆將热气腾腾的牛奶倒入薑汁中,但见乳白与澄黄交融,不消片刻,便即凝作一方温润胶冻!
    围观御厨见状,无不嘖嘖惊嘆:“郭尚食慧心巧思,实乃庖厨宗师!”
    “官家若尝此味,定当圣心大悦!”
    听著同僚们的称颂,郭庆只觉通体舒泰,含笑受之。
    距吴掌柜入宫摆摊已过去半月有余,经过无数次试错,他终於復刻出这道姜撞奶。
    奥秘竟如此简单,只须將温度適宜的热牛奶注入薑汁,静待其成即可。
    莫看做法简单,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极玄妙。谁能想到热牛奶和薑汁竟会生出这般奇妙的变化?
    单以此论,那无名氏实乃天纵奇才!
    话又说回来,吴掌柜的命名极具误导性,此法分明该叫“奶撞姜”才对!可怜他先前执著於將薑汁注入牛奶里,后又与牛奶同煮,徒费许多功夫。
    他最终转换思路,尝试將热牛奶倒进薑汁里,还是得了同僚的提点,他不知道的是,这位同僚却是从某个內侍处问来的。
    吴铭入宫摆摊那天,围观的內侍和禁卫不下十人,皆目睹全程。
    郭庆若有心探问秘辛,早可功成。只是那日被陈俊言语所激,他身为成名已久的御厨,胸中顿生一股执拗之气,寧肯闭门造车,试错千百回,也绝不开口问人。
    但並非人人皆如郭尚食这般执拗。
    依祖制,御厨房只备早、晚两顿膳食,除非官家特旨,其余时段不得擅动明火。
    今上素来仁善,御极三十余载,鲜有破例,纵偶有特旨,亦多为他人所请,而非为一己之私。
    幸而宫中小灶遍布,后宫佳丽各个都有自己的私厨。官家夜半腹飢之时,正是六宫粉黛献殷勤、挣表现之际。
    换言之,这偌大的后宫便是赵禎一个人的深夜食堂。
    去年温成皇后薨逝后,六宫便再无专宠之人。眾佳丽早已发现,若能將宵夜做得別出心裁,承恩的机会便会大增。
    是以,眾皆掷重金聘请坊间的名厨娘,遣人四处搜罗新奇食方。
    当赵禎青睞吴记菜餚的讯息传遍六宫,仿其滋味遂成当务之急。
    首先要仿製的自然是那日入宫摆摊时进献的三道独特小吃。
    此事的最大受益者当数那天在场的一眾內侍,他们全程目睹了无名氏师徒的操作,靠著转述做法,委实捞到不少好处。
    翌日入夜后,六宫佳丽不约而同遣人来报,皆言:“天寒露重,娘娘亲下厨房,特为官家煨制姜撞奶一盏暖身。”
    赵禎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最意外的还不是赵禎,而是风闻此事的郭庆:岂有此理!我白天才琢磨出来,你们晚上就都会做了?!
    当然,单凭两三道市食小吃尚不足以久沐恩宠。听闻吴掌柜时常推陈出新,诸般新奇菜餚层出不穷,若能得到吴记川饭的食方,夜夜翻新样,或可长沐天恩。
    抱有同样念头的人何止一两个?
    结果便是:当日出宫办差的內侍创下歷史新高!
    “吴掌柜,王中使来了!”李二郎匆匆入后厨通传。
    又有宫中內侍登门?今日已是第几拨了?
    “又来求菜谱?”
    李二郎点头称是。
    吴铭颇有些无奈。
    平日里虽然也有內侍光顾,却从未似今日这般络绎不绝,且都为同一件事而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生今天扎堆而至,看样子,多半是上有所好,妃子们想以此爭宠罢了。
    好傢伙,我也是你们宫斗的一环?
    吴铭擦乾净手,步入店堂同对方相见。
    见礼罢,王大富也不兜圈子,逕自表明身份及来意:“久闻贵店菜餚独树一帜,別处绝无。娘娘心慕已久,奈何宫规森严,不便亲临品鑑,只得出此下策。
    愿以重金求购食方,还望吴掌柜成全。”
    这些內侍的说辞都大同小异,绝口不提爭宠之事。
    吴铭却心如明镜:我若將菜谱卖给你,那其他宫苑遣人来求,我是卖还是不卖?
    若卖,便是一方多售,必开罪所有买家;若不卖,则除韩美人外,六宫尽皆得罪。无论如何都难以善了。
    故而,一概不卖方为上策。
    吴铭歉然道:“此乃庖厨秘辛,恕难外传,望中使见谅。”
    王大富犹自劝说:“吴掌柜放心,某求此方,仅为给娘娘解馋,断不会外泄。吴掌柜尽可开价。”
    “並非价钱多少的问题,实在是规矩如此,自家手艺,非至亲及门下弟子不传。不独庖厨这般,百工皆然。適才苗淑仪遣使相询,吴某亦以此言相告。”
    闻听“苗淑仪”三字,王大富登时沉默了。
    六宫之中,皇后为尊,次为四妃,再次九嬪,苗淑仪正位列九嬪。
    而他侍奉的韩美人,与九嬪之间尚隔婕妤一级。俗语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差著两级?
    连苗淑仪的人都说不动对方,自家主子分量几何,他心中有数,显然更加没戏。
    一念及此,王大富不再白费口舌,拱手告辞。
    出得店门,正撞见另一顶轿子落定门前,轿中人掀帘而出,两人四目相交,皆是一怔。
    来者正是董县君的近侍朱江。
    县君在后宫里属於低品,位于美人之下。主子品阶低人一级,奴婢自然也矮人一头。
    朱江立时叉手行礼:“见过王中使。”
    王大富微微頷首,不消问便知其来意,直言道:“不必进店了。某已问过,吴掌柜断不肯出售食方。”
    “食方?”朱江面露讶色,“奴婢奉董娘娘之命,特来打包些滷味回去,並不知食方之事。”
    王大富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冷哼:装得可真像!
    放在以往,王大富自不屑理会朱江。
    可今时不同往日,原本默默无闻的董氏,因救驾有功备受官家重视,封了县君不说,近来更频频侍寢。听闻董县君烹得一手好饭,颇得官家嘉许,若说此番非为食方而来,谁人肯信?
    “既如此,请便罢。”
    王大富睨他一眼,转身登轿离去。
    吴铭前脚刚回厨房,李二郎后脚又进来通传。
    没完没了了还————
    但宫中来使,总归得见个面,事成不成另说,起码得全了礼数。
    吴铭再度迎至店堂,这回不待对方言明,抢先问道:“中使此行,可是为求购食方?”
    “非也!”朱江笑著摇摇头,“朱某家里也是食行中人,深知食方乃庖厨秘辛,岂能传与外人?个中行规,某省得。”
    这下倒把吴铭搞糊涂了:“敢问中使所为何来?”
    朱江正色道:“某奉董县君之命,前来採买滷味,顺道尝尝吴掌柜的手艺。”
    吴铭对赵禎的后宫佳丽知之甚少,这位董县君算是比较有名的,入宫多年无人问,一朝夺刀君王识。嘉祐四年、五年、六年连生三个女儿,虽不似温成皇后那般万千宠爱於一身,却也算是荣宠一时。
    朱江略一停顿,又道:“外行才张口討要食单,內行只须观其形、品其味,自能推敲其中关窍。吴掌柜,待某尝过贵店菜餚,若能自行揣摩復刻出来,这总不算坏了规矩罢?”
    吴铭哈哈一笑,心想这位朱中使倒是坦荡!只可惜,吴记的菜餚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復刻出来的。
    心里这样想,面上仍神色如常:“食客若能凭味復刻,那便是食客的本事。
    中使但试无妨。”
    遂唤二郎取来食单,供其点菜。
    一刻钟后,店內已坐定五六名內侍。
    之后到店的內侍本也是为求购菜谱而来,进店后见朱江正一脸愉悦地品尝美食,不由得一愣,暗自腹誹:你家主子让你来办差,你倒好,竟还享受起来了!
    呵忒!
    隨意打声招呼,便让伙计进后厨通传。
    走完流程,见吴掌柜坚决不卖,立时明白过来:买卖不成,能偷学个一招半式也是好的,顺便还能一饱口福。
    遂纷纷落座点菜。
    从鄙视朱江到成为朱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朱江浑不在意。
    他出自庖厨之家,虽未子承父业,基本功犹存。事实上,董县君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在操持,平日里为官家准备的宵夜,名义上是娘娘亲自下厨烹製,实际上——
    也是他在捉刀。
    此事並不稀奇,六宫之中,当真通晓庖厨之道的娘娘屈指可数,如董娘娘这般偶尔会进灶房里帮厨,且不吝惜赏赐的贵人,已算罕见。
    换言之,朱江本就是食行中人,至於其他內侍,你们有这个本事么,就想偷师?
    话又说回来,吴掌柜的手艺————委实登峰造极!
    他远远低估了復刻的难度,本以为只要能復刻出七八成滋味,便足以笑傲后宫。
    尝罢再一掂量:吴记的菜餚或刀工神乎其技,或需秘制酱料加持,道道非凡,自己能復刻出两三成便算不错了。
    仅得其两三成功力,远远不够!
    朱江唤来二郎结帐,復又说道:“烦请吴掌柜出来一敘。”
    厨房里,吴铭正颇感无奈,眼下尚未开张,店里的食客却渐渐多起来。此时本当专注备料,偏生被接踵而至的贵客扰乱节奏。
    奈何同为內侍,不可能只接待朱中使,而不接待其他人。
    失策!
    今日姑且如此,然此事绝不能成为惯例,须得说清楚才是。
    吴铭隨二郎步入店堂,照例询问菜品是否合口。
    朱江自是盛讚不已,隨后又压低嗓音问:“贵店的菜餚哪里都好,唯有一点不好:难度太高!可有相对简单又新奇別致的菜品?”
    ,”
    你咋不直接问有没有比较容易復刻的菜呢?
    吴铭暗自腹誹,面上仍頷首应承:“自是有的。”
    朱江大喜:“如此,朱某明日再来叨扰!”
    吴铭顺著对方的话茬说道:“小店眼下尚未开张,今日破例接待诸位中使,已妨碍后厨备料,恐累及正常营生。若明日仍欲光顾,还望中使午时前来,且宜早不宜迟。若来晚了,便须排號入內,恐有耽搁。”
    说这话时,他刻意稍微抬高了声量,令店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话说在前头,待明日再来,勿谓言之不预也。
    朱江笑道:“早闻贵店定下好几条规矩,我等身为食客,合该照规矩行事。
    “”
    这位朱中使的態度好得有点出乎吴铭的意料,全无颐指气使的派头不说,连句抱怨也没有。许是出身食行,对同行的不容易更能感同身受吧。
    朱江这般应下,另几个內侍便不好再说什么。
    他忽然想起一事,又问:“后天便是旬日,贵店可是要歇业?不知届时,吴掌柜可否得空?”
    吴铭坦言道:“不巧,吴某已同他人有约在先。”
    朱江微微頷首,不再多言,付讫饭钱,打著饱嗝离去。
    昨夜是仕女专场,今日倒成了內侍专场,直到午后欧阳发教二郎识文断字时,仍陆续有內侍登门。
    连欧阳发都看呆了:“吴掌柜,我怎么感觉这些內侍倒似在爭夺你一隨后话锋一转:“对了,后日旬休,吴掌柜可有什么安排?”
    吴铭如实作答:“某將往里瓦挤摆摊。”
    “巧极!里瓦挤某最是熟悉!”
    欧阳发问明垂时辰地点,拊掌笑道:“甚好甚好!后日便在里瓦挤相丐!届时可有新菜?”
    “眼下未定。”
    吴铭还没想好,確地说,他还没开始想。后天去里瓦挤摆摊只是顺便为之,主招是受张铁嘴之邀,去听他讲说《无公氏传奇》最新回,逛一逛东京最繁华的勾栏瓦舍。
    旬休团建之事,吴铭已告知一眾店员(临时工除外),眾人自是拍手叫好,不自禁,唯一人面露苦相。
    “师父,弟挤仍然不能同往么?”谢清欢难掩失落之色。
    儘管有些於心不忍,吴铭仍板起面孔道:“知道就好,你双双姐顛锅已经练尔很熟练乗,你还欠著火候,正好在家里多练练。”
    “————好罢。那此番可招做新菜?”
    “明日再说。”
    待开卖夜市时,吴铭同何双双打声亓呼,隨后离乘店铺,脚步轻快地朝她府上行去。
    该去看看餐车升级成啥样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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