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越，许老：“……”
    霍时旭迎著两人目光，“时间太晚了，我没资格进去，又睡不著，就坐在这儿寻思著吹吹风，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们二位。”
    许老依旧板著脸，“话说的再好听也没用，不会带你进去，万一有什么……”
    许老声音顿了下，语气强硬，“反正不会带你进去。”
    霍时旭不言，目光看向宋今越。
    宋今越表態，“我的想法跟许老一样。”
    霍时旭：“……”
    他看了看宋今越，许老一眼，转身就走，“那我坐著吹吹夜风。”
    说话的间隙。
    霍时旭已走到旁侧坐了下来。
    恰好一阵夜风也吹了过来，研究基地里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宋今越扫了霍时旭一眼，隨即收回视线，与许老进了车间。
    车间门口，重兵把守。
    宋今越，许老两人，一个是项目总负责人，一个是分区负责人，没人阻拦。
    宋今越上下查看著坦克。
    许老比宋今越稳重些，没凑过去，立在旁侧静静看著坦克。
    上下的宋今越忽然停了动作，目光停留在对雷射测距仪上，眸色加深。
    许老声音传来，，“怎么了？”
    宋今越回神，转头回应发现许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后。
    宋今越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出了车间。
    没看到霍时旭，想来应该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许老回去休息。
    宋今越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霍军长办公地。
    宋今越抬头看了一眼霍军长办公室，还亮著灯。
    下方有部队同志守著。
    宋今越询问站岗同志，“你们首长在吗？”
    “在。”
    ……
    天还没亮，宋今越一行人就出发了。
    到了测试场地。
    天亮了，太阳也出来了。
    这次，宋今越要亲自记录测试数据。
    这个是之前就说好的。
    记录测试数据，得去最右边的观察区。
    宋今越跟许老，象国，王红军分开，坐上去右边观察区车辆。
    宋今越坐到去观察区的车辆上。
    许老声音响起，“宋同志，一会儿见。”
    宋今越对上许老目光，点了点头，“一会儿见。”
    车辆启动，渐渐消失在了许老，象国，王红军视线中。
    几人去了帐篷区，可以拿望远镜观察，也可以静候佳音。
    一切准备就绪。
    开炮指令一下。
    破音尖锐刺耳直衝云霄，“轰”
    许老，象国，王红军手上都拿著个望远镜在看，看到穿甲弹发射出去，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笑容。
    三人很快发现了不对，装甲弹去的方向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王红军第一个叫了起来，“偏了偏了！”
    象国也出了声，“怎么会偏成这样？”
    “不对，炮弹那个方向是……”象国盯著装甲弹去的方向，脸色大变。
    余下的话被装甲弹的爆炸声遮掩。
    “轰！”
    地面震颤，观察眾人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
    眾人看著装甲弹爆炸方向，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那个方向……是……宋今越教授所待的方向！！！！
    军区的人反应过来，扯著嗓子喊，“快快快快快！”
    “快过去救人！”
    “快去救人！”
    ……
    研究基地。
    几个区的人都在等，等最后的测试数据出来。
    数据一旦达標，他、她们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等啊等。
    等到天黑，测试数据都没出来。
    早上出去的一眾人也没有回来的跡象，整个研究基地静悄悄的。
    太静了。
    静得太过诡异。
    装甲区。
    黄娟等得都困了，打了个哈欠，“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別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周围眾人目光一下子匯聚到说话那人身上。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默默低头下去。
    霍时旭冷喝，“李博文，你要是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一道喊声传来，“所有人全部回宿舍，没有允许全部不许出来！”
    眾人抬眼看去。
    几十道人影往这边冲了过来，军装，以及每人手上持著的枪，都提醒著眾人，来的是军区的人。
    有人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回宿舍。
    霍时旭看著飞奔过来的部队同志，蹙眉，新调过来的军区队伍？
    一道凌厉视线横扫过来，落在霍时旭几人身上，“你们几个听到没有，马上回宿舍！”
    霍时旭收回视线，转身，回宿舍。
    军区同志催促，“所有人速度快！”
    几个区的人全都被赶回宿舍。
    他、她们前脚进宿舍，后脚宿舍被军区封锁，团团包围，重兵把守，不得出入。
    被赶回宿舍里的眾人透过窗户看到下方封锁场景，心中都升起了一丝不好预感。
    霍时旭坐在宿舍床上，目光看著那挤窗户跟前往下看的几人。
    看了一会儿，几人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便收回了目光，老老实实坐到床上。
    宿舍门被突然推开。
    霍时旭目光看去。
    进来的是同宿舍的人。
    宿舍门刚关上。
    有人来了一句，“这是咋了？”
    刚回来那人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测试那边出事了。”
    霍时旭抬眼看向那人。
    宿舍里的其他人目光也一併看了过去，“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刚回来的那人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都围过来。
    霍时旭跟其他人都围了过去。
    那人又才压低声音，“我听说是打出去的炮弹歪了，本来打前面目標的，不知道怎么打到右边去了，宋教授正好在右边。”
    话如一记重锤重重砸在霍时旭头顶上，砸得他两眼发黑，双腿发软。
    他跌跌撞撞回到自己铺位上，脑子里都是炮弹打在右边……耳边嗡嗡作响。
    询问声传来，“宋教授怎么样了？”
    “宋教授怎么样了？”
    霍时旭艰难抬头，看向围在一起的几人。
    那被眾人围在中间的人到，“送到医院抢救了。”
    站在窗边往外看的人有了新的发现，“哎哎哎！你们快来！快来看！”
    “有情况！”
    除霍时旭之外，其他人都围了上去。
    往下一看。
    军区的人正在往外带人。
    “被带走的是不是火炮区的人？”